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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旧恨未了又添新仇

    纤细而白皙的手指,轻轻拨弄琴弦,一阵清婉流畅的琴声,仿佛汨汨流水,又带着浓浓温情。在人们的耳畔响起。场中顿时一片安静。

    清风拂过,兰亭湖畔桂花清香,氤氲缭绕。琴音静雅婉转,醉人心脾。起手落手间,忽然琴声激越,一缕婉转悠长的笛音伴着响起,笛音悠悠,婉转缥缈,不绝如缕,宛若天籁。

    覆着笛音,琴鸣,妙龄女子缓缓开口......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

    她脉脉含情,柔声倾吟,娇中带着几分柔,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令人心神荡漾欲罢不能。

    此时场中,包括陈凡和陈雨晴在内的所有人,眼前都浮现出一副醇美浪漫的画面。

    一对年青男女在偌大宛如仙境的园中约会,花团锦簇,绿草如茵,芳香氲氤,少女那种含羞待放欲言又止的表情加上“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的歌词,让人心里美好感觉妙不可言。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爱恋伊,

    爱恋伊,

    愿今生常相随”。

    让人心生无限爱怜,净化世俗的情感,一种超脱世俗约束与牵绊的决然心境。让人热血澎湃中,情愫暗涌,恨不得抛出世俗间的一切牵绊枷锁,不顾一切的去爱一场,哪怕大逆不道,粉身碎骨,都无畏无惧无怨无悔!!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许久许久,人们似乎还沉浸在少女的歌声中,那副优美的画面依然在人们的脑中不断的回放,一遍又一遍。不但没有变得暗淡,反而更加清晰的凝刻在所有人的心灵深处。

    忽然人群中传出一阵碎人心肺的哭诉声:“小翠,我喜欢你,我要娶你,我要替你赎身!我要把你带回家,我不怕父亲的反对,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呜呜......,....呜呜......””

    随着哭诉声响起,人群开始骚动。赞叹声!叫好声!鼓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有的人已经从怀中掏出金币不分数量的朝着场中抛洒。陈雨晴更是一眼的泪花,抓出一把金币抛入竹篓中。场中的‘中年男人’不断抱拳,女子也是不住的微笑点头.......已示感谢!

    “让开!让开!没看见李少爷,来了吗?一群不长眼的东西!滚开!滚开”

    也就在此时,人群的后方,传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人群开始骚乱,并纷纷向两侧散开,陈凡两人一时也被躲闪的人群挤到了一边,不解的朝着人群分开地方看去。

    10多个,武者打扮的彪形大汉,簇拥着一个身着华丽锦衣的青年人。就这样推搡着围观的人群大摇大摆的走进场中。青年人从面容上看年龄不大,面庞也算俊朗,只是挂在嘴角的那一丝淫邪的笑容和那副羁傲不逊模样,让人一看就可以断定,这人绝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有道是命由天造,相由心生,境随心转,有容乃大,有的人单从面相上看遍能辨出七八分。

    随着‘锦衣青年’的出现便有人认了出来,“我的天!这不是当今宰相李大人的儿子嘛!快!快!赶紧离开这事非之地,千万别倒霉冲了此人的眉头!不然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一时间人群中有认识此‘锦衣青年’的人都趁着混乱悄悄的纷纷溜走了。

    ‘锦衣青年’瞟了一眼场中的,‘中年男人’,然后目光便落在了妙龄少女身上,这不看还好,这一看眼睛就再也无法从少女身上移开。

    此刻的妙龄少女面色清冷,微微低头,对于来人那放肆的目光视而不故。

    “嘿嘿嘿!刚才那个曲子可是出自姑娘之口?”‘锦衣青年’终于是按捺不住,一脸淫笑的开口问道。

    妙龄女子没有理睬‘锦衣青年’的话。依然锤头不语。

    此时旁边的‘中年男人’见事有些不对劲,连忙抱拳行礼道:“刚才的曲子正是令妹所唱,不知贵公子有何受教啊?”听到‘中年男人’的话,‘锦衣青年’的脸色瞬间变的阴沉,眼中的寒意迅速凝实,身旁的一个大汉跟随主子多年,看到主子的表情瞬间领悟。大步上前上前不由分说的抬腿冲着坐在竹椅上的‘中年男人’胸口就是一脚。只听得“碰”的一声响,‘中年男人’瞬间被踢出丈许连同竹椅都跟着飞出去老远,也就仗着‘中年男子’身体壮实,要不然这一脚非得把人踢死不可,即便如此,‘中年男人’也是仰倒在地,手捂胸口满脸痛苦之色。

    “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家公子问你话了吗?死残废!不知死活!呸!”

