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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下流

    皇宫?

    当时他在民间走访的时候确实听到过这种说法,那自己到底和那天的事情有关吗?

    皇宫···宜阳···

    当今皇帝子嗣并不多,只有两儿一女。嬴锦作为皇帝唯一的女儿不管是尊贵程度还是受宠程度都不言而喻。

    有小道消息说原本皇帝与皇后之间的感情十分平淡,有了宜阳公主之后才好些。

    不过这些民间流传的宫闱秘闻可信程度并不是很高,至于皇帝和皇后的关系到底好不好···这似乎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问过赢衡自己是不是与那天的事情有关,因为嬴衡有意无意地在回避他这个问题,那也是一种提醒。

    提醒他不要问。

    徐谚一直认为自己跟那天的事是有关系的,只是没有证据。

    嬴锦去定州龙虎山之前徐谚曾经旁敲侧击问过她关于那天的事,嬴锦却只知道是国师成了一炉仙丹。

    要利用她去查查吗···

    可嬴锦心思单纯,一旦被皇帝或者嬴衡察觉出来自己利用嬴锦调查当年的事,极有可能会触及嬴衡的底线。

    这样反而会得不偿失。

    左怀民让他出去走走,这个‘出去’是指骊山之外还是京城之外?或者是大秦之外?

    ······

    “十八年前那个人谁?佛门那和尚就这样跑了?”

    除魔司里。

    嬴锦、云稹、陈榆、赵行璋坐在一起。

    赵行璋摇了摇头:“殿下恕罪,吴家庄的案子已经封卷了,至于十八年前布阵的人和佛门的和尚为什么来去匆匆如今都还说不好。徐大人去书院应该就是去查十八年前那人了。”

    “原来他是去骊山查案的?”

    “正是正是。”

    嬴锦闻言有些不高兴地瘪了瘪嘴,这狗东西,去骊山居然是为了查案而不是躲自己,真是无趣!

    但她转念一想,查案又何必天不亮就出发?这般勤奋完全不像狗东西的作风。

    是了,这狗东西是借着查案的由头上山,其实还是躲自己来着。

    想到这里嬴锦忍不住嘴角上扬,狗东西到底还是害怕自己。

    “那长田县衙有把十八年前的案卷更正吗?”十八年前吴家庄的案子被官府定性为流寇劫掠,吴氏一家也被记载为无良之人。

    听到嬴锦的提问陈榆点了点头:“我跟京州府的人说过了,当年的卷宗要重新修订。吴家的土地也要按照十八年前的界碑重新划分出来,江自珍虽然被书院带回去了,但该是他的就是他的。”

    “哦?看不出来你居然如此心细。”

    陈榆摇着头说道:“是谚哥吩咐的。”

    嬴锦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又问道:“榆木脑袋,你呢?什么时候能升灰令?”

    陈榆脸上一僵:“我如今才第三境···掌灰令起码要第四境···”

    “哼,没出息。陈爷爷给你花了那么些钱,你却还是开元境,啧···要是徐谚像你一样有钱···”

    陈榆心想我虽是比谚哥有钱一点,但谚哥却比我聪明许多,修行一天就抵我一月,我又怎么比得过他。

    他爷爷曾经跟他说“天资强求不来,不过勤能补拙,亘古如斯。”

    云稹坐在嬴锦旁边,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话,不过一直在认真听着他们聊天。

    那人倒是有趣,不过与自己并不相合。

    云稹心想要是当时在吴家庄的人是自己,别的不说,那些孩子应该是要试着救一救的。

    但他也并没有因此对徐谚做出什么冷血无情的评价,毕竟那位苦主说的也有道理,只是各人看法不同罢了。

    几人围着桌子闲聊,最开始嬴锦有什么问题都是朝着陈榆发问,但陈榆要么说不出个所以然要么就是要前思后想,倒是野道人赵行璋心思敏锐每每都能及时替陈榆解围。

    几番下来嬴锦也不再问陈榆而是直接冲着赵行璋发问。

    “你这人倒是有趣,和徐谚有几分相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

    赵行璋一时也分不清嬴锦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只好讪讪一笑回道:“徐大人才思敏捷又身手不凡,小人不过是个江湖把式,万万不敢说与徐大人类似。”

