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气急败坏
张饶克翻出了方总编送他的那支钢笔，看起来这钢笔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非常精致，不过笔身的花纹已经有些斑驳，笔尖也几乎磨秃了，想必方总编以前很喜欢用这支笔。
“他为什么要送我这支笔呢？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张饶克盯着这支笔，却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
“小克克，这就是方总编送你的那支钢笔？”虽然张饶克半天都没说话，可赵天也已经猜到了。
“对，我突然想到他还送过我一支钢笔，就想看看这笔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天天，你说总编送我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也许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吧？他们那个时候都是手写稿件，笔是记者最重要的工具之一，以前文人墨客都喜欢护送文房用品，这也是很平常的啊。”
“但愿吧，可是我想起来，冯教授在西大陆遗迹内不是说过，方总编当年跟他一起去过皇城遗迹，他原本也是学历史和考古的，但在那次之后突然改行了。方总编很可能知道冯教授要去西大陆遗迹，又特意安排了咱们两个进入科考队，现在他又这么重视咱们俩，很有可能也是他让主编把地下电台的线索安排给了我们。我觉得这一切之间，应该不只是巧合。只不过到底有什么关联呢？我完全没有思路。”张饶克皱着眉头说，“正因为这一切都太巧合了，所以我不相信总编送给我的钢笔，只是一个平常的礼物。”
“那正好，我们可以带着你的疑问，下一次白夜使徒聚会时，当面问一问冯教授。”赵天说。
“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关于孩子的话题，张饶克就去做饭了。原本张饶克和赵天在一起后，大部分家务就都是他在做，现在赵天怀孕了，他更是不让赵天操劳半分。
吃完午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这时张饶克的手机响了起来，其实他早就有预感，会有人在稿件见报后找他，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按理说，现在报纸还没送到报摊上呢。
“喂，韩队长，怎么又想起我来了？”张饶克接起电话，好似全然不知韩誓甫会找他似的。
电话那头韩誓甫已经气急败坏了，“张饶克你疯了么？你居然敢这么写？”
“哦？写什么？”
“别给我装蒜！今天的头版头条，不就是你写的那篇地下电台的稿件？”
“哦，你说那篇稿子啊？确实是我写的啊，但是我不知道今天就上报了，还是头版头条？我们的报纸下午三四点才能送到报摊，韩队长果然是高人，现在就已经知道头版内容是什么了？”钢城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在所有媒体内部都有内线。很多时候，媒体一旦要刊发关于这些人的负面新闻，他们都会通过内线提前得知，要么以钱封口，要么以权压人，让对方撤稿。这不算什么新鲜事儿，可韩誓甫这么大张旗鼓地说出来，还是很罕见的，因为这几乎等于承认自己在报社有内线了。
“别跟我耍贫嘴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听没听懂？”
“听懂了啊，我们队长后来还特意批评了我一顿，给我解释了下原委。所以我完全服从组织安排，该放的人都放了，对于组织的决定也特别理解了呢。”
“听懂了你还这么写？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的这篇稿子影响了灭世军，就很可能也会影响黑暗使徒！”
“不是吧，一篇新闻而已，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韩队长，你别骗我啊。不管是你还是我们队长，都没交代过，这件事儿不能写啊。我也是要吃饭的，不写稿就没钱吃饭，咱们黑暗使徒又不发工资，你总不能让我喝西北风吧。这件事儿我都跟了这么久了，怎么也得从报社骗点稿费啊，您多理解、多担待！”
“算你狠！你等着吧，这件事要是真影响了组织的发展，组织会清理门户的。我奉劝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对于黑暗使徒来说，你只是万千使徒中的一个，跟组织比起来，你屁都不算！你以为你写了这篇稿子，就能如何么？我有的是方法，让市面上看不到这篇稿子！”
张饶克看了一眼时间，冷笑一声。“韩队长神通广大，我当然相信了。只是现在这个时间，恐怕印场都已经印完了十几万份报纸，已经装车运送了。如果韩队长不想让人看到今天的报纸，恐怕要搞点大动作才行了！”
