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圣母往事
怎么...怎么个意思？
听到突如其来的这个字，林朕顿时说了掌力，掐着她脖子的手微微颤抖了两下。
“爹~呜呜...”
“诶？?？”
这演的是哪一出？
面前的蛇女，热泪盈眶，委屈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
虽然很可能是这家伙的诡计，但是林朕还是心软了，将她放了下来，但是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并没有撤回来。
“你说什么？”
林朕皱眉发问，蛇女尖颌的下巴抖动着，小声说道：
“我娘曾经告诉我，我爹是火相体质！”
“喂，你可别乱说啊，我虽然是火相体质，但也不可能是你爹啊，先不说这一点，就算从年龄上来看，我也绝不可能是你爹，你认错人了吧！”
“呜呜...没有错，你不但是火相体质，而且还会我们家族的御兽法，你不是我爹，谁是我爹！”
蛇女看着林朕，态度愈发的坚定了，这让林朕顿时更加疑惑。
“御兽法...是你家的？”
“对，不信的话，我念给你听，前段日子我刚从我娘那里学会了怎么控制这些巨猿，口诀就是‘𪚥崮膻嶽麗，堸螞鳪嚮亼，繸䳟燚罅變，壠墘働尰璩’。”
这...
对上了，一点没错！
“闺女...啊呸呸，不是，就算对上了，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别的都不说，我就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对嘛，我十八，我怎么可能是你爹？”
这么一听之下，蛇女低头陷入了沉思，想了想忽然抬头看向林朕又开口喊道：
“哥~”
“停停停，别乱叫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不就是怕死嘛，得了，我与你本无冤无仇，我只是误入此地，也不是存心要偷看你洗澡的，这样，我放了你，你也别再纠缠于我，我现在就离开你的地盘！”
松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林朕转身就要离去，但衣角却被对方拽在了手心。
“哥，你别走！”
看着后者，深蓝的眸中闪动着浓浓的期许，林朕烦躁地甩开了她的纠缠。
“我跟你说了，你认错人了，别再纠缠了啊，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说完这句，林朕大脚迈步向前，头也不回走了出去，迈过这些呆呆的巨猿，朝向玄幽寒潭的方向行进。
几个呼吸已经走远，但这个时候，从背后传来了大声呼喊：
“你认不认识李崇夷？”
咯噔！
林朕瞬间停在了原地。
在这种地方听到李崇夷的名字，让林朕大为意外，直觉告诉他，一直以来他未能想清楚李崇夷到底让他来平凉是为何，现在他隐隐感觉到，从这个蛇女的口中或许能够得到答案！
飞速反身回到她的身前，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林朕吃惊的问道：
“你认识李崇夷？他和你什么关系？快告诉我！”
“他...他是我爹！”
“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不仅是林朕，就连仙宝阁内的三姐妹亦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啊！
李崇夷是火相体质吗？
从来没听人说过，林朕在青霄院的那段时间里也从未见识到过。
“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不许骗我！”
“我...我娘告诉我的，不信的话，我带你去见我娘！”
“你娘？也是一条蛇吗？”
“你！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娘！”
蛇女看着林朕颦眉说道：
“我娘是冰川圣母，我是冰川圣女！”
“好好好，那你能先告诉我关于你爹的事情吗？”
对于这些称呼，林朕并不在意，他现在只关心李崇夷的信息，这里面一定包含着重大信息。
蛇女想了想，低头小声道：
“我没见过他，从我出生以来，就从来就没见过他，只是从我娘口中得知我爹叫李崇夷，是个武者，火相体质，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每次我想问她更多关于我爹的事情，她都不愿再提起...”
这样么...
