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鹤
乡间的小路蜿蜒曲折，比不得去往镇上的大路，已经离开主干路的牛车正行驶在磕磕绊绊的小路上，颠簸的很是厉害。
兴许是坐在牛车上屁股被颠的不舒服，方诚有些抱怨，“爷爷，这土路也就只需要花些人力平一平的事，村子都没说修一修这路吗？也太折腾人了。”
“哎呦”话才刚说出口，车轱辘就被路上的土疙瘩绊了一下，磕噔的一声，小屁股就被颠了。
“哦，真疼。”揉了揉屁股，缓了缓，才重新坐下。
正在驾牛车的方宏没有回头，“很疼吧！要不要找东西再垫上些。”
“还是算了吧！”方诚懊恼的瞥了眼屁股底下垫着的薄垫子，也是年纪小，屁股嫩，这两年都来回了好多趟，依然是受不了。
“唉...”再看看路面，无语的叹了口气。村子根本不在乎这些，说再多也没意义。
“你个小娃娃叹个什么气啊！这路都走了几代人了。”方宏稍稍回身伸出手捏了捏方诚的脸蛋，“这么多年，爷爷都是这么过来的，就你事多。”
“唉...唉，爷爷，疼...疼。”方诚没反应过来，被捏了个正着。
似乎是怕捏的太重，还是放开了手。
“我就只是说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也没说错啊！”方诚揉着小脸蛋，一脸正色的道：“要是村里愿意修修这路，去镇上来回也更方便不是。”
“话倒是这么说，但谁愿意花这闲工夫。”方宏摇了摇头，老脸上面色倒是没多大变化，反而带着别多管闲事的语气道：“你啊！就少操心这些没用的。”
爷爷这态度，方诚很是无语，也是他现在年纪小，人微言轻，要是年纪大些，早都拉人去平这路了。哪至于被这该死的路颠了两年。
方诚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反正也都习惯了，农家人只关心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只要年年吃得饱饭，年年余庆，对他们来说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什么也都不愿意去关心。
........
方家村，也就不到一百来户人家，离镇上不算远也不算近，上午离开镇上到现在，方诚估摸着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时辰，也是牛车慢，再加上路途颠簸，只能慢悠悠的赶路，现如今也快到村落了。
不远处鳞次栉比的屋舍映入眼帘，就在视野里满是绿色农田的尽头。还能看到麦田里零零散散的村民正手持锄头埋头除着小麦地里的杂草。
现在正值春季，天气晴朗，不单农田里的小麦苗正茁壮成长，零散散散的也会有一些杂草长在麦行间，如果不尽快清理，这些杂草有可能会疯长抢夺麦苗的营养，导致今年的收成减产。
不远处一块不小的农田，一对朴素打扮的农家夫妇正埋头苦干，也许是因为劳作认真的缘故，没有注意到远处驰来的牛车。
直到近前。
一声“爹，娘”的喊声传来，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放下手中的农具，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他爹，是诚儿回来了。”妇人听到那稚嫩清脆的童音，稍微有些红润的脸颊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都不用去看，她都知道是儿子下学回来了。
“是啊！儿子回来了。”望着爬下牛车，扭捏的不愿意过来的儿子，方勤扔下手中的锄头快步上前，一把抱起自家儿子。不由分说就着满脸的胡渣蹭上了那嫩嫩的脸蛋。
方诚被扎的难受不说，被这么抱着亲近，一时间有些尴尬，整个小脸都羞耻的红了起来。
现在的自己还是个小不点，但再怎么说心理年龄在那摆着，每次回来都要被老爹来这么一下。你说反抗吧！小胳膊小腿的，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引得方勤哈哈大笑。
“半个月没见了，有没有想你老爹啊！”
“才没有想你呢。”方诚偏过头想远离眼前那张虽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但长相普通的大脸，伸手抹着被蹭在脸上黏糊糊的汗渍，一脸的嫌弃。
“孩他爹，行了快放了诚儿，你看把孩子欺负的。”徐琴嗔怪的走上前，把方诚从方勤的亲近之中救了下来。
方诚赶紧躲到母亲的身后，他还真怕老爹再来抱自己。
“哪里是欺负，您说是吧！爹”方勤挠了挠那乱糟糟的头发，笑呵呵的道。
“你啊！毛手毛脚的。”没有下牛车的方宏摇了摇头，开始招呼儿子儿媳，“既然诚儿回来了，你两也都上牛车吧！咱们一起回家。”
“好”方勤乐呵呵的点着头，拾起被自己随意扔在地头的锄头，接过自家媳妇手里的，顺手放在牛车上。随后不待儿子躲避，直接就将儿子抱上了车。
一家四口齐齐整整朝着村子而去。
“是诚儿回来了”
“是啊！我儿子回来了。”
“就说呢，怪不得这么早就回去了。”
“那可不，儿子回来了，怎么说也得回家给儿子做顿好的。”
村民们打着招呼，一个村子里的大家都熟悉，相互之间总是有那么些话要说说，大家也是高兴高兴。
方诚同样是叔叔阿姨，伯伯婶婶的喊着，也不显生分。
......