“走着瞧！”韩誓甫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别看韩誓甫对张饶克甩了狠话，现在的他其实焦头烂额。如果报纸真的上了报摊，那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向陶谦交代，毕竟地下电台是归韩誓甫管的。挂断了电话后，韩誓甫硬着头皮推开了陶谦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内，陶谦背着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韩誓甫轻手轻脚走到陶谦身后，小声说：“老板，今天的报纸已经印出来了，恐怕两三个小时之后就要上报摊了。您看……怎么处理？”
“小韩，我要批评你。我记得几个月之前，有一个报社的愣头青带着一个老头来闹事儿。后来这个人又去了东川，当时我就说，不管他是不是黑暗使徒，都要消灭掉。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次还是那个人吧？怎么一直没处理掉？”
“是，老板，怪我。因为这个人有点不一样，他好像是黑暗使徒，又好像不是，而且他牵扯进了西大陆遗迹。所以第一次暗杀失败后，我就想留着他，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西大陆遗迹的事情，你不用再操心了。神的旨意让我们保护好那遗迹，不要为外人所知，只要做到这点即可，其他你一概不要管！杀不杀这个人，怎么杀，都是你的事儿。至于今天的报纸，其实我也不怕，最多再过个一年半载，等我们的游戏系统上线了，谁都无法阻止我成为真正的神了！”
“那……我们就不管了？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地下电台还是我们吸收成员最稳定的渠道，如果地下电台体系被摧毁了，我们吸收成员的速度会大大下降。”
“一篇新闻就能彻底摧毁地下电台？我们做的事情，是打破人过去的希望，给他们新的希望，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人心存在，只有还有希望存在，我们的事业就永远不可能被摧毁。不过，还是尽量将报纸的影响降到最低，具体你看着办吧。”陶谦看着楼下的景色说，随后摆了摆手，示意韩誓甫退下。
“明白，我去处理。”韩誓甫应了一声，恭恭敬敬退出了房间。
“他为什么要送我这支笔呢？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张饶克盯着这支笔，却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
“小克克，这就是方总编送你的那支钢笔？”虽然张饶克半天都没说话，可赵天也已经猜到了。
“对，我突然想到他还送过我一支钢笔，就想看看这笔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天天，你说总编送我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也许没什么特殊的意思吧？他们那个时候都是手写稿件，笔是记者最重要的工具之一，以前文人墨客都喜欢护送文房用品，这也是很平常的啊。”
“但愿吧，可是我想起来，冯教授在西大陆遗迹内不是说过，方总编当年跟他一起去过皇城遗迹，他原本也是学历史和考古的，但在那次之后突然改行了。方总编很可能知道冯教授要去西大陆遗迹，又特意安排了咱们两个进入科考队，现在他又这么重视咱们俩，很有可能也是他让主编把地下电台的线索安排给了我们。我觉得这一切之间，应该不只是巧合。只不过到底有什么关联呢？我完全没有思路。”张饶克皱着眉头说，“正因为这一切都太巧合了，所以我不相信总编送给我的钢笔，只是一个平常的礼物。”
“那正好，我们可以带着你的疑问，下一次白夜使徒聚会时，当面问一问冯教授。”赵天说。
“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搁置起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关于孩子的话题，张饶克就去做饭了。原本张饶克和赵天在一起后，大部分家务就都是他在做，现在赵天怀孕了，他更是不让赵天操劳半分。
吃完午饭，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这时张饶克的手机响了起来，其实他早就有预感，会有人在稿件见报后找他，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按理说，现在报纸还没送到报摊上呢。
“喂，韩队长，怎么又想起我来了？”张饶克接起电话，好似全然不知韩誓甫会找他似的。
