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所谓仙人
“正论山已经完蛋了。”
一位身穿黄色锦衣的中年人痛哭流涕看着自己身前黑袍沾满鲜血的余渺，全身颤抖不已，脸上布满了悲伤，四周横七竖八已经躺满了尸体，这些都是在他的组织下试图围杀余渺的内门弟子。
余渺对这个中年人没有表现出一丝怜悯，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将手中长剑指向他。
“正论山上的长老还有几个，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余渺的语气没有快意也没有愤怒，如同在蜿蜒山路的尽头一口万年不变的潭水，只有深深的幽静，中年人泪眼朦胧的抬头，眼中透露出的是死寂的绝望。
“呵，杀了我吧。”
下一刻，余渺抓起中年人的手臂按在地上，手中长剑将他的五根手指斩断，剧烈的痛苦让中年人整个人的面容都扭曲了起来，然而他依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见中年人还是不肯说，余渺只好像切菜一般从他的手掌开始一截一截的砍下来，但即便到对方昏死还是没有说出哪怕一个字。
余渺眉头微皱，自己不懂行刑方面的事，明白自己是无法让他开口了，无奈的彻底了结了他的性命。
不过即便这个人不说也无所谓，余渺不信正论山的每一个人都会跟他一样，随即转身往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走去，用手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然后狠狠的地上摔去，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对方的口中喷出。
明白了自己装死已经被发现，这个内门弟子睁开眼睛脸上一片煞白，中年人的惨状他看看的一清二楚，全身的疼痛也无法掩盖住内心的恐惧，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无法使出一丝一毫的力气，艰难的爬起身子跪在余渺面前不停的对余渺带着哭腔磕头哀求。
“别杀我，别杀我，我就是个普通弟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别杀我，求你了。”
余渺用剑尖抵住他的喉咙，剑身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没法继续磕头平静的开口：“正论山上还有几个长老？说出来我就绕你一命。”
面前的这个内门弟子瞄了一眼剑身上的血迹，咽了一口口水，语气颤抖的回道：“刚，刚刚那个就是正论山上最后一个长老，正论山上所有的长老都已经被您杀死了。”
“真的？”
余渺发出一丝怀疑的声音，将剑尖往前稍微推进了一点，一滴鲜血渗透了出来。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内门弟子人都快吓疯了：“哦，对了，对了，听说山顶的大殿里还有一个大长老，不过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不知道是真是假。”
余渺冷冷的盯着他，一脚将他踢翻到地上。
“你给我在前面带路。”
这个内门弟子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在前面带着余渺往山顶走去，一路上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弟子视死如归的对余渺发起攻击，但这就是在送死根本没能给余渺带来一点点威胁。
因为带路的这个内门弟子伤势很重，即便对方很努力的在前面带路速度依旧很慢，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来到山顶，余渺看着面前这个奢华的大殿轻轻甩了一下手，对已经停下脚步的内门弟子问道：“就是这里？”
带路的内门弟子低着头不敢去看余渺回道：“没，没错，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大长老。”
余渺点了点头朝大殿走了几步伸出手将大殿的大门推开，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响起，大殿内的景象出现在余渺的眼前。
整个大殿显的极为空旷，就像是刚刚建造出来没来得及做任何装饰的样子，除了用来照明的的烛火外就只有一位盘坐在大殿中央满头白发的老者。
余渺走进大殿中看着这个大殿中唯一一个活人，老者的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衣，虽然说是白衣但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看上去跟灰衣差不多，并且到处都是破洞，乍一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大长老倒像是一个阶下囚一般。
老者的目光也在大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望向了余渺，看着余渺满是血迹的衣服和手中的长剑，然后又看了一眼大殿外低着头不敢动弹的正论山内门弟子心中已经微微明了发生了什么。
“你就是正论山大长老？”余渺皱着眉走到盘坐在地上的老者身前问道，对方这个样子让他稍微有点摸不准。
“大长老？”
老者重复了一下余渺的话自语道：“没想到居然还有听见这个称呼的一天。”随后又叹了一口气：“没错，老夫就是正论山大长老，小伙子，正论山是不是已经要灭亡了。”
