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见解，短信（二合一，求追读，月票！！！）
十八岁的王司聪还顶着一头飘逸的中长发，套了一件有英伦摇滚乐队披头士的图案的卫衣。
给许良的第一印象，像极了晚上在后海酒吧街厮混的朋克少年。
没有想象中的无法无天，王思聪表现得很有礼貌：“许良导演你好，我是王司聪。”
“你好。”
握了握手，万达的曾总见缝插针的笑道：“许导啊，你可是不知道。司聪很喜欢《解救吾先生》这部电影，他可是专门从伦敦飞回来看的首映。”
“哦？”许良闻言，有些受宠若惊。
没想到几年后会在微博以键盘入道，对娱乐圈不断开炮的国民老公竟然会是他的影片受众。要知道这位爷疯起来，可是连自家投资的电影都要喷的人。
“嘿嘿，不怕其他人听到。我觉得许良导演你的电影站在商业片的角度上，是近几年里国内最成功的。”
许良连忙摆手道：“不敢当，王公子太抬举我了，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不远处便是冯大导演，王司聪的声音不算太大，但真有心要听也能听得清。聊天间隙，许良余光注意到冯导可是有意无意的在朝他们这儿瞥。
“许导不用谦虚，二十岁能有此成就。放眼整个华语电影界，哪怕是和国外一众大导比较那也是不遑多让的存在。”王司聪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
但就在他一顿花式吹捧下，许良只听得他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优点归优点，我看了两遍《解救吾先生》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此话一出，万达院线的曾总脸色陡然一变，“咳咳。”
只见他连咳了几声，试图让王司聪住嘴。
但显然，王大公子是谁的面子都不买账，自顾自的说着：“我总觉得《解救吾先生》后面四十分钟和前面的割裂感太重，主题从水准之上的警匪片一下子转变成类密室的惊悚型电影，太过跳脱和大胆，或者说…随性。”
万达曾总观察到许良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赶紧插嘴道：“司聪，出名的大导演都有自己的风格。你说的大胆和随性，也算不上缺点。许导的第一部电影马上就快破两亿，这恰恰证明许导的风格很受观众喜爱嘛。”
王司聪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不否认许良导演的这部片子是好，一部上乘佳作。但我觉得如果剧情的转折处理得再连贯和丝滑一点，票房或许会更高，打入欧美市场也不是不可能。”
此时许良眉头紧蹙，面色凝重，曾总见许良一言不发赶紧打起了圆场：“许导，王公子和我们王总的性格一样，都太耿直了，你不要见怪。”
许良忽然笑道：“没事，王公子说的这些问题。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之前因为票房的缘故一直不怎么在意。”
上映以来，网络论坛观众的反馈和影评人们的解析中，《解救吾先生》的口碑可谓是压倒性的一致好评。但许良翻阅了仅占比百分之十五左右的差评言论，其中吐槽最多的恰恰就是刚才王司聪所说的割裂感太重，剧情转折太生硬。
在拍摄之初，许良和作为副导演的宁皓在片场产生了几次激烈的冲突。
主要原因就是两人对于“活埋”篇幅长短的意见不统一，宁皓的想法是将《解救吾先生》整部片子的基调定格在警匪，只留下大约十五分钟的棺材活埋剧情。
但许良一直坚持内心想法，他认为自己可以很好的将另一个时空的两部电影融合得很好。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公映九天时间斩获的近一点五亿票房，说明了一切。
但讨论一部电影好坏与否，是为票房论还是其他在全世界电影人心中都是一个难以抉择的命题。
