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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被表白了?

    “我没事。”

    司鸿政有些发怔,像是不知道为什么幸福来得太突然,而后用关心的口吻回道:“你伤寒还未愈,我就不添乱了。'

    公孙媺眉眼一低,委屈地埋下了头,声音之中有些嗔怪:“离那么远,像是我能把你吃了一样。”

    “怎么不能吃?”司鸿政私底下嘴角一咧,暗自腹诽了一句,“你姐姐最近可没少......”

    见身旁良久没有动静,公孙媺心情更加低落,红着眼睛嗫嚅道:“我的话是有些唐突,可却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鸿政正想捡地上那红袄子取暖,结果嗅到一股馊味儿后、果断地收回了手;他听到公孙媺这句话,当即便回道:

    “公孙姑娘会错意了,我只是有些不明白:

    昨日第一次见到你,还当面吃了闭门羹,而今只过了一日,我二人的关系便已无间;

    我有些理不清头绪,不知道为何前后差异如此巨大。”

    “刚刚我答应任由殿下解开衣服的时候,也没见殿下考虑这么多。”

    听得这一声娇憨的抱怨,司鸿政尴尬地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事急从权嘛。”

    “那既然殿下想听,我便有什么说什么。”

    公孙媺说完便挪了挪身体,强撑着要坐起来,却被司鸿政直接按住;她尝试了下挣脱无果,便继续说道:

    “昨日我第一次见到殿下,还以为殿下是宫中传信的宦官,我向来便讨厌宦官,所以脸上也没什么好脸色;

    而后殿下看到我手上拿的兵刃,脸上又有疑问,我不喜欢别人对我习武有所质疑,所以心中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司鸿政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理解,并且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人与人之间,难免产生一些误会,说开就好了。

    停顿了一小会儿后,公孙婉理顺了气,又接回先前解释:

    “可昨日在刘家里,我与殿下的误会已经解除,殿下身为皇家贵胄,既知体恤百姓,又出言讥讽胥吏,我只觉得与我志同道合。”

    “还是你的话字字珠玑,骂地他狗血淋头,听起来实在痛快,我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说话之时司鸿政把双臂撑在门板上,头也凑近了几分。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公孙媺上齿狠啮下唇,像是做出了什么决断:

    “昨夜到今晨,我有时昏迷、有时清醒,可奇怪的是,心里所想的第一个人,不是姊姊,不是父母,是……是殿下……

    而殿下来井中寻我的时候,我只感觉从浑身如坠冰窖,变得瞬间自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不怕殿下笑话,当时我……哭了……;

    常言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为我以身犯险,我这心中很是感激,还有……”

    司鸿政有些云里雾绕的,不太确定她究竟想表达什么,正想出声问询,又突然听到:

    “我……我喜欢殿下!

    我不像姐姐那般知书达理、内敛含蓄,我自幼便是想要什么,便直言不讳,即使希望渺茫,也会尽力去争取,无论遇到什么后果,自己也是自一力承担;

    殿下生的好看,人品端正,对我还极为重视,怕是我今生能遇见的最好的人;若是顾及女孩家矜持,放任不管,只会后悔一辈子……咳咳……”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引得本就虚弱的公孙媺呛咳不止;而另一边的司鸿政,没有帮她忙安抚止咳,反而楞在原地,大脑空白:

    自己这是,被表白了?

    司鸿政两世为人,还是头一遭遇到这种事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应,呆呆地凝视着眼前语出惊人的女子。

    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后,公孙媺也如释重负,眼神丝毫不避让,与面前的人四目相对。

    良久之后,她见还没有回应,忍不住开口催促,声音中带着些哭腔: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殿下难道没有点想说的么……

    若我与殿下相隔百里,我已走出九十九里,最后这一里,殿下是来、还是走?”

    “来,怎么不来!”司鸿政如梦初醒,轻轻地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可不一会儿又变得怅然若失,“可百官夺我爵位,又强令我不能娶妻……怎么给你名分呢?”

    公孙媺闻言,面露惨色,她今年已满十七岁了,在未嫁之人中算是“高龄”。

    汉国初立之时,为了鼓励生育,曾有律例‘男子十五娶,女子十四嫁,不从罚赀’,如今着条律法虽被废除,但结亲的年龄确是一直维持在这附近。

    皇后十六岁嫁给皇帝,都已经算是迟的了。

    公孙媺身处在这个环境中,纵使有些特立独行,但也承受了这种压力;最近几年,更遇到不少上门说媒的人。

    可这其中却没有一人堪称良配。

    因此一遇良人,她便下定决心要托付终身——最起码,这也是有选择的。

    “那我也认了,”公孙媺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已认准了殿下,矢志不渝!”

    司鸿政哪见过这种架势,瞬间心都快化了,一把将人揽到怀中,就是动作幅度有些大,牵连起公孙媺一阵呛咳:

    “殿下……慢些……”

    “抱歉抱歉。”突如其来的幸福,还让司鸿政还有些迷糊,他不知所措地叫到,“公孙姑娘……”

    “你还叫公孙姑娘!”公孙媺当即柳眉一挑,头往后稍用力一仰,磕在司鸿政胸膛上嗔道:

    “是不是百年之后,我们二人下到阎王爷那里点卯的时候,你都还要叫我公孙姑娘?”

    “我这不是乍逢喜事,有些迷糊吗?”司鸿政抚了抚她柔顺的秀发,赶忙改了口,“以后叫你‘微微’怎么样?”

    “微微?”公孙媺气不打一处来,努力回过头来,一双杏眼瞪地浑圆,“我叫公孙媺(měi),你连名字都能叫错,心里到底有几分我!”

    “微微,你这就是想偏了,你家中人都或叫‘媺媺’、或叫‘媺儿’,我再这样唤你,那就落了俗套,所以只叫了半边,以表亲昵。”

    听了这番解释,公孙媺又依偎回了司鸿政怀里,“那我叫你什么呢,你半个政也是正哩。”

    “就叫文哥儿,如何。”这也难不倒司鸿政,他随即给出了答案。

    “好……文哥儿……”

    公孙媺轻唤了一声,身子依偎地更加紧密。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击,紧接着响起令狐宪的声音:

    “殿下,镇子里七八十个差役全走了,像是朝东面去了!”

    还有这种好事?

    司鸿政闻言一喜,但心里又生出戒备之心:

    “东面是什么地方,他们不会识破了我的计谋,来个欲擒故纵吧?”

    “东面是玉河桥,南边进京的必经之路……至于是不是计策,属下不知。”

    一听玉河桥这个地方,司鸿政瞬间想起了一件事:

    “我前几日听皇兄说,快则今晚、慢则明早,扎克图部的使者要入京觐见,想必他们汇合其他府县的衙差,去清理道路,屏退闲杂人等了!”

    “扎克图不是应从北边入境么,怎么还要绕道走南门?”公孙媺有些不解,在怀里歪了歪脑袋问道。

    “南边的永定门、正阳门、大汉门、承天门、午门一线,乃是国之正门,使者觐见,当由此路!”

    说话的同时,司鸿政指了指北面,脸上露出欣喜。

    “这样看来,现在正是我们抽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