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在寿阳县城城内。
郑羽率领二营占领城墙和瓮城后，继续向前攻击。
沿着城墙的楼梯来到街上。
在大街的拐角处，有两处沙袋垒起来的鬼子机枪阵地。
鬼子在沙袋上架起两挺轻机枪，一挺是歪把子轻机枪，一挺是九六式轻机枪，沙袋后穿着伪军衣服的鬼子朝着街道尽头猛烈地开火。
但是其中一挺歪把子轻机枪很快因为副射手往弹夹刷油不及时的疏忽、弹夹进了灰尘导致机枪出现了卡壳，另一挺九六式轻机枪射出的子弹继续呈扇形扫过来。
二营的战士们藏在大街尽头的柱子后边跟鬼子互相射击。
这时，战士头顶的窗户忽然打开，探出一个脑袋，向下大声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街上有地雷！有鬼子在埋伏！”
战士抬头看去，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大姐，对着战士们挥手的同时大声呼喊。
“大姐，危险，快回去，别出来！”一名年轻地八路军战士对着大姐挥手示意她退回去。
但大姐已经被被斜对面埋伏在那里的鬼子给发现。
一名鬼子端着三八式步枪瞄准她然后扣动了扳机。
随着啪勾一声枪响，大姐被鬼子射出的步枪子弹击中了胸口，由于她的半边身子都探出了窗外，中弹后整个人就从窗户掉了下来。
结结实实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狗日的小鬼子！”这名年轻战士悲愤之下，半边身子探出掩体，对着刚刚鬼子开枪的位置扣动美国造汤普森花机关的扳机，并且一口气把弹鼓里的剩余的子弹全部打光！
别看这名战士很年轻，但他已经是入伍大半年的老兵，而且是新一团二营的一名班长。
刚刚开枪的那名鬼子，顷刻间连中数十枪，被打的浑身是血，然后倒地不起。
街对面的那挺轻机枪冲着这名班长扫射过来，不过在鬼子机枪手开枪的前一秒，这名班长就被一只大手给硬拉了回来。
鬼子轻机枪的子弹打在战士跟前的掩体上火星四溅。
拉这名班长一把的正是他们二营长郑羽。
按道理一名老兵班长不应该犯这种错误，不过此时郑羽也没有责备他。
这名班长换了个装满的弹鼓，然后汇报道：“营长，鬼子机枪火力点前方三十米，两边的二楼上有鬼子的伏兵。”
“刚才那位大姐是想提醒俺路上有地雷，被鬼子给杀了。”
郑羽点了点头，鬼子既然有埋伏，埋伏之前肯定会赶走附近的中国老百姓。
那位大姐肯定是提前偷偷藏了起来没被鬼子发现，但她却发现了鬼子在大街上埋了地雷。
郑羽拿出一面长方形的小镜子，用绳子绑在刺刀上小心翼翼的伸出去，然后再看向镜子。
两边二楼房屋紧闭，看不出什么，再往下看了一眼，只有一挺鬼子的机枪在喷吐着火舌，另一挺暂时是哑火状态。
当下郑羽便收起刺刀和镜子，大声喊道：“花机关火力压制，火箭筒准备干掉鬼子火力点！”
几名端着美国造M3式花机关的士兵都纷纷凑过来，两组火箭筒兵也大喊准备完毕。
几名花机关枪手和火箭筒兵彼此一点头，先是刚刚射击的那名班长探出美国造汤普森花机关，按照感觉朝着鬼子机枪火力点的方向打了一梭子子弹。
趁着鬼子的机枪火力刹那间的停顿，几名端着美国造M3式花机关的枪手跳出掩体，对准鬼子的机枪阵地一齐开火。
大量的美国造M3式花机关子弹如雨点般射过去，鬼子机枪手不得不赶紧低下头躲避迎面飞来的大量花机关子弹。
鬼子的机枪火力被暂时压制住后，火箭筒兵便将发射管夹在腋下，朝着沙袋垒起来的鬼子机枪阵地发射了火箭筒炮弹。
两发肉眼都能看得清的火箭筒炮弹带着硝烟，在半空中滑动着轨迹，飞速直击对面鬼子机枪阵地。
轰轰！伴随着两声巨大的爆炸声，火箭筒炮弹把沙袋后边的两个鬼子机枪阵地的鬼子和机枪都炸上了天。
“通讯兵，去通知外边的战士，把攻城的梯子都抬进来！”
郑羽抬头看向二楼，随后对通讯兵说道。