没有人能够做到尽善尽美，票房口碑双丰收的背后，还有被掩埋在好评和喜讯通报下的差评。许良清楚自己的执导水平在哪个层次，他的终极目标不是成为像库布里克、黑泽明以及希区柯克这几位影史中留名的艺术家。
而是在商业片中占据属于他许良的一席之地，他的目标是成为出品方和资本眼里高回报率的商业电影大师。
“遗憾”二字，充斥在许良的上一世。
作为演员，他没有成功。作为观众，他没有看到最好、接近于完美的国产电影。
《流浪地球》，《长津湖》，《哪吒魔童降世》，《战狼》等国产电影，虽然票房很高，都在40亿往上。但在许良心中，它们的质量统统都还有进步的空间。相较于同一时间段的国外电影，在制作水准上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当然，许良明白国产电影的制作成本不能和好莱坞大片相提并论。
但……
如果有一天，他许良成为国内，亚洲，乃至全世界投资回报率最高的导演之一。
当他选择重新“翻拍”这些留有遗憾的国产电影时，那几家掌控了顶级特效团队的好莱坞大厂们会毫不犹豫的投钱，投资源在许良身上。商人是逐利的，好莱坞亦是资本操纵舞台。
……
万达院线第一百块银幕，成就达成。
剪彩仪式的过程很短暂，但声势极为浩大。
不光是因为到场众多国内一线明星大腕儿，主办方特意发起了一个免费观影活动。今明两天，凡是来CBD万达广场看电影的观众一律免票，并且附赠一杯冰可乐。
活动结束，万达曾总笑道：“许导，今天麻烦你了，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为我们万达电影站台。”
“没什么，万达院线发展的好对咱们国内电影同行也是一大助力。”许良笑了笑。
“哈哈，许导之后若是有任何关于新片的想法都可以和我联系。我承诺万达院线一定会鼎力支持许导您，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万达有幸能够参与投资许导您的电影。”曾总笑道，话中满是言外之意。
今年的七月份，万达老王总说过一句话：“电影是一个没有天花板的行业。”
此话一出，业内人士纷纷猜测万达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进军电影上游产业，和华谊、博纳等一众民营公司抢市场。
许良：“如果有机会合作，万达一定在我的首选名单上。”
在投资一事上面，万达花钱的风格和煤老板差不多。
十几年前，老王总投资足球队冲击甲A联赛能够保持五十多场不败神话的重要因素，就是舍得花钱。
赢球，就给支票。
在钞能力的作用下，万达足球队的风头那可是一时无两。
只可惜……
……
“许导，你《鬼吹灯》电视剧都拍了，什么时候把它拍成电影啊？”
车里，王司聪好奇道。
许良系好安全带，挂入D档，笑了笑：“我比你只大一两岁，叫我哥就行。”
王司聪点点头：“嗯好，我就叫你许哥吧。”
活动一结束，许良正准备离开时王司聪找了过来，两人闲聊了几句，互换手机号和企鹅号后话题正好聊到了对IP的看法。
实话实说，许良对王司聪一开始的印象并不好。
无非就是一个口无遮拦，家里比他有钱百倍的顶级富二代。
但随着王司聪进军电竞产业、投资游戏，IG战队在18年夺得LPL世上第一个S赛冠军后。许良这才意识到王司聪不只是有钱，和那些好吃懒做的富二代们不一样。
俗话说得好，不怕富二代花天酒地，就怕富二代创业。
在国内电竞产业还未看到曙光，没找到盈利途径的时候，王司聪能够选择裹挟资金涌入浪潮，是能力，是眼界。
许良想着两人聊得还未尽兴，现在时间也还早，不如带着王司聪去自己公司看看。
没准儿等王司聪回家，跟他爹一商量一合计，老王总大手一挥扔几个小目标入股好良心传媒。
路上，王司聪聊道：“许哥，我的看法是如果明年《鬼吹灯》第一部收视率高的话，过两年再把续集出了。就可以考虑电影化，一旦电影票房能够有所建树的话。再顺势推进游戏改编，最好能够制作成3A大作。”
许良：“3A啊？国内的游戏公司恐怕没人会接这个项目吧，买断制游戏在国内是什么情况可能你不是很清楚。”
如今在国内一线城市，主机游戏的风潮已经从海外吹了过来。
