第二十二章 四人感情败露
陈久樊和林复然来到教室，看见莫池鱼和李故渊坐在座位上，两个人看起来都挺开心，他们也就放了心。
刚一坐下，林复然就想起了陈久樊对自己的答复，不由得扬起嘴角。
“好好学习。”陈久樊边翻书边淡然说道。
“嗯。”林复然轻声应答。
在学校里，陈久樊每天都会对林复然说这句话，但林复然从来没觉得听腻了，或许，她也是“绝无仅有”吧。
莫池鱼写了一张纸条给李故渊。
“故渊，你不必为了我去做些什么让自己更好，因为，你对于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了。”
李故渊看了，知道莫池鱼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写了一句就推到莫池鱼的桌上。
“我以后会好好陪着你的。”
莫池鱼嘴角忍不住上扬。
为什么李故渊突然开窍了呢？因为陈久樊在他刚来学校时，就跟他说了一些话。
“故渊，其实池鱼想要的，不是你能变得多好，而是你能好好陪着她，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聊天说话，陪伴，永远都比别的东西更重要，你是李故渊，对于别人来说你不是最好的，但对于池鱼来说，你就是最好的，不要把时间，都用在池鱼不需要的事情上。”
李故渊看了一下陈久樊，觉得在感情上，他真的比自己有见解得多，虽然陈久樊也是第一次喜欢人，但是父母的离去，让他比太多人都更懂得陪伴的重要性。
就这样，四个人不仅恢复如初，甚至两两之间更为了解，更为亲昵，林复然本以为以后四个人都能好好地陪着彼此走下去，殊不知，一种莫名病毒，正悄然降世。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四个人在奶茶店坐了半个小时，然后就回学校准备上晚自习。
离晚自习还有半个多小时，四个人就先来到操场边的林里，坐在喷泉前的长椅上，在这一处地方看着整个学校，倒别有一番感觉。
陈久樊看见有踢足球的，就叫着林复然一起去踢，莫池鱼和李故渊站起来看着他两在球场上踢着球嘻嘻哈哈，笑得好是开心。
莫池鱼呼了口气。
“故渊，我觉得复然和久樊的高中好热烈，复然老是说她长得不像女主角，但其实在我看来，她已经是女主角了。”
李故渊有些微笑地看着那两人。
“并不是这样的，『每个人在自己的故事里都是主角，只是看故事的人角度不同而已』，在我们的故事里，我们也是主角，只是当我们的故事和他们的故事交织在一起时，显得没有那么灿烂。”
莫池鱼笑着说:
“故渊，你知不知道，上次二班去祈愿那天晚上，久樊和复然接吻了，还是在安静的长街上，昏暗的路灯下，好浪漫啊！”
李故渊抬头，看见落日的余晖穿过长得正盛的茂密树叶，形成一道道光线，微风吹过，树叶随风飘摇，喷泉涌出的水花成为两个人的背景板，看起来非常美好，而这一切，莫池鱼都没注意到，因为她把眼光都用去看别人的故事。
李故渊低下头看着她刘海下白皙的侧脸，微微一笑，轻轻一下抱住她，把她面朝自己，轻弯腰歪头吻住了她。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莫池鱼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她身子禁不住软了一下，被李故渊抱着才没有坠下去，她一直没有醒过神来，脑子一片迷糊，她朦胧着眼睛，就只感觉到李故渊的嘴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过了十几秒，她余光忽然看到了周围的一切，那刚刚被李故渊看到的画面，也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忽然醒过神来，平复了一下过度紧张的神经，轻轻闭上了眼，这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不再有别人的故事。
她忽然就明白了，『当一个人愿意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故事中时，那这个人，就是独一无二的主角』。就在陈久樊和林复然在球场上刚因为看到这一幕而惊讶和惊喜时，一个严厉的声音忽然从林子边传来。
“那两个学生，你们在干什么？”
……
林:“久樊，我们跟他们一起去吧”
教导主任带着李故渊和莫池鱼进了教务处，林复然很是焦急。
陈久樊一直拦着她。
“我们这样去帮不了他们，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麻烦”
林复然晃着身子万分着急。
“我跟池鱼从小玩到大，不管什么事我都要和她一起面对，就算我帮不了什么，至少也要和她站在一起”
陈久樊深呼了口气。
“我知道你很着急，故渊跟我也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但教导主任亲眼看到了，是没办法狡辩的，我们在外面想别的办法吧”
林复然有些被着急和担心击垮。
“你害怕光明正大地承认我，是不是？”
陈久樊听到这句话后，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他楞在原地，一句话没说，而林复然抽噎了一声，就跑进了教务处，陈久樊脑子里飞速地想了一下，刚想去启智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王枫越正看着他。
