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寓言
名叫卢克曼的年轻人登上了讲台，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看上去甚至还有一丝羞涩，让人有放下防备的感觉。
“我们上一次已经讲授了炼金术士们加密信息的方法，遗憾的是，就算是我，也不能说是完全解读历史上的所有炼金手记。”
卢克曼对着观众们一笑，莫里哀有种他看向了自己的错觉。
“并不能完全解读的意思是，还是可以解读一点的。今天，我就来向大家解读一段七个世纪以前留下的炼金术手稿。”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并不古朴的纸，向在场所有人宣读了这个故事：
好战的国王即将与一位年轻的新娘结婚，为了准备这场婚礼，他将要前往世界的谷底，猎杀狼，用狼皮来铺成婚礼的地毯。那狼是火焰和沼泽的私生子，终日徘徊在阴影中，以一切被遗弃物为食。
当国王抵达时，他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之后是他的武官，再往后是他的文官。狼一口咬住了国王，用爪子杀死了他的武官，用尾巴甩晕了他的文官。
正在他剥去国王的衣服，吃下国王时，新娘出发了，她决定救回自己未来的丈夫。只有两个仆从与她同行，一个是聪明的弄臣，一个是愚蠢的白痴。三个人并肩而行，来到了狼的面前。
弄臣将狼逗乐，让它躺倒在地，白痴用火焰灼烧狼的毛发，新娘用刀剖开了它的肚子，从中拉出了国王，这时狼已经断气。国王赤身裸体地出来了，新娘割下狼皮，为国王披上。最后，新娘从狼的身体中发现了国王纯金的王冠，她将之戴回国王的头顶。
“寓言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很显然，作者在最后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直白地提示了我们，王冠指代的就是黄金。而国王、新娘和狼应该是三种催化剂，文官武官和弄臣白痴，则应该是四种在炼金过程中消耗的材料……”
这时莫里哀看到了罗伊斯，他在外围寻找着自己两个。莫里哀带着安娜退出人群，找到了他。
“那边是什么情况？”莫里哀看到他没有事，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在那里，我就靠近瞄了一眼，不敢走下去。”
莫里哀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是走廊尽头根本没有地下室，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地下室不仅仅有，而且毫不设防。
“也许有人守在下面，或者说他们上锁了。”
“楼梯的尽头，隔着一道木门就是那个地下室，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让人守着了。”安娜拉住莫里哀的手臂，说，“我们现在就去看，就算门锁着，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打开。”
“我也同意，刚刚我都差点要下去了。”罗伊斯附和道。
果真如此的话，确实很诱人。
“好吧，我们过去。”
三人到得地方，深入地下的走廊和安娜的描述别无二致。
“应该要有人在外面放风吗？”罗伊斯提议道。
“就算发现有人要进去了，也没有办法提醒下面的人，就算上去拖住了进去的人，地下室也只有一个出口，根本没有办法逃离，还不如一起下去。”莫里哀思考道。“如果下面真的有那么大的空间，那么藏住我们三个，绰绰有余。”
就算真的被发现，我们亮明身份，难道他们还能怎样，这里这么多人，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再三确定四下无人看见，三人相互点头，一一进入楼梯。石梯上蒙着一层水雾，十分湿滑，让人不由得扶住了同样湿冷的墙壁。
没走几步三人都发现了自己的草率之处，没有带光源，路越走越黑。
到达了尽头，那是一道木门，被铁链锁着了。这时还有从上面传来的一丝光线，让他们勉强能够看清这里的一切。
都到这里了，没有退回去的理由。莫里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拔出贴身携带的短刀，抚摸刀刃，示意罗伊斯拿住铁链，自己轻轻切开了其中的一环。
罗伊斯手很稳，没有铁环碰撞，两个人一起，小心地将铁链放到地上。
然后是开门，轻轻一推，门轴就旋转，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三个人都难受的表情，没有想到安静的行动败在了这里。
没办法了，真有什么人在监视那也听见了。莫里哀心一横，用力推开了木门。
宽阔的地下室展现在三人的眼前，许多石柱在天花板形成一个个的石拱，支撑起了天花板。
真的存在这样的一片空间，感觉上比莫里哀凭借安娜的描述所想象的还要大上一些。靠近门口的地方还行，稍微远一点几乎就一点光都看不见了。
三个人慢慢走了进去，走向离门最近的那一根石柱。没有几步，就确定了那上面是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依附其上。
“没有啊。”罗伊斯摸着光秃秃的柱子说。
安娜立刻走出去几步，找到了另一根石柱，同样没有所获。她又跑出去，到了更黑暗的地方。莫里哀和罗伊斯赶紧追上，周围所见的石柱都是光光的。
“我发誓，上次来到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了塞萨尔和另外两个人抬着尸体出去的，我确实看到了有很多人被黏在了这里，他们还在呼吸……”
“等等，等等，”莫里哀急忙说，“你上次是不是说看到了会发光的黏液？”
“是的，怎么了……”接着，安娜和罗伊斯也发现了，地下室的地面和天花板正在散发着淡淡的绿光，不是连贯的光，而是一个个细密的光点，像是夜空的星星，莫里哀的第一反应是，很漂亮。
光线不强，但是足以让人看清地下室的轮廓了。
“对，就是这个，你们看光点的空当里面，那里原本应该有东西的。”安娜指着地面说。
地面上一个接一个黑暗的圆，那是没有被发光的黏液覆盖的区域，看上去像是原本有什么圆柱形的物体摆在那儿。石柱上也留下了一丝丝光点的痕迹。
安娜指着那些石柱说：“那个应该是原本留在石柱上的人留下的。”
