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君子六艺
李浩然如同往常一样按时来到教室，只见同学们三五成群，正乱哄哄地聚在一起交谈。
刘心如看到他，马上神秘兮兮地凑上来，道：“喂，浩然，你看到书院公告栏上更新的消息了吗？”
李浩然望着四周异乎寻常的热闹场面，疑惑道：“没注意，怎么了？是又有哪个君子要来书院讲学，还是又有哪个学生取得了好成绩？”
“都不是。”刘心如贼兮兮地说道，“是咱们岱城里面发生了件大事，你猜发生了什么？”
李浩然心中咯噔一跳，下意识地便想到了怪人说过的话。
不会是城主大人真的被人给干掉了吧？
李浩然有所预感，不过他自然不可能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刘心如。
女人这种生物，性格里天生就被烙印了八卦之魂。尤其是刘心如，不仅喜欢打听八卦，还热衷于传播八卦，他可不想回去就被怪人灭口，当下只好沉默以对，装作漠不关心。
果然，没一会儿，刘心如就憋不住自己说了出来。
“公告上说，咱们城中昨晚来了一个江洋大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城主大人为了抓捕他，因公殉职壮烈牺牲了。”刘心如一惊一乍地说道。
李浩然心说，就你这消息，哥早知道了。现在你口中那个所谓的江洋大盗，都还没脸没皮地赖在我宿舍里面混吃混喝呢。
李浩然暗自哀嚎着这回只怕要完，忙追问道：“公告上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官府是怎么处理的？”
刘心如鄙夷地看着他，嘲讽道：“哟，你不是不感兴趣的吗，怎么这会又突然关心起来了。”
“这不是重点。”李浩然尴尬道，“我就是觉着，咱们岱城的六扇门里高手如云，怎么就需要城主大人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小毛贼的，结果城主大人还殉职了。”
“那谁知道，公告上也没说呀。”刘心如说道，“公告后面只是说，现在六扇门已经全体出动，严查岱城的外来者和不法之徒，如果有发现可疑人员并上报，以及抓获大盗者重奖。然后自然便是介绍城主大人光辉伟岸的生平。”
“公告上没有张贴大盗的画像吗？”李浩然问道。
“没有。”刘心如甩给他一个白眼，“就算是有画像，难道凭你还想去抓人家大盗？奖励虽然很丰厚，但你也小心有命拿没命花！”
李浩然笑了笑，没说话，心中反而更加疑惑。
难道现场连一个活着的目击者都没有吗？
又不公布凶手的画像，大家连凶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怎么协助抓人？
官府的这波放水，似乎也太明显了。
一上午时间，李浩然总是心不在焉地走神，既担心书院对宿舍搞突击检查，又害怕怪人仗着本事偷偷溜出门。对于自己昨晚的一念之差，他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他立刻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向老师请假，然后跟班长陈冲说了一声，便连忙买下一大堆食物返回宿舍。
非常幸运，他担心了一上午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
怪人依旧盘坐在舍友的床上打坐疗伤，除了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整个人的精气神反倒好了很多。
“回来啦，今天外面怎么样？”怪人若无其事地说道，好像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李浩然随手把食物往桌子上一丢，颓然躺倒在床上，感觉身心俱疲。
他简单对怪人说了一遍打听来的消息，随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官府的这些操作，又是到处贴公告，又是全城大搜捕，看起来确实轰轰烈烈闹得人尽皆知，然而实际上的效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抓住怪人的可能性其实微乎其微。
李浩然实在有些想不通，杀死城主如此重罪，官府为什么还暗戳戳地仿佛要配合他逃离。
怪人闻言冷冷一笑，说道：“小家伙，这个世界其实复杂的很。你的朋友，不一定是想你好好活着的人，而你的敌人，也不一定就希望你去死。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看李浩然一副懵懵懂懂的傻样，怪人摇头一笑，再下一剂猛料。