一回到家，娘亲便忙碌了起来，儿子回家，说什么也要做上一桌好吃的。方诚也没闲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去帮忙了。
至于自家老爹，正和爷爷坐在院子里一起聊天呢。
帮忙？农家人就是这点不好，男人们对于家务，尤其是做饭基本都不怎么上手。当然娘一个人也是习惯了，没花多少功夫，一桌子菜就整齐的摆上了桌。
可能是一上午了，方诚饿的厉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徐琴慈爱的伸手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小脑袋，方诚也没在意，只顾着埋头干饭。
不消片刻，方诚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再也吃不下了。人小肚子也小，吃不了多少，一桌子饭菜基本都被老爹和爷爷干掉的，农家里的男人，干的都是力气活，这饭量也大的很，哪怕是爷爷胃口也没小到哪里去。
“好饱啊！”近半个月都在私塾吃饭，这么一比，还是家里的饭更香。
正待出去消消食。
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自屋外探出头来。
“方浩，你怎么来了。”方诚一眼就看到了他。
方浩，村长的孙子，也算是方诚的玩伴，还没有去私塾的那段时光，他和他的妹妹总是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赖着自己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他们。这么一来二去，就成了玩伴。
方浩的年龄与方诚的身体年龄差不多大都是六岁。就是长的胖些挺富态的，可见平时吃的很好。
“是小浩啊！吃饭了吗？”徐琴见是村长孙子，招呼道：“没吃的话，正好过来一起。”
方浩听到招呼，呼呼的小跑进了屋里。
他瞅了瞅桌子上的饭菜，抹了抹嘴说道：“我吃过了婶婶，我是听方诚回来了，来找他玩的。”说话间跑到方诚的身边一把拉住就要往外跑。
果然，就知道，这货来了准是来找自己玩的。还不等方诚拒绝，徐琴就开口说道：“是来找诚儿的啊！”
推了推不想动的儿子，催促道：“诚儿，去玩吧！小浩都找你来了。”
方诚有些无奈，只能被拉着不情不愿的离开了。还别说，虽然方浩看起来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胖了，但是劲还真不小，反正自己是比不上。
“方诚，我跟你说啊！你猜我家来了什么？”离开了方诚家，方浩一脸兴奋的同方诚说了起来。
“？”
方诚有些不明所以，“来了什么啊？这我哪能猜得着，难道是什么鸟飞你家去了。”
估计又是要自己一起去祸害哪个鸟窝，这家伙对掏鸟蛋真真是情有独钟，别看人胖，爬树可是一把好手。
“咦，你怎么知道的。”方浩眨了眨眼睛。
“这还不简单，我猜的呗！再说每次你这么兴奋的来找我，不是掏鸟蛋就是掏鸟蛋。”
方诚有些兴趣缺缺，本以为就是自己说的，方浩却摇了摇头，急忙解释道：“才不是呢，这次可不一样，我家来了个好高好高的鸟。”
说着还用小胖手比划着，“那得有两个我爹那么高。”似乎是怕方诚不相信，一只手高高的举过头顶，比着高度，就是怎么看可信度都让人质疑，毕竟他再比划手也就超过头顶。
“而且长得可白可白了，脖子好细好细，嘴也是好长好长，听我爹说是什么大白鹤。”
听到大白鹤三个字，方诚心里笑笑，白鹤能有多大？两个成人那么高，怎么听怎么离谱。
虽然有些不怎么相信对方的话，但若真如他所说两个他爹那么高，那么，那么...想到这里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