鬼子沙袋后的火力点正对着瓮城的大门，从大门进来正好暴露在鬼子的机枪的火力范围。
想让后续部队将梯子抬进来，必须先清理掉街角的鬼子机枪手。
“是！”通讯部便朝城外跑去。
随后，郑羽又仔细的看了看街道，果然发现街道上有被翻过的痕迹。
虽然是石板街道，但很显然街道年久失修，有一些石板不知道去哪了，石板下就是泥地，鬼子正是将地雷埋在泥土处。
如果没有刚才那位大姐的提醒，他们一营肯定是沿着房屋进攻，但后续沿街道攻击的部队可能要吃大亏。
因为三营长陈大谷不知道石板下边也被埋了地雷，郑羽又让通讯兵去通知三营长陈大谷，不要沿着街道推进。
对郑羽来说，指挥就是一门艺术，需要做到面面俱到，保证万无一失。
没过多久，有战士便从瓮城的大门处抬进来四五架梯子。
“把梯子架在房上！”
很快这四五架梯子就被战士们搭在房子的侧面有窗户的位置。
“突击队，上房！”
从旁边警卫员手里接过美国造汤普森花机关，上膛以后，率先脚踩梯子向上攀爬。
刚刚那位拿命提醒他们的大姐在这屋，就说明这屋里面没有鬼子。
很快战士们就踩着梯子进入屋子里，开始缓慢向前推进。
火箭筒兵也没闲着，根据那位班长的指示，朝着两侧的房屋疑似有鬼子伏兵的二楼发射了几枚火箭筒炮弹。
剧烈的爆炸声中，被火箭筒炮弹击中的房屋二楼在一瞬间被炸塌，连同里面的鬼子也全都被炸死炸伤。
二营的战士在屋里炸墙往前推进，很快就遇到了埋伏在屋里的鬼子，双方随即爆发战斗，开始进行逐屋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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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大辅的指挥部设在寿阳县城的中心位置。
这里原本是寿阳县城的中学，鬼子占领寿阳县城后，看见中学的建筑看上去很新，教室也足够多，便强占该中学做为指挥部使用。
什么？要补偿？开什么玩笑！皇军看上了就是你们的荣幸，皇军是来帮助你们建设“王道乐土”的，没把你们杀光完全是基于皇军的仁慈，占你们所中学怎么了！
中学里老师的办公室成了鬼子办公的地方，教室也都成了鬼子兵的宿舍。
此时高桥大辅和副官柄泽畔夫正站在三楼教室顶部的天台观察南城门的战斗情况。
八路居然没有沿着街道进攻，而是架起梯子进入房内，跟日军展开逐屋争夺战。
看到这一幕的高桥大辅再也绷不住了，脸色瞬间黑成锅底，心想大大滴坏事啦。
他下令布下的地雷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因为八路根本不沿着街道进攻。
柄泽畔夫语气惊慌：“大队长，赶紧下令部队撤出房屋吧，照这样下去，我们的兵力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消耗殆尽了。”
“毕竟我们只有700人，而八路军足足有上万人。”
“刚刚八路的一次炮击，藏在屋子里的部队至少损失了大半个小队。”
“八嘎！”高桥大辅骂道，“步兵撤出来容易，但我们的火炮都在屋子里，短时间之内根本撤不出来。”
除了把轻重机枪火力都放在街道两侧的二楼外。
高桥大辅这老鬼子还使了个阴招，将房屋一楼的墙壁挖了射击孔再掩饰一下堵上，再把步兵炮、山炮和野战炮放在一楼。
想要等八路在街上攻击前进的时候，只需要悄悄地把堵上的射击孔打开，火炮就可以瞄准街上的八路军直射，这样就能大量的杀伤八路军。
不过八路军却并不沿着街道攻击，那么他的诸多布置就成了摆设，甚至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寿阳县城的东城墙和北城墙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
