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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神秘人“一”

    “那你对他了解吗?”林时安指着问道。

    “说了解嘛,从我见他开始;他就始终带着面具,从未没有见过他的真容。说不了解嘛,毕竟在他身边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知道一些的。”

    “那你具体说说。”

    “我只知道这个“一”非常的神秘,而且他喜欢行动之前,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会自己消失三天,总是在行动最后一刻才出现,而且他的功法高深莫测,每一次的行动,连衣服都没脏过。”

    “有这么神吗?还是你在胡编乱造啊?”李景天疑惑道。

    黑鸦大喊冤枉道:“这我说的还是保守了,实际的可比我说的厉害十倍可不止。”

    “行,那你再详细说说这个组织的其他一些事情。”林时安说道。

    “我们这个组织非常的森严,每一个加入组织的人,只有死了才会让你退出的。”黑鸦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那你怎么会沦落道那个地步?”林时安问道。

    “那不是两年前出了那档子事吗,我因为办事不利而不再被重用,没有事情做,自然就没有了银子,虽然组织每月会提供一些银子满足基本的温饱,但是我嗜赌成性,那点银子哪里够我花的,自然也就成了今天这幅样子了。”黑鸦说道。

    林时安笑道:“那,能带我们找到那个“一”吗?”

    黑鸦一听到这话,大惊失色,一个没坐稳,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有这么害怕吗?瞧把你给吓成这样。”李景天打趣道。

    黑鸦从地上爬起来,扶稳椅子坐下,说道:“你们,你们真的要找“一”吗?”

    “是的。”林时安说道。

    “不会真的把你的胆子都给吓破了吧。”李景天嘲笑道。

    “你会这么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一”的恐怖之处。我们每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不管目标是有多难杀,只要“一”一来,弹指之间,那人便身首异处,从而没有一次不是这样的。而且“一”这个人脾气非常古怪,平时大家做错什么事他都不闻不问,但是在任务中,要是有人犯错了,不管大小,他都毫不留情地将其抹杀掉。“一”这个人平常话非常少,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们找他,不就是去自寻死路吗?”

    “听你这么一说,我对这个“一”就更加好奇了。”林时安说道。

    “对,我倒要看看这“一”究竟有没有你说得这么神乎其神。”李景天附和道。

    “我可以告诉你们他所在的据点,但是我是不会和你们一起去的。”黑鸦坚持道。

    “可以,那你告诉我“一”的藏身据点在哪里?”林时安问道。

    见黑鸦迟迟没有说话,李景天催促道:“你倒是说啊,干嘛,装哑巴啊。”

    黑鸦瞪了李景天一眼,马上看向林时安,眼神里全是为难。

    “说吧,有什么难处啊?”林时安看出了黑鸦的顾虑。

    “万一,你们都被“一”给杀死了,那还有谁帮我夺回属于我的东西呢?”黑鸦说道。

    “好你个小子,到现在了还想着要银子。”李景天冲着黑鸦吼道。

    黑鸦急忙解释道:“不是银子,不是银子。”

    “我看就是!”李景天气得站起身来。

    黑鸦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解释道:“我真不是为了银子,而是为了我的妻子。”

    “这话从何说起?”林时安问道。

    “都怪我一时赌性大发,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竟然把妻子也当成了赌注给输了出去。”黑鸦声泪俱下道。

    “那你还真不是个东西!”李景天愤慨道。

    黑鸦此时也是懊悔不已,在地上狂扇自己,边扇边说着:“我不是个东西,我不是个东西。”

    “那好吧,我们先替你赎回妻子。”林时安说道。

    黑鸦听后,止不住的在地上叩头,眼泪鼻涕流了一地。呜呜地啜泣声也忽高忽低,久久不想起身。

    林时安安慰道:“好了好了,等把你妻子赎回来,你可就不能再去赌博了。”

    黑鸦连连点头回答:“不赌了,不赌了,以后打死我都不再赌了。”

    李景天在一旁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直到失去了之后才追悔莫及。”

    黑鸦听了也只是连连点头应道:“大哥教训的是,大哥教训的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赌了。”

    深夜的青云城没有了白天的喧哗,寂静的街道也只能听到打更人的脚步声。

    黑鸦躺在木床上,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无法睡下了,就算是他极力地闭上自己的眼睛,不停反复告诉自己需要为明天做好准备,可是脑海中那些思绪,依然不停地乱撞,所有的都是关于他的妻子。