在电脑城里，随处可见售卖PS2、PSP，甚至是XBOX360的商家。但大多数玩家买回去的第一时间，就是破解。游戏主机的价格已经很贵了，再让玩家们花一两百块去买一张游戏光碟。
是不现实的。
付费游戏，付费观影，付费听歌等一系列付费服务，别说是在06年，就是在23年都还有很多人没有养成付费的习惯。
人们习惯了白嫖，不花钱在网上论坛里找资源。
再者说，如今的监管不到位，各种盗版资源就更是猖獗。
《解救吾先生》上映第一天，电影资源论坛里晚上就出现了盗摄资源，许良上网看了一眼下载量还不低，单个网站接就接近5万。
“咱不一定找国内的游戏公司，找国外的也行。你看啊，《古墓丽影》和《鬼吹灯》在题材上算是同一类型。只不过是文化内核的不同，一个西方一个东方。但核心内容却是相同的，都是盗墓和解密。”
王司聪侃侃而谈道，“我在伦敦念书的时候，去《古墓丽影》的制作公司看过，就是一百来人不到的小团队。如果资金充足的话，我们完全支得起一家游戏工作室。就是时间成本高些，至少得花个四五年。”
许良沉默了片刻，回道：“不现实，国内十年内不太可能会有大IP改编成的3A游戏。游戏改编成电影这条路倒还行得通，玩家们玩儿盗版的，受众面广，基数大。连宣发成本都省了，买张票就行。”
王司聪的想法的确很好，《鬼吹灯》如果能够改编制作成3A游戏大作，一定是可以和《古墓丽影》，以及现在还未发行的《神秘海域》掰一掰手腕。
但……
十八岁的王司聪还是太过理想主义，仅仅考虑到了IP的商业价值，并未结合现实因素如何变现？
现阶段，国内不是没有游戏公司制作发行买断制单机游戏。
但他们的下场都一样，卖好不卖座，最终死在了盗版面前。
……
夜幕降临，许良驱车来到了黄圣衣请客的星级饭店。
一同在的，还有已成功晋级为男友的羊子。
“许导，我敬你一杯。多谢你在这段时间照顾我们衣衣，我干了你随意。”
饭桌上摆的有传统白酒，红酒，洋酒，羊子倒满一小壶茅台生肖酒，起身一饮而尽。
许良抄起一杯红酒，道：“虽然我酒量不行，但羊哥如此豪爽，我也干了！”
黄圣衣见许良满满一杯红酒下肚，嗔了眼身旁的羊子，劝道：“许导你意思意思就行了，他可是个酒闷子，就是把这瓶白的喝完，他都不带脸红的。”
许良摆摆手，道：“没事儿，小酌助助兴。”
酒过三巡，饭桌上话匣子打开后，羊子点到了正题。
今晚的饭局，一是为了感谢许良让黄圣衣出演《燕爱》；二则是羊子的影视公司刚刚成立，想要邀请许良合作。
“许导，我对这部戏的期望很高。七仙女儿下凡的神话故事，受众面大得不得了。”羊子谈论的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当男主，黄圣衣当女主的古装神话剧《天仙配》。
黄圣衣面露愁容道：“许导你劝劝他，去年才播出了一部《欢天喜地七仙女》，他非要再制作一部换汤不换药的《天仙配》。观众怎么会买账嘛，有没有电视台买都难说。”
“我倒觉得圣衣你很适合七仙女的角色，就是董永嘛，我希望你俩再斟酌斟酌。”
羊子酒意冲头，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道：
“许导你放心，我最近报了个培训班。专门让老师调整了我的站姿，仪态。许导你可要相信我，我出演董永绝对没有问题，压根儿不需要再花钱找别人。到时候，我把《天仙配》的拍摄制作交给你公司。咱俩强强联合，杀他个收视率冠军出来。”
“好！说干就干！”许良笑着附和道。
羊子提出的条件很丰厚，总投资三千万。幕后所有制作由许良的公司负责，羊子个人只出钱不出力，他旗下的影视公司仅仅只挂一个出品方的头衔。
3000万，许良估算过同时期的古装神话电视剧的制作成本在1000万上下。
好良心影视负责所有制作流程，其中可操作的地方就太多了。
许良个人不用执导，最多挂名个监制。导演人选许良已经想好了，就用公司里以刘阿华为首的新人。
……
与此同时，魔都机场。
《一帘幽梦》剧组刚从巴黎取景回来，为了省成本，拍摄时间压得很紧，张佳妮很多天都顾不得和国内的家人朋友们联系。
许良新片票房大卖的消息，她刚刚得知。
回酒店的小巴车上，剧组其他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靠窗的座位上，张佳妮紧攥着手机，屏幕留在短信界面。