听见他承认自己的身份，余渺却反而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老者作为正论山大长老按理来说既然猜到了自己要灭掉正论山不应该如此淡然才对，但余渺却并没有从他话中听到任何类似憎恨或者愤怒的情绪。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余渺反而不着急对这个老者出手了。
“看起来，你似乎对正论山的下场并没有什么感触啊。”
老者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是坐了太久了他的起身的动作稍微有点不协调。
“确实，我早就猜到正论山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小伙子，我提醒你一句，现在的正论山不仅仅是正论山这么简单，将我杀了之后早日下山吧。”
余渺皱眉看着面前没有反抗的老者，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什么叫现在的正论山不仅仅是正论山这么简单？”
老者闻言眼睛微微睁开，余渺精准的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失望，明显自己的这番话并不是对方向听到的回答，这让余渺更加感觉不对劲起来。
这时一股异样的气息从远处传来吸引了余渺的注意，那是他从来没有遇到的感觉，让他混身忍不住汗毛竖立内心涌起了一丝厌恶。
面前站着的老者也立马感受到了这股气息，身体微微僵硬，随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重新盘坐了回去。
“原来他还在正论山啊。”
原本老者看见余渺能够来到自己面前，要么是余渺已经将对方杀死，要么是对方已经离开了正论山，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那是什么东西？”看着老者这奇怪的反应余渺皱眉问道。
老者看着余渺稍微思索了一下并没有沉默，虽然他认为余渺已经必死无疑。
“那是仙人，远远超脱于凡尘的仙人。”
“仙人？开什么玩笑。”
余渺质疑的看着老者，明显不相信他的话，但老者却认真的点了点头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确实是仙人，或者说是怪物，反正不是正常人，同时应该也是正论山真正的幕后掌控者。”
“我一直被关押在这里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我猜怎么也有十几年了吧，十几年前有一个人来到了正论山，说是可以帮正论山成为正道魁首，但相对的正论山得帮他做事。”
“然后就展示出了恐怖的超凡脱俗的手段，虽然我作为当时的正论山大长老很坚定的反对，认为接触不该由我们接触的世界，不过是在将正论山推向灭亡而已，但当时其他长老包括掌门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成为正道魁首的诱惑力太大了，于是他们将我囚禁了起来，虽然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想然是接受了对方的条件吧。”
余渺感觉到那股异样的气息离大殿越来越近，思索着老者的话。
“幕后黑手？你的意思是正论山这些年干的那些灭门的事都是在这个家伙的指示下干的？”
老者听见余渺的话又自语了起来：“灭门？这样啊，是这样啊。”
随后抬了一下眼睛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应该是吧，至少在我记忆中的正论山是不会干这种事的，抱歉了，小伙子。”
余渺平静的看着这个盘坐在地上的老头，如果老者的话是真的，那余家灭门的事确实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完全相信老者。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处理一下这个不断朝自己这边靠近过来的那个所谓的仙人，短短片刻对方已经到了大殿外，余渺转身向大殿外走去，他倒要看看这个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余渺一出大殿就看见之前那个带路的内门弟子倒在了地上，洞口出现了一块大洞已经失去了生机，一个阴沉的男子站在尸体旁边手上捏着一个心脏朝余渺望了过来。
这个男子脸色极差，眼边发黑，面色枯黄仿佛那种卧病在床几十年的人一般，感觉就算下一秒去世了也不稀奇，一头长发垂到了腰间，身形枯瘦的仿佛风一吹就倒，腰间挂着一块木牌让余渺微微凝神。
虽然余家灭门时余渺尚且年幼，但他也知道正论山灭余家就是为了抢夺一块木牌，现在在这个男人腰间也看见了一块木牌，余渺对之前老者的话又相信了几分。
“正论山上的人是你杀的？”这个阴沉男子缓缓开口对余渺质问，不仅仅是面色体型连说话的语气也是病怏怏的，但给余渺的感觉却很不舒服。
“是又怎么样？”余渺将剑抬起指向阴沉男子反问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阴沉男子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像是厉鬼一般阴森刺耳。
“你干的好啊，你干的好啊！托你的福，我又得去重新扶植其他势力了。”
阴沉男子无神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丝愤怒，手上还在滴血的心脏直接被他捏爆，一丝丝黑气从他的身上升腾起来。
他本来在自己洞府待的好好的，突然感觉外面有点喧闹，一出来后就发现正论山上乱成一团，所有的长老全部被人杀害，弟子也逃了一大堆，正论山现在这种样子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在齐国暗地里十几年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特别是之后他发现这一切只是一个普通人干的，这如何让他不愤怒？他现在只想将面前这个黑袍少年当场挫骨扬灰。
