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认真说，我随意听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但无论是可以解释的，还是解释不清的，都不宜在此地讨论。
感到伤口明显有所愈合后，刘梓程便带着赵大迅速离开了此地，现在刘梓程只想回家，也只有这时候才觉得，底层也不是那么差。
返回的路上，赵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步伐时而急促时而磨蹭，说是心有余悸，倒像是在想事情。
“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不要觉得现在安全了。”刘梓程瞟了赵大一眼说道。
“啊？...什么？”赵大一脸惊恐地看向周围，回过神后才发现是刘梓程在对自己说话。
再次重复一次刚才的话后，赵大也提起了心，跟紧了刘梓程，他才意识到现在还是身处郊外。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视线中不再只有荒废的土地与枯萎的灌木，陆陆续续的土坯房进入眼帘。
刘梓程深吸一口气，之前紧张感有所减少，再走一会，前面就是底层的入口了，而且有人的环境总是安心不少。
这些土坯房大多住着无法入住底层的拾荒者，他们只有在带着有价值的物件才被允许进入交易，其中包括从荒废的城市找到的物资，新生物的尸体等可交易的东西。
但这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时间耗尽也没能将货物卖出，将会再次被赶出且没收他们的货物，没收来的东西，将直接流入官方市场售卖。
所以大多数人会把东西卖给底层入口处的商人，只是售价大多不尽如人意。
这些土坯房挤在一起，并围了一圈只防君子的围栏，他们还搭建了一个两楼高的哨塔，上面的守夜人员张弓预瞄，死死地架着两人。
对此刘梓程并不在意，任谁在深夜遭遇素不相识的人，都会紧绷神经，紧握身上的武器来获得安全感。
离底层越近，这样类似的聚集地就越多。刘梓程眯起眼睛看去，底层的围墙隐约可见，紧张与不安也随着距离减少。
这个时间点他们是进不去的，只能等到早晨大门开放才行，可这都是小事，因为围墙边缘搭建着大大小小，租给来客的屋子。
刘梓程领着赵大了一间外散火光的木屋，它并不像其他屋子寂静，而是一幅热闹的样子，有四人围成一桌打牌的，也有坐在台吧前喝着酒的，很明显这是一间小酒馆。
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众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安静地看向门口，吧台的老板娘见是一张熟悉的脸，立刻走向门口把住了来者的手，妩媚地笑道：“这不是梓程弟弟吗！又是打猎回来吧？”
酒馆里的大部分人也看清了这张老面孔，便不再理会，该干嘛干嘛去了。
老板娘看着刘梓程染红的全身，以及肉眼可见的刀伤，又打量了旁边那陌生的面孔，脸色有些恼火说道：“卫齐海和周泽明呢？怎么能让你带队去郊外呢？而且为什么是刀伤？”
“没事，小欣姐，这不好好的吗，我们现在很累了，明天再解释行吗？”一直板着脸的刘梓程面对眼前的女人后，放下了戒备笑着答道。
为刘梓程着急的女人名叫徐小欣，虽然接近三十，但皮肤比底层绝大多数同年龄女性都要细腻。她和刘梓程也算是老相识了，总是以姐姐的视角来面对刘梓程。虽然刘梓程觉得有点丢脸，但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不行！快点去后院洗洗，姐姐这有衣服，然后再吃东西补补。”说着，徐小欣抓住两人的手，拽进了后院。
酒馆内的人再次寂静，羡慕、嫉妒写在了每个爷们的脸上，即使他们早就习惯了。
大约足足整一个多小时，最后在房门前听完了徐小欣的唠叨后，刘梓程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看看时间，离天亮也就几个小时了。
微弱的烛光中，见赵大脸上的惊恐依旧没有消散，刘梓程帮了张凳子，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应该看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这样的吧？”刘梓程拍了拍赵大的肩膀问道。
“我....看到了发生的一切。”赵大有点茫然地回答道，“其实当时还有一个人，是个女人，而且她最开始就站在你的面前。”
“我看见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向外突出，就像要掉出来一样，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简直白的不像话，就像白色颜料抹了一遍，这个身体唯一不是白的地方就只有她的黑色长发。”
“嗯？”刘梓程眉头一皱，虽然他早就猜到当时还有第三者，可这个冲击有点太大了，本还以为是哪个新生物被吸引过来了，竟然是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那为什么我一点事都没有，你确定不是被施了什么幻术？”刘梓程沉思片刻，抬头问道。“而那两个劫匪却不是这个下场。”