电话那头韩誓甫已经气急败坏了，“张饶克你疯了么？你居然敢这么写？”
“哦？写什么？”
“别给我装蒜！今天的头版头条，不就是你写的那篇地下电台的稿件？”
“哦，你说那篇稿子啊？确实是我写的啊，但是我不知道今天就上报了，还是头版头条？我们的报纸下午三四点才能送到报摊，韩队长果然是高人，现在就已经知道头版内容是什么了？”钢城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在所有媒体内部都有内线。很多时候，媒体一旦要刊发关于这些人的负面新闻，他们都会通过内线提前得知，要么以钱封口，要么以权压人，让对方撤稿。这不算什么新鲜事儿，可韩誓甫这么大张旗鼓地说出来，还是很罕见的，因为这几乎等于承认自己在报社有内线了。
“别跟我耍贫嘴了，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听没听懂？”
“听懂了啊，我们队长后来还特意批评了我一顿，给我解释了下原委。所以我完全服从组织安排，该放的人都放了，对于组织的决定也特别理解了呢。”
“听懂了你还这么写？你知不知道，要是你的这篇稿子影响了灭世军，就很可能也会影响黑暗使徒！”
“不是吧，一篇新闻而已，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韩队长，你别骗我啊。不管是你还是我们队长，都没交代过，这件事儿不能写啊。我也是要吃饭的，不写稿就没钱吃饭，咱们黑暗使徒又不发工资，你总不能让我喝西北风吧。这件事儿我都跟了这么久了，怎么也得从报社骗点稿费啊，您多理解、多担待！”
“算你狠！你等着吧，这件事要是真影响了组织的发展，组织会清理门户的。我奉劝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对于黑暗使徒来说，你只是万千使徒中的一个，跟组织比起来，你屁都不算！你以为你写了这篇稿子，就能如何么？我有的是方法，让市面上看不到这篇稿子！”
张饶克看了一眼时间，冷笑一声。“韩队长神通广大，我当然相信了。只是现在这个时间，恐怕印场都已经印完了十几万份报纸，已经装车运送了。如果韩队长不想让人看到今天的报纸，恐怕要搞点大动作才行了！”
“走着瞧！”韩誓甫恶狠狠地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别看韩誓甫对张饶克甩了狠话，现在的他其实焦头烂额。如果报纸真的上了报摊，那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向陶谦交代，毕竟地下电台是归韩誓甫管的。挂断了电话后，韩誓甫硬着头皮推开了陶谦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内，陶谦背着手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韩誓甫轻手轻脚走到陶谦身后，小声说：“老板，今天的报纸已经印出来了，恐怕两三个小时之后就要上报摊了。您看……怎么处理？”
“小韩，我要批评你。我记得几个月之前，有一个报社的愣头青带着一个老头来闹事儿。后来这个人又去了东川，当时我就说，不管他是不是黑暗使徒，都要消灭掉。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次还是那个人吧？怎么一直没处理掉？”
“是，老板，怪我。因为这个人有点不一样，他好像是黑暗使徒，又好像不是，而且他牵扯进了西大陆遗迹。所以第一次暗杀失败后，我就想留着他，看看能不能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西大陆遗迹的事情，你不用再操心了。神的旨意让我们保护好那遗迹，不要为外人所知，只要做到这点即可，其他你一概不要管！杀不杀这个人，怎么杀，都是你的事儿。至于今天的报纸，其实我也不怕，最多再过个一年半载，等我们的游戏系统上线了，谁都无法阻止我成为真正的神了！”
“那……我们就不管了？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地下电台还是我们吸收成员最稳定的渠道，如果地下电台体系被摧毁了，我们吸收成员的速度会大大下降。”
“一篇新闻就能彻底摧毁地下电台？我们做的事情，是打破人过去的希望，给他们新的希望，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人心存在，只有还有希望存在，我们的事业就永远不可能被摧毁。不过，还是尽量将报纸的影响降到最低，具体你看着办吧。”陶谦看着楼下的景色说，随后摆了摆手，示意韩誓甫退下。
“明白，我去处理。”韩誓甫应了一声，恭恭敬敬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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