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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张不见此时还在骑马赶回宗门的路上(三)

    贾庆珏快马加鞭、披星戴月,一路不歇,终于赶到了京都,还好京都距离府城比较近,府城基本都是紧挨着京都边界修建的,所以一天一夜的快马加鞭,贾庆珏终于是赶回了京都贾府。

    “爹!我们干的可是谋反呐!您为何如此懈怠?此事迟则生变,趁着宫中几位还在争斗,我们最好雷霆手段,在尘埃落定之前就宣告天下,事成定局之后这位置也坐的安稳一些。”

    “玉儿,你不知道其中隐秘,此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不然到时候老爹保不住你。”

    “爹!我弟弟什么德性你不清楚?还有我夫君,他们两个谁指望得住?”

    “玉儿,”贾进看贾庆珏不听劝告,顿时声色俱厉,“他们两个的事情我都清楚,我知道每次主意都是你拿的,我也清楚商会是你在做事,但是这件事这次真的不一样,你不能插手,我不用他们俩拿主意,有我在某后坐镇,一切自有办法,你不准插手!”

    “说的好听,难道不是因为我是个女儿身吗?弟弟出生开始你没有一句是夸我的话,没有一次出风头的人是我,我明明做的那么好……”贾庆珏三十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再听不进去贾进的话,声泪俱下中她破门而出。

    贾进呐呐难言,这是只有家主才能知晓的秘密,五家共同保密,他不能开这个口子,至少不能带头开这个口子,“玉儿,我知道你苦,但是爹爹也没办法,到了我这地步,一步踏错万劫不复,赔进去的就是家族啊!”

    贾庆珏整理好情绪,她也不是多事的人,只是刚才感性过头才情绪失控,这次的事情谋划太大,布局太广,她两眼摸黑,什么都不了解,以为父亲也是临时起意,不成想是运筹帷幄默默布局多年,自己说的言论倒是唐突可笑了。

    摇摇头,唐突可笑就唐突可笑吧,反正爹又不待见自己。

    嘀咕着,她捧起自己的胸,既是气恼又是哀怨,为什么偏偏自己是女儿身?女子生来便不如男人吗?

    贾进还在等宫里的线人给自己传递消息,等到时候好把贾庆之和韩束二人叫回来,启动计划。

    另一边,东正府。

    韩束趁老婆不在,拉着自己小舅子出去浪去了,此时好似还不知道他渐渐要成为漩涡的中心。

    两个人一个腰缠万贯,一个牧守一方,此刻正拄着木棍在山林里穿梭,时不时高啸一声,惊起山中栖息的群鸟。

    “姐夫,这里没有蛇吧?”贾庆之突然有点儿后悔没带护卫。

    韩束哈哈大笑:“庆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朝廷的疆土位于半岛之上,气候湿热,蛇最喜欢这种地方了!”

    “啊?!”贾庆之吓得猛一哆嗦,他是因为曾经被蛇咬过,所以才这么害怕。

    韩束知道贾庆之怕蛇的原因,也不逗他了:“没事,蛇一般都是昼伏夜出,我们走的山路痕迹明显,应该是经常有人走的路,一般不会有蛇,而且我们还手持木棒能给我们探探草丛,要是真有蛇也会被赶走的。”

    贾庆之松了口气,明白韩束刚刚是故意吓唬他,气恼的拿木棍朝他打去,韩束赶紧也拿木棍挡住,两人就像乡间稚子一样玩闹在一起,任谁也想不到两人都是已过了而立之年。

    两人找到一条小溪,他们沿着溪水往上走,想要找到小溪的源头。

    贾庆之因为平日养尊处优惯了,已经有点儿气喘吁吁,而韩束则因为妻子贾庆珏时常督促他锻炼反而只是头上冒汗。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走的十分缓慢。

    “姐夫,看来平日里还是得多锻炼身体呀,平时我姐唠叨着让我锻炼我都嫌烦,没想到现在就走了几步路就气喘吁吁,以后我也要跟着你一起锻炼身体呀。”贾庆之实在累的不行,找了一块儿大石头坐着歇息。

    韩束眼神复杂的看着贾庆之,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狠的下心去这么做。

    贾庆之浑然不觉,休息好后反而催着韩束赶紧爬山,韩束这次不再走在前面,反而跟在贾庆之后面。

    真的要这么做吗?韩束一遍遍拷问着自己的内心,自己真的对那个位置很渴望吗?

