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黑史
“嘘！”
醒来之后的陈柱，分不清现在的局势，想要问陈水，但陈水指了指房外把守的人，陈柱一看之下，顿时心领神会，闭上了嘴。
“黑麻拐，你在哪里找到这三个雏？等你和老大享用完了，可一定别忘了我们啊。”
“放心，少不了你的。”
“哈哈，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们。”
“是啊，就凭你今天带来的这三个人，今后肯定飞黄鹏达，到时候可别忘了帮我们说说好话啊。”
“自然自然，只要你们以后好好跟着我混。”
......
房外大疤与两名轮流看守的人，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语赤裸裸，丝毫没有一丝掩饰，一字不落的听到陈水他们耳中。
一直好奇小六子的陈水注意到，当听到大疤他们的谈话时，瘦弱的身子，明显的在颤抖，身上流露出来的恨意，毫无遮拦，凌冽无比。
甚至给陈水一种眼前这个小六子想杀人的错觉。
陈水暗暗心惊。
“跟、我、走！”
简单的三个字，可从小六子嘴中说出来，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小六子的滔天怒火。
陈浩与陈柱这时才听出来，小六子心中的那团怒火。
陈水三人几乎不用想，都能联想到，小六子心中的恨意和怒火，一定与大疤他们聊到的话题有关。
三人虽然心中好奇，可三人都清楚，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陈水三人只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跟在小六子身后。
当陈水进入灶台下的那条暗道时，虽然很黑，但陈水感觉这是一个人，用自己双手挖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陈水跟在小六子身后，对于自己疯狂的想法，有点不可思议，摇摇头，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联想。
出了关押陈水他们的房子之后，陈水再一次被小六子的举动惊住了。
他发现小六子带着他们，借助月色，巧妙的穿梭在这件大宅子中，躲避了飞哥的手下，知道小六子带着他们从一个墙上的破洞钻出大宅子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陈水不禁心想，这要对这里有多熟悉才能做到像小六子这样。
小六子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
“你呢？”
这次不需要陈水来问，陈浩与陈柱两人几乎同时问道。
小六子突然笑的很凄惨，很是渗人。
笑完之后，小六子冷声道:“我不用你们管。”
简单生分的回答，给陈浩陈柱一种拒人千里外的感觉，但陈水已经习惯了。
“我们会走，但是在走之前，你能告诉我，黑麻拐他们在外面谈的是什么事吗？”
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陈水，他一直很好奇，也迫切的想知道，如果小六子没有救自己，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陈水才知道，小六子对他们的恩情有多大。
“你真的想知道？”
陈水本来以为小六子会毫不留情的拒绝回答，但结果却大大出乎陈水的意料。
“是，我想知道。”
看到小六子破天荒的松口，陈水三人很肯定的望着对方。
“那就告诉你们吧。”小六子咧嘴笑了笑，语气冰冷道：“他们原本都是一群可怜的乞丐，没有钱，一日三餐都是靠着别人的施舍，每一个都是老光棍，但是又找不到女人，所以只能相互间发泄，结果还成了特别爱好。”
“后来不知道怎么，遇到有着相同癖好的飞哥，飞哥将他们组织起来，并且给他们提供固定的住所，然后让他们去找像你们这样，什么都不懂，刚到漠城的人。”
“将人骗来之后，就会被关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小六子越说，语气越冷，越说越气愤，越说，眼中流露出来的恨意就越重。
陈水三人听了之后，面面相视。
还用说下去吗？还有必要说下去吧？如果没有小六子相救，等待他们的是什么？陈水甚至都不敢去想，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陈水看向小六子的眼神，充满了痛心，他怎么会听不出，小六子一定是已经经历过这些，才会有这样的恨意。
他无法想象，想小六子这样，估计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孩，却遭受这些大人如此非人的折磨和凌辱，到底是怎样的恨意，才能让小六子坚持活到现在。如果换做陈水自己，他都不敢保证能不能想小六子这样，恐怕早就丧失生的勇气。
陈水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一把将小六子抱在怀中，说道：“跟我走吧，不要待着这种地方了，今后有哥哥一口吃的，就绝对少不了你的。”
陈水的突然举动，惊呆了小六子，感受着陈水不壮的胸膛，听着陈水轻声充满感情的声音，不知为何触动到小六子心底的柔软，瞬间只觉得鼻子一酸。