赵大似乎知道刘梓程会如此询问，不带停顿地说道：“我不敢乱动，只能远远地看，可千真万确，那个女人就对着你的对面，但是不是幻觉我也不知道。”
“那种感觉，你们两个就像在互相对视，可是没有多久，她就离开去找那两个劫匪了。”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赵大长吐一口热气，这一路上憋着不说的感觉，确实不是滋味。“随后那女的把手搭在一个劫匪的肩膀，可他还来不及呼救，就消失了，就是整个人直接没了。”
“最后就是我看到了一道白光，然后带你出去了，中间因为太害怕了，我那时就抱着头埋土里了。”
刘梓程听完没有过多思索，而是直接爬上了床，卷起了被子。“睡吧，反正我也解释不了，问你也只是好奇。”说完便吹熄了床头的蜡烛。
“那你还装着一副很懂的样子，你也就这样了啊。”赵大心中嘲讽。
“不过，今天确实是你救了我，谢谢。”刘梓程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当时他并没有打算去帮助赵大，即使是身不由己，可赵大没有自己一个人逃走，不忘带上自己。
“啊？哦，应该的。”赵大答完也钻进了被窝。
若是生活区的人，经历过如此生死攸关的事，大概直接就成了一辈子的阴影或一辈子吹逼的资本。但不管怎样，之后一段时间都会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但刘梓程可不会如此，他简单地认为，活着就是赢，再去想那些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睡到了中午。
光线透过窗户照在了刘梓程的脸上，睁开双眼，看见的并不是天花板，而是地板。“我操！”刘梓程急忙爬了起来看了眼表，随后用脚推着同样躺在地板上的赵大，“快起来，都TM中午了。”
正在营地空地上做饭的徐小欣，看见出来的刘梓程，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略带激动地说道“梓程，终于醒了，姐正在做午饭，你俩先去酒馆坐着。”
“姐，这都中午了，你怎么都没叫我起来啊。”
这话虽有埋怨的样子，可刘梓程并没有这层意思，他一直都把徐小欣当作自己的姐姐来对待。
“你也没说啊，而且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多睡会怎么了？”徐小欣理直气壮地答道。
这回答直接让刘梓程无言以对，只好带着赵大快步走向酒馆。
吃完了免费的午饭，两人便收拾收拾进城了，临走时刘梓程还是老样子劝徐小欣回底层生活，实在不忍心看着她成天活跃在一帮危险分子之中。
可徐小欣也是老样子拒绝了刘梓程，她也有自己的理由，可是从未与任何人提及。
感到伤口明显有所愈合后，刘梓程便带着赵大迅速离开了此地，现在刘梓程只想回家，也只有这时候才觉得，底层也不是那么差。
返回的路上，赵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步伐时而急促时而磨蹭，说是心有余悸，倒像是在想事情。
“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不要觉得现在安全了。”刘梓程瞟了赵大一眼说道。
“啊？...什么？”赵大一脸惊恐地看向周围，回过神后才发现是刘梓程在对自己说话。
再次重复一次刚才的话后，赵大也提起了心，跟紧了刘梓程，他才意识到现在还是身处郊外。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视线中不再只有荒废的土地与枯萎的灌木，陆陆续续的土坯房进入眼帘。
刘梓程深吸一口气，之前紧张感有所减少，再走一会，前面就是底层的入口了，而且有人的环境总是安心不少。
这些土坯房大多住着无法入住底层的拾荒者，他们只有在带着有价值的物件才被允许进入交易，其中包括从荒废的城市找到的物资，新生物的尸体等可交易的东西。
但这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时间耗尽也没能将货物卖出，将会再次被赶出且没收他们的货物，没收来的东西，将直接流入官方市场售卖。
所以大多数人会把东西卖给底层入口处的商人，只是售价大多不尽如人意。
这些土坯房挤在一起，并围了一圈只防君子的围栏，他们还搭建了一个两楼高的哨塔，上面的守夜人员张弓预瞄，死死地架着两人。
对此刘梓程并不在意，任谁在深夜遭遇素不相识的人，都会紧绷神经，紧握身上的武器来获得安全感。
离底层越近，这样类似的聚集地就越多。刘梓程眯起眼睛看去，底层的围墙隐约可见，紧张与不安也随着距离减少。
这个时间点他们是进不去的，只能等到早晨大门开放才行，可这都是小事，因为围墙边缘搭建着大大小小，租给来客的屋子。
刘梓程领着赵大了一间外散火光的木屋，它并不像其他屋子寂静，而是一幅热闹的样子，有四人围成一桌打牌的，也有坐在台吧前喝着酒的，很明显这是一间小酒馆。