    没有答案,韩束看着贾庆之,他真的心乱如麻,但是他还是做不了决断,韩束讨厌这样的自己。

    贾庆之第三次坐在大石头上休息,这次他没有再说话,他发现了姐夫的心情有点儿不对劲,但是他也不知道姐夫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了。

    之前两个人都是直来直去的讲话,心情不好就直说,哪像今天这样,姐夫居然让自己猜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我能猜到吗?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

    “姐夫,你是不是想我姐了?”

    韩束耳边突然传来声音,不由一惊:“啊?!什么?没有啊。”

    “不是想我姐了?那你怎么心情不好?”

    “我和你姐都老夫老妻了,怎么刚分开一天就想啊。”

    “好啊,你这是嫌弃我姐了呗,她跑到京都见不到你,你居然不想她!”贾庆之冲着韩束挤眉弄眼,“你得请我去两趟红园,不然今天这事儿我可没法瞒下去。”

    韩束讨价还价:“一趟不行吗?”

    “你还敢还价,五趟,少一趟我就多跟我姐讲十句!”

    韩束满头黑线:“你小子皮痒了吧。”

    说着跑上前去给贾庆之一个过肩摔,把贾庆之摔进溪水里去了,贾庆之躺在溪水里不动弹,韩束愣了一下,赶忙上前拉他,结果贾庆之趁机把韩束也给拉进水里,同时还撩起水就泼向韩束,韩束没来得及躲闪,但是手上动作也不慢,两人互相泼水,顿时都成了落汤鸡。

    两人上岸拧了拧湿淋淋的衣服,贾庆之对韩束说道:“姐夫,我刚才看到前面还有一个大石头,而且刚好有阳光照到,不如我俩去那里晒一晒。”

    韩束心里一紧,第四块儿大石头!

    “不行!”

    “怎么了?”

    “不行就是不,”韩束制止了自己嘴里说的话,“我的意思是那个石头应该坐不了咱们两个吧。”

    贾庆之拉着韩束一指,好家伙,这么大,坐四个人都不碍事!

    韩束心里像是有一块儿大石头吊着一样,感觉呼吸不顺畅。

    贾庆之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拉着他就跑到石头那里去了。

    韩束此时的心里像是有两个人存在一样吵作一团:

    一个说白色的小人说:“快劝他不要让他坐”,

    一个黑色的小人说:“坐吧坐吧,正好是他自己想坐。”

    白色反驳:“就算是他自己要坐,你知道有危险你不劝阻他吗?”

    黑色说:“他不坐上去我就要身败名裂了!”

    白色破口大骂:“你没有心吗,你是畜牲吗,你是禽兽吗,你对得起贾家对你的栽培对你的信任吗?”

    黑色还觉得自己委屈了:“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今天他不死在这里,我就要身败名裂无颜苟活于世了!”

    白色冷哼一声:“你无颜苟活于世?如果不是你当初贪图名利,接受王家对你的帮助,你如今怎么会沦落到要亲手害死自己的小舅子、自己的好朋友?”

    黑色理直气壮:“如果不是当初我贪图名利,我如何来的如今这副光景?我本来就是靠非常手段得来的一切,我现在又要靠非常手段维持下去,不行吗?”

    白色神色悲悯:“回头是岸!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去?王家明摆着就是在利用你,明明贾家能够接纳笨手笨脚的你,你为何?”

    黑色越说越气势:“接纳?难道不是我拼命讨好那个贱人换来的吗?我亲手雕的木雕她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结婚这么久了床都没让我上过,这就叫做接纳?”

    白色叹了口气,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贾庆之在韩束的注视下坐上了那块儿大石头,第四块儿大石头!

    (我觉得我这段写的还可以,我为我自己感到骄傲(ง•̀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