    妙龄少女见此,瞬间花容失色,连忙起身跑到‘中年男人’身前,将期扶坐在地上。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说着那柔弱的小手也抚上‘中年男人’的胸膛。眼中的泪水,瞬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娇艳的双腮滑落。

    “咳!咳!没事小琪。咳!咳!我没事!”

    此时男子脸色已经发青,嘴角明显渗出血迹,但依然坚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安慰着少女。

    “小妹妹,你不但歌唱的好这模样长得也是..啊?..哈哈哈!何必让这个死残废拖累?,不如跟我家公子回府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完!怎么样啊?啊?哈哈哈哈.....”方才动手伤人的大汉此时更加放肆。其他的大汉也跟着附和着,笑声更是一个比一个张狂。

    此时的少女早已哭的梨花带雨,一只手扶着‘中年男人’,一只手指着‘锦衣青年’和那10几个汉子。

    “你们这帮畜生!哥哥!你擦亮眼睛看看这帮畜生!这就是你誓死保卫的人,你17岁便随陈王从军镇守边北,一心为国英勇杀敌,不料闹得半生残疾,本想回乡能想得轻福,殊不知贪官当道,不但贪污了你的慰须银两,还串通恶霸瓜分了咱家的房屋田地,逼得你我兄妹乞讨街头!

    “陈王!您若有天之灵不灭睁眼看看啊!看看当年和您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看看这帮无良的官宦子弟!你们誓死保家,却落得如此。而他们花天酒地却逍遥依然。天理何在?人心何在?难道的上苍就不长眼了吗?难道这世道真的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说道此处,女子已经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将‘中年男人’紧紧拥在怀中。

    此时的‘中年男人’依偎在这个柔弱的女子怀中,神情依然坚毅但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堂堂七尺男儿铮铮铁骨,在战场上舍命相搏血溅长空没有流过泪。而如今不但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还成了拖累。而更让人心寒的是,自己曾经誓死保卫的人们,如今却无良的践踏着自己。难道自己真的错了?难道自己对国家的一片赤诚肝胆换回的却是这些?问心何甘,问心何甘呐!

    “妹妹!哥哥对不起你!是哥哥无能!是哥哥拖累了你啊!”男子粗糙的手掌拂过,少女娇嫩的脸庞。心中的酸楚,谁又能体会。

    “呦呦!这还真是兄妹情深啊!啊?我可没功夫在这陪你们演戏。”

    此时‘锦衣青年’终于不在顾及,一脸的淫邪之像更胜,阴阳怪气的说道。

    然而此时一旁围观的人群也骚动起来。有胆大者已经开口:“这光天华日之下,竟敢当街行凶调戏民女!还有没有王法?大家说是不是?”,

    “对呀!还有没有王法了”人们随声复呵道。

    “哈哈哈哈哈!王法?我就是王法!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知道我是谁吗?啊?”,锦衣青年抬手指向围观的人群异常的嚣张。

    “我乃当朝宰相之子,跟我谈王法?嗯?你们也配?”

    听闻此言全场瞬间肃静。在场众人大多非富即贵,谁不知道当朝丞相李培元如今在梁陈的权势简直滔天,也听说丞相李培元有一个独子,那在京城更是声名赫赫,没个一官半职不说,整天游手好闲,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京城中首屈一指的浪荡少爷。

    “哈哈哈哈!算你们知趣!管老子的闲事!那得先摸摸你们长了几个脑袋!”

    见方才还叫嚣的人们,此刻都异常的安静,‘锦衣青年’笑声更胜。冷眼扫视众人,狂妄之态尽显无余。

    “畜生!你马上给他们两兄妹跪地磕头认错,否则我绝不绕你。”也就在‘锦衣青年’得意之时,一个清脆中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

    此声一出全场哗然。顺声看去,只见一个身姿曼妙衣着朴实的娇艳少女,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锦衣青年’高声呵斥。那清澈的眼眸中明显有晶莹闪动,那美颜如花的精致小脸此时已结满了冰霜。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陈雨晴,要不是因为陈凡一再劝阻,陈雨晴早就忍不下去了。以陈凡的意思是先弄清出来人的身份在出手不迟。可是见人家都自报家门了还不见陈凡动作,陈雨晴实在是忍不了,这才站了出来。

    听闻此言,锦衣青年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当目光落到陈雨晴的身上时,瞬间又变得一脸的狡邪。

    “诶呦!小妮子,小样子不错嘛!你敢管小爷的闲事?我看你和那个小妮子一起跟本小爷回府算了。晚上一起伺候本小爷你看怎么样啊?....啊?哈哈哈哈....”