男子周围的黑气疯狂的蔓延，触碰到的花草直接就化作了一滩绿黑色的汁水，很快就将余渺笼罩了进来，并且在笼罩了余渺后也没有停止的迹象，还在不断的朝四周扩散，大有要将整个正论山全部遮盖的架势。
余渺恶寒的看着面前的黑气，这股黑气将他环绕住后那种让他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他能明显感觉到这股黑气在试图进入他的体内，连忙用内力笼罩全身把黑气隔绝在外。
并且这浓郁的黑气也完全将余渺的视野给遮挡住了，现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漆黑，能见度低到了极点，低头甚至连脚都看不见，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自己的胸口。
余渺将剑横在胸前，刚刚见面自己就陷入了极度的不利，在这种环境下做战对自己内力的消耗非常大，这时眼前的黑雾似乎有了一丝波动，余渺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
下一刻，一股危机感涌上了心头，一个高耸的大门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明明周围依旧布满了黑雾什么都看不见，但余渺莫名其妙就是可以意识到面前这扇大门的存在。
没有犹豫，余渺手上的长剑光芒大盛，这一次他没有留一丝余力，耀眼的剑芒直接向身前劈去，剧烈的气压将周围的黑气给排开露出了雾气后大门的模样。
那是一个打开了一条缝隙虚幻的巨型古朴门扉，不管是往上还是往左右都看不见尽头，门上布满了不知道年代的未知花纹，漫天虚影从周围的黑气中渗出进入门内。
余渺在看见这扇门的瞬间感觉自己整个大脑要炸开了一般，这门代表的是绝对宁静，绝对的死亡，门后是活人绝对不能踏足的地方。
酆都。
哪怕余渺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酆都的存在，也看看见酆都大门后立马明白了酆都的恐怖，那是所有活物发自灵魂深处本能的警告，余渺在这一刻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对那个阴沉男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感觉到厌恶了。
而刚刚那些虚影都是活物死后的魂，阴沉男子的黑气短短片刻就已经笼罩了整个正论山，所有正论山的活物，不管是花草树木，飞鸟鱼虫还是正论山弟子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永眠。
之前的剑芒轰击在门扉上就像是一缕清风拂过一般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在酆都的压迫下余渺现在甚至连抬剑都无比艰难。
然而面前的酆都大门却并没有继续张开或者凝实，反而渐渐变的虚幻然后缓缓消失，酆都大门给予余渺的那种压力也随之消失。
一位身穿黄色锦衣的中年人痛哭流涕看着自己身前黑袍沾满鲜血的余渺，全身颤抖不已，脸上布满了悲伤，四周横七竖八已经躺满了尸体，这些都是在他的组织下试图围杀余渺的内门弟子。
余渺对这个中年人没有表现出一丝怜悯，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将手中长剑指向他。
“正论山上的长老还有几个，说出来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余渺的语气没有快意也没有愤怒，如同在蜿蜒山路的尽头一口万年不变的潭水，只有深深的幽静，中年人泪眼朦胧的抬头，眼中透露出的是死寂的绝望。
“呵，杀了我吧。”
下一刻，余渺抓起中年人的手臂按在地上，手中长剑将他的五根手指斩断，剧烈的痛苦让中年人整个人的面容都扭曲了起来，然而他依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见中年人还是不肯说，余渺只好像切菜一般从他的手掌开始一截一截的砍下来，但即便到对方昏死还是没有说出哪怕一个字。
余渺眉头微皱，自己不懂行刑方面的事，明白自己是无法让他开口了，无奈的彻底了结了他的性命。
不过即便这个人不说也无所谓，余渺不信正论山的每一个人都会跟他一样，随即转身往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走去，用手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然后狠狠的地上摔去，一口鲜血忍不住从对方的口中喷出。
明白了自己装死已经被发现，这个内门弟子睁开眼睛脸上一片煞白，中年人的惨状他看看的一清二楚，全身的疼痛也无法掩盖住内心的恐惧，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般无法使出一丝一毫的力气，艰难的爬起身子跪在余渺面前不停的对余渺带着哭腔磕头哀求。
“别杀我，别杀我，我就是个普通弟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别杀我，求你了。”
余渺用剑尖抵住他的喉咙，剑身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没法继续磕头平静的开口：“正论山上还有几个长老？说出来我就绕你一命。”
面前的这个内门弟子瞄了一眼剑身上的血迹，咽了一口口水，语气颤抖的回道：“刚，刚刚那个就是正论山上最后一个长老，正论山上所有的长老都已经被您杀死了。”
“真的？”