李故渊和莫池鱼低着头站在桌前，教导主任问了他们的班级和姓名。
“你们两个，谈恋爱是吧，还敢学校里干这种事，胆子大啊，校规校纪全当耳边风，上学期末考考了多少就想谈恋爱了？”
两个人有些弱弱地说。
“678”
“629”
教导主任听了有一丝尴尬，然后拿出了手机。
“打电话给你们家长，让他们马上来学校”
莫池鱼被吓哭了。
“主任，不请家长好不好，罚别的都行”
李故渊一咬牙。
“主任，是我强行抱她的，跟她无关，家长，我一个人请就行了”
莫池鱼看了一眼李故渊。
“不，是我自愿的，我请，我这就请”
她抖着手拿起了手机。
“报告！”
林复然忽然站在了教务处门口，莫池鱼转身看到她，感动得流着眼泪笑着，看到林复然走了进来，教导主任以为她作为二班班长是来参与处理这个事情的。
“林复然，你来得正好，你们班两个同学谈恋爱，你说要怎么处理？”
面对主任的问话，林复然心里很是挣扎，她在想着该不该说出自己和陈久樊的关系，那样会把陈久樊也牵扯进来，刚刚陈久樊的不表态，让她心里没有底气说出来，她有些吞吞吐吐。
“我…我…”
“她跟我在一起了”
陈久樊的声音忽然非常清晰地从门口传来。
林复然一惊，转身看向了他，只见他非常坚定地走进来，站在了自己旁边，她心里很是触动。
教导主任的脸上有了些难色，陈久樊家里的情况他很清楚，他爷爷也嘱咐过要好好照顾他，并且陈久樊是建校以来唯一一个有能力让省状元落在一中的学生，他有些纠结要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陈久樊，你说，你跟林复然在一起了，你两也在谈恋爱？”
陈久樊点了点头，看了一下莫池鱼手中的手机，然后说:
“主任，我们四个人两两之间的关系，不是单纯的谈恋爱这么肤浅，这两年，我们作为同学，作为同桌，一直相互帮助，陪着彼此走过很是美好，很是疲惫，很是惊险的时光，我们被彼此吸引，是难以克制的事，但我们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谈情说爱上，而是一直勤勤恳恳地学习。
人非圣贤，难免情不自禁，但我们绝不会做出这个年纪不能做的事情，主任，“我承认我们犯了校规，但我不承认我们犯了错误”，希望您看在我说的这些情况下，能够宽大处理，如果要惊动家长，那情况只会越来越糟，这会是您想看到的结果吗？”
教导主任呼了口气，看着这四个人，他们的学习或品行都非常好，上次陈久樊和李故渊为了救人而不顾生死的场面都还历历在目，就在他犯难之时，王老师来到了教务处。
四个人看见王老师站在了一边，看着他们叹了口气，然后对教导主任说:“主任，很抱歉我的学生违反了校规，他们之间的事，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主任皱了一下眉。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尽早阻止？上次女生宿舍发生的事情，还不够吗？”
王老师呼了口气。
“主任，我知道校规是必要的，但是有时候，校规真的不能一概而论，这几个学生我很清楚，他们已经不是那种青春懵懂的孩子，上次陈久樊和李故渊两个人为了救一个不熟悉的同学，可以奋不顾身，他们连关乎性命的事都可以考虑，您真的觉得他们还不能考虑感情的事情嘛。
这两年我看着陈久樊因为林复然而变得开朗，看着林复然因为陈久樊而不断超越自己，李故渊和莫池鱼相互勉励相伴学习，一直稳定着非常优异的成绩。
『如果一份感情能让彼此都越来越好，何以不成全呢？』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做了情不自禁的行为，但经过这次教育后，我相信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学校教书育人，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变得更好嘛，现在既然他们已经找到了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方式，我们要做的应该是成全和监督，而不是阻拦和发怒，主任，还有一年，他们就都是成年人了，就让他们，开始为自己的事情做主和负责吧，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四个人瞥着头看着王老师，心里又感动又愧疚，林复然和莫池鱼感动得泪眼婆娑，主任在王老师一番话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既然王老师都为你们担保了，家长就不用请了，但你们我还是要罚的，就罚你们打扫启智楼三楼四楼的走廊两星期，都回去上晚自习吧”。
四个人微笑着一鞠躬，谢过了主任，王老师就带着他们回教室。
路上莫池鱼忍不住流着眼泪看着王老师。
“王老师，谢谢您，我会好好学习，不辜负您”
林复然也有些眼含泪光地说:“对不起，王老师，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陈久樊和李故渊相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王老师笑着说:“你们啊，以后收敛一点吧，想要搂搂抱抱，高中毕业了再好好抱个够嘛，又不急在这一时”。