她犹豫了很久，终是将这条编辑许久的短信发出。
“许良，恭喜你成为大导演了。”
给许良的第一印象，像极了晚上在后海酒吧街厮混的朋克少年。
没有想象中的无法无天，王思聪表现得很有礼貌：“许良导演你好，我是王司聪。”
“你好。”
握了握手，万达的曾总见缝插针的笑道：“许导啊，你可是不知道。司聪很喜欢《解救吾先生》这部电影，他可是专门从伦敦飞回来看的首映。”
“哦？”许良闻言，有些受宠若惊。
没想到几年后会在微博以键盘入道，对娱乐圈不断开炮的国民老公竟然会是他的影片受众。要知道这位爷疯起来，可是连自家投资的电影都要喷的人。
“嘿嘿，不怕其他人听到。我觉得许良导演你的电影站在商业片的角度上，是近几年里国内最成功的。”
许良连忙摆手道：“不敢当，王公子太抬举我了，我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不远处便是冯大导演，王司聪的声音不算太大，但真有心要听也能听得清。聊天间隙，许良余光注意到冯导可是有意无意的在朝他们这儿瞥。
“许导不用谦虚，二十岁能有此成就。放眼整个华语电影界，哪怕是和国外一众大导比较那也是不遑多让的存在。”王司聪心直口快，想什么说什么。
但就在他一顿花式吹捧下，许良只听得他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优点归优点，我看了两遍《解救吾先生》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此话一出，万达院线的曾总脸色陡然一变，“咳咳。”
只见他连咳了几声，试图让王司聪住嘴。
但显然，王大公子是谁的面子都不买账，自顾自的说着：“我总觉得《解救吾先生》后面四十分钟和前面的割裂感太重，主题从水准之上的警匪片一下子转变成类密室的惊悚型电影，太过跳脱和大胆，或者说…随性。”
万达曾总观察到许良神情逐渐变得凝重，赶紧插嘴道：“司聪，出名的大导演都有自己的风格。你说的大胆和随性，也算不上缺点。许导的第一部电影马上就快破两亿，这恰恰证明许导的风格很受观众喜爱嘛。”
王司聪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不否认许良导演的这部片子是好，一部上乘佳作。但我觉得如果剧情的转折处理得再连贯和丝滑一点，票房或许会更高，打入欧美市场也不是不可能。”
此时许良眉头紧蹙，面色凝重，曾总见许良一言不发赶紧打起了圆场：“许导，王公子和我们王总的性格一样，都太耿直了，你不要见怪。”
许良忽然笑道：“没事，王公子说的这些问题。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之前因为票房的缘故一直不怎么在意。”
上映以来，网络论坛观众的反馈和影评人们的解析中，《解救吾先生》的口碑可谓是压倒性的一致好评。但许良翻阅了仅占比百分之十五左右的差评言论，其中吐槽最多的恰恰就是刚才王司聪所说的割裂感太重，剧情转折太生硬。
在拍摄之初，许良和作为副导演的宁皓在片场产生了几次激烈的冲突。
主要原因就是两人对于“活埋”篇幅长短的意见不统一，宁皓的想法是将《解救吾先生》整部片子的基调定格在警匪，只留下大约十五分钟的棺材活埋剧情。
但许良一直坚持内心想法，他认为自己可以很好的将另一个时空的两部电影融合得很好。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公映九天时间斩获的近一点五亿票房，说明了一切。
但讨论一部电影好坏与否，是为票房论还是其他在全世界电影人心中都是一个难以抉择的命题。
没有人能够做到尽善尽美，票房口碑双丰收的背后，还有被掩埋在好评和喜讯通报下的差评。许良清楚自己的执导水平在哪个层次，他的终极目标不是成为像库布里克、黑泽明以及希区柯克这几位影史中留名的艺术家。
而是在商业片中占据属于他许良的一席之地，他的目标是成为出品方和资本眼里高回报率的商业电影大师。
“遗憾”二字，充斥在许良的上一世。