难道说，方诚心中有些猜想，随后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不会吧！不会真如自己想的那样吧！
随后一把抓住方浩的肩膀，眼神囧囧的盯着他，紧张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两个你爹那么高的大白鹤？”
不知道为什么玩伴突然间如此的激动，不过为了让自己的好伙伴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于是用力的道：“是...是真的，我方浩怎么可能骗你，你可要信我。而且听我爹说是我走丢了好多年的姑姑带回来的。”
“你姑姑回来了？”方诚可是一点都不平静，这年头丢了娃基本很难找回来。能主动回来的也基本没有。
就比方说隔壁村的一户人家，儿子被人贩子拐走，找了几十年人是找到了，但人家根本就不想回去。
至于方浩姑姑的事，几年前就在村子里也听说过。好像是那年村长去很远的府城里走亲戚，还带上了女儿方秀秀，只是回来的时候，人却不见了。
这事村长爷爷可是耿耿于怀，就是自己也常会听到村长爷爷提起方姑姑来。
如今她不仅回来了，竟然还带了只大白鹤，只是想想就知道其身份应该有问题。一个女孩子家家，若被人贩子拐走，不是卖到窑子，就是到哪家府上当丫鬟，更惨的是被卖到那个不知道的山沟沟里给人当媳妇，没有自由是肯定的，就是自己在哪基本上都不知道，想回家那更是痴人说梦。
像方姑姑这样的肯定不简单，至于身份到底如何，也只能见到了人才能有所了解。
“好，那咱们赶紧去你家看看。”心中急切，拉起方浩就朝着村长家跑去。
“唉...唉，你慢点。”被拉着踉跄了下，赶紧跟上脚步，以免摔倒。
刚才还没什么，现在怎么比自己还激动呢，搞不明白的方浩有些懵懵的。
兴许是坐在牛车上屁股被颠的不舒服，方诚有些抱怨，“爷爷，这土路也就只需要花些人力平一平的事，村子都没说修一修这路吗？也太折腾人了。”
“哎呦”话才刚说出口，车轱辘就被路上的土疙瘩绊了一下，磕噔的一声，小屁股就被颠了。
“哦，真疼。”揉了揉屁股，缓了缓，才重新坐下。
正在驾牛车的方宏没有回头，“很疼吧！要不要找东西再垫上些。”
“还是算了吧！”方诚懊恼的瞥了眼屁股底下垫着的薄垫子，也是年纪小，屁股嫩，这两年都来回了好多趟，依然是受不了。
“唉...”再看看路面，无语的叹了口气。村子根本不在乎这些，说再多也没意义。
“你个小娃娃叹个什么气啊！这路都走了几代人了。”方宏稍稍回身伸出手捏了捏方诚的脸蛋，“这么多年，爷爷都是这么过来的，就你事多。”
“唉...唉，爷爷，疼...疼。”方诚没反应过来，被捏了个正着。
似乎是怕捏的太重，还是放开了手。
“我就只是说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也没说错啊！”方诚揉着小脸蛋，一脸正色的道：“要是村里愿意修修这路，去镇上来回也更方便不是。”
“话倒是这么说，但谁愿意花这闲工夫。”方宏摇了摇头，老脸上面色倒是没多大变化，反而带着别多管闲事的语气道：“你啊！就少操心这些没用的。”
爷爷这态度，方诚很是无语，也是他现在年纪小，人微言轻，要是年纪大些，早都拉人去平这路了。哪至于被这该死的路颠了两年。
方诚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反正也都习惯了，农家人只关心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只要年年吃得饱饭，年年余庆，对他们来说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什么也都不愿意去关心。
........