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众人都放下了手头的事，安静地看向门口，吧台的老板娘见是一张熟悉的脸，立刻走向门口把住了来者的手，妩媚地笑道：“这不是梓程弟弟吗！又是打猎回来吧？”
酒馆里的大部分人也看清了这张老面孔，便不再理会，该干嘛干嘛去了。
老板娘看着刘梓程染红的全身，以及肉眼可见的刀伤，又打量了旁边那陌生的面孔，脸色有些恼火说道：“卫齐海和周泽明呢？怎么能让你带队去郊外呢？而且为什么是刀伤？”
“没事，小欣姐，这不好好的吗，我们现在很累了，明天再解释行吗？”一直板着脸的刘梓程面对眼前的女人后，放下了戒备笑着答道。
为刘梓程着急的女人名叫徐小欣，虽然接近三十，但皮肤比底层绝大多数同年龄女性都要细腻。她和刘梓程也算是老相识了，总是以姐姐的视角来面对刘梓程。虽然刘梓程觉得有点丢脸，但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不行！快点去后院洗洗，姐姐这有衣服，然后再吃东西补补。”说着，徐小欣抓住两人的手，拽进了后院。
酒馆内的人再次寂静，羡慕、嫉妒写在了每个爷们的脸上，即使他们早就习惯了。
大约足足整一个多小时，最后在房门前听完了徐小欣的唠叨后，刘梓程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看看时间，离天亮也就几个小时了。
微弱的烛光中，见赵大脸上的惊恐依旧没有消散，刘梓程帮了张凳子，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应该看到了什么，不然不会这样的吧？”刘梓程拍了拍赵大的肩膀问道。
“我....看到了发生的一切。”赵大有点茫然地回答道，“其实当时还有一个人，是个女人，而且她最开始就站在你的面前。”
“我看见了她的脸，她的眼睛向外突出，就像要掉出来一样，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简直白的不像话，就像白色颜料抹了一遍，这个身体唯一不是白的地方就只有她的黑色长发。”
“嗯？”刘梓程眉头一皱，虽然他早就猜到当时还有第三者，可这个冲击有点太大了，本还以为是哪个新生物被吸引过来了，竟然是一个人，还是个女人。
“那为什么我一点事都没有，你确定不是被施了什么幻术？”刘梓程沉思片刻，抬头问道。“而那两个劫匪却不是这个下场。”
赵大似乎知道刘梓程会如此询问，不带停顿地说道：“我不敢乱动，只能远远地看，可千真万确，那个女人就对着你的对面，但是不是幻觉我也不知道。”
“那种感觉，你们两个就像在互相对视，可是没有多久，她就离开去找那两个劫匪了。”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赵大长吐一口热气，这一路上憋着不说的感觉，确实不是滋味。“随后那女的把手搭在一个劫匪的肩膀，可他还来不及呼救，就消失了，就是整个人直接没了。”
“最后就是我看到了一道白光，然后带你出去了，中间因为太害怕了，我那时就抱着头埋土里了。”
刘梓程听完没有过多思索，而是直接爬上了床，卷起了被子。“睡吧，反正我也解释不了，问你也只是好奇。”说完便吹熄了床头的蜡烛。
“那你还装着一副很懂的样子，你也就这样了啊。”赵大心中嘲讽。
“不过，今天确实是你救了我，谢谢。”刘梓程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当时他并没有打算去帮助赵大，即使是身不由己，可赵大没有自己一个人逃走，不忘带上自己。
“啊？哦，应该的。”赵大答完也钻进了被窝。
若是生活区的人，经历过如此生死攸关的事，大概直接就成了一辈子的阴影或一辈子吹逼的资本。但不管怎样，之后一段时间都会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但刘梓程可不会如此，他简单地认为，活着就是赢，再去想那些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睡到了中午。
光线透过窗户照在了刘梓程的脸上，睁开双眼，看见的并不是天花板，而是地板。“我操！”刘梓程急忙爬了起来看了眼表，随后用脚推着同样躺在地板上的赵大，“快起来，都TM中午了。”
正在营地空地上做饭的徐小欣，看见出来的刘梓程，脸上露出柔和的微笑略带激动地说道“梓程，终于醒了，姐正在做午饭，你俩先去酒馆坐着。”
“姐，这都中午了，你怎么都没叫我起来啊。”
这话虽有埋怨的样子，可刘梓程并没有这层意思，他一直都把徐小欣当作自己的姐姐来对待。
“你也没说啊，而且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多睡会怎么了？”徐小欣理直气壮地答道。
这回答直接让刘梓程无言以对，只好带着赵大快步走向酒馆。
吃完了免费的午饭，两人便收拾收拾进城了，临走时刘梓程还是老样子劝徐小欣回底层生活，实在不忍心看着她成天活跃在一帮危险分子之中。
可徐小欣也是老样子拒绝了刘梓程，她也有自己的理由，可是从未与任何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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