李故渊心怀愧疚地说:“对不起，王老师，是我的问题，我有些冲动了，以后我不会了”。
王老师有些开玩笑地说:“好了，都不要自责了，我们二班是一个大家庭，你们有事，就是我这个大家长该管的，以后你们几个的婚礼，可要记得请老师啊”。
几个人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到了启智楼，四个人回教室，王老师回办公室，去教室的时候林复然看着陈久樊，很是自责。
“久樊，对不起，我说了些伤你心的话，当时我太冲动了”
陈久樊微微笑着。
“没事，我知道你当时急坏了”
林复然心里对陈久樊更加喜欢了，他不仅考虑周到地去请王老师，还赶来光明正大地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有些好奇地问:“久樊，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把王老师请到的啊？”
陈久樊一笑说:“不是我，是王枫越请的王老师”。
林复然忽然很是惊讶，她到了教室后，径直走到王枫越的旁边，拉着她从后门出去，上了五楼天台，因为那里没人。
林复然又感激又疑惑。
“枫越，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啊？”
王枫越淡然地笑着。
“因为我们是同学啊，你们有事，我怎么能不管？”
林复然也淡然地一笑。
“谢谢你啊”
王枫越深呼了口气，慢慢走向女儿墙，林复然也跟着走了过去，两个人看着学校。
王:“复然，我真的很羡慕你，可以成为陈久樊的唯一”。
林复然微笑着说:“我没什么好羡慕的，你这么优秀，学习好，又开朗，还会画画唱歌，而我什么都不会”。
王枫越轻笑了一声。
“但他只看得到你啊”
林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我，就是运气好了点”
王枫越感叹地说:“我就是羡慕你这份运气，池鱼思故渊，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你们四个之间，真好”。
林复然也有些感慨地说:“久樊的出现，的确让我的高中非常灿烂，但当时我在这底下看到他跃出这道墙的时候，我的心仿佛一下子死了一样，我现在，已经不强求什么灿烂了，只希望能和他安安稳稳地走过高中生活，好好在一起”。
王枫越转过头看着她笑着说:“会的”。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不由得笑了。
刚一坐下，林复然就想起了陈久樊对自己的答复，不由得扬起嘴角。
“好好学习。”陈久樊边翻书边淡然说道。
“嗯。”林复然轻声应答。
在学校里，陈久樊每天都会对林复然说这句话，但林复然从来没觉得听腻了，或许，她也是“绝无仅有”吧。
莫池鱼写了一张纸条给李故渊。
“故渊，你不必为了我去做些什么让自己更好，因为，你对于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了。”
李故渊看了，知道莫池鱼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写了一句就推到莫池鱼的桌上。
“我以后会好好陪着你的。”
莫池鱼嘴角忍不住上扬。
为什么李故渊突然开窍了呢？因为陈久樊在他刚来学校时，就跟他说了一些话。
“故渊，其实池鱼想要的，不是你能变得多好，而是你能好好陪着她，一起学习，一起玩耍，一起聊天说话，陪伴，永远都比别的东西更重要，你是李故渊，对于别人来说你不是最好的，但对于池鱼来说，你就是最好的，不要把时间，都用在池鱼不需要的事情上。”
李故渊看了一下陈久樊，觉得在感情上，他真的比自己有见解得多，虽然陈久樊也是第一次喜欢人，但是父母的离去，让他比太多人都更懂得陪伴的重要性。
就这样，四个人不仅恢复如初，甚至两两之间更为了解，更为亲昵，林复然本以为以后四个人都能好好地陪着彼此走下去，殊不知，一种莫名病毒，正悄然降世。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四个人在奶茶店坐了半个小时，然后就回学校准备上晚自习。
离晚自习还有半个多小时，四个人就先来到操场边的林里，坐在喷泉前的长椅上，在这一处地方看着整个学校，倒别有一番感觉。
陈久樊看见有踢足球的，就叫着林复然一起去踢，莫池鱼和李故渊站起来看着他两在球场上踢着球嘻嘻哈哈，笑得好是开心。
莫池鱼呼了口气。
“故渊，我觉得复然和久樊的高中好热烈，复然老是说她长得不像女主角，但其实在我看来，她已经是女主角了。”
李故渊有些微笑地看着那两人。
“并不是这样的，『每个人在自己的故事里都是主角，只是看故事的人角度不同而已』，在我们的故事里，我们也是主角，只是当我们的故事和他们的故事交织在一起时，显得没有那么灿烂。”
莫池鱼笑着说:
“故渊，你知不知道，上次二班去祈愿那天晚上，久樊和复然接吻了，还是在安静的长街上，昏暗的路灯下，好浪漫啊！”
李故渊抬头，看见落日的余晖穿过长得正盛的茂密树叶，形成一道道光线，微风吹过，树叶随风飘摇，喷泉涌出的水花成为两个人的背景板，看起来非常美好，而这一切，莫池鱼都没注意到，因为她把眼光都用去看别人的故事。
