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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五宗罪

    “我很好奇前辈为何会救我?”苏澈还是很好奇,毕竟他和古千幻素不相识,苏家也似乎从来没有和他有过什么关系和来往。

    “老头子救人不需要理由,我看你顺眼,那就不能让你死在我眼皮子底下。”古千幻又坐回了他的小木墩享受阳光去了。

    苏澈咋舌,听这意思自己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那自己遭受火睛巨猿致命攻击的时候他怎么不来救自己?苏澈想不明白,但又不敢质问对方,只能暗暗撇嘴。

    “怎么,觉得老头子故意不在你受伤之前出现?”

    “没有,哪能呢。”苏澈尴尬的挠了挠头。

    “那你还真猜对了,老头子我就是故意的。”

    “啥?”苏澈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居然真是故意的,这么恶作剧吗?

    “你急什么急啊,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呐!”古千幻瞥了一眼苏澈吃了屎一样难看的表情,不由感到十分有趣,不过他也没继续拿苏澈打趣,接着说道:

    “我当时不去救你是有原因的。若我当时出手救下你,那你固然不用受皮肉之苦,可代价就是你将失去一次冲破封印的绝佳机会。俗话说得好啊,不破不立,你只有经历一次绝对意义上的破,乃至在鬼门关走上那么一遭,才有可能打破桎梏,浴火重生。用一次致命的大伤换三纹的修为,还有拓宽的经脉和扩容的识海,难道这不是因祸得福吗?”

    “封印?”苏澈疑惑,“我现在是五纹,之前还未能修出一纹,何来三纹之说?”

    “你的灵格是被后天封印过的,你难道不知道?”

    苏澈这才想起父亲留给自己的信中曾提到过这一点,点了点头。

    “至于五纹三纹的问题,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冥望环生在你自己眼睛里,你自己不用,能怪得了谁?”

    “可是我之前的实力……”

    “只要那道封印在,就算你修出了六纹七纹识海都不见得会扩充一点。而你所有随品级增长的力量都会被束缚于灵格之中,无法回流至识海。”

    “原来如此……”苏澈现在有无数问题想得到答案,比如自己如何能死而复生,伤势痊愈,自己的本命灵环为何还是小小一个,象征品级的金云纹为何不会显现等等,但他又怕这老头回不耐烦,也不敢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

    其实他也是多想了,古千幻巴不得苏澈能继续问下去呢,他一个人独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想有个人拌拌嘴,将这么多年的话一吐为快呢。可是出于一名强者的修养,他又不能主动开口,于是两人之间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而近日外界已经彻底炸开,先是平拓苏家灭门的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灵界世家重归平静。然而就在所有人都猜测苏家为何惨遭灭门的时候,另外一则消息却不胫而走。

    这是由多个灵界世家和家族联合向社会发出的公告,其中列出了苏家的五大罪行,而也正是这五大罪行让平拓城满城白巾一夜落尽,让惨遭灭门的苏家沦为了世人争相唾骂的对象:

    罪责一:紫灵苏家自古为魔灵,被所有灵修联合压制,百年前重回世间,企图谋划倾覆灵界;

    罪责二:紫灵苏家枉顾先祖立下的规矩,参与世俗政务,越界行事,企图挑起政灵冲突;

    罪责三:平拓苏家暗中挑起国战,苏长天借机发挥,蒙骗世人,以千万将士性命及国家利益换取百姓信任;

    罪责四:平拓苏家利用其政监府外戚身份广为敛财,苛收公粮,又以广行善事为表象,掩人视听;

    罪责五:苏家表行善事,暗杀无辜,前后有十三个灵界家族和千余无辜百姓惨遭毒手,均为苏家授意家族势力所为。

    五罪一出,苏家就此被钉在了绞刑架上,由于是多个家族联合定罪,所以也少有别样的声音出现。早先承受苏家恩惠的人们本来对苏家的灭亡心存惋惜,可一旦得知苏家是如此行径,所有的惋惜和感激瞬间都化作愤怒的指责和唾弃,苏家一夜间从万人惋念沦落为亿人唾弃。

    半月时间,平拓城苏家府邸在夜里被人打砸烧毁,而府衙也没有追责的意思,相反,他们好像乐见其成。

    这其实并不代表平拓府衙的态度,但府衙是一个很深的机构,表面上是官审司与民审司相互牵制的机制,但众所周知,当今的充国是绝对王权的时代,民力不及官力,而官审一支的审查范围包括同级及以下,这就决定了同级之下官审一支绝对压制民审一支。

    但近几年来王权有所松懈,民力持续增长之下这一情况在地方上有所改变,但是很显然,在平拓城这样的大城市是不可能出现的,在执法司对民力民力的制衡下,官力是绝对凌驾于民力之上的。

    在这段时间里,这指控苏家的五项罪名已经传遍充国,而其中第五项罪名更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苏家相关势力。苏家一灭,本来就没有人再为他们撑腰,而今这五条罪责一出,最臭的名声扣到了苏家头上,可他们却得承受狼狈为奸的骂名和冷血无情的刽子手的黑锅。

    不仅如此,更加杀人诛心的是有人直接将与苏家有关的世俗家族汇总并公之于众:安庆城二楼镇李家、落峰镇陶家;平拓城张家、池鱼镇王家、话春乡董家;锦城常家……从北到南,凡是与苏家有关系的大小家族全部被列了出来,足足有三十五个家族。

    一时间各地事件频发,清一色全部是遭受民众抵制,生意做不下去的也有,府宅被打砸的也有,最惨的当属二楼镇李家,家主出门办事途中遭到围堵,被殴打身亡;府宅被打砸,家中钱财被强盗洗劫一空,女眷也随着一把大火不知去向。

    但最让这些家族绝望的是府衙只是象征性的加强了治安,竟然对这些事情熟视无睹。

    不久,一份包括不少灵界家族的名单再次被列了出来,这下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其中不少家族在苏家出事后就立马转投世家麾下,算是逃过了一劫,也有些家族嗅觉灵敏,在世俗家族名单被一一列出后就立马与苏家划清界限,或者有些家族直接跑路,消失在了大众视野。而有些反应慢又无所作为的家族,仅仅在半个月之内就步了苏家的后尘。

    几天前,柳家派出追杀苏澈的人手也已经全部回到了南湖城。

    得知苏澈已死之后,柳山大为兴奋,这次斩草除根不仅永绝后患,更让柳家在灵界的地位稳固了几分。

    “来人!”柳山大手一挥,几位高兴。

    “老爷有何吩咐?”管家庞秋连忙跑了进来。

    “安排下下去,今晚举行家宴,凡是在南湖城的柳家宗系均可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