余渺发出一丝怀疑的声音，将剑尖往前稍微推进了一点，一滴鲜血渗透了出来。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内门弟子人都快吓疯了：“哦，对了，对了，听说山顶的大殿里还有一个大长老，不过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不知道是真是假。”
余渺冷冷的盯着他，一脚将他踢翻到地上。
“你给我在前面带路。”
这个内门弟子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忍着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在前面带着余渺往山顶走去，一路上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弟子视死如归的对余渺发起攻击，但这就是在送死根本没能给余渺带来一点点威胁。
因为带路的这个内门弟子伤势很重，即便对方很努力的在前面带路速度依旧很慢，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来到山顶，余渺看着面前这个奢华的大殿轻轻甩了一下手，对已经停下脚步的内门弟子问道：“就是这里？”
带路的内门弟子低着头不敢去看余渺回道：“没，没错，不过我也只是听说，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大长老。”
余渺点了点头朝大殿走了几步伸出手将大殿的大门推开，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响起，大殿内的景象出现在余渺的眼前。
整个大殿显的极为空旷，就像是刚刚建造出来没来得及做任何装饰的样子，除了用来照明的的烛火外就只有一位盘坐在大殿中央满头白发的老者。
余渺走进大殿中看着这个大殿中唯一一个活人，老者的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衣，虽然说是白衣但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看上去跟灰衣差不多，并且到处都是破洞，乍一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大长老倒像是一个阶下囚一般。
老者的目光也在大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望向了余渺，看着余渺满是血迹的衣服和手中的长剑，然后又看了一眼大殿外低着头不敢动弹的正论山内门弟子心中已经微微明了发生了什么。
“你就是正论山大长老？”余渺皱着眉走到盘坐在地上的老者身前问道，对方这个样子让他稍微有点摸不准。
“大长老？”
老者重复了一下余渺的话自语道：“没想到居然还有听见这个称呼的一天。”随后又叹了一口气：“没错，老夫就是正论山大长老，小伙子，正论山是不是已经要灭亡了。”
听见他承认自己的身份，余渺却反而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老者作为正论山大长老按理来说既然猜到了自己要灭掉正论山不应该如此淡然才对，但余渺却并没有从他话中听到任何类似憎恨或者愤怒的情绪。
这种奇怪的现象让余渺反而不着急对这个老者出手了。
“看起来，你似乎对正论山的下场并没有什么感触啊。”
老者从地上站了起来，似乎是坐了太久了他的起身的动作稍微有点不协调。
“确实，我早就猜到正论山会有这么一天，不过小伙子，我提醒你一句，现在的正论山不仅仅是正论山这么简单，将我杀了之后早日下山吧。”
余渺皱眉看着面前没有反抗的老者，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什么叫现在的正论山不仅仅是正论山这么简单？”
老者闻言眼睛微微睁开，余渺精准的从中捕捉到了一丝失望，明显自己的这番话并不是对方向听到的回答，这让余渺更加感觉不对劲起来。
这时一股异样的气息从远处传来吸引了余渺的注意，那是他从来没有遇到的感觉，让他混身忍不住汗毛竖立内心涌起了一丝厌恶。
面前站着的老者也立马感受到了这股气息，身体微微僵硬，随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重新盘坐了回去。
“原来他还在正论山啊。”
原本老者看见余渺能够来到自己面前，要么是余渺已经将对方杀死，要么是对方已经离开了正论山，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那是什么东西？”看着老者这奇怪的反应余渺皱眉问道。
老者看着余渺稍微思索了一下并没有沉默，虽然他认为余渺已经必死无疑。
“那是仙人，远远超脱于凡尘的仙人。”
“仙人？开什么玩笑。”
余渺质疑的看着老者，明显不相信他的话，但老者却认真的点了点头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确实是仙人，或者说是怪物，反正不是正常人，同时应该也是正论山真正的幕后掌控者。”
“我一直被关押在这里也不知道外面过了多久，我猜怎么也有十几年了吧，十几年前有一个人来到了正论山，说是可以帮正论山成为正道魁首，但相对的正论山得帮他做事。”
“然后就展示出了恐怖的超凡脱俗的手段，虽然我作为当时的正论山大长老很坚定的反对，认为接触不该由我们接触的世界，不过是在将正论山推向灭亡而已，但当时其他长老包括掌门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成为正道魁首的诱惑力太大了，于是他们将我囚禁了起来，虽然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想然是接受了对方的条件吧。”
余渺感觉到那股异样的气息离大殿越来越近，思索着老者的话。
“幕后黑手？你的意思是正论山这些年干的那些灭门的事都是在这个家伙的指示下干的？”
老者听见余渺的话又自语了起来：“灭门？这样啊，是这样啊。”