作为演员，他没有成功。作为观众，他没有看到最好、接近于完美的国产电影。
《流浪地球》，《长津湖》，《哪吒魔童降世》，《战狼》等国产电影，虽然票房很高，都在40亿往上。但在许良心中，它们的质量统统都还有进步的空间。相较于同一时间段的国外电影，在制作水准上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当然，许良明白国产电影的制作成本不能和好莱坞大片相提并论。
但……
如果有一天，他许良成为国内，亚洲，乃至全世界投资回报率最高的导演之一。
当他选择重新“翻拍”这些留有遗憾的国产电影时，那几家掌控了顶级特效团队的好莱坞大厂们会毫不犹豫的投钱，投资源在许良身上。商人是逐利的，好莱坞亦是资本操纵舞台。
……
万达院线第一百块银幕，成就达成。
剪彩仪式的过程很短暂，但声势极为浩大。
不光是因为到场众多国内一线明星大腕儿，主办方特意发起了一个免费观影活动。今明两天，凡是来CBD万达广场看电影的观众一律免票，并且附赠一杯冰可乐。
活动结束，万达曾总笑道：“许导，今天麻烦你了，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为我们万达电影站台。”
“没什么，万达院线发展的好对咱们国内电影同行也是一大助力。”许良笑了笑。
“哈哈，许导之后若是有任何关于新片的想法都可以和我联系。我承诺万达院线一定会鼎力支持许导您，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万达有幸能够参与投资许导您的电影。”曾总笑道，话中满是言外之意。
今年的七月份，万达老王总说过一句话：“电影是一个没有天花板的行业。”
此话一出，业内人士纷纷猜测万达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进军电影上游产业，和华谊、博纳等一众民营公司抢市场。
许良：“如果有机会合作，万达一定在我的首选名单上。”
在投资一事上面，万达花钱的风格和煤老板差不多。
十几年前，老王总投资足球队冲击甲A联赛能够保持五十多场不败神话的重要因素，就是舍得花钱。
赢球，就给支票。
在钞能力的作用下，万达足球队的风头那可是一时无两。
只可惜……
……
“许导，你《鬼吹灯》电视剧都拍了，什么时候把它拍成电影啊？”
车里，王司聪好奇道。
许良系好安全带，挂入D档，笑了笑：“我比你只大一两岁，叫我哥就行。”
王司聪点点头：“嗯好，我就叫你许哥吧。”
活动一结束，许良正准备离开时王司聪找了过来，两人闲聊了几句，互换手机号和企鹅号后话题正好聊到了对IP的看法。
实话实说，许良对王司聪一开始的印象并不好。
无非就是一个口无遮拦，家里比他有钱百倍的顶级富二代。
但随着王司聪进军电竞产业、投资游戏，IG战队在18年夺得LPL世上第一个S赛冠军后。许良这才意识到王司聪不只是有钱，和那些好吃懒做的富二代们不一样。
俗话说得好，不怕富二代花天酒地，就怕富二代创业。
在国内电竞产业还未看到曙光，没找到盈利途径的时候，王司聪能够选择裹挟资金涌入浪潮，是能力，是眼界。
许良想着两人聊得还未尽兴，现在时间也还早，不如带着王司聪去自己公司看看。
没准儿等王司聪回家，跟他爹一商量一合计，老王总大手一挥扔几个小目标入股好良心传媒。
路上，王司聪聊道：“许哥，我的看法是如果明年《鬼吹灯》第一部收视率高的话，过两年再把续集出了。就可以考虑电影化，一旦电影票房能够有所建树的话。再顺势推进游戏改编，最好能够制作成3A大作。”
许良：“3A啊？国内的游戏公司恐怕没人会接这个项目吧，买断制游戏在国内是什么情况可能你不是很清楚。”
如今在国内一线城市，主机游戏的风潮已经从海外吹了过来。
在电脑城里，随处可见售卖PS2、PSP，甚至是XBOX360的商家。但大多数玩家买回去的第一时间，就是破解。游戏主机的价格已经很贵了，再让玩家们花一两百块去买一张游戏光碟。
是不现实的。
付费游戏，付费观影，付费听歌等一系列付费服务，别说是在06年，就是在23年都还有很多人没有养成付费的习惯。