骗人，骗人，骗子，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对自己说这些话，混蛋，不准流下来，不准，丢人...。
小六子心中破口大骂着，可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的往外流，不管小六子怎么擦拭，都没办法止住。
“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陈水感受着小六子的举动，心中一整叹息，更加对小六子的经历感到痛惜。
“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猛然间，小六子将陈水推开，声音又变得冷漠起来。
如果不会眼角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估计很难有人联系到，前一秒的小六子趴在陈水怀里哭过。
“小六子。”
陈水看着态度决绝的小六子，想说什么，却被小六子表现出来的那份生分给打压住。
“走吧，就当没见过我。”
看着想要挽留的陈水，可能是想起陈水之前的举动，小六子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大宅子里面。
陈柱此时心中有一种冲动，他真的很想跟陈水和陈浩说，什么也别管了，不能丢下小六子不管。
但，他心中很清楚，飞哥人多势众，他们去了，也不过是白白送上门的羔羊，斗不过人家的。
无力的陈柱上前安慰道：“水伢子，既然小六子心意已决，我们走吧，别辜负了小六子一番好意。”
陈水没有回应陈柱，就是这么愣愣的望着小六子走的方向。
“走吧，水伢子。”
陈浩见状，也过来拉了拉陈水，但陈水依旧是纹丝不动。
陈水突然说道：“我想救他。”
“别开玩笑了，就凭我们，我们谁也救不了，就像黑麻拐说的那样，漠城不会有人管我们的死活。”
陈浩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觉得陈水一定是在说气话。
陈水反驳道：“可他救了我们。”
“是，他是救了我们，可那又怎么样？救他？先想想怎么救自己吧。”
看到固执的陈水，陈浩越想越气愤。
“耗子，你变了。”陈水望着陈柱说道：“换做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陈浩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黯然，但依旧坚持己见，道：
“是，在以前，我不会说这种话，那是因为我们在村里，大家都是家人，不管我们怎么疯怎么捣蛋，那些长辈都会包容我们，但实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陈水听完，突然愤恨的望着陈浩，问道：“环境在变，难道你的心也跟着一起变了吗？”
看到愤怒的陈水，陈浩一时间犹豫了，纠结片刻，接着争辩道：
“这不是变不变的问题，而是我们现在要活着，要活着你知道吗？”
“你仔细想想，我们来到漠城才多久，你看看我们经历多了多少事情，到底有谁来帮过我们，能活着就很不错了水伢子，这就是现实。”
“谁来帮过我们？小六子刚才不是才帮我们逃出来吗？”
陈水气极而笑，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望着陈浩。
在事实面前，陈浩只觉得异常的心虚。
“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飞哥他们继续糟蹋小六子。”
陈水坚决的说道。
想起之前小六子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样子，陈水此时不管是与陈浩赌气也好，还是过不了心中这道坎也好，他都铁了心要去救小六子。
因为在那一刻，陈水将小六子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而做哥哥的，又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弟不管不顾？何况对自己还有恩。
从记事起，就没有真正享受过亲情的陈水，这一刻对小六子的保护欲是来得那么强烈，足以摧毁自己的理智。
而且陈水经过思考，如果自己能像城门前那样，说不定可行，但心里没底，因为他也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可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不管行不行，至少有可能，只要自己有可能做到，陈水实在没办法不去尝试一下，不管能不能成，至少无愧于心？
而且，万一成了呢？
醒来之后的陈柱，分不清现在的局势，想要问陈水，但陈水指了指房外把守的人，陈柱一看之下，顿时心领神会，闭上了嘴。
“黑麻拐，你在哪里找到这三个雏？等你和老大享用完了，可一定别忘了我们啊。”
“放心，少不了你的。”
“哈哈，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们。”
“是啊，就凭你今天带来的这三个人，今后肯定飞黄鹏达，到时候可别忘了帮我们说说好话啊。”
“自然自然，只要你们以后好好跟着我混。”
......