    “你...你无耻!你.....”

    陈雨晴见此人,说话如此轻薄,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急得俏脸通红。

    “不好意思啊!我姐姐她!似乎说错话了。”

    就在时,一个小男孩不知何时站在了陈雨晴的前面,冲着‘锦衣青年’笑嘻嘻的道。

    ‘锦衣青年’见站在眼前的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孩子,撇了撇嘴。

    “没事!没事!只要让你姐姐今天晚上好好伺候我,我就原谅她了!嗯?你看怎么样啊?小弟弟!哈哈哈”

    “我姐姐说让你给他们兄妹磕头认错!的确是说错了。我看你以后啊!就别站起来了!一直跪道死为止吧!”

    话一出口,只见人影一闪。只听得咔咔两声脆响!

    “啊!我的腿,啊我的腿呀!”

    紧跟着便是‘锦衣青年’杀猪般的惨嚎!

    事情似乎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的众人根本就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直到‘锦衣青年’发出惨叫,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些随同‘锦衣青年’一起的大汉们。

    忙围拢上前,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瞬间惊得下巴都差点没倒下来。在看此时的‘锦衣青年’,已经双腿曲跪在地,膝盖之下的小腿处已经扭曲变形,森森的白骨已经穿透了衣物,看在眼中煞是恐怖。鲜血不住的向外淌着,只这会功夫已经将青砖地面都印红了一大片。

    “少爷!少爷!”随着几个汉子的呼唤,‘锦衣青年’已匍匐倒地,不醒人事。

    “赶快回府抢救!少爷!赶快回府!快!快”几个汉子,早已失去了刚才的蛮横模样,七手八脚将‘锦衣青年’背在身上就想跑路。

    “慢着!”

    一个本来清脆的童声,此时在这些人听来就仿佛地狱中恶魔召唤般让人毛骨悚然。几个人如同木偶般僵硬原地,浑身颤抖一动也不敢动。突然残影闪过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其中一个大汉还不得反应便随着这沉闷的声响被踢得抛向空中,一道鲜红的血花飞洒,紧跟着像一条破麻袋一样狠狠的摔落在地不在动弹。

    “这是替那些战死在战场上的英灵还你的!滚!”

    直到那帮人仓惶逃窜,围观人们才从惊骇中转醒过来。人群霎那间一哄而散。也怪不得他们胆小,问谁见了如此血腥残暴的一幕不会害怕?

    然而此时的“罪魁祸首”却出奇的镇定,对于陈凡来说刚才的一切无论是前世的自己,还是今世的自己都从未做过。然而出手的那一刻陈凡却没有一丝的迟疑与恐惧。对于踢断那个恶人的两条腿就如同曾在昌平的竹林中踢断两根竹子一样,甚至连声音都那样的相像,对于一些猪狗都不如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留手的必要,也许是方才那妙龄少女一番话,深深触动了陈凡的心,让陈凡隐藏在心底的那股无名愤怒再也无法压制,以至于彻底的爆发。

    妙龄少女,包括那个‘中年男人’此时都傻了。嘴巴张的老大。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个表面上可爱喜人,出手却狠辣孩子,。

    陈雨晴,此刻的惊骇一点都不再两兄妹之下。在他印象中的陈凡只是一个在人前乖巧喜人,人后也只不过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小勾当的顽劣孩童而已。那会想到他还有如此残暴的一面。看来她终归还是对这个弟弟了解不深啊!。

    陈凡见三人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的盯着自己,脸上不由浮现一副尴尬之色。

    “恶人嘛!就得恶人磨!跟他们讲道理,讲不通的。”

    说话间,来到两兄妹面前,将那个汉子重新扶到竹椅上,随口问道。

    “这位老哥随我大叔伯,守过边北?”。

    听闻此言‘中年男人’浑身一震似乎联想到什么又不敢确定。双眼注视着陈凡小心的问道。

    “不知这位小兄弟的大叔伯是哪位?”

