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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羽人文明异闻录(1)

    首先介绍的是羽人族,这帮统一白裙分不清男女的鸟人对于介绍自己的名字和性别分外热衷,而算下来,在场的十位羽人居然有七种性别!为首代表发言的是那位之前开口询问兽人大哥的羽人。

    他自称特尔塞弥斯,来自安吉星,这位声音清润的羽人一头金色长卷发,两道尾部卷曲的细辫落到胸前,金质细链额饰中央垂下由大到小的月芽儿、五角星、金球,而在额饰两侧的短链也吊着五角星,大眼睛、月牙眉、琼鼻,樱色的嘴不算大,耳朵坠下一朵白色花朵,整体柔媚不失刚强。他的脖颈又细又长,佩戴的金色项链同样挂着大小适中的镂空水滴,映得偏白的黄色皮肤发亮,穿着一身白色雪纺大摆型长裙,胸口金色半轮结构中央举起一轮月芽,月芽中央绘着神秘符号,酥胸隆起半球,左手大臂被金质护臂夹着,右手环饰星月手链,金色麦穗腰链分出几道环状落在右侧,腰链中央用月亮紧咬住星星,月亮后边有吊下半裙短链条与落到裙底的长树叶链条。这样的华丽衣裙与其他羽人的朴素白色群裾形成了天壤之别。

    “我们是一种通过卵生繁殖后代的种族,起初我们只有男女两种性别,由于两种性别外貌区别不大,而且照顾受精卵的责任不分男女,在我们文明发展的早期一度不区分性别,而随着我们的科技与社会发展,我们的人民逐渐拥抱向了多元化的性别,性别的数量由两种暴涨到九种,最后又分化出一百多种性别。”特尔赛弥斯说道。

    “有趣,你们是天生的无性别社会,我很好奇这对于你们的劳作和教育有什么影响。”白恋英的好奇心又泛起来了!

    “事实上,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区别,夫妻之间在孵化期间谁更适合劳作就由谁劳作,我们的学校也不会刻意灌输性别概念,等到他们成年自然会明白自己是哪种性别,毕竟我们的性别主要是心理意义上的。”特尔塞弥斯回答道。

    “那如果相爱双方在生理意义上是同性呢?”白青荷好奇的问道,小狐妖的眼里发出了光芒。

    “那他们可以索要他人的受精卵来孵化,谁孵化出受精卵谁就是妈妈”这个小问题显然难不倒特尔塞弥斯。

    “作为一种天生就会飞行的生物,你们是怎样发展你们的文明的呢?”白恋英又提出一个问题。

    “我们一开始从一种有四只爪子的鸟类进化而来,对于磁场的感应能力使得我们很早就完成了对母星的探索,我们从游牧社会开始发展,而后转向了狩猎采集社会,最终驯化了许多粮食、果树,发展出了我们的农耕文明;土里的虫、陆地的动物、水里的鱼都是我们的优质蛋白质来源,我们挑选出了几种大型候鸟作为交通用的家畜;我们一开始通过从山火中捡树枝的方式来获得火,我们天生爱好收集闪亮的金属,在一场火灾中我们了解了冶炼金属的奥秘;滑翔机是我们的第一种交通工具,随后我们才发明出轮子;由于任何手段都难以阻止飞行,我们没有经历过奴隶社会,也没有发展出国家,我们是一种部落制文明,部落之间的人口可以自由流动,部落内没有阶级分别,宗教在我们的文明里起到传承知识、交流文化的作用,神职人员也会一直在各部落之间流动,例如我,就是一名大祭司。”特尔赛弥斯描述了他们文明的几个重要方面。

    得,刚才还在吐槽兽人大哥的部落制落后呢,这下又来了个天生部落制的。

    “很有趣,看来不同的生物习性对于文明的发展路线影响深远,您是一位大祭司,您可以介绍一下您的宗教中对于神的描述吗?”白恋英可能是看到这位大祭司的服饰比较特别,对他们的宗教产生了好奇。