显然寿阳县城的东城墙和北城墙也被八路军给攻破了。
高桥大辅和柄泽畔夫举起望远镜看去，八路军已经攻上了城头，那些穿着日军军装的伪军没怎么抵抗就跪地投降了。
“八嘎，早知道这群皇协军胆子这么小，就应该将他们统统枪毙！”高桥大辅愤怒的咆哮道。
他还指望八路军把这群伪军当成日军，这样八路军攻上城头的时候，肯定不由分说先对准换了鬼子军装的伪军开枪。
这样伪军和八路军彼此之间的默契就会荡然无存，在没有生存希望的时候，伪军肯定会拿起枪跟八路军拼到底。
但现在看来，高桥大辅实在高看了伪军的战斗力，而且这群伪军根本没什么战斗意志可言。
八路军就算把他们全部杀光，伪军也未必会敢拿起枪反击。
看着高桥大辅一副愤怒的模样，柄泽畔夫脸色微微一沉，语气急促道：“大队长，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去骂皇协军不反抗到底有什么用？难道你不知道皇协军往常都是什么德行？
高桥大辅双目微微一闪，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能将计就计了，跟八路展开逐屋争夺，如果在大街上跟八路巷战的话，我们只怕会败的更快，用不了多久，八路将会有更多的兵力进城，因为八路的装备已经不逊色我们皇军。”
如果早知道八路军要逐屋巷战的话，那他绝对不把步兵炮、山炮和野战炮都推到屋子里去。
也绝不会轻易放弃城墙的防御，要是将防御重点放在城墙，即便八路拥有大口径榴弹炮，八路军想攻进城内也没那么容易。
八路搭着梯子上城墙就根本行不通，而且在被炮弹轰出来的缺口处架上几挺轻重机枪，八路就没那么容易攻进来。
说到底，还是高桥大辅想用最小的伤亡代价，大量杀伤八路军的有生力量。
可没想到的是，李云龙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使得高桥大辅的布置都成了摆设。
柄泽畔夫沉声说道：“大队长，其实我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柄泽君，你的意思是突围？”
柄泽畔夫点了点头，说道：“嗨！大队长，既然没有援军到来，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们高桥大队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司令部派出第9旅团的援兵，或许3天之后能赶到寿阳县城，但我们已坚持不了3天。”
“目前八路没有攻击西城门，西城门守军报告也没有发现八路的踪迹，我建议从西城门突围！”
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桥大辅给打断，呵斥道：“八嘎，柄泽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司令部的命令是让我部在寿阳县城坚守3天时间。”
“你难道想让我上军事法庭吗？”
“你以为八路是傻子吗，会故意让开一条路让皇军突围出去？”
“再说城外到处都是八路，突围出去后又能去哪里？”
“八路在西城门外有伏兵，这是肯定的。”柄泽畔夫道，“但是可以等天黑后突围。”
“等突围出去后，我们可以效仿八路打游击，只要能再打几场胜仗，筱冢将军肯定不会怪罪于你。”
“至于寿阳县城让给八路又何妨，皇军早晚会打回来，到时候这寿阳县城还是大日本帝国的。”
高桥大辅闻言双目微微一闪，很显然被柄泽畔夫的话给给打动了。
继续留在这寿阳县城里肯定死路一条。要是有活下去的机会，谁又想死呢？
“哟西，柄泽君，你的话很有道理。”高桥大辅点头，说道，“立即增强西城门的防御，等天黑后全军从西城门方向突围。”