可是这些很难作为证据啊……莫里哀蹲下，想要看看发光的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他骤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下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我们上一次已经讲授了炼金术士们加密信息的方法，遗憾的是，就算是我，也不能说是完全解读历史上的所有炼金手记。”
卢克曼对着观众们一笑，莫里哀有种他看向了自己的错觉。
“并不能完全解读的意思是，还是可以解读一点的。今天，我就来向大家解读一段七个世纪以前留下的炼金术手稿。”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并不古朴的纸，向在场所有人宣读了这个故事：
好战的国王即将与一位年轻的新娘结婚，为了准备这场婚礼，他将要前往世界的谷底，猎杀狼，用狼皮来铺成婚礼的地毯。那狼是火焰和沼泽的私生子，终日徘徊在阴影中，以一切被遗弃物为食。
当国王抵达时，他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之后是他的武官，再往后是他的文官。狼一口咬住了国王，用爪子杀死了他的武官，用尾巴甩晕了他的文官。
正在他剥去国王的衣服，吃下国王时，新娘出发了，她决定救回自己未来的丈夫。只有两个仆从与她同行，一个是聪明的弄臣，一个是愚蠢的白痴。三个人并肩而行，来到了狼的面前。
弄臣将狼逗乐，让它躺倒在地，白痴用火焰灼烧狼的毛发，新娘用刀剖开了它的肚子，从中拉出了国王，这时狼已经断气。国王赤身裸体地出来了，新娘割下狼皮，为国王披上。最后，新娘从狼的身体中发现了国王纯金的王冠，她将之戴回国王的头顶。
“寓言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很显然，作者在最后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直白地提示了我们，王冠指代的就是黄金。而国王、新娘和狼应该是三种催化剂，文官武官和弄臣白痴，则应该是四种在炼金过程中消耗的材料……”
这时莫里哀看到了罗伊斯，他在外围寻找着自己两个。莫里哀带着安娜退出人群，找到了他。
“那边是什么情况？”莫里哀看到他没有事，松了一口气。
“没有人在那里，我就靠近瞄了一眼，不敢走下去。”
莫里哀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是走廊尽头根本没有地下室，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地下室不仅仅有，而且毫不设防。
“也许有人守在下面，或者说他们上锁了。”
“楼梯的尽头，隔着一道木门就是那个地下室，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让人守着了。”安娜拉住莫里哀的手臂，说，“我们现在就去看，就算门锁着，我们也可以想办法打开。”
“我也同意，刚刚我都差点要下去了。”罗伊斯附和道。
果真如此的话，确实很诱人。
“好吧，我们过去。”
三人到得地方，深入地下的走廊和安娜的描述别无二致。
“应该要有人在外面放风吗？”罗伊斯提议道。
“就算发现有人要进去了，也没有办法提醒下面的人，就算上去拖住了进去的人，地下室也只有一个出口，根本没有办法逃离，还不如一起下去。”莫里哀思考道。“如果下面真的有那么大的空间，那么藏住我们三个，绰绰有余。”
就算真的被发现，我们亮明身份，难道他们还能怎样，这里这么多人，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再三确定四下无人看见，三人相互点头，一一进入楼梯。石梯上蒙着一层水雾，十分湿滑，让人不由得扶住了同样湿冷的墙壁。
没走几步三人都发现了自己的草率之处，没有带光源，路越走越黑。
到达了尽头，那是一道木门，被铁链锁着了。这时还有从上面传来的一丝光线，让他们勉强能够看清这里的一切。
都到这里了，没有退回去的理由。莫里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拔出贴身携带的短刀，抚摸刀刃，示意罗伊斯拿住铁链，自己轻轻切开了其中的一环。
罗伊斯手很稳，没有铁环碰撞，两个人一起，小心地将铁链放到地上。
然后是开门，轻轻一推，门轴就旋转，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三个人都难受的表情，没有想到安静的行动败在了这里。
没办法了，真有什么人在监视那也听见了。莫里哀心一横，用力推开了木门。
宽阔的地下室展现在三人的眼前，许多石柱在天花板形成一个个的石拱，支撑起了天花板。
真的存在这样的一片空间，感觉上比莫里哀凭借安娜的描述所想象的还要大上一些。靠近门口的地方还行，稍微远一点几乎就一点光都看不见了。
三个人慢慢走了进去，走向离门最近的那一根石柱。没有几步，就确定了那上面是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依附其上。
“没有啊。”罗伊斯摸着光秃秃的柱子说。
安娜立刻走出去几步，找到了另一根石柱，同样没有所获。她又跑出去，到了更黑暗的地方。莫里哀和罗伊斯赶紧追上，周围所见的石柱都是光光的。
“我发誓，上次来到的时候，我确实看到了塞萨尔和另外两个人抬着尸体出去的，我确实看到了有很多人被黏在了这里，他们还在呼吸……”
“等等，等等，”莫里哀急忙说，“你上次是不是说看到了会发光的黏液？”
“是的，怎么了……”接着，安娜和罗伊斯也发现了，地下室的地面和天花板正在散发着淡淡的绿光，不是连贯的光，而是一个个细密的光点，像是夜空的星星，莫里哀的第一反应是，很漂亮。
光线不强，但是足以让人看清地下室的轮廓了。
“对，就是这个，你们看光点的空当里面，那里原本应该有东西的。”安娜指着地面说。
地面上一个接一个黑暗的圆，那是没有被发光的黏液覆盖的区域，看上去像是原本有什么圆柱形的物体摆在那儿。石柱上也留下了一丝丝光点的痕迹。
安娜指着那些石柱说：“那个应该是原本留在石柱上的人留下的。”
可是这些很难作为证据啊……莫里哀蹲下，想要看看发光的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他骤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地下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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