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新商会
周和光的家不大，两人收拾干净一间存放杂物的房间，作为徐树的新住处。
“走，出去吃点东西吧，我在长风镖局喝了六天糯米粥，连口咸菜都没吃上。”
周和光往床上一躺，懒洋洋道：“厨房有糯米，咸菜，你去做饭吧。这些天商家不开门，菜农也不进城了。权贵们府里种了不少菜，还能派人出城高价买。我没钱也没下人，和你差不多天天吃糯米饭就咸菜呢。”
“不是说士兵和镖局的人能维持住城里的治安吗？”
“能维持住，不让活死人搞出乱子，但商家又不傻，知道乱了当然要等更乱再涨价。强迫活死人老老实实呆着，容易；强迫想发财的商人老老实实卖东西，难！”
徐树挠挠头，“没人去谈谈吗？难道接下来要吃二十六天咸菜？”
“没事，你还享受镖师待遇呢，我也可以跟你去镖局蹭饭。长风镖局财大气粗，在城里有不少菜地呢。”
徐树摇摇头：“我不想回去了，我现在还对他们恨得牙痒痒呢！”
“唉！”周和光坐起来叹口气，“别想太多，这世界上，无数人和生死仇敌把酒言欢，甚至并肩作战。人和人之间，关系没那么重要，利益才是根本。现在，长风镖局不再把你当敌人了，你就要尽可能去利用这层关系。”
徐树沉默了一会儿：“我去做饭。”
“算了吧，去军营吃，正好你也去看看许长虹，丐帮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
军营里，一大堆士兵围着郝亮的房间，徐树与周和光挤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商人打扮的人，和郝亮坐在桌子两侧喝着茶。
“这是充州商会的主席，刚成立的。全城绝大部分店铺都加入了，甚至吸纳了不少小贩。”周和光介绍道。
徐树认出来，这是当时自己易容成王小四时，八位交钱的商人之一，现在也知道抱团取暖了。
“赵掌柜，差不多就行了。兄弟们拼死维持秩序，你们在这时候垄断了所有菜肉，赚这种黑心钱不好吧？”郝亮率先发问。
“郝团练，我从赵记杂货铺创业，从永徽二年到麟德三年，整整十二年，我一分钱都没拿过，收益都归我老婆管。我从来没碰过钱，我对钱没有兴趣。因为我最快乐的时候是一个月拿九十一文，当学徒的时候。”
这段话好像在哪听过，徐树想了半天。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郝亮摸不着头脑，到底让不让步给个痛快话，拐弯抹角的太浪费时间了。
“我现在是商会主席，要对商会的成员负责，不是我要赚这笔钱，是我要喂饱我的兄弟们。”
“你要多少银子直说。”
“这可不好说啊，”赵掌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先定一个小目标吧，比方说一万两。”
“一万两？我们给不起，降一些吧！”郝亮皱皱眉头。
“没让你们给，等城里再乱一乱，平民们自然会买的。”赵掌柜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找死吗？”郝亮暴起，站起来抓住赵掌柜的衣领。
赵掌柜一点也不担心，摊开手，“你杀了我也没用，我说了不算啊，这是大家的决定。”
“老子纵横充州几十年，你见老子讲过理？是不是老子最近没杀人忘了老子是谁了？”郝亮攥起一只拳头，青筋暴起，放在赵掌柜脸前面。
赵掌柜马上变了脸色：“郝团练，有话好说，我真是爱莫能助，什么忙也帮不上啊。”
郝亮狞笑一声：“你还能让我发泄一下兽欲。”
“停停停！我有办法了。”赵掌柜被吓得不轻，“我可以说服其他人。”
郝亮放下拳头，“你要怎么说服？”
“给我两天时间，我现在就挨家去说。”赵掌柜松了口气。
“郝团练！”周和光突然出声，“什么情况？要什么直接派士兵出城买不就行了，和这些商人谈什么？”
郝亮对周和光拱了拱手：“周道长，菜农现在都不肯卖东西，只肯卖给商会的人。”
“抢就是了，非常时期，讲什么道理。”周和光挤出人群，走到了郝亮身边。
“抢不了，商会已经收买了他们。前天抢了两家菜地，今天再去，有四家已经烧光了庄稼，商会有高额补偿。”