“如果说，我甚至不能算是虞国人呢？”
“你是东夷人？”李浩然惊道。
传说中，东夷国人个个身高一丈，比虞国人的身高还要高一些，而且长得面目狰狞，是凶神恶煞般的魔鬼形象。在大虞立国后的这五百年里，最强大的敌人便是东夷，两国甚至常年发生战争。
不过，怪人虽然形象邋遢、性格古怪，却似乎跟凶神恶煞四个字不沾边。
他会是东夷国人？
“谁说东夷人就真长得跟魔鬼一样了？小家伙，你要记住，尽信书不如无书，别人说的不能全都相信，要有自己的判断。况且，我也不算是东夷人。”怪人不耐烦道，“算了，在我养伤期间你只要伺候好我，等我离开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那你还需要养伤多久？”李浩然问道。
“三天足够，不要再打扰我。”
怪人说完后便再次打坐入定，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弱不可闻，如果不去刻意关注，几乎能忽略掉他的存在。
而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李浩然也是继续请假躲在宿舍，一直扳着手指眼巴巴地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终于，时间来到三天后的夜里，怪人忽然深深吐息，结束打坐。当他睁开眼睛的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浩然居然看到了七彩的光芒。
“老家伙，你身上的伤好了？”李浩然连忙问道。
怪人笑道：“还没好，不过安全离开岱城，凭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足够。”
“那个……”李浩然扭扭捏捏道，“你之前说过的，走之前……”
怪人那番似是而非的话，三天来让他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彻底勾动了他的好奇心。
怪人道：“想要明白这些，必须从神话传说时期开始讲起。传说中，盘皇开天始有天地，娲皇泽被苍生抟土造人，羲皇观天法地授人大道。据传当时，天地间神魔横行，大妖盘踞，人们只能在夹缝中卑微求存。这些，你相信吗？”
李浩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聊神话传说，只好说道：“这我也没见过，其实是不太相信的。毕竟人怎么可能会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呢？”
怪人神秘道：“你确定，人真的不能？”
只见他抬起胳膊手心向上，单手对着李浩然做出一个托举的动作，李浩然居然便不受控制地慢慢腾空飞了起来。
身在空中，李浩然整个人都是傻的，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三观顷刻间崩塌稀碎。
“凭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李浩然震惊道。
“愚蠢的人类，总是喜欢自以为是。自己没见过的就认为一定不存在，自己做不到的就认为别人也一定做不到。”
怪人摇头轻笑，并不理会李浩然的质问，反问道：“告诉我，君子六艺是什么？”
“礼、乐、射、御、书、数。”李浩然当即答道。
怪人笑道：“如你所知，我现在运用的，就是御的力量。”
“你以为真正的君子六艺，就只是你们普通人学习的那样吗？”怪人继续道，“神话传说也不一定就是虚构的，或许它曾经便真实地存在过。就如同这真正的君子六艺，便是我们所有人族完成血脉觉醒之后，所能拥有的特殊力量。”
“礼和乐的力量相近，重在对精神力的修行；射和御的力量相反，射重攻击和速度，御重防御和控制；书和数的力量则最为特殊，书偏重空间力量，数则主修阵法力量。
按照觉醒者修为的强弱，每一类修行均可分士级、大士级、师级、大师级、圣级和封号强者。
礼之一脉，分别为学士、大学士、名师、鸿儒、圣人；
乐之一脉，分别为乐士、司乐、乐师、大乐正、乐圣；
射之一脉，分别为箭士、名箭、箭师、哲别、箭圣；
御之一脉，分别为卫士、管制、军师、统帅、御圣；
书之一脉，分别为居士、书场、大师、法家、书圣；
数之一脉，分别为术士、紫薇、阵师、玄空、阵圣。