    “哦,我大叔伯陈建业,我父陈建成,我是他的小儿子我叫陈凡,这是我的姐姐陈雨晴。”

    陈凡,扭头指向陈雨晴,一口气介绍道。

    听闻此言‘中年男人’脸色瞬间大变。激动得双肩耸动扶着椅子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原来是陈氏后人,两位世子殿下!草民在此给两位世子行礼了!”说罢‘中年男人’,便双手撑起身体就要像陈凡两人行大礼。

    陈凡连忙扶住‘中年男人’的胳膊。

    “这位老哥!您为梁陈所做的一切大于天,陈凡受不起您的礼呀!”

    “只是不知老哥,为何沦落至此?”

    “哎!说来话长啊!”‘中年男人’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似乎不愿再次提起那段让人心酸的往事。

    “我本是陈王手下的一位百夫长!后因残疾之身只好离军反乡!然而等我回京才知道,如今的梁陈已非往日啊!奸臣当道,官僚腐朽,国君昏庸!

    无良的官僚,无理由的克扣了我的抚恤银两,我家境本就中落,又因征战身得残疾,无力耕种,这抚恤银两一无,恐我兄妹无法生活!我一气之下,找到官僚辩解,没想到不但银两没有讨回,还怂恿地痞无赖,强占了我的房屋田地,将我兄妹赶出了家门。以仗着我兄妹祖上便精通音律,所以这才流落街头以卖唱为生!”

    听完‘中年男人’的叙述,妙龄女子与陈雨晴再次落泪,陈凡心中也是一阵的翻江倒海。不禁暗暗咬牙,一股强烈的恨意不由从心底升起。

    片刻后,陈凡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袋子,这东西可不是他的,是方才在踢那个‘锦衣青年’时顺手在他身上牵来的。

    打开一看,黄灿灿的是金币,五颜六色的是宝石,还有一个泛着淡淡紫色光芒,形状如同令牌的东西。没有理会金币宝石,而是将那个类似令牌的东西拿在手中,神识感应间,竟然有着丝丝的灵力波动,虽然感觉奇怪但也没太在又意将木牌重新放回,随手递向‘中年男人’。

    “这位老哥,这些钱财估计能够让你兄妹购买一处房舍,雇佣几个仆人。你们拿着钱,立刻离开京城,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是离开梁陈国,永生都别再回来。”

    ‘中年男人’没有接陈凡手中的钱袋,而是一脸坚定的说道:“世子殿下我要是走了您们怎么办?我兄妹自知两位世子大恩,我兄妹愿带世子承担罪过!即便是丢了性命也不愿连累世子。”

    中年男人,双手紧紧的抓着,竹椅的扶手,双眼紧紧盯着陈凡,眼中除了晶莹还有的就是一往无前的决绝。

    见此陈凡不由摇头....

    此时陈雨晴凑了过来,又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同陈凡手中的一起塞入‘中年男人’的怀中。

    “这位大哥,小妹你们就别再固执了,听我弟弟的赶紧快走!离开这个地方,以防迟则生变,不用担心我们。想他奸相权势在滔,一时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而对你兄妹来说,即使留下也于事无补救,还会白白的搭上性命啊!听我的劝说赶紧走!。”

    哎!一阵叹息过后,两兄妹相视一眼露出无奈的神色。

    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以他们如今的处境,想和那些王权富贵们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有些事恐怕如同陈雨晴说的那样,即使搭上两人的性命也不能晚会丝毫。想到此处,中年男人不再犹豫收起钱袋千恩万谢后,随同妹妹淹没于匆匆的人流中。

    站在原地望着两个落寞消逝的背影,姐弟二人不由相视,在彼此的眼神中都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与悲凉,世间不公的事太多了。类似他们两兄妹这样的遭遇也太多了,想管,管得了吗?即便是管得了,又管得过来?天道释然。

    就像霍紫琪说的那样“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这世间哪里来的公道,天道,什么是天道,天道是强者的道,对于弱者,以至这些卑贱的凡人又怎会存在公道。

    沉默良久....

    “我说陈凡你未免下手也太很了点儿吧?你把那家伙的腿给踢断了,人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现在你说怎么办?”

    沉默被陈雨晴的责备打断,这个时候陈凡也自觉事情似乎有点麻烦。

    “这个!这个!我当时也是太激动了嘛!还真没想过后果!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陈凡挠着脑袋,一脸苦色的答道。

    听了陈凡的话陈雨晴愈加的忐忑起来,俏丽的小脸此时都有点苍白。自知这祸事闯的不小啊。何止是不小啊!简直是弥天大祸呀!

    “哎!”陈凡叹息一声!说道:“雨晴姐姐你也别太担心了,有道是兵来降挡,水来土掩,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只能等咱们老爹回来了。到时候他李培元真的找上门来,咱们老子也会替咱们开拓的!理在咱们这边不是?”