随后抬了一下眼睛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应该是吧，至少在我记忆中的正论山是不会干这种事的，抱歉了，小伙子。”
余渺平静的看着这个盘坐在地上的老头，如果老者的话是真的，那余家灭门的事确实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不可能因为几句话就完全相信老者。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处理一下这个不断朝自己这边靠近过来的那个所谓的仙人，短短片刻对方已经到了大殿外，余渺转身向大殿外走去，他倒要看看这个仙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余渺一出大殿就看见之前那个带路的内门弟子倒在了地上，洞口出现了一块大洞已经失去了生机，一个阴沉的男子站在尸体旁边手上捏着一个心脏朝余渺望了过来。
这个男子脸色极差，眼边发黑，面色枯黄仿佛那种卧病在床几十年的人一般，感觉就算下一秒去世了也不稀奇，一头长发垂到了腰间，身形枯瘦的仿佛风一吹就倒，腰间挂着一块木牌让余渺微微凝神。
虽然余家灭门时余渺尚且年幼，但他也知道正论山灭余家就是为了抢夺一块木牌，现在在这个男人腰间也看见了一块木牌，余渺对之前老者的话又相信了几分。
“正论山上的人是你杀的？”这个阴沉男子缓缓开口对余渺质问，不仅仅是面色体型连说话的语气也是病怏怏的，但给余渺的感觉却很不舒服。
“是又怎么样？”余渺将剑抬起指向阴沉男子反问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阴沉男子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像是厉鬼一般阴森刺耳。
“你干的好啊，你干的好啊！托你的福，我又得去重新扶植其他势力了。”
阴沉男子无神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丝愤怒，手上还在滴血的心脏直接被他捏爆，一丝丝黑气从他的身上升腾起来。
他本来在自己洞府待的好好的，突然感觉外面有点喧闹，一出来后就发现正论山上乱成一团，所有的长老全部被人杀害，弟子也逃了一大堆，正论山现在这种样子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在齐国暗地里十几年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特别是之后他发现这一切只是一个普通人干的，这如何让他不愤怒？他现在只想将面前这个黑袍少年当场挫骨扬灰。
男子周围的黑气疯狂的蔓延，触碰到的花草直接就化作了一滩绿黑色的汁水，很快就将余渺笼罩了进来，并且在笼罩了余渺后也没有停止的迹象，还在不断的朝四周扩散，大有要将整个正论山全部遮盖的架势。
余渺恶寒的看着面前的黑气，这股黑气将他环绕住后那种让他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了，他能明显感觉到这股黑气在试图进入他的体内，连忙用内力笼罩全身把黑气隔绝在外。
并且这浓郁的黑气也完全将余渺的视野给遮挡住了，现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漆黑，能见度低到了极点，低头甚至连脚都看不见，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自己的胸口。
余渺将剑横在胸前，刚刚见面自己就陷入了极度的不利，在这种环境下做战对自己内力的消耗非常大，这时眼前的黑雾似乎有了一丝波动，余渺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
下一刻，一股危机感涌上了心头，一个高耸的大门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明明周围依旧布满了黑雾什么都看不见，但余渺莫名其妙就是可以意识到面前这扇大门的存在。
没有犹豫，余渺手上的长剑光芒大盛，这一次他没有留一丝余力，耀眼的剑芒直接向身前劈去，剧烈的气压将周围的黑气给排开露出了雾气后大门的模样。
那是一个打开了一条缝隙虚幻的巨型古朴门扉，不管是往上还是往左右都看不见尽头，门上布满了不知道年代的未知花纹，漫天虚影从周围的黑气中渗出进入门内。
余渺在看见这扇门的瞬间感觉自己整个大脑要炸开了一般，这门代表的是绝对宁静，绝对的死亡，门后是活人绝对不能踏足的地方。
酆都。
哪怕余渺在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酆都的存在，也看看见酆都大门后立马明白了酆都的恐怖，那是所有活物发自灵魂深处本能的警告，余渺在这一刻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对那个阴沉男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感觉到厌恶了。
而刚刚那些虚影都是活物死后的魂，阴沉男子的黑气短短片刻就已经笼罩了整个正论山，所有正论山的活物，不管是花草树木，飞鸟鱼虫还是正论山弟子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永眠。
之前的剑芒轰击在门扉上就像是一缕清风拂过一般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在酆都的压迫下余渺现在甚至连抬剑都无比艰难。
然而面前的酆都大门却并没有继续张开或者凝实，反而渐渐变的虚幻然后缓缓消失，酆都大门给予余渺的那种压力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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