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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小村大恶

    “景天兄,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了?”林时安问道。

    “没什么事,看来谣言不攻自破了。”李景天说道。

    林时安一脸疑惑道:“我睡了的这三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景天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我们三天前,刚进城时听到的说望天门府要攻打华严帝国了吗。”

    “是啊,然后怎么样了?”林时安问道。

    “事实证明,这只是一则谣言,只不过是信的人多了,大家也就当真了。这不,嬉笑声混杂在一起,完全没有前几日的担惊受怕。”

    林时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询问正在打包行李的李景天道:“我们接下去要去哪里?”

    李景天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北武城。”

    “北武城?那是什么地方?”林时安问道。

    李景天解释道:“北武城,位于华严帝国北面,是华严帝国最北面的要塞之城,那里可比这要繁华多了。”

    “你去北武城做什么?”林时安接着问道。

    “因为离我们最近的祥云阁势力就在北武城,想必我买的宝物,应该早就送到了。我去那是把它取走。”李景天说道。

    当林时安听到祥云阁时,心虚的表情跃然脸上,还好没被李景天发现。想想李景天要是知道自己的宝物被盗,会是如何表情。

    一路上车水马龙,没有了战争阴霾的笼罩,所有人都洋溢着喜悦,热闹的街市,人声鼎沸,街道两旁摆放的商品琳琅满目,此前杂乱无章的街道,也变得焕然一新。

    车夫驾着马车晃晃悠悠,在路上前行,木质的车轮磨蹭着地上的黄土,扬起一些细细的沙土,坐在车内的林时安和李景天透过车窗,望向窗外。道路两旁是整片整片金黄色的麦田,清爽的微风拂过麦田,麦穗随着风,一浪一浪连绵起伏,像是阳光下金色的海洋。清风裹挟着麦香穿过田野山林,穿过道路屋舍,穿过车窗,让每一个人都能分享到它成熟的喜悦。

    “好香啊”林时安看着窗外金黄色的麦田欣喜道。

    李景天在一旁说道,“是啊,现在正是丰收的季节,等人们收完麦子,晚上还会进行庆祝呢,可热闹了。”

    “真的吗?好想去看看。”林时安说道,眼神满是憧憬。

    “想去到时候带你去,马上就快丰收了。”李景天说道。

    林时安望着车窗景色入迷了,看着看着随口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是能看到金黄色的花就好了。”

    “啊?你说什么?”李景天问道。

    林时安惊慌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是风声。”

    李景天盯着林时安看了好半天说道:“是啊,风挺大的。”

    随着马车驶过一段时间,来到了一个小村落,车夫对车内的两人说道:“两位客官,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前面那个村落,我实在不敢再向前半步。”

    李景天顺着车夫说的方向望去,那时一个错落有致的村落,村道两旁的树枝摇曳,看上去也并无奇怪之处,最多是人少了一些。

    李景天问道:“你为何不肯前进?”

    车夫说道:“我怕我有命去,无命回。”

    李景天听完疑惑重重,林时安闻声,冲车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说有命去,无命回?”

    车夫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好长时间才回道:“我劝你们也别去了。”

    林时安见他答非所问,刚想向前冲车夫问个明白,李景天率先向前,从怀里掏出钱交给车夫,说道:“我们初来乍到,对此地不甚了解,还请告诉我们,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夫收了钱,见李景天如此客气,就勉为其难道:“不是我不愿说,只是这村非常吓人,连三岁小孩听了也不敢出声。”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景天问道。

    车夫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做着非常强烈的心理斗争,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欲言又止,让人看的十分纠结。

    李景天马上会意到,又往车夫手里塞了些钱说道:“你就告诉我们,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车夫将手里的钱,揣进兜里,谈了口气说道:“这里名唤作武陵村,原来也是一个热热闹闹,再正常不过的村子,但是一切的剧变都要从五年前说起。”

    李景天没有打断他,而林时安在一旁说道:“后面呢?”

    李景天继续说道:“五年前,武陵村搬回了一个告老还乡的官员,原本村民还挺高兴的,谁曾想,这竟是他们噩梦的开始。”

    林时安和李景天默不作声,认真听着车夫的讲述。

    “那位官员姓许,自从他们一家来了之后,武陵村就鸡犬不宁,真是惨不忍睹。”车夫惊恐道。

    “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景天问道。

    “那位许老爷有一个特殊嗜好,可害惨了武陵村的百姓。”车夫不敢继续回想。

    “什么嗜好?”