    嬴锦‘嗤’了一声:“连口气也差不多,我听陈爷爷说,像你们这般说话滴水不漏的人最是狡猾。”

    赵行璋哑口无言,这话他既不好直接认下,又不能出言反驳。

    他和陈榆坐的位置正对门外,嬴锦和云稹的位置则是背对着大门。

    就在嬴锦低头喝茶润喉之际赵行璋忽然开口说道:“徐大人···”

    “别提他,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嬴锦一听有些恼火。

    如今她明知徐谚躲在骊山书院却不去找他。嬴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心里一想到徐谚就有些恼火。

    赵行璋嘴唇嚅嗫了一下之后终于还是没再继续说下去,而坐在他旁边的陈榆则是直接喊道:“谚哥!”

    “嗨呀!”嬴锦拍了一下桌子瞪着陈榆:“榆木脑袋!都说别提他了,你故意跟我作对是吧!”

    站在门口的徐谚朝着陈榆压了压手掌示意他收回眼神,陈榆会意之后又重新低下了目光,坐在一旁的赵行璋也赶紧把目光移开,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

    至于云稹,早在徐谚靠近门口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过出于谨慎他不仅没有认真去探查,反而是把心神收束了起来。

    就算二师弟说他与其他师弟们在京城过得还行,但他从小就听一些师叔伯们说除魔司专权擅势且横行无忌,他自身并不如何畏惧除魔司,但他得为师弟们着想。

    “哼,如今他躲在书院里不肯回京,我倒要看看他要躲到几时去?”

    “他这人满嘴胡话,最是喜欢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想必等上几天左夫子对他不耐烦了就会把他赶下山,他肯定悄悄摸回京城,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去把他一网成擒,再用绳子捆起来·····”

    嬴锦正一边咬牙切齿地念叨一边想象着到时候徐谚要如何向自己求饶的时候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却打断了她的话。

    “一网成擒通常来说是指敌人很多,一次性全部抓住。”

    “那又怎么了?我偏···”嬴锦话语一滞,随后脸色木然地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挺拔的身影靠着门框笑盈盈地看着她:“你偏要说【一网成擒】?唉···前年去龙虎山的时候我就叮嘱你要除了学道之外还要多读些书。怎么两年过去一点长进也没有?”

    说罢徐谚朝着嬴锦鼓起的胸脯瞟了一眼之后又点了点头:“倒也不是全无长进。”

    “你···”

    嬴锦登时大怒,前面闲聊的时候她见赵行璋这个外人在场一直十分克制,没有向往常一样开口‘狗东西’闭口‘狗东西’。

    但此时一见徐谚还是这般无赖,她再也忍不住:“你这狗东西!”

    嬴锦‘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只是皇后给她准备的衣服原本就并不宽松,此时她情绪激动呼吸又急促,胸口一起一伏反倒愈发明显了。

    徐谚‘嗤’地一笑,不仅没有收回目光反而越发肆无忌惮地盯着嬴锦的胸口:“我听闻龙虎山是仙家福地,看来果然不假,有日子我也去住上他一年半载,兴许也能再长个三两寸。”

    “你···”嬴锦耳根一红,这些荤段子她哪里听得。眼见徐谚又要开口,嬴锦猛地一跺脚大喊道:“你下流!”

    说完她风一样的冲了出去,只留下屋子里目瞪口呆的三人。

    陈榆使劲低着头,努力想让自己忘掉刚才听到的话。

    赵行璋则是在脑海里把一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

    只有云稹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管是过去的两年里还是回来的路上,小师妹念叨最多的应该就是眼前这人。

    她嘴里一直说着什么见面了必定饶他不了,要把他如何如何。

    可怎么真的见到人了反而每次都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