    那还是在七年之前,黑鸦当时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商贩。每天起早贪黑,扁上总是挑着各式各样、精致小巧的物件,就这样一边挑着,一边吆喝,走街串巷,挨家挨户地售卖物件。

    黑鸦和他的妻子就是在走街串巷时相遇的,初次相遇,黑鸦格外记得那日的场景。

    年关将至,黑鸦想着新年到来之前,家家户户都会除旧迎新,那就自然而然需要增添许多的新物件,这时做买卖的话,生意一定会很好的。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也得赚些钱,给自己好好过个年嘛。这样想着,黑鸦就浑身充满了干劲,不过看着眼前的家徒四壁,冷冷清清的房屋里,原本心中刚燃起的热情,渐渐也就消散了。

    黑鸦是一名孤儿,父母在她年少时,双双离世,又留下年幼的黑鸦独自一人。起初还有邻里乡亲帮助他,给他一口饭此。等他大了一点,也就再也没有人帮过他了。黑鸦只好从底层摸爬滚打,十几年下来,也只学会了做一点小生意,好不让自己饿死街头。

    隔天,黑鸦的热情被夜里的寒风吹得无影无踪,看着别家挂灯笼贴窗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自己的心中难免悲伤了,他们都有完整的家,新年了,可以在一起团聚,一起热闹,一起吃饭。再看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这样想看,其实过不过年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黑鸦刚扛起的担子又放下了,肚子在这时却咕咕叫了起来,黑鸦摸着自己饿瘪了的肚子,告诉自己,这两天可以多赚点银子,那样就不用饿肚子了,那双满是老茧粗糙开裂的手,又重新握起了担子。打开小门,任由寒风灌进屋内,吹得人生疼,黑鸦一步一步地走着他每日走过的路。

    穿过几条街,绕过一个弯,黑鸦钻进了一个小巷子中。黑鸦的嗓音洪亮,就算在寒风呼呼的小巷子里,他的声音也能穿透风声,抵达到人们的耳朵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黑鸦就被一群大爷大妈围的密密实实,连寒风都透不过去。大家七嘴八舌,用尽各种方法和黑鸦讨价还价。黑鸦这么多年下来,自然而然有应对他们的放大。那就是可以给他们赠送小物件,但是决不能降低价格。就在这样拉拉扯扯中,黑鸦的东西卖出去了不少,挑起空了许多的担子,怀里揣着还是热乎乎的银子,开心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开心的时光一会儿就被终结了,黑鸦绕到一个胡同的时候,总感觉身后有人在尾随他着他,警觉地加快了脚步。怎知身后的危机感就像是影子一般缠着他,并且离他越来越近。黑鸦从走路变成了小跑,到后面狂奔起来,就在他以为摆脱危险自己,眼前两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他想往回跑,身后又出现了三人将退路堵住。

    黑鸦笑脸恳求道:“各位英雄好汉,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只是为了糊口饭吃,还请各位英雄高抬贵手。”

    一男子吼道:“看你小子还识趣,把钱交出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了。”

    黑鸦哀求道:“小人就靠这点钱过活了,今年的冬日又格外寒冷,如果没有这些钱,我就会饿死街头的。”

    男子说道:“你不给我们,我们也会饿死街头的。”

    突然有人从黑鸦身后用力踹他一脚,将他连人带货全都踹翻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和他废什么话,给我抢!”话音刚落,几人一窝蜂地拥上来,将黑鸦毒打一顿,将他的银子以及货物抢劫一空。

    黑鸦被打得嘴角流出了鲜血,一滴一滴滑落,染红了洁白的雪。他直愣愣地坐在原地,旁边的一扇门打开,黑鸦也丝毫没有注意到。

    “你这是怎么了吗?”突然有人问道,那声音,温柔可人,像六月的暖流覆盖住黑鸦冰冷的心。黑鸦转身回望,一名白衣女子,亭亭玉立,在他身后,清澈的眼眸凝视着他,白里透红的脸颊,长发及腰,红唇中说着关心他的话,黑鸦看得入了迷,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忘却了刚刚的遭遇,好似这十几年来的孤寂,也在此刻被一扫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