高桥大辅又道：“另外，我们突围之后，城内的粮库和弹药库都不能留给八路。”
“柄泽君，你去安排一下，带足突围所需的粮食和弹药，剩下的在今晚突围的时候全部销毁掉。”
“嗨！”柄泽畔夫顿首道。
郑羽率领二营占领城墙和瓮城后，继续向前攻击。
沿着城墙的楼梯来到街上。
在大街的拐角处，有两处沙袋垒起来的鬼子机枪阵地。
鬼子在沙袋上架起两挺轻机枪，一挺是歪把子轻机枪，一挺是九六式轻机枪，沙袋后穿着伪军衣服的鬼子朝着街道尽头猛烈地开火。
但是其中一挺歪把子轻机枪很快因为副射手往弹夹刷油不及时的疏忽、弹夹进了灰尘导致机枪出现了卡壳，另一挺九六式轻机枪射出的子弹继续呈扇形扫过来。
二营的战士们藏在大街尽头的柱子后边跟鬼子互相射击。
这时，战士头顶的窗户忽然打开，探出一个脑袋，向下大声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街上有地雷！有鬼子在埋伏！”
战士抬头看去，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大姐，对着战士们挥手的同时大声呼喊。
“大姐，危险，快回去，别出来！”一名年轻地八路军战士对着大姐挥手示意她退回去。
但大姐已经被被斜对面埋伏在那里的鬼子给发现。
一名鬼子端着三八式步枪瞄准她然后扣动了扳机。
随着啪勾一声枪响，大姐被鬼子射出的步枪子弹击中了胸口，由于她的半边身子都探出了窗外，中弹后整个人就从窗户掉了下来。
结结实实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狗日的小鬼子！”这名年轻战士悲愤之下，半边身子探出掩体，对着刚刚鬼子开枪的位置扣动美国造汤普森花机关的扳机，并且一口气把弹鼓里的剩余的子弹全部打光！
别看这名战士很年轻，但他已经是入伍大半年的老兵，而且是新一团二营的一名班长。
刚刚开枪的那名鬼子，顷刻间连中数十枪，被打的浑身是血，然后倒地不起。
街对面的那挺轻机枪冲着这名班长扫射过来，不过在鬼子机枪手开枪的前一秒，这名班长就被一只大手给硬拉了回来。
鬼子轻机枪的子弹打在战士跟前的掩体上火星四溅。
拉这名班长一把的正是他们二营长郑羽。
按道理一名老兵班长不应该犯这种错误，不过此时郑羽也没有责备他。
这名班长换了个装满的弹鼓，然后汇报道：“营长，鬼子机枪火力点前方三十米，两边的二楼上有鬼子的伏兵。”
“刚才那位大姐是想提醒俺路上有地雷，被鬼子给杀了。”
郑羽点了点头，鬼子既然有埋伏，埋伏之前肯定会赶走附近的中国老百姓。
那位大姐肯定是提前偷偷藏了起来没被鬼子发现，但她却发现了鬼子在大街上埋了地雷。
郑羽拿出一面长方形的小镜子，用绳子绑在刺刀上小心翼翼的伸出去，然后再看向镜子。
两边二楼房屋紧闭，看不出什么，再往下看了一眼，只有一挺鬼子的机枪在喷吐着火舌，另一挺暂时是哑火状态。
当下郑羽便收起刺刀和镜子，大声喊道：“花机关火力压制，火箭筒准备干掉鬼子火力点！”
几名端着美国造M3式花机关的士兵都纷纷凑过来，两组火箭筒兵也大喊准备完毕。
几名花机关枪手和火箭筒兵彼此一点头，先是刚刚射击的那名班长探出美国造汤普森花机关，按照感觉朝着鬼子机枪火力点的方向打了一梭子子弹。
趁着鬼子的机枪火力刹那间的停顿，几名端着美国造M3式花机关的枪手跳出掩体，对准鬼子的机枪阵地一齐开火。
大量的美国造M3式花机关子弹如雨点般射过去，鬼子机枪手不得不赶紧低下头躲避迎面飞来的大量花机关子弹。
鬼子的机枪火力被暂时压制住后，火箭筒兵便将发射管夹在腋下，朝着沙袋垒起来的鬼子机枪阵地发射了火箭筒炮弹。
两发肉眼都能看得清的火箭筒炮弹带着硝烟，在半空中滑动着轨迹，飞速直击对面鬼子机枪阵地。
轰轰！伴随着两声巨大的爆炸声，火箭筒炮弹把沙袋后边的两个鬼子机枪阵地的鬼子和机枪都炸上了天。