“这么狠？”周和光笑眯眯看了看赵掌柜，“接着抢就是了，烧光之前能抢不少吧？我不信这群商人敢同归于尽。”
郝亮摇摇头：“我在充州呆了这么久，学到一件事，永远不要低估充州人的脾气。”
“那就这样，一次性抢光，全部腌成咸菜发下去。”
郝亮眼前一亮：“好！那这个主席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郝亮和周和光一起不怀好意地看着赵掌柜，赵掌柜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留着我，我可以帮你们搞定肉贩！”
“肉就更没用了，抢过来腌成咸肉就是了。”郝亮揉揉拳头。
周和光一脸无语：“直接抢牲畜，腌什么咸肉！”
赵掌柜吓得哐哐磕头：“我帮你们约见其他商会管事，帮你们掌控商会，饶我一命啊！”
周和光偷偷对郝亮笑了一下，小声道：“合作愉快！”
郝亮有点迷糊：“什么合作？还抢菜不？”
“还抢什么啊，跟着他，把商会的成员都抓起来，城里不就你说了算了吗？傻不傻啊！”
郝亮拍了一下脑门，就要压着赵掌柜离开。周和光连忙拦住了他：“着什么急啊，先吃饭吧，我和徐树专程来找你蹭饭的。”
郝亮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我都气忘了，都是这个狗东西！”踢了赵掌柜的屁股一脚，“爽，就是这个感觉，好久没踢人了。”说完又踢了一脚。
徐树走出来：“郝团练！最近怎么样？”
郝亮上下打量徐树一下：“徐老弟恢复得不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徐树拱拱手：“承您吉言了！”
“许长虹马上就回来，现在丐帮要不到食物了，得和我们一起搭伙。许长虹本来可以来我手下做个不良帅，不知道什么毛病，非要去乞讨。”郝亮可惜地摇摇头，“我现在手里一个能用的人才都没有。”
徐树自然知道内情，许长虹一旦不做乞丐就会触发禁制，不然凭借虎师的关系，最次也能去长风镖局做个镖师。
“走，出去吃点东西吧，我在长风镖局喝了六天糯米粥，连口咸菜都没吃上。”
周和光往床上一躺，懒洋洋道：“厨房有糯米，咸菜，你去做饭吧。这些天商家不开门，菜农也不进城了。权贵们府里种了不少菜，还能派人出城高价买。我没钱也没下人，和你差不多天天吃糯米饭就咸菜呢。”
“不是说士兵和镖局的人能维持住城里的治安吗？”
“能维持住，不让活死人搞出乱子，但商家又不傻，知道乱了当然要等更乱再涨价。强迫活死人老老实实呆着，容易；强迫想发财的商人老老实实卖东西，难！”
徐树挠挠头，“没人去谈谈吗？难道接下来要吃二十六天咸菜？”
“没事，你还享受镖师待遇呢，我也可以跟你去镖局蹭饭。长风镖局财大气粗，在城里有不少菜地呢。”
徐树摇摇头：“我不想回去了，我现在还对他们恨得牙痒痒呢！”
“唉！”周和光坐起来叹口气，“别想太多，这世界上，无数人和生死仇敌把酒言欢，甚至并肩作战。人和人之间，关系没那么重要，利益才是根本。现在，长风镖局不再把你当敌人了，你就要尽可能去利用这层关系。”
徐树沉默了一会儿：“我去做饭。”
“算了吧，去军营吃，正好你也去看看许长虹，丐帮最近的日子可不好过。”
军营里，一大堆士兵围着郝亮的房间，徐树与周和光挤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商人打扮的人，和郝亮坐在桌子两侧喝着茶。
“这是充州商会的主席，刚成立的。全城绝大部分店铺都加入了，甚至吸纳了不少小贩。”周和光介绍道。
徐树认出来，这是当时自己易容成王小四时，八位交钱的商人之一，现在也知道抱团取暖了。
“赵掌柜，差不多就行了。兄弟们拼死维持秩序，你们在这时候垄断了所有菜肉，赚这种黑心钱不好吧？”郝亮率先发问。
“郝团练，我从赵记杂货铺创业，从永徽二年到麟德三年，整整十二年，我一分钱都没拿过，收益都归我老婆管。我从来没碰过钱，我对钱没有兴趣。因为我最快乐的时候是一个月拿九十一文，当学徒的时候。”