房外大疤与两名轮流看守的人，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语赤裸裸，丝毫没有一丝掩饰，一字不落的听到陈水他们耳中。
一直好奇小六子的陈水注意到，当听到大疤他们的谈话时，瘦弱的身子，明显的在颤抖，身上流露出来的恨意，毫无遮拦，凌冽无比。
甚至给陈水一种眼前这个小六子想杀人的错觉。
陈水暗暗心惊。
“跟、我、走！”
简单的三个字，可从小六子嘴中说出来，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充满了小六子的滔天怒火。
陈浩与陈柱这时才听出来，小六子心中的那团怒火。
陈水三人几乎不用想，都能联想到，小六子心中的恨意和怒火，一定与大疤他们聊到的话题有关。
三人虽然心中好奇，可三人都清楚，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陈水三人只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跟在小六子身后。
当陈水进入灶台下的那条暗道时，虽然很黑，但陈水感觉这是一个人，用自己双手挖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陈水跟在小六子身后，对于自己疯狂的想法，有点不可思议，摇摇头，抛开这些不切实际的联想。
出了关押陈水他们的房子之后，陈水再一次被小六子的举动惊住了。
他发现小六子带着他们，借助月色，巧妙的穿梭在这件大宅子中，躲避了飞哥的手下，知道小六子带着他们从一个墙上的破洞钻出大宅子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
陈水不禁心想，这要对这里有多熟悉才能做到像小六子这样。
小六子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
“你呢？”
这次不需要陈水来问，陈浩与陈柱两人几乎同时问道。
小六子突然笑的很凄惨，很是渗人。
笑完之后，小六子冷声道:“我不用你们管。”
简单生分的回答，给陈浩陈柱一种拒人千里外的感觉，但陈水已经习惯了。
“我们会走，但是在走之前，你能告诉我，黑麻拐他们在外面谈的是什么事吗？”
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陈水，他一直很好奇，也迫切的想知道，如果小六子没有救自己，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陈水才知道，小六子对他们的恩情有多大。
“你真的想知道？”
陈水本来以为小六子会毫不留情的拒绝回答，但结果却大大出乎陈水的意料。
“是，我想知道。”
看到小六子破天荒的松口，陈水三人很肯定的望着对方。
“那就告诉你们吧。”小六子咧嘴笑了笑，语气冰冷道：“他们原本都是一群可怜的乞丐，没有钱，一日三餐都是靠着别人的施舍，每一个都是老光棍，但是又找不到女人，所以只能相互间发泄，结果还成了特别爱好。”
“后来不知道怎么，遇到有着相同癖好的飞哥，飞哥将他们组织起来，并且给他们提供固定的住所，然后让他们去找像你们这样，什么都不懂，刚到漠城的人。”
“将人骗来之后，就会被关起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小六子越说，语气越冷，越说越气愤，越说，眼中流露出来的恨意就越重。
陈水三人听了之后，面面相视。
还用说下去吗？还有必要说下去吧？如果没有小六子相救，等待他们的是什么？陈水甚至都不敢去想，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陈水看向小六子的眼神，充满了痛心，他怎么会听不出，小六子一定是已经经历过这些，才会有这样的恨意。
他无法想象，想小六子这样，估计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孩，却遭受这些大人如此非人的折磨和凌辱，到底是怎样的恨意，才能让小六子坚持活到现在。如果换做陈水自己，他都不敢保证能不能想小六子这样，恐怕早就丧失生的勇气。
陈水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一把将小六子抱在怀中，说道：“跟我走吧，不要待着这种地方了，今后有哥哥一口吃的，就绝对少不了你的。”
陈水的突然举动，惊呆了小六子，感受着陈水不壮的胸膛，听着陈水轻声充满感情的声音，不知为何触动到小六子心底的柔软，瞬间只觉得鼻子一酸。
