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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秣陵重到

    半扉页看着眼前的棋盘,一直以来有人告诉他是一枚棋子的时候。

    他是不信的,可是这一刻半扉页不得不承认这个告诉他的人,有多么的睿智。

    “你曾料到的事,是否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的意外在发生的时候,心会莫名的慌乱,并因此而心生无奈。”

    半扉页想到了那字字珠玑的时候,却无法明悟。

    正如纠正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自我消解和放逐。

    可是半扉页一向认定的事,很少有人能够改变的。

    当剑出鞘一半的时候,他也因此更加凝神注视着剑,可是剑光一闪的那一刻,半扉页走了。

    地上的尸体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意孤行的人,是谁也阻拦不了的。

    可是当收剑入鞘后,似乎半扉页也成为了普普通通的人。

    “你之所以还在这,是因为我见过你。”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句话一出,有种莫名的不一样。

    不是很好的环境下,一个男人在忙碌着自己的琐事,可是这一句话一出,只见一个人走了出来,似乎没有一丝征兆。

    “假若天机迅发,龙蛇起路?你会明白有些相似和恰好,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想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可是那深沉的语言让她大惊失色。

    “对于认真的人,是对一切事都有明镜的澄澈般的认知。”

    “你是否知道其中的事,是与人和,是与事和,是与情和。”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脸红的感觉,但是更多的则是,恰好的话,在不一定的时间里,产生了一个因缘际会。

    “记住和忘记,似乎是骨子里的矛盾。”

    “人的情,是生于毫发之中的。”

    女子眼眸里的光升满了胸腔,有种喜悦在荡漾。

    “认识,又该以何种方式开始呢?”

    冷清的人,是凉意渐上羞的。

    事情是一件特别却让人很奇怪的事。

    “可能连他都没有想到,人是很安静的,如山间涑素,竹石一样的幽若。”

    她禁不住想了好久,可是洒然一笑。

    于朦胧中感知真切,又在迷离之中得见远近,看得她心神摇曳。

    “我惊讶的是,我竟会?”

    她不明白,似乎有时候相识犹如故人归。

    “一个拙,是一种认知悬挂于掌中的安静。”

    没有太多的幸运,只有斜风细雨微风至,

    不须归的意境是晨间流光悬于天的真切,于山间饮风,餐露。

    “他果然还是那么寂寞。”

    无怪乎,人生寂寞如雪,这是一种独属于他的时刻,无人可以近,也无人可以到。

    她突然有些难受,因为这一刻的他好远,远道触手可及的地方里,他的眼眸里有无尽的忧郁和惆怅在流转。

    “是了,曾经旧事如流水,忆过千帆,都不似,裹紧绿袍探山携。”

    夜。

    是一种于冥思和于涂染的天地,也是阴阳子夜的环顾,没有一丝征兆,但却又合乎情理。

    湘水。

    轻舞于江边的人,在荡漾着,流转着,那蹁跹的涟漪,缓缓地转动。

    “你可知道?”

    她眸子里逡巡,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感觉。

    是那么的真切,却又是那么梦幻,因真实而虚幻,因朦胧而破碎。

    “你知道我不是我了?”

    “任是秋风把酒风,东篱盈袖。”

    “又该如何,才能真切呢?”

    梦是一种微妙的虚幻的又深空失忆的却在某一个机缘巧合的时刻里,

    得遇一个不一样的收获。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她突然有些难受,何其相似,却又不是真切。

    “你若是早些来,那么我们各自定然是不一样的。”

    怔怔出神的人,在眼神里,却又合乎情理的孤独。

    似乎有时候最令人妄言的是,

    “一句话让一家人半路而返。”

    缄默也许最令人心动,但是这定然是不是更真实,而是被切实的染上一个不知名的感觉。

    “弄清影,你可知道?”

    “我无意伤人灼人,但是定是有些不一样。”

    “多年后,你会明白。”

    此去偶所得,皆付东篱下。

    迟钝的尺子是不可考量的。

    “早先给你说了。”

    颜如玉说道,

    “是啊,说了。”

    可是仅仅这样一句期望。

    让他回望着,那静悄悄的夜里,朦胧了树的体会。

    登楼远望的他,心思于细腻里充斥着柔肠百转。

    “风骨,是何时的事了?”

    风的呜呜声着实让人有些发凉。

    “剑意纵横。”

    这一刻的罗生门,叹息了许久。

    “可惜,没能挽救下他。”

    一把仁慈的剑,是见不得受伤的,对于有心有力,却发现有时候最令人可怕的就是如此。

    “虽喜而远,虽倦而不弃。”

    可是惯常的事,却需要污蔑来成全。

    “剑,是一把天地外物加身而不屑,琐碎事缠绕于心而不动。”

    这时候,哥舒宫看清楚了,看清楚了来自远方的剑光,

    可仅仅这样一刹那,却如朝阳初升,那惊鸿剑光,如山川,如大河,如剑身擎天,这一刻哥舒宫倒在了这剑光之下,连死亡都是微笑的。

    可是冷凝香却受不了了。

    “你宁死在朝阳剑下,也不愿意同我去过无人问津的日子吗?”

    这一刻的冷凝香愁绪满怀,黛眉簇起,泪珠不知道何时起,饱饮了风霜之意。依稀还见得那个眉开眼笑的她,逐渐的回落到了现在。

    “别来无恙。”

    冷母看着日渐消瘦的冷凝香,禁不住叹息,

    “我两个女儿都让哥舒宫这个男人给误了。”

    “一遇哥舒误终身。”

    可是冷母却不知道曾经最有名的事,会有一天发生在她冷家。

    可是当真的发生时,冷母才发现

    日迟迟犹可归,可痴女一遇终不悔。

    长安。

    一幅不敢置信的画作,缓缓地成形,只见一个在兵荒马乱的时候,被掳走许以官职冠以虚职,眼眸里透出来的悲愤,以及离乱,还有不知处的琉璃,在画卷上呈现佛经,老庄,跃马扬鞭,帝王将相,尚书司徒,人徙长安的妻离子散、背井离乡、跋涉山川之苦跃然画卷之上,左上首写有:雪关秦水月逢弦,山高水落浅色映。埋骨青山长眠处,忘忧长乐秣陵行。

    他背过身去,看的分明,窗棂里的斑驳,让他整个人神秘了不少。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