看来离开此地之前，是得见一见这位冰川之地的主人了，对于林朕而言，这件事情很关键，有关于此次平凉之行的众多谜团，或许可以通过这位冰雪圣母口中得到真相。
“好，那你带我去见你的母亲，关于你爹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
“啊？真的吗？你见过我爹？他长得什么模样？”
暂时不打算回答她的这些疑问，林朕只是示意让她前面带路，紧接着跟着她一路向着北方的冰川隘口走去。
路上祝心妍提醒林朕指出这里面可能有诈，但林朕思考过后还是决定走上一遭。
不为其他，就从蛇女能说出李崇夷这三个字中就能判断出，她和她的母亲必然一定知晓些什么，不然的话，她是不可能凭空说出李崇夷这个名字的！
不紧不慢地前走，过了隘口，前方出现了更为浓烈的雪雾，视线能见度变得极低，林朕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建筑所在。
“姑娘，我们还要走多久？”
“诺，已经到了！”
蛇女转过身走到了旁边的一处光滑的崖壁，然后口中念叨了几句让他听不懂的文字，顷刻，一道巨大的门从崖壁上打开，露出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向内看去，走廊每隔一段都有一个高大的台柱，上面放置着类似于夜明珠一样的发光物体给里面映得通明一片。
门后几名侍女模样的人见到门外之人后纷纷行礼，蛇女看了一眼身后的林朕，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进来吧！”
林朕略一点头，缓步跟进，但同时掌中劲气悄悄生出，以防有诈。
虽然看她的模样不像是说谎，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无大碍。
跟着蛇女一路前行，须臾有七拐八绕地穿过一座宫殿，最终来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寝宫之内。
“雪儿啊，这次怎么这么久？”
刚进入寝宫之内，林朕便听到了一句苍老女子的声音从后方的帘内飘出。
林朕脚下顿了顿，但是被这位名叫雪儿的圣女拉着走进了帘后，紧跟着看向床上半躺的形如枯槁的老人轻声回道：
“娘，我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什么？！”
听到此话，那位老年女人悠悠转过满是褶子的脸，看到林朕的那一刻，胸口剧烈的起伏，伸出苍老的手颤抖地指着林朕怒喝一声：
“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应声，七八名侍女模样，但同为蓝色眼睛的女子持剑将林朕围成了一圈，旁边的雪儿慌忙阻拦：
“娘，您这是干吗！”
“干吗？圣地不允许男人踏足，你难道忘了吗？”
“可是，他认识我爹！”
突然，苍老女人愣住了，眼神怔了怔似乎陷入了沉思，就这样看着林朕，许久没说话。
林朕等得有些不耐烦，于是主动自我介绍：
“这位...圣母，晚辈林朕误入贵地，本想速速离去，但与圣女交谈过程中得知您...似乎认识家师李崇夷，因此冒昧前来探望，还请勿怪！”
“你说什么？李崇夷是你的师父？”
本来林朕准备的彬彬有礼的说辞，没想到被她听后脸上立马露出了阴沉之色，她再次看了林朕几眼，旋即笑道：
“呵呵呵，皇天不负苦心人呐，你师父曾经造的孽，如今便由你来还吧！”
这话说完，未做任何停留，紧跟着怒喝一声：
“将这林朕就地处决！”
不是，什么情况？
身旁的侍女们已经纷纷抽出了手中剑，接到命令后狠厉地向林朕刺来。
面对意料之外的场景，林朕二话不说浑身冰火之力迸发而出，将这些剑身纷纷震断，然后趁着侍女们被震退的间隙，掌中冰火之剑凝出，瞬间架在了老女人的脖子上了。
“你！”
“娘！林朕，你放开我娘！”
林朕其实并不想杀她，只不过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他还未开口说话，老女人却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天意弄人，没想到我曾经叱咤风云，如今竟然会被一个区区踏空境的小武者用剑架着脖子！”
她的笑声听上去十分豪迈但又夹杂着无尽的悲意。
“如果放在十几年前，像你这样的小喽啰，我用一根指头都能捏死，只是可惜了...”