    “不,我们不信仰神,我们崇拜的是群星!”特尔塞弥斯一下子就指出了白恋英的谬误之处。

    他解下头上的额饰,指着大月亮、五角星、小金球阐述起他们的原始教义来。

    “一开始,我们将月亮视作母亲,把恒星系中的其他行星视作母亲的次子,而宇宙中的群星则是母亲失散的孩子,早期我们的老者会在寿命终结之前奋力飞向月亮,最终他们会在稀薄的大气中失去意识然后毫无痛苦的死去,他们会坠入大海,投入父亲的怀抱。”

    他又把项链上的水滴指给我们看,表示这寓意着大海,是他们的父亲,然后他把长长的腰链卸下来给我们看。

    “后来我们发展到农耕文明,麦子是我们的主食,而果子则与你们的蔬菜地位相似,我们认为星与月的结合诞生了云和雨,这条腰链主要用来祈祷风调雨顺。”

    然后他指着胸前由金色结构拥簇着的月亮和神秘符号,表示这是他们用来解释科技和灵能的符号。

    “机器托着月亮,月亮中有着科技和灵能的奥秘。”

    最后他还拿出一条白色的披肩,这条披肩边缘装饰有金色的边框,中间绘有机械、三角形、符号、公式等,点缀着月亮、五角星、圆形。

    “这是最新加入的教义,主要表示我们对于机器、数学、灵能、文字、物理学、化学的认知,我们已经揭开了关于日月星辰的秘密,所以她们的地位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这四代宗教产物已经揭示了他们的发展历史和目前的发展水平,他们应该是一种科技与灵能同时发展的文明,对于科技的认知已经达到地球十六七世纪的水平,而在灵能方面应该也有一定造诣,不然很难解释他们手弩是如何具备杀伤力的。

    “作为大祭司,我常在云海之上眺望群星,记录它们运行的奥秘,这些星星距我们成千上万光年,有些已经不存在了,它们的光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到达安吉,这让我们感到自己微不足道。星星们是创世的余烬,你我皆是星辰之子,每一个细胞都书写着整个宇宙的历史,当我们互相凝视,也就望见了宇宙的轮廓。”

    最终特尔塞弥斯用富有诗意的语句友好的结束了对于自己文明的介绍。

    下一个要介绍自己文明的,是长尾巴的机器人种族,我和白恋英期待着一个机器反抗造物主的宏伟故事。

    在地球,人机战争是经久不衰的幻想题材,早在人类还使用蒸汽机的时候,人形机器便出现在科幻小说里了,1920年出版的《罗素姆的万年机器人》中,现代意义的人工智能机器人第一次在科幻小说中出现,而这本最早的机器人小说讲述的便是机器人灭绝人类的过程,可见,从一开始人类对于自己的造物就是持怀疑态度的。

    狐妖们的计算机技术虽然没有发展出互联网,但一定也有关于机器人的科幻小说,阿西莫夫的《机器人系列》创作于1940年~1950年期间,那时候互联网还没影呢,早期的机器人小说讲述的是有情感机器的安全感与繁殖问题,如果把这种机器人粗暴的替换为奴隶的话,你会发现那些故事的内核依然是底层反抗统治者,而到了阿西莫夫这里,他用各种箭矢打烂自己立下的靶子,把故事拉入哲学层面的探讨,进而回归到生命本身来。

    自由意志是什么?自由意志如何产生?具有自由意志就意味着成为生命吗?如果生命的寿命接近永恒,是否仍是我们理解的生命?这种生命对生命的理解会与人类相同吗?人类应该如何对待这样的生命?...

    在阿西莫夫的小说中,机器人多是人类的朋友和仆人,后来机器人文化传入正处于恢复与上升期的日本,格局就变得小了起来,他们崇拜的实际上是科技的强大力量,而等到日本进入泡沫经济,终于发展出了以绚丽色彩和纤长的流线造型为主的日式机器人美学,融合赛博朋克潮流,义体意味着人与机器的界限开始模糊,随之出现了《攻壳机动队》这种作品,于是人们开始质疑人类对于机器人是否绝对控制权,表现爱情、亲情的人机恋作品又开始占据荧屏。但这一切大多与美少女漫画、游戏中的机娘绝缘!你那能叫爱上机器人吗?你分明是喜欢美少女!

    但不论是为了预防机器人反抗,还是想要与机器人和谐相处,或是让机器与人合为一体,我们都能从一个现成的机器人文明中学到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