“通讯兵，去通知外边的战士，把攻城的梯子都抬进来！”
郑羽抬头看向二楼，随后对通讯兵说道。
鬼子沙袋后的火力点正对着瓮城的大门，从大门进来正好暴露在鬼子的机枪的火力范围。
想让后续部队将梯子抬进来，必须先清理掉街角的鬼子机枪手。
“是！”通讯部便朝城外跑去。
随后，郑羽又仔细的看了看街道，果然发现街道上有被翻过的痕迹。
虽然是石板街道，但很显然街道年久失修，有一些石板不知道去哪了，石板下就是泥地，鬼子正是将地雷埋在泥土处。
如果没有刚才那位大姐的提醒，他们一营肯定是沿着房屋进攻，但后续沿街道攻击的部队可能要吃大亏。
因为三营长陈大谷不知道石板下边也被埋了地雷，郑羽又让通讯兵去通知三营长陈大谷，不要沿着街道推进。
对郑羽来说，指挥就是一门艺术，需要做到面面俱到，保证万无一失。
没过多久，有战士便从瓮城的大门处抬进来四五架梯子。
“把梯子架在房上！”
很快这四五架梯子就被战士们搭在房子的侧面有窗户的位置。
“突击队，上房！”
从旁边警卫员手里接过美国造汤普森花机关，上膛以后，率先脚踩梯子向上攀爬。
刚刚那位拿命提醒他们的大姐在这屋，就说明这屋里面没有鬼子。
很快战士们就踩着梯子进入屋子里，开始缓慢向前推进。
火箭筒兵也没闲着，根据那位班长的指示，朝着两侧的房屋疑似有鬼子伏兵的二楼发射了几枚火箭筒炮弹。
剧烈的爆炸声中，被火箭筒炮弹击中的房屋二楼在一瞬间被炸塌，连同里面的鬼子也全都被炸死炸伤。
二营的战士在屋里炸墙往前推进，很快就遇到了埋伏在屋里的鬼子，双方随即爆发战斗，开始进行逐屋巷战。
----------
高桥大辅的指挥部设在寿阳县城的中心位置。
这里原本是寿阳县城的中学，鬼子占领寿阳县城后，看见中学的建筑看上去很新，教室也足够多，便强占该中学做为指挥部使用。
什么？要补偿？开什么玩笑！皇军看上了就是你们的荣幸，皇军是来帮助你们建设“王道乐土”的，没把你们杀光完全是基于皇军的仁慈，占你们所中学怎么了！
中学里老师的办公室成了鬼子办公的地方，教室也都成了鬼子兵的宿舍。
此时高桥大辅和副官柄泽畔夫正站在三楼教室顶部的天台观察南城门的战斗情况。
八路居然没有沿着街道进攻，而是架起梯子进入房内，跟日军展开逐屋争夺战。
看到这一幕的高桥大辅再也绷不住了，脸色瞬间黑成锅底，心想大大滴坏事啦。
他下令布下的地雷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因为八路根本不沿着街道进攻。
柄泽畔夫语气惊慌：“大队长，赶紧下令部队撤出房屋吧，照这样下去，我们的兵力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消耗殆尽了。”
“毕竟我们只有700人，而八路军足足有上万人。”
“刚刚八路的一次炮击，藏在屋子里的部队至少损失了大半个小队。”
“八嘎！”高桥大辅骂道，“步兵撤出来容易，但我们的火炮都在屋子里，短时间之内根本撤不出来。”
除了把轻重机枪火力都放在街道两侧的二楼外。
高桥大辅这老鬼子还使了个阴招，将房屋一楼的墙壁挖了射击孔再掩饰一下堵上，再把步兵炮、山炮和野战炮放在一楼。
想要等八路在街上攻击前进的时候，只需要悄悄地把堵上的射击孔打开，火炮就可以瞄准街上的八路军直射，这样就能大量的杀伤八路军。
不过八路军却并不沿着街道攻击，那么他的诸多布置就成了摆设，甚至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寿阳县城的东城墙和北城墙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
显然寿阳县城的东城墙和北城墙也被八路军给攻破了。
高桥大辅和柄泽畔夫举起望远镜看去，八路军已经攻上了城头，那些穿着日军军装的伪军没怎么抵抗就跪地投降了。