也不知道这老女人在打什么哑谜，林朕沉声问道：
“不知道我林朕哪里得罪了你，我之所以跟随圣女来见你，就是为了弄清楚关于李崇夷的事情，我与你无冤无仇，并不会为难与你！”
“别提那个畜生！”
听到李崇夷三个字，老女人浑身颤抖，怒发冲冠：
“要不是因为他，我如今也不会沦落到只能在床榻之上苟延残喘，我恨死他了，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林朕眉宇疑色更为凝重了，他缓缓收回冰火之剑，禁不住问道：
“能告诉我，你们之间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看到林朕确实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旁边的雪儿立即冲了过来抱住了老女人，呜咽道：
“娘，这些年来，女儿知道您心里有苦，不如趁此都说出来吧，这也是女儿的一个心结，我想知道我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想知道你们之间曾经的故事！”
老女人心疼得看着自己的闺女，苍老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庞，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犹如静止的画面终于再次动了。
老女人让侍女们都退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凝视着上方做出回忆状，她的语速很慢很慢，声音苍老嘶哑，有着经历过大喜大悲的厚重感。
林朕静静地站于一旁聆听着，虽然这些信息让他大为震撼，但始终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他生怕会扰了这样的场景，妨碍到对方的倾诉。
一炷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
终于，老女人再次叹了口气，曾经的往事已经全部道出，雪儿咬着嘴唇无法接受事情的真相，林朕听后亦是沉默不语，曾经对自己庇佑有加的师父，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事情发生在十六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一年的夏季格外的炎热，由于烈阳炙烤，让覆盖在天沟上方的万圣湖冰层变得十分稀薄。
一对壮年男子途径此处一个不甚坠入了这片地下世界。
当貌美的圣母发现此二人时，哥哥李崇霄正在使用相火炙烤着弟弟李崇夷身上的寒冰。
李崇夷已经彻底昏迷，李崇霄亦是到了强弩之末。
在这片极寒之地，偶有外来者坠于此，从未有过生还者，看到还活着的二人，圣母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于是破天荒地救了此二人，并留他们在这里住了旬月有余。
这一来二往的，对于常年不见男色的圣母来说，不由得对哥哥李崇霄产生了爱慕之意。
当然了，这种爱慕产生的十分突然，后来的她才明白，应该是火相体质的男人与生俱来的吸引力所致。
但不管怎样，圣母爱上了李崇霄，但这种爱意只是藏于心中未有过多表露。
因为作为蛇族化形的异类，与人相爱本就是一种大忌，她们一旦与人类产生关系，便会让辛苦修来的功力化为虚有，这种代价是她无法接受的。
而这一点李崇霄亦是心知肚明，虽然貌美的圣母他同样心生欢喜，但彼此从未越界。
然而，两人的暗生情愫，却被弟弟李崇夷看个正着。
同样被圣母的美色所吸引的李崇夷，由此心生歹意，在即将同哥哥离开之前的夜里，对圣母犯下了滔天罪行。
那晚，作为离别之夜，圣母在寝宫内郁郁寡欢借酒消愁，而与哥哥作为双胞兄弟，模样极其相似的李崇夷，换上了哥哥的衣服，来到了圣母的寝宫。
昏暗的光，朦胧的夜，迷醉的酒。
就这样，冒充哥哥的李崇夷用迷药，借着酒精，最终得到了圣母的身子。
但云雨之后，恢复理智的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为了事情不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将一碗毒药灌入了圣母的口中。
第二日一大早便拉着哥哥匆匆离别，没见到前来送行的圣母，李崇霄只当是不忍离别的伤感也未做多想，毕竟他答应过对方，以后每年都会到此来看望她。
待他们离开之后，很快众人发现了躺在寝宫床上七窍流血的圣母，由于蛇族的特殊功法，以及施救及时，最终救了回来，但女儿身被破的她功力也因此全部丧失。
这样的结果令她彻底暴怒，但很快雪上加霜的事情出现了。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听到突如其来的这个字，林朕顿时说了掌力，掐着她脖子的手微微颤抖了两下。
“爹~呜呜...”
“诶？?？”
这演的是哪一出？
面前的蛇女，热泪盈眶，委屈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
虽然很可能是这家伙的诡计，但是林朕还是心软了，将她放了下来，但是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并没有撤回来。
“你说什么？”
林朕皱眉发问，蛇女尖颌的下巴抖动着，小声说道：
“我娘曾经告诉我，我爹是火相体质！”
“喂，你可别乱说啊，我虽然是火相体质，但也不可能是你爹啊，先不说这一点，就算从年龄上来看，我也绝不可能是你爹，你认错人了吧！”
“呜呜...没有错，你不但是火相体质，而且还会我们家族的御兽法，你不是我爹，谁是我爹！”
蛇女看着林朕，态度愈发的坚定了，这让林朕顿时更加疑惑。
“御兽法...是你家的？”
“对，不信的话，我念给你听，前段日子我刚从我娘那里学会了怎么控制这些巨猿，口诀就是‘𪚥崮膻嶽麗，堸螞鳪嚮亼，繸䳟燚罅變，壠墘働尰璩’。”
这...