这段话好像在哪听过，徐树想了半天。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郝亮摸不着头脑，到底让不让步给个痛快话，拐弯抹角的太浪费时间了。
“我现在是商会主席，要对商会的成员负责，不是我要赚这笔钱，是我要喂饱我的兄弟们。”
“你要多少银子直说。”
“这可不好说啊，”赵掌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先定一个小目标吧，比方说一万两。”
“一万两？我们给不起，降一些吧！”郝亮皱皱眉头。
“没让你们给，等城里再乱一乱，平民们自然会买的。”赵掌柜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找死吗？”郝亮暴起，站起来抓住赵掌柜的衣领。
赵掌柜一点也不担心，摊开手，“你杀了我也没用，我说了不算啊，这是大家的决定。”
“老子纵横充州几十年，你见老子讲过理？是不是老子最近没杀人忘了老子是谁了？”郝亮攥起一只拳头，青筋暴起，放在赵掌柜脸前面。
赵掌柜马上变了脸色：“郝团练，有话好说，我真是爱莫能助，什么忙也帮不上啊。”
郝亮狞笑一声：“你还能让我发泄一下兽欲。”
“停停停！我有办法了。”赵掌柜被吓得不轻，“我可以说服其他人。”
郝亮放下拳头，“你要怎么说服？”
“给我两天时间，我现在就挨家去说。”赵掌柜松了口气。
“郝团练！”周和光突然出声，“什么情况？要什么直接派士兵出城买不就行了，和这些商人谈什么？”
郝亮对周和光拱了拱手：“周道长，菜农现在都不肯卖东西，只肯卖给商会的人。”
“抢就是了，非常时期，讲什么道理。”周和光挤出人群，走到了郝亮身边。
“抢不了，商会已经收买了他们。前天抢了两家菜地，今天再去，有四家已经烧光了庄稼，商会有高额补偿。”
“这么狠？”周和光笑眯眯看了看赵掌柜，“接着抢就是了，烧光之前能抢不少吧？我不信这群商人敢同归于尽。”
郝亮摇摇头：“我在充州呆了这么久，学到一件事，永远不要低估充州人的脾气。”
“那就这样，一次性抢光，全部腌成咸菜发下去。”
郝亮眼前一亮：“好！那这个主席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郝亮和周和光一起不怀好意地看着赵掌柜，赵掌柜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留着我，我可以帮你们搞定肉贩！”
“肉就更没用了，抢过来腌成咸肉就是了。”郝亮揉揉拳头。
周和光一脸无语：“直接抢牲畜，腌什么咸肉！”
赵掌柜吓得哐哐磕头：“我帮你们约见其他商会管事，帮你们掌控商会，饶我一命啊！”
周和光偷偷对郝亮笑了一下，小声道：“合作愉快！”
郝亮有点迷糊：“什么合作？还抢菜不？”
“还抢什么啊，跟着他，把商会的成员都抓起来，城里不就你说了算了吗？傻不傻啊！”
郝亮拍了一下脑门，就要压着赵掌柜离开。周和光连忙拦住了他：“着什么急啊，先吃饭吧，我和徐树专程来找你蹭饭的。”
郝亮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我都气忘了，都是这个狗东西！”踢了赵掌柜的屁股一脚，“爽，就是这个感觉，好久没踢人了。”说完又踢了一脚。
徐树走出来：“郝团练！最近怎么样？”
郝亮上下打量徐树一下：“徐老弟恢复得不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徐树拱拱手：“承您吉言了！”
“许长虹马上就回来，现在丐帮要不到食物了，得和我们一起搭伙。许长虹本来可以来我手下做个不良帅，不知道什么毛病，非要去乞讨。”郝亮可惜地摇摇头，“我现在手里一个能用的人才都没有。”
徐树自然知道内情，许长虹一旦不做乞丐就会触发禁制，不然凭借虎师的关系，最次也能去长风镖局做个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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