“八嘎，早知道这群皇协军胆子这么小，就应该将他们统统枪毙！”高桥大辅愤怒的咆哮道。
他还指望八路军把这群伪军当成日军，这样八路军攻上城头的时候，肯定不由分说先对准换了鬼子军装的伪军开枪。
这样伪军和八路军彼此之间的默契就会荡然无存，在没有生存希望的时候，伪军肯定会拿起枪跟八路军拼到底。
但现在看来，高桥大辅实在高看了伪军的战斗力，而且这群伪军根本没什么战斗意志可言。
八路军就算把他们全部杀光，伪军也未必会敢拿起枪反击。
看着高桥大辅一副愤怒的模样，柄泽畔夫脸色微微一沉，语气急促道：“大队长，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去骂皇协军不反抗到底有什么用？难道你不知道皇协军往常都是什么德行？
高桥大辅双目微微一闪，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能将计就计了，跟八路展开逐屋争夺，如果在大街上跟八路巷战的话，我们只怕会败的更快，用不了多久，八路将会有更多的兵力进城，因为八路的装备已经不逊色我们皇军。”
如果早知道八路军要逐屋巷战的话，那他绝对不把步兵炮、山炮和野战炮都推到屋子里去。
也绝不会轻易放弃城墙的防御，要是将防御重点放在城墙，即便八路拥有大口径榴弹炮，八路军想攻进城内也没那么容易。
八路搭着梯子上城墙就根本行不通，而且在被炮弹轰出来的缺口处架上几挺轻重机枪，八路就没那么容易攻进来。
说到底，还是高桥大辅想用最小的伤亡代价，大量杀伤八路军的有生力量。
可没想到的是，李云龙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使得高桥大辅的布置都成了摆设。
柄泽畔夫沉声说道：“大队长，其实我们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柄泽君，你的意思是突围？”
柄泽畔夫点了点头，说道：“嗨！大队长，既然没有援军到来，照这样发展下去，我们高桥大队恐怕就要全军覆没了。”
“司令部派出第9旅团的援兵，或许3天之后能赶到寿阳县城，但我们已坚持不了3天。”
“目前八路没有攻击西城门，西城门守军报告也没有发现八路的踪迹，我建议从西城门突围！”
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桥大辅给打断，呵斥道：“八嘎，柄泽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司令部的命令是让我部在寿阳县城坚守3天时间。”
“你难道想让我上军事法庭吗？”
“你以为八路是傻子吗，会故意让开一条路让皇军突围出去？”
“再说城外到处都是八路，突围出去后又能去哪里？”
“八路在西城门外有伏兵，这是肯定的。”柄泽畔夫道，“但是可以等天黑后突围。”
“等突围出去后，我们可以效仿八路打游击，只要能再打几场胜仗，筱冢将军肯定不会怪罪于你。”
“至于寿阳县城让给八路又何妨，皇军早晚会打回来，到时候这寿阳县城还是大日本帝国的。”
高桥大辅闻言双目微微一闪，很显然被柄泽畔夫的话给给打动了。
继续留在这寿阳县城里肯定死路一条。要是有活下去的机会，谁又想死呢？
“哟西，柄泽君，你的话很有道理。”高桥大辅点头，说道，“立即增强西城门的防御，等天黑后全军从西城门方向突围。”
高桥大辅又道：“另外，我们突围之后，城内的粮库和弹药库都不能留给八路。”
“柄泽君，你去安排一下，带足突围所需的粮食和弹药，剩下的在今晚突围的时候全部销毁掉。”
“嗨！”柄泽畔夫顿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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