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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乞讨换不来尊严

    待阿荣抵达城门之时,却是扑了个空。

    守卫城门的禁军甲士说,自从换防以来,城门处并未有人出去。若是想搜寻要犯,恐怕得出门追击。

    阿荣一听,也顾不上多言,策马疾驰而去。

    夜空之中只留下哒哒的马蹄之声。

    勤政殿之中此时也是灯火通明,刘备看着阿荣让人送来的宣纸和信件,正在微微皱眉。

    心里说道:“难怪北伐之事屡屡受挫,原来是被这种蛀虫给破坏了。”

    自己走出殿外,趁着夜色,策马出奔,朝着岳飞等人的校场而去。

    进入校场之中,此次倒是没人阻拦,毕竟经过上次在演武场上的演讲,不少底层军士已经是认得官家长的什么模样,这倒是给刘备带了了一丝的便利。

    一路疾行,直奔高台而来。

    岳飞、杨沂中二人见官家亲来,不由得从高台上下来,将官家迎了上去。

    夜风之中,将官家的明黄色的衣袍吹的哗哗作响。

    岳飞看着官家,说道:“官家为何亲自来到此地?若是有事,派一人传唤我等便是。”

    刘备看着岳飞,说道:“你这里还有多出来的铠甲等物吗?借朕一用。”

    岳飞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便让杨沂中在场内维持军中秩序,自己则是和官家一同返回营帐之中,帮助官家将铠甲穿戴完毕。

    轻声问道:“官家为何。。”

    刘备摇摇头,制止了岳飞的话头。

    转身,一言不发的走出了营帐。

    岳飞紧紧的跟在官家身后,一同前往高台。

    站在高台上,趁着月色,刘备对着底下的背嵬军说道:“朕,今夜带领你们,杀金狗,夺失地,今夜,没有赵构,没有官家,只有同袍,和敌人的脑袋!”

    杨沂中一听,正想劝阻官家不要如此冲动,却被岳飞用眼神阻止。再听听官家的发言,心中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正要奔涌而出。

    对着官家单膝跪地,说道:“甘为官家效死!”

    说罢,起身,整顿队伍,自己也翻身上马,准备随时出发。

    岳飞与官家一同走下高台,纷纷骑马。

    刘备对着岳飞说道:“背嵬军,可奔袭淮水一线?”

    岳飞低头想了想,说道:“应该可以,但是需要到建康进行歇息,方可出击。官家您是想。。”

    刘备点点头,其意也是在无言之中。

    哒哒哒,刘备跑到队伍前方,抽出腰间的一把剑,大声疾呼:“诸君,且随我,奔赴淮水,给金狗一点颜色看看!”

    说着,催马提速,身后众人紧紧相随。

    一路无话,但见天边东方即白。

    寻了一地,就地休息。

    岳飞此时走到官家身旁,说道:“官家,我有一事不明,如此做,是否不太妥当?毕竟匆匆而行,粮草物资尚未配齐,万一和金人对峙,若是奇袭还好,就怕陷入包围之中,难以脱身。”

    刘备听言,微微一笑,说道:“此行前去,只是以破袭为主,再者而言,随行人数又不过千,粮草无虞。”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再次出发,朝着建康疾驰而去。

    抵达建康城外,刘备将自己隐藏于队伍之中。

    将杨沂中叫来:“你且拿着朕的手谕,与本地驻军交流一番,为此行补充物资粮草,军需之物也一并补充而来。”

    杨沂中领命而去,自然是与城中将领交涉。

    岳飞则是率军就地驻扎。

    不一会儿,只见建康城中,几辆马车朝着驻地而来,车上装载的多是长弓箭支火油稻草等物。

    杨沂中亲自走到刘备面前,说道:“物资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进发。”

    刘备对着将士说道:“每人适当携带稻草若干,火油若干,箭支两壶,长弓一把!”

    不一会儿马车上的物资便分发完毕。

    众人向北疾行,说来也巧,途中竟是和阿荣等人相遇。

    阿荣见到刘备,驱马向前,问道:“管家,您这是干什么?莫不是不放心我抓捕要犯,特来监督?葛大人的一家老小皆在前方,但是车上财物却是不翼而飞。”

    刘备一听,说道:“正好遇到你们,与朕同去杀金狗,对了,你说的可是礼部的葛大人?他还活着吗?”

    阿荣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并无活口,一家老小皆是死于非命,随行的丫鬟等人,似乎在临死之前,受到了侵犯。”

    说着,手指着发现葛大人尸首之地的方向。

    刘备骑行前去,眼前的一幕,令他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见地上七零八落的散落着金银。

    地上的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倒是在破损的马车处,摆放着一个人的躯干。

    一杆长枪从此人的后庭之中捅入,枪尖从口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寒锋闪过,此人的四肢皆被砍去,活活的被削成了人棍。

    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一心投奔金国,准备在金国为官作宰的葛大人。

    刘备看着尸体,不由得嗤笑一声。

    说道:“在大宋好好的人你不做,非得跑到金国当狗,途中还被人做成了人彘,不知临死之前,你可有后悔之意?”

    说罢,拔剑挥斩,力道之大,竟是将人头斩飞,不知飞到了何处。

    面对诸位将士,沉声说道:“金狗的罪行,不仅是抢掠百姓,奸淫妇女,更多的是对我大宋尊严的践踏,各位将士,你们要明白,尊严,并不是靠着一味的讨好,祈求别人施舍而来,所谓的尊严,是凭借各位手中的刀剑,是靠着敌人的血液,一点点铸就而成!”

    顿了顿,继续说道:“昔日,二帝北狩,身陷敌营,朕听闻,完颜兀术那狗贼,想胁迫先帝手写诏书,宣布朕得位不正,从而使南方各地闻风尔逃,先帝虽说种种不堪,但是在此事上,从未答应完颜兀术!从而保全了身为帝王的最后一丝尊严!”

    说着,两行清泪从眼眶之中瞬间而出。

    岳飞见状,高举手中长剑,说道:“愿为官家效死,复我汉家河山!”

    众将士皆是高举手中武器,齐声高呼:“光复河山!”

    高呼三遍而止,众人皆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