这六大职业，每一种修炼到最后，都能做到呼风唤雨、移山倒海，生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而我们这群人，出生时跟你们一样是普通人，但是当我们经过血脉觉醒之后，便成为了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血脉觉醒者，就是你们普通人眼中的神。”
刘心如看到他，马上神秘兮兮地凑上来，道：“喂，浩然，你看到书院公告栏上更新的消息了吗？”
李浩然望着四周异乎寻常的热闹场面，疑惑道：“没注意，怎么了？是又有哪个君子要来书院讲学，还是又有哪个学生取得了好成绩？”
“都不是。”刘心如贼兮兮地说道，“是咱们岱城里面发生了件大事，你猜发生了什么？”
李浩然心中咯噔一跳，下意识地便想到了怪人说过的话。
不会是城主大人真的被人给干掉了吧？
李浩然有所预感，不过他自然不可能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刘心如。
女人这种生物，性格里天生就被烙印了八卦之魂。尤其是刘心如，不仅喜欢打听八卦，还热衷于传播八卦，他可不想回去就被怪人灭口，当下只好沉默以对，装作漠不关心。
果然，没一会儿，刘心如就憋不住自己说了出来。
“公告上说，咱们城中昨晚来了一个江洋大盗，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城主大人为了抓捕他，因公殉职壮烈牺牲了。”刘心如一惊一乍地说道。
李浩然心说，就你这消息，哥早知道了。现在你口中那个所谓的江洋大盗，都还没脸没皮地赖在我宿舍里面混吃混喝呢。
李浩然暗自哀嚎着这回只怕要完，忙追问道：“公告上还说了什么，有没有提到官府是怎么处理的？”
刘心如鄙夷地看着他，嘲讽道：“哟，你不是不感兴趣的吗，怎么这会又突然关心起来了。”
“这不是重点。”李浩然尴尬道，“我就是觉着，咱们岱城的六扇门里高手如云，怎么就需要城主大人亲自出手对付一个小毛贼的，结果城主大人还殉职了。”
“那谁知道，公告上也没说呀。”刘心如说道，“公告后面只是说，现在六扇门已经全体出动，严查岱城的外来者和不法之徒，如果有发现可疑人员并上报，以及抓获大盗者重奖。然后自然便是介绍城主大人光辉伟岸的生平。”
“公告上没有张贴大盗的画像吗？”李浩然问道。
“没有。”刘心如甩给他一个白眼，“就算是有画像，难道凭你还想去抓人家大盗？奖励虽然很丰厚，但你也小心有命拿没命花！”
李浩然笑了笑，没说话，心中反而更加疑惑。
难道现场连一个活着的目击者都没有吗？
又不公布凶手的画像，大家连凶手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怎么协助抓人？
官府的这波放水，似乎也太明显了。
一上午时间，李浩然总是心不在焉地走神，既担心书院对宿舍搞突击检查，又害怕怪人仗着本事偷偷溜出门。对于自己昨晚的一念之差，他真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他立刻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向老师请假，然后跟班长陈冲说了一声，便连忙买下一大堆食物返回宿舍。
非常幸运，他担心了一上午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
怪人依旧盘坐在舍友的床上打坐疗伤，除了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整个人的精气神反倒好了很多。
“回来啦，今天外面怎么样？”怪人若无其事地说道，好像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李浩然随手把食物往桌子上一丢，颓然躺倒在床上，感觉身心俱疲。
他简单对怪人说了一遍打听来的消息，随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官府的这些操作，又是到处贴公告，又是全城大搜捕，看起来确实轰轰烈烈闹得人尽皆知，然而实际上的效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抓住怪人的可能性其实微乎其微。
李浩然实在有些想不通，杀死城主如此重罪，官府为什么还暗戳戳地仿佛要配合他逃离。
怪人闻言冷冷一笑，说道：“小家伙，这个世界其实复杂的很。你的朋友，不一定是想你好好活着的人，而你的敌人，也不一定就希望你去死。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看李浩然一副懵懵懂懂的傻样，怪人摇头一笑，再下一剂猛料。
“如果说，我甚至不能算是虞国人呢？”
“你是东夷人？”李浩然惊道。