李故渊低下头看着她刘海下白皙的侧脸，微微一笑，轻轻一下抱住她，把她面朝自己，轻弯腰歪头吻住了她。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莫池鱼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她身子禁不住软了一下，被李故渊抱着才没有坠下去，她一直没有醒过神来，脑子一片迷糊，她朦胧着眼睛，就只感觉到李故渊的嘴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过了十几秒，她余光忽然看到了周围的一切，那刚刚被李故渊看到的画面，也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忽然醒过神来，平复了一下过度紧张的神经，轻轻闭上了眼，这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不再有别人的故事。
她忽然就明白了，『当一个人愿意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故事中时，那这个人，就是独一无二的主角』。就在陈久樊和林复然在球场上刚因为看到这一幕而惊讶和惊喜时，一个严厉的声音忽然从林子边传来。
“那两个学生，你们在干什么？”
……
林:“久樊，我们跟他们一起去吧”
教导主任带着李故渊和莫池鱼进了教务处，林复然很是焦急。
陈久樊一直拦着她。
“我们这样去帮不了他们，只会让事情越来越麻烦”
林复然晃着身子万分着急。
“我跟池鱼从小玩到大，不管什么事我都要和她一起面对，就算我帮不了什么，至少也要和她站在一起”
陈久樊深呼了口气。
“我知道你很着急，故渊跟我也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但教导主任亲眼看到了，是没办法狡辩的，我们在外面想别的办法吧”
林复然有些被着急和担心击垮。
“你害怕光明正大地承认我，是不是？”
陈久樊听到这句话后，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他楞在原地，一句话没说，而林复然抽噎了一声，就跑进了教务处，陈久樊脑子里飞速地想了一下，刚想去启智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王枫越正看着他。
李故渊和莫池鱼低着头站在桌前，教导主任问了他们的班级和姓名。
“你们两个，谈恋爱是吧，还敢学校里干这种事，胆子大啊，校规校纪全当耳边风，上学期末考考了多少就想谈恋爱了？”
两个人有些弱弱地说。
“678”
“629”
教导主任听了有一丝尴尬，然后拿出了手机。
“打电话给你们家长，让他们马上来学校”
莫池鱼被吓哭了。
“主任，不请家长好不好，罚别的都行”
李故渊一咬牙。
“主任，是我强行抱她的，跟她无关，家长，我一个人请就行了”
莫池鱼看了一眼李故渊。
“不，是我自愿的，我请，我这就请”
她抖着手拿起了手机。
“报告！”
林复然忽然站在了教务处门口，莫池鱼转身看到她，感动得流着眼泪笑着，看到林复然走了进来，教导主任以为她作为二班班长是来参与处理这个事情的。
“林复然，你来得正好，你们班两个同学谈恋爱，你说要怎么处理？”
面对主任的问话，林复然心里很是挣扎，她在想着该不该说出自己和陈久樊的关系，那样会把陈久樊也牵扯进来，刚刚陈久樊的不表态，让她心里没有底气说出来，她有些吞吞吐吐。
“我…我…”
“她跟我在一起了”
陈久樊的声音忽然非常清晰地从门口传来。
林复然一惊，转身看向了他，只见他非常坚定地走进来，站在了自己旁边，她心里很是触动。
教导主任的脸上有了些难色，陈久樊家里的情况他很清楚，他爷爷也嘱咐过要好好照顾他，并且陈久樊是建校以来唯一一个有能力让省状元落在一中的学生，他有些纠结要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陈久樊，你说，你跟林复然在一起了，你两也在谈恋爱？”
陈久樊点了点头，看了一下莫池鱼手中的手机，然后说:
“主任，我们四个人两两之间的关系，不是单纯的谈恋爱这么肤浅，这两年，我们作为同学，作为同桌，一直相互帮助，陪着彼此走过很是美好，很是疲惫，很是惊险的时光，我们被彼此吸引，是难以克制的事，但我们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谈情说爱上，而是一直勤勤恳恳地学习。
人非圣贤，难免情不自禁，但我们绝不会做出这个年纪不能做的事情，主任，“我承认我们犯了校规，但我不承认我们犯了错误”，希望您看在我说的这些情况下，能够宽大处理，如果要惊动家长，那情况只会越来越糟，这会是您想看到的结果吗？”
教导主任呼了口气，看着这四个人，他们的学习或品行都非常好，上次陈久樊和李故渊为了救人而不顾生死的场面都还历历在目，就在他犯难之时，王老师来到了教务处。
四个人看见王老师站在了一边，看着他们叹了口气，然后对教导主任说:“主任，很抱歉我的学生违反了校规，他们之间的事，我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主任皱了一下眉。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尽早阻止？上次女生宿舍发生的事情，还不够吗？”