骗人，骗人，骗子，为什么之前没有人对自己说这些话，混蛋，不准流下来，不准，丢人...。
小六子心中破口大骂着，可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的往外流，不管小六子怎么擦拭，都没办法止住。
“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陈水感受着小六子的举动，心中一整叹息，更加对小六子的经历感到痛惜。
“你走吧，我不用你管。”
猛然间，小六子将陈水推开，声音又变得冷漠起来。
如果不会眼角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估计很难有人联系到，前一秒的小六子趴在陈水怀里哭过。
“小六子。”
陈水看着态度决绝的小六子，想说什么，却被小六子表现出来的那份生分给打压住。
“走吧，就当没见过我。”
看着想要挽留的陈水，可能是想起陈水之前的举动，小六子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说完，便转身回到了大宅子里面。
陈柱此时心中有一种冲动，他真的很想跟陈水和陈浩说，什么也别管了，不能丢下小六子不管。
但，他心中很清楚，飞哥人多势众，他们去了，也不过是白白送上门的羔羊，斗不过人家的。
无力的陈柱上前安慰道：“水伢子，既然小六子心意已决，我们走吧，别辜负了小六子一番好意。”
陈水没有回应陈柱，就是这么愣愣的望着小六子走的方向。
“走吧，水伢子。”
陈浩见状，也过来拉了拉陈水，但陈水依旧是纹丝不动。
陈水突然说道：“我想救他。”
“别开玩笑了，就凭我们，我们谁也救不了，就像黑麻拐说的那样，漠城不会有人管我们的死活。”
陈浩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觉得陈水一定是在说气话。
陈水反驳道：“可他救了我们。”
“是，他是救了我们，可那又怎么样？救他？先想想怎么救自己吧。”
看到固执的陈水，陈浩越想越气愤。
“耗子，你变了。”陈水望着陈柱说道：“换做以前的你，绝对不会说这种话。”
陈浩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黯然，但依旧坚持己见，道：
“是，在以前，我不会说这种话，那是因为我们在村里，大家都是家人，不管我们怎么疯怎么捣蛋，那些长辈都会包容我们，但实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陈水听完，突然愤恨的望着陈浩，问道：“环境在变，难道你的心也跟着一起变了吗？”
看到愤怒的陈水，陈浩一时间犹豫了，纠结片刻，接着争辩道：
“这不是变不变的问题，而是我们现在要活着，要活着你知道吗？”
“你仔细想想，我们来到漠城才多久，你看看我们经历多了多少事情，到底有谁来帮过我们，能活着就很不错了水伢子，这就是现实。”
“谁来帮过我们？小六子刚才不是才帮我们逃出来吗？”
陈水气极而笑，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望着陈浩。
在事实面前，陈浩只觉得异常的心虚。
“我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飞哥他们继续糟蹋小六子。”
陈水坚决的说道。
想起之前小六子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样子，陈水此时不管是与陈浩赌气也好，还是过不了心中这道坎也好，他都铁了心要去救小六子。
因为在那一刻，陈水将小六子当成了自己的弟弟。
而做哥哥的，又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弟不管不顾？何况对自己还有恩。
从记事起，就没有真正享受过亲情的陈水，这一刻对小六子的保护欲是来得那么强烈，足以摧毁自己的理智。
而且陈水经过思考，如果自己能像城门前那样，说不定可行，但心里没底，因为他也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可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不管行不行，至少有可能，只要自己有可能做到，陈水实在没办法不去尝试一下，不管能不能成，至少无愧于心？
而且，万一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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