人们习惯了白嫖，不花钱在网上论坛里找资源。
再者说，如今的监管不到位，各种盗版资源就更是猖獗。
《解救吾先生》上映第一天，电影资源论坛里晚上就出现了盗摄资源，许良上网看了一眼下载量还不低，单个网站接就接近5万。
“咱不一定找国内的游戏公司，找国外的也行。你看啊，《古墓丽影》和《鬼吹灯》在题材上算是同一类型。只不过是文化内核的不同，一个西方一个东方。但核心内容却是相同的，都是盗墓和解密。”
王司聪侃侃而谈道，“我在伦敦念书的时候，去《古墓丽影》的制作公司看过，就是一百来人不到的小团队。如果资金充足的话，我们完全支得起一家游戏工作室。就是时间成本高些，至少得花个四五年。”
许良沉默了片刻，回道：“不现实，国内十年内不太可能会有大IP改编成的3A游戏。游戏改编成电影这条路倒还行得通，玩家们玩儿盗版的，受众面广，基数大。连宣发成本都省了，买张票就行。”
王司聪的想法的确很好，《鬼吹灯》如果能够改编制作成3A游戏大作，一定是可以和《古墓丽影》，以及现在还未发行的《神秘海域》掰一掰手腕。
但……
十八岁的王司聪还是太过理想主义，仅仅考虑到了IP的商业价值，并未结合现实因素如何变现？
现阶段，国内不是没有游戏公司制作发行买断制单机游戏。
但他们的下场都一样，卖好不卖座，最终死在了盗版面前。
……
夜幕降临，许良驱车来到了黄圣衣请客的星级饭店。
一同在的，还有已成功晋级为男友的羊子。
“许导，我敬你一杯。多谢你在这段时间照顾我们衣衣，我干了你随意。”
饭桌上摆的有传统白酒，红酒，洋酒，羊子倒满一小壶茅台生肖酒，起身一饮而尽。
许良抄起一杯红酒，道：“虽然我酒量不行，但羊哥如此豪爽，我也干了！”
黄圣衣见许良满满一杯红酒下肚，嗔了眼身旁的羊子，劝道：“许导你意思意思就行了，他可是个酒闷子，就是把这瓶白的喝完，他都不带脸红的。”
许良摆摆手，道：“没事儿，小酌助助兴。”
酒过三巡，饭桌上话匣子打开后，羊子点到了正题。
今晚的饭局，一是为了感谢许良让黄圣衣出演《燕爱》；二则是羊子的影视公司刚刚成立，想要邀请许良合作。
“许导，我对这部戏的期望很高。七仙女儿下凡的神话故事，受众面大得不得了。”羊子谈论的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当男主，黄圣衣当女主的古装神话剧《天仙配》。
黄圣衣面露愁容道：“许导你劝劝他，去年才播出了一部《欢天喜地七仙女》，他非要再制作一部换汤不换药的《天仙配》。观众怎么会买账嘛，有没有电视台买都难说。”
“我倒觉得圣衣你很适合七仙女的角色，就是董永嘛，我希望你俩再斟酌斟酌。”
羊子酒意冲头，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道：
“许导你放心，我最近报了个培训班。专门让老师调整了我的站姿，仪态。许导你可要相信我，我出演董永绝对没有问题，压根儿不需要再花钱找别人。到时候，我把《天仙配》的拍摄制作交给你公司。咱俩强强联合，杀他个收视率冠军出来。”
“好！说干就干！”许良笑着附和道。
羊子提出的条件很丰厚，总投资三千万。幕后所有制作由许良的公司负责，羊子个人只出钱不出力，他旗下的影视公司仅仅只挂一个出品方的头衔。
3000万，许良估算过同时期的古装神话电视剧的制作成本在1000万上下。
好良心影视负责所有制作流程，其中可操作的地方就太多了。
许良个人不用执导，最多挂名个监制。导演人选许良已经想好了，就用公司里以刘阿华为首的新人。
……
与此同时，魔都机场。
《一帘幽梦》剧组刚从巴黎取景回来，为了省成本，拍摄时间压得很紧，张佳妮很多天都顾不得和国内的家人朋友们联系。
许良新片票房大卖的消息，她刚刚得知。
回酒店的小巴车上，剧组其他人已经进入了梦乡。
靠窗的座位上，张佳妮紧攥着手机，屏幕留在短信界面。
她犹豫了很久，终是将这条编辑许久的短信发出。
“许良，恭喜你成为大导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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