    听了陈凡的话,陈雨晴也是无奈点头,说真的她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殊不知,如果陈凡的这番话让陈建成听到会不会气得当场大口喷血。什么叫兵来将挡,还不是儿子惹祸老子来挡?当然此时的陈建成哪会知晓。

    经过此事,两人在也无心逛街了,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朝着将军府的方向缓缓行去。

    丞相府。

    此时的丞相府已经是鸡飞狗跳。丞相李培元,气得是暴跳如雷,哇哇怪叫。桌子都不知掀翻了多少张了。侍女朴人们,一个个战战兢兢,躲得老远不敢靠近。硕大的厅堂内,一群医者打扮的人,有老的,有少的,齐刷刷跪了一大片。

    “你们这帮庸医,快给我想办法,我儿以后怎能成为残废?我儿以后还得拜入仙门。成为仙人,振兴我李氏一族,怎能成得了废人?”

    “砰!”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医者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随后,双眼血红的冲着跪在地上的其他人怒声吼道:“你们这群庸医,如果我儿以后真的站不起来了,你们全都给我去死。

    听说自己儿子的腿从此便废了,李培元竭若癫狂。将所有的医者都叫道厅堂内。看样子真如他所说,如果他儿子的腿废了的话,恐怕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别想活了。

    “大人!大人!消息打探回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人打扮的小司,跌跌撞撞的跑进厅堂。

    “快说是谁,是谁如此大胆,把我儿伤的如此模样?”

    小司,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去喘吁吁的道:“回禀大人,的已经多方何时伤少爷的是陈建成的小儿子名叫陈凡。还有他的女儿叫陈雨晴的也有参与,现已回府。其余的就是一对卖艺兄妹虽与此事有关但并非主谋,此时已经逃走!”

    “什么?陈建成的儿子?怎么会是陈建成的儿子?

    好你个陈建成!好你个陈建成啊!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你我的旧恨未了,又添新仇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看我不将你父子挫骨嚷灰,以解我心头之恨!”

    “来人!备轿!着急人手,我到要看看这陈凡是何方神圣,竟对我儿下如此毒手!

    “是小人这就去准备!”

    .........

    “站住!给我滚回来!”

    小司刚一转身。却又被李培元怒声呵止。。

    李培元,咬了咬牙,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

    “通知下去,严密封锁消息无论谁打听公子的事情都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谁敢出去乱说小心我杀他们全家!”

    “是!是!小的这就通知下去!保证没人出去乱讲!”

    “那大人,还召集人手吗?”小司弱弱的问。

    “召你个鬼!你个猪!给我滚出去!”

    “等等通知刑部下通缉令,抓捕那个卖唱的兄妹,有消息了第一时间通知我!滚吧!”

    李培元怒喝一声,小司吓的浑身发抖连滚在爬的逃出大殿。

    等小司走后李培元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眼中凶光不断闪烁!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虽然满腔的怒火心中却暗暗权衡。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越是在这关键时刻,越是要忍,10来年都忍过来了,何必在乎这一刻!只要忍过这一刻,我看你陈建成还不死?”想到此处,李培元的脸上,决然之意不由浮现,渐渐掩盖了怒色。

    “来人!备轿!”

    ......

    事后陈凡和陈雨晴彻底的老实了,好多日两个人都是蜗在自己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不担心那是假的,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当朝丞相的亲儿子,你要是打两巴掌,踢两脚,也就罢了。而实际呢?是踢了两脚,结果给人家踢残废了。用脚趾头想,这事也不可能善了不是?自打回来两人没敢和任何人说这事,对柳氏夫人那更是一个字都没敢提。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好似近几日丞相府那边,并未传出任何消息。那个丞相李培元,还为了‘封王盛宴’的事儿,来过府上几次,好似也未提及此事。

    似乎一切都与陈凡他们刚刚抵达将军府邸一样,府内一众,依然各自忙碌着,除了中途府内厨房传出,一些重要食材不知所谓的莫名丢失之外,并无其他的大事发生。当然这都是一些小的不能在小的事情,并未得到人们的关注。

    而对于陈凡和陈雨晴来说,越是如此,反而让他们感到心神不安,这种感觉仿佛明明知道有风暴会来,却不知是何时,又不知是已何种形式。以至于到后来,竟然有种让人期盼灾难赶快来临的感觉。煞是矛盾。

    本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