方家村，也就不到一百来户人家，离镇上不算远也不算近，上午离开镇上到现在，方诚估摸着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时辰，也是牛车慢，再加上路途颠簸，只能慢悠悠的赶路，现如今也快到村落了。
不远处鳞次栉比的屋舍映入眼帘，就在视野里满是绿色农田的尽头。还能看到麦田里零零散散的村民正手持锄头埋头除着小麦地里的杂草。
现在正值春季，天气晴朗，不单农田里的小麦苗正茁壮成长，零散散散的也会有一些杂草长在麦行间，如果不尽快清理，这些杂草有可能会疯长抢夺麦苗的营养，导致今年的收成减产。
不远处一块不小的农田，一对朴素打扮的农家夫妇正埋头苦干，也许是因为劳作认真的缘故，没有注意到远处驰来的牛车。
直到近前。
一声“爹，娘”的喊声传来，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放下手中的农具，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他爹，是诚儿回来了。”妇人听到那稚嫩清脆的童音，稍微有些红润的脸颊上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都不用去看，她都知道是儿子下学回来了。
“是啊！儿子回来了。”望着爬下牛车，扭捏的不愿意过来的儿子，方勤扔下手中的锄头快步上前，一把抱起自家儿子。不由分说就着满脸的胡渣蹭上了那嫩嫩的脸蛋。
方诚被扎的难受不说，被这么抱着亲近，一时间有些尴尬，整个小脸都羞耻的红了起来。
现在的自己还是个小不点，但再怎么说心理年龄在那摆着，每次回来都要被老爹来这么一下。你说反抗吧！小胳膊小腿的，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引得方勤哈哈大笑。
“半个月没见了，有没有想你老爹啊！”
“才没有想你呢。”方诚偏过头想远离眼前那张虽与自己有着几分相似，但长相普通的大脸，伸手抹着被蹭在脸上黏糊糊的汗渍，一脸的嫌弃。
“孩他爹，行了快放了诚儿，你看把孩子欺负的。”徐琴嗔怪的走上前，把方诚从方勤的亲近之中救了下来。
方诚赶紧躲到母亲的身后，他还真怕老爹再来抱自己。
“哪里是欺负，您说是吧！爹”方勤挠了挠那乱糟糟的头发，笑呵呵的道。
“你啊！毛手毛脚的。”没有下牛车的方宏摇了摇头，开始招呼儿子儿媳，“既然诚儿回来了，你两也都上牛车吧！咱们一起回家。”
“好”方勤乐呵呵的点着头，拾起被自己随意扔在地头的锄头，接过自家媳妇手里的，顺手放在牛车上。随后不待儿子躲避，直接就将儿子抱上了车。
一家四口齐齐整整朝着村子而去。
“是诚儿回来了”
“是啊！我儿子回来了。”
“就说呢，怪不得这么早就回去了。”
“那可不，儿子回来了，怎么说也得回家给儿子做顿好的。”
村民们打着招呼，一个村子里的大家都熟悉，相互之间总是有那么些话要说说，大家也是高兴高兴。
方诚同样是叔叔阿姨，伯伯婶婶的喊着，也不显生分。
......
