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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负心

    “我很清楚你的目的,但是你记住是你的目的。”南对着西觅履说道,

    “目的?笑话。”西觅履在看到了南的那一瞬间时,就知道他为了那个江南女子。

    “你知道吗?她自来找你的那一刻起,就钟情于你了。”负心人说道,

    “不,那不是钟情,那是贪恋。”南说道,

    “还不承认啊?真是一个懦弱的人。”西觅履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而且好偏激,幸运的是今天没有握剑。

    可是负心人一句话戳破了所有,“你就是舍不得,曾经的欲。”

    “我……”南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潜意识内在的想念被说的如此不堪的时候,却无法避免尴尬的表现在脸上的羞怒,似乎本身就是被说中的那一刻,添油加醋的话紧接着而来。

    “你爱她的话,就要放开她。”西觅履说道,

    “不过,在这之前就先去救她吧。至于你爱不爱都无所谓了,她爱你也好,不爱你也好。对你是什么样的态度,其实并不是所有人的想法。”

    负心人说道,“那是他曾经不堪回首的一件事。那是多年前的最好时节,她只问了一句,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她说,

    “我为鹿鸣?你为什么?”

    “我呀,他第一次笑了笑。”

    负心人无边的忧伤,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忧郁。

    那是化不开的感觉。

    江湖,呵,是一个怎样的样子呢?是个江湖人都噙着一缕希望,可是对于负心人来说,

    “江湖就是一个小偷。”

    负心人惯常被人,发现他偷来一些稀奇古怪。

    “你要救她,我借你一件宝贝。”

    负心人道,

    “需要剑吗?”这时不知道从何处探出来一把剑,一把拔出来很危险的剑,这一刻的南看着这把剑有种灵魂震颤的感觉,对于这般模样的时候心中的警铃大作。西觅履左手抓剑,一副递出的模样。

    可是南却飞速的后退,因为南清楚的知道负心人和西觅履都是好意,可恰恰这好意,最致命。

    江湖最迷人的危险,不是冷漠的剑客,而是贴近后的剑最伤人。

    一处角楼。

    持剑男子俘虏着江南女子说道,

    “这就你选的男子,看着也不怎么样嘛。”

    “是啊,不怎么样啊,却可以飞蛾扑火。”

    江南女子痴痴地道,

    “我们打个赌。”持剑男子说道,

    “我不赌。”江南女子说道,

    “恐怕由不得你。”持剑男子拿出来了一张人皮面具。挥手间江南女子换了模样。

    “我会让你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但是他会知道。”持剑男子这时候却换了一副模样,似乎特别喜欢看着悲剧的事发生。

    “至于他愿不愿意救你,那就看你的命了。”

    “不,不要,求求你。”江南女子第一次对那个男人有了一种极度恐慌的感觉,这是认定以来第一次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命吧。”一个人总会经历一些事,才算完整。

    江湖的精彩恰恰最令人费解是残缺的事,有了相遇的时刻里,身不由己。

    昔年的事历历在目,“你真来晚了。”

    她望着他娶的新娘不是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儿一颤。

    以前总以为他会认真到极致的,可是他随便搂过一个女子就匆忙的结婚的泛馋感。

    让她觉得为他不值。

    “为什么那么懦弱。”自那一天江南女子从来没有睡过那么晚的时间。可是一想到他的怀中搂着的女子,她说不出的心酸。

    等到持剑男子再次带着她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不经意间的摸向了她的脸,虽然是人皮面具,她也是一偏头。双手搅在一起,放在胸前,低了头,撅着嘴,索性一句话再也不说,就那么看着持剑男子。

    “好了,我真服了你这犟脾气。”一直以来持剑男子以为天下皆是薄幸女子,可是这一刻持剑男子男子第一次告诉江南女子,他叫柳风眠,而江南女子却没有告诉她的名字,因为她心里还记着他。虽然知道不可能了。但是等待再次看到他的时候,看到他罕见的没有穿那种很亮很刺眼的衣服,而是下身穿了一件修长的暗黄色惆色裤,上身穿了一件黯黑色薄衣,在风里萧瑟的样子有种冷而不冻的凄美。

    这一刻她自己打量了一下自己,一身鹅黄色衣裙,好似有些默契,可是具体她也说不上来,可是对于她打江南来到的那一刻就已经生不由己了。因为心里藏了一个水到渠成,月圆花好之梦。可是她却发现事情远远的超出了她计较。因为他是那么的残缺。一点也不符合她的诚恳。他的话刺骨入心,再加上她换了一副人皮面具的时候,他根本不认识她的情况下,他的坚持似乎像极了一个发烧的样子。

    “你娶了的姑娘温柔吗?”她没有敢问?可是他似乎感受到了来自暗处的敌意。

    “要不要我帮你杀人了他。”柳风眠说道,第一次感觉到身为一个男人的耻辱。可是她的身子素来是不爽利的,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心底是悲是喜。只觉得身子好不舒服,就只想睡去,再也不管醒来。

    夜深了,屋内灯,屋外月,窗幔青,掩了玻璃,教冷锵锵,又凉哇哇,在冰色的月里,她醒转了过来,“他知道我的心吗?”

    “他知道我的心意吗?”

    “他知道我已经许他的心意吗?”

    一连三个问在心门上叩了叩,可是却发现他的心门早已经灰尘满布,不愿意回头了。

    “你回头那怕看我一眼也是可以的啊……”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回头?

    只要你回头,你就可以见到我啊。

    “一把剑锈了。”柳风眠这一刻才知道一个男人心死,是谁都不重要了。

    “以前我对他有成见,可是现在我却知道原来这就是所托非人。”

    一个男人不得不放下一段爱的时候,那么他一定离死不远了。

    “你懂我?”这一刻的南说道,似乎看到了柳风眠。

    “我不懂,我懂结果。”柳风眠知道,只一个定局就可以说明一切。

    江湖总是在总以为结局已定的时候狠狠地给人上一课,什么叫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