王老师呼了口气。
“主任，我知道校规是必要的，但是有时候，校规真的不能一概而论，这几个学生我很清楚，他们已经不是那种青春懵懂的孩子，上次陈久樊和李故渊两个人为了救一个不熟悉的同学，可以奋不顾身，他们连关乎性命的事都可以考虑，您真的觉得他们还不能考虑感情的事情嘛。
这两年我看着陈久樊因为林复然而变得开朗，看着林复然因为陈久樊而不断超越自己，李故渊和莫池鱼相互勉励相伴学习，一直稳定着非常优异的成绩。
『如果一份感情能让彼此都越来越好，何以不成全呢？』
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做了情不自禁的行为，但经过这次教育后，我相信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学校教书育人，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变得更好嘛，现在既然他们已经找到了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方式，我们要做的应该是成全和监督，而不是阻拦和发怒，主任，还有一年，他们就都是成年人了，就让他们，开始为自己的事情做主和负责吧，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四个人瞥着头看着王老师，心里又感动又愧疚，林复然和莫池鱼感动得泪眼婆娑，主任在王老师一番话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既然王老师都为你们担保了，家长就不用请了，但你们我还是要罚的，就罚你们打扫启智楼三楼四楼的走廊两星期，都回去上晚自习吧”。
四个人微笑着一鞠躬，谢过了主任，王老师就带着他们回教室。
路上莫池鱼忍不住流着眼泪看着王老师。
“王老师，谢谢您，我会好好学习，不辜负您”
林复然也有些眼含泪光地说:“对不起，王老师，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陈久樊和李故渊相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王老师笑着说:“你们啊，以后收敛一点吧，想要搂搂抱抱，高中毕业了再好好抱个够嘛，又不急在这一时”。
李故渊心怀愧疚地说:“对不起，王老师，是我的问题，我有些冲动了，以后我不会了”。
王老师有些开玩笑地说:“好了，都不要自责了，我们二班是一个大家庭，你们有事，就是我这个大家长该管的，以后你们几个的婚礼，可要记得请老师啊”。
几个人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到了启智楼，四个人回教室，王老师回办公室，去教室的时候林复然看着陈久樊，很是自责。
“久樊，对不起，我说了些伤你心的话，当时我太冲动了”
陈久樊微微笑着。
“没事，我知道你当时急坏了”
林复然心里对陈久樊更加喜欢了，他不仅考虑周到地去请王老师，还赶来光明正大地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有些好奇地问:“久樊，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把王老师请到的啊？”
陈久樊一笑说:“不是我，是王枫越请的王老师”。
林复然忽然很是惊讶，她到了教室后，径直走到王枫越的旁边，拉着她从后门出去，上了五楼天台，因为那里没人。
林复然又感激又疑惑。
“枫越，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啊？”
王枫越淡然地笑着。
“因为我们是同学啊，你们有事，我怎么能不管？”
林复然也淡然地一笑。
“谢谢你啊”
王枫越深呼了口气，慢慢走向女儿墙，林复然也跟着走了过去，两个人看着学校。
王:“复然，我真的很羡慕你，可以成为陈久樊的唯一”。
林复然微笑着说:“我没什么好羡慕的，你这么优秀，学习好，又开朗，还会画画唱歌，而我什么都不会”。
王枫越轻笑了一声。
“但他只看得到你啊”
林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我，就是运气好了点”
王枫越感叹地说:“我就是羡慕你这份运气，池鱼思故渊，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你们四个之间，真好”。
林复然也有些感慨地说:“久樊的出现，的确让我的高中非常灿烂，但当时我在这底下看到他跃出这道墙的时候，我的心仿佛一下子死了一样，我现在，已经不强求什么灿烂了，只希望能和他安安稳稳地走过高中生活，好好在一起”。
王枫越转过头看着她笑着说:“会的”。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不由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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