一回到家，娘亲便忙碌了起来，儿子回家，说什么也要做上一桌好吃的。方诚也没闲着，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去帮忙了。
至于自家老爹，正和爷爷坐在院子里一起聊天呢。
帮忙？农家人就是这点不好，男人们对于家务，尤其是做饭基本都不怎么上手。当然娘一个人也是习惯了，没花多少功夫，一桌子菜就整齐的摆上了桌。
可能是一上午了，方诚饿的厉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徐琴慈爱的伸手摸了摸自家儿子的小脑袋，方诚也没在意，只顾着埋头干饭。
不消片刻，方诚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再也吃不下了。人小肚子也小，吃不了多少，一桌子饭菜基本都被老爹和爷爷干掉的，农家里的男人，干的都是力气活，这饭量也大的很，哪怕是爷爷胃口也没小到哪里去。
“好饱啊！”近半个月都在私塾吃饭，这么一比，还是家里的饭更香。
正待出去消消食。
一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自屋外探出头来。
“方浩，你怎么来了。”方诚一眼就看到了他。
方浩，村长的孙子，也算是方诚的玩伴，还没有去私塾的那段时光，他和他的妹妹总是会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赖着自己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他们。这么一来二去，就成了玩伴。
方浩的年龄与方诚的身体年龄差不多大都是六岁。就是长的胖些挺富态的，可见平时吃的很好。
“是小浩啊！吃饭了吗？”徐琴见是村长孙子，招呼道：“没吃的话，正好过来一起。”
方浩听到招呼，呼呼的小跑进了屋里。
他瞅了瞅桌子上的饭菜，抹了抹嘴说道：“我吃过了婶婶，我是听方诚回来了，来找他玩的。”说话间跑到方诚的身边一把拉住就要往外跑。
果然，就知道，这货来了准是来找自己玩的。还不等方诚拒绝，徐琴就开口说道：“是来找诚儿的啊！”
推了推不想动的儿子，催促道：“诚儿，去玩吧！小浩都找你来了。”
方诚有些无奈，只能被拉着不情不愿的离开了。还别说，虽然方浩看起来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胖了，但是劲还真不小，反正自己是比不上。
“方诚，我跟你说啊！你猜我家来了什么？”离开了方诚家，方浩一脸兴奋的同方诚说了起来。
“？”
方诚有些不明所以，“来了什么啊？这我哪能猜得着，难道是什么鸟飞你家去了。”
估计又是要自己一起去祸害哪个鸟窝，这家伙对掏鸟蛋真真是情有独钟，别看人胖，爬树可是一把好手。
“咦，你怎么知道的。”方浩眨了眨眼睛。
“这还不简单，我猜的呗！再说每次你这么兴奋的来找我，不是掏鸟蛋就是掏鸟蛋。”
方诚有些兴趣缺缺，本以为就是自己说的，方浩却摇了摇头，急忙解释道：“才不是呢，这次可不一样，我家来了个好高好高的鸟。”
说着还用小胖手比划着，“那得有两个我爹那么高。”似乎是怕方诚不相信，一只手高高的举过头顶，比着高度，就是怎么看可信度都让人质疑，毕竟他再比划手也就超过头顶。
“而且长得可白可白了，脖子好细好细，嘴也是好长好长，听我爹说是什么大白鹤。”
听到大白鹤三个字，方诚心里笑笑，白鹤能有多大？两个成人那么高，怎么听怎么离谱。
虽然有些不怎么相信对方的话，但若真如他所说两个他爹那么高，那么，那么...想到这里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
难道说，方诚心中有些猜想，随后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不会吧！不会真如自己想的那样吧！
随后一把抓住方浩的肩膀，眼神囧囧的盯着他，紧张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两个你爹那么高的大白鹤？”
不知道为什么玩伴突然间如此的激动，不过为了让自己的好伙伴相信自己说的是真的，于是用力的道：“是...是真的，我方浩怎么可能骗你，你可要信我。而且听我爹说是我走丢了好多年的姑姑带回来的。”
“你姑姑回来了？”方诚可是一点都不平静，这年头丢了娃基本很难找回来。能主动回来的也基本没有。
就比方说隔壁村的一户人家，儿子被人贩子拐走，找了几十年人是找到了，但人家根本就不想回去。
至于方浩姑姑的事，几年前就在村子里也听说过。好像是那年村长去很远的府城里走亲戚，还带上了女儿方秀秀，只是回来的时候，人却不见了。
这事村长爷爷可是耿耿于怀，就是自己也常会听到村长爷爷提起方姑姑来。
如今她不仅回来了，竟然还带了只大白鹤，只是想想就知道其身份应该有问题。一个女孩子家家，若被人贩子拐走，不是卖到窑子，就是到哪家府上当丫鬟，更惨的是被卖到那个不知道的山沟沟里给人当媳妇，没有自由是肯定的，就是自己在哪基本上都不知道，想回家那更是痴人说梦。
像方姑姑这样的肯定不简单，至于身份到底如何，也只能见到了人才能有所了解。
“好，那咱们赶紧去你家看看。”心中急切，拉起方浩就朝着村长家跑去。
“唉...唉，你慢点。”被拉着踉跄了下，赶紧跟上脚步，以免摔倒。
刚才还没什么，现在怎么比自己还激动呢，搞不明白的方浩有些懵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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