传说中，东夷国人个个身高一丈，比虞国人的身高还要高一些，而且长得面目狰狞，是凶神恶煞般的魔鬼形象。在大虞立国后的这五百年里，最强大的敌人便是东夷，两国甚至常年发生战争。
不过，怪人虽然形象邋遢、性格古怪，却似乎跟凶神恶煞四个字不沾边。
他会是东夷国人？
“谁说东夷人就真长得跟魔鬼一样了？小家伙，你要记住，尽信书不如无书，别人说的不能全都相信，要有自己的判断。况且，我也不算是东夷人。”怪人不耐烦道，“算了，在我养伤期间你只要伺候好我，等我离开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那你还需要养伤多久？”李浩然问道。
“三天足够，不要再打扰我。”
怪人说完后便再次打坐入定，渐渐地，他的呼吸变得弱不可闻，如果不去刻意关注，几乎能忽略掉他的存在。
而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李浩然也是继续请假躲在宿舍，一直扳着手指眼巴巴地盼着时间快点过去。
终于，时间来到三天后的夜里，怪人忽然深深吐息，结束打坐。当他睁开眼睛的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浩然居然看到了七彩的光芒。
“老家伙，你身上的伤好了？”李浩然连忙问道。
怪人笑道：“还没好，不过安全离开岱城，凭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足够。”
“那个……”李浩然扭扭捏捏道，“你之前说过的，走之前……”
怪人那番似是而非的话，三天来让他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彻底勾动了他的好奇心。
怪人道：“想要明白这些，必须从神话传说时期开始讲起。传说中，盘皇开天始有天地，娲皇泽被苍生抟土造人，羲皇观天法地授人大道。据传当时，天地间神魔横行，大妖盘踞，人们只能在夹缝中卑微求存。这些，你相信吗？”
李浩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聊神话传说，只好说道：“这我也没见过，其实是不太相信的。毕竟人怎么可能会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呢？”
怪人神秘道：“你确定，人真的不能？”
只见他抬起胳膊手心向上，单手对着李浩然做出一个托举的动作，李浩然居然便不受控制地慢慢腾空飞了起来。
身在空中，李浩然整个人都是傻的，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三观顷刻间崩塌稀碎。
“凭什么？你是怎么做到的？”李浩然震惊道。
“愚蠢的人类，总是喜欢自以为是。自己没见过的就认为一定不存在，自己做不到的就认为别人也一定做不到。”
怪人摇头轻笑，并不理会李浩然的质问，反问道：“告诉我，君子六艺是什么？”
“礼、乐、射、御、书、数。”李浩然当即答道。
怪人笑道：“如你所知，我现在运用的，就是御的力量。”
“你以为真正的君子六艺，就只是你们普通人学习的那样吗？”怪人继续道，“神话传说也不一定就是虚构的，或许它曾经便真实地存在过。就如同这真正的君子六艺，便是我们所有人族完成血脉觉醒之后，所能拥有的特殊力量。”
“礼和乐的力量相近，重在对精神力的修行；射和御的力量相反，射重攻击和速度，御重防御和控制；书和数的力量则最为特殊，书偏重空间力量，数则主修阵法力量。
按照觉醒者修为的强弱，每一类修行均可分士级、大士级、师级、大师级、圣级和封号强者。
礼之一脉，分别为学士、大学士、名师、鸿儒、圣人；
乐之一脉，分别为乐士、司乐、乐师、大乐正、乐圣；
射之一脉，分别为箭士、名箭、箭师、哲别、箭圣；
御之一脉，分别为卫士、管制、军师、统帅、御圣；
书之一脉，分别为居士、书场、大师、法家、书圣；
数之一脉，分别为术士、紫薇、阵师、玄空、阵圣。
这六大职业，每一种修炼到最后，都能做到呼风唤雨、移山倒海，生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而我们这群人，出生时跟你们一样是普通人，但是当我们经过血脉觉醒之后，便成为了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血脉觉醒者，就是你们普通人眼中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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