    “就是鞭人!他先借故请人到他家中做客,然后赠与他人金银财物。等别人走后,他再诬陷那人偷了他的财务,于是就带着一众打手前去威胁。”车夫说道。

    “这和鞭人有什么关系?”林时安问道。

    “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许老爷先诬陷别人偷盗财物,若是报官,免不了牢狱之灾。只好私了,这时许老爷丑恶嘴脸便显露无遗。他要求那人每隔三日到他府上供他鞭打,打足三月才算完事。如若不然,便让那人家破人亡。”车夫说道。

    “难道官府不管吗?”李景天问道。

    “官府,都是一丘之貉。之前有人不服前去报官,结果惨死狱中,从此往后,谁也不敢反抗,只得任由他宰割。”车夫感慨道。

    “真是禽兽!”林时安义愤填膺道。

    “谁说不是呢,一连几个月,武陵村整夜整夜哀声不绝于耳,听道人心惊胆寒。”车夫后怕道。

    “比这许老爷更可恶的要算许少爷。”车夫继续说道。

    “还有更可恶的?”李景天说道。

    “是啊,这个许老爷,专门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子,就直接上门去抢,要是敢不从者,直接将他们全家杀害,不知手里沾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车夫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这个村子我还非要闯一闯。”李景天说道。

    “既然景天兄要去,我便奉陪到底。”林时安附和道。

    “你们俩真是疯了,白白去送死!”车夫惊呼道。

    “你莫担心!”李景天笑道。

    “送死?说谁呢!我们是给他们送死去的!”林时安说道。

    车夫满脸疑惑担忧地离开了。

    此时的武陵村,原本几百户的村落,此时只剩下百来户,从村口向里走去,家家户户都紧闭房门,村道阴森且悠长。林时安和李景天穿过破旧的房屋,走上布满青苔的石阶,来到一屋富丽堂皇的大院门前。

    从院门里还时不时传出几声哀嚎,林时安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怒火,一脚将大门踹开。眼前的景象让林时安和李景天惊恐万分,虽然已经叫车夫口中描述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眼目睹眼前的惨烈景象时,也不由的胆颤,真是无比惨烈。有诗云:

    人命贱似蚁,

    抽筋又扒皮。

    权贵势通天,

    恶鬼在人间。

    一名青年男子,脱光了衣服被绑在柱子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尤其是背部,鲜血淋漓,每一寸肌肤都破碎不堪。嘴里的牙齿被打掉的仅剩下几颗,眼睛也被戳瞎了一只,手上和脚上的指甲全部拔出,舌头也被剪掉,每次呻吟,也只是虚弱的哼哧几声。

    但是李景天看到了他仅剩下一只完好的眼睛迸发出的怒火,那是经历过地狱般折磨的眼神,看得让人畏惧。

    “你们是什么人?”两名打手上前大喝道。

    “我们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今天我们是来替天行道的。”林时安大喊道。

    两人见状,面露凶色,拔刀便冲向前来。李景天先是格挡住两人劈来的刀锋,林时安顺势将刀一滑,就结束了二人的性命。

    院里的人听到了打斗声,纷纷出来。从他们身后,一老者坐着轮椅而出,那样的凶神恶煞,不知害了多少人。

    “你莫非就是许老爷?”李景天开口问道。

    “正是在下。”许老爷说道。

    “不知两位登门,为何连杀我两名仆人?”许老爷说着眼露凶光。

    “听闻许老爷作恶多端,我们来替天行道。”李景天说道。

    “替天?天可是站在我这边的,你们替的是什么天啊!”

    “你恶贯满盈,我要替那些惨死在你手里的人报仇!”林时安愤怒道。

    “我恶贯满盈?那你问问他们,是不是自愿来此的,我可没有逼他们。”许老爷笑道。

    “若不是你栽赃陷害,他们又怎会来此。”李景天说道。

    “我可没有栽赃陷害,这些官府都调查的一清二楚,证据确凿,我这么做,是帮助他们免了牢狱之灾。”

    “你放屁,别在这强词夺理!”林时安骂道。

    “是你们无理在先,闯我家门,杀我仆人,现在还想杀我!”

    “你串通官府,还妄想只手遮天,而今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李景天怒斥道。

    “我看两位也是英雄豪杰,不如留下来助我,我保证两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许老爷利诱道。

    “谁要你的臭钱,我们是来要你的命的!”林时安说道。

    李景天附和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有再多的钱也于事无补。”

    许老爷见二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便吩咐道:“给我杀了他们两人。”

    几十名打手从门后蹿出,各个青筋暴起,凶神恶煞,提着一口环形刀,上前来见人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