对上了，一点没错！
“闺女...啊呸呸，不是，就算对上了，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别的都不说，我就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对嘛，我十八，我怎么可能是你爹？”
这么一听之下，蛇女低头陷入了沉思，想了想忽然抬头看向林朕又开口喊道：
“哥~”
“停停停，别乱叫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不就是怕死嘛，得了，我与你本无冤无仇，我只是误入此地，也不是存心要偷看你洗澡的，这样，我放了你，你也别再纠缠于我，我现在就离开你的地盘！”
松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林朕转身就要离去，但衣角却被对方拽在了手心。
“哥，你别走！”
看着后者，深蓝的眸中闪动着浓浓的期许，林朕烦躁地甩开了她的纠缠。
“我跟你说了，你认错人了，别再纠缠了啊，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说完这句，林朕大脚迈步向前，头也不回走了出去，迈过这些呆呆的巨猿，朝向玄幽寒潭的方向行进。
几个呼吸已经走远，但这个时候，从背后传来了大声呼喊：
“你认不认识李崇夷？”
咯噔！
林朕瞬间停在了原地。
在这种地方听到李崇夷的名字，让林朕大为意外，直觉告诉他，一直以来他未能想清楚李崇夷到底让他来平凉是为何，现在他隐隐感觉到，从这个蛇女的口中或许能够得到答案！
飞速反身回到她的身前，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林朕吃惊的问道：
“你认识李崇夷？他和你什么关系？快告诉我！”
“他...他是我爹！”
“什么？！”
听到这个答案，不仅是林朕，就连仙宝阁内的三姐妹亦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啊！
李崇夷是火相体质吗？
从来没听人说过，林朕在青霄院的那段时间里也从未见识到过。
“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可不许骗我！”
“我...我娘告诉我的，不信的话，我带你去见我娘！”
“你娘？也是一条蛇吗？”
“你！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娘！”
蛇女看着林朕颦眉说道：
“我娘是冰川圣母，我是冰川圣女！”
“好好好，那你能先告诉我关于你爹的事情吗？”
对于这些称呼，林朕并不在意，他现在只关心李崇夷的信息，这里面一定包含着重大信息。
蛇女想了想，低头小声道：
“我没见过他，从我出生以来，就从来就没见过他，只是从我娘口中得知我爹叫李崇夷，是个武者，火相体质，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每次我想问她更多关于我爹的事情，她都不愿再提起...”
这样么...
看来离开此地之前，是得见一见这位冰川之地的主人了，对于林朕而言，这件事情很关键，有关于此次平凉之行的众多谜团，或许可以通过这位冰雪圣母口中得到真相。
“好，那你带我去见你的母亲，关于你爹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
“啊？真的吗？你见过我爹？他长得什么模样？”
暂时不打算回答她的这些疑问，林朕只是示意让她前面带路，紧接着跟着她一路向着北方的冰川隘口走去。
路上祝心妍提醒林朕指出这里面可能有诈，但林朕思考过后还是决定走上一遭。
不为其他，就从蛇女能说出李崇夷这三个字中就能判断出，她和她的母亲必然一定知晓些什么，不然的话，她是不可能凭空说出李崇夷这个名字的！
不紧不慢地前走，过了隘口，前方出现了更为浓烈的雪雾，视线能见度变得极低，林朕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建筑所在。
“姑娘，我们还要走多久？”
“诺，已经到了！”
蛇女转过身走到了旁边的一处光滑的崖壁，然后口中念叨了几句让他听不懂的文字，顷刻，一道巨大的门从崖壁上打开，露出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向内看去，走廊每隔一段都有一个高大的台柱，上面放置着类似于夜明珠一样的发光物体给里面映得通明一片。
门后几名侍女模样的人见到门外之人后纷纷行礼，蛇女看了一眼身后的林朕，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进来吧！”
林朕略一点头，缓步跟进，但同时掌中劲气悄悄生出，以防有诈。
虽然看她的模样不像是说谎，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无大碍。
跟着蛇女一路前行，须臾有七拐八绕地穿过一座宫殿，最终来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寝宫之内。
“雪儿啊，这次怎么这么久？”
刚进入寝宫之内，林朕便听到了一句苍老女子的声音从后方的帘内飘出。
林朕脚下顿了顿，但是被这位名叫雪儿的圣女拉着走进了帘后，紧跟着看向床上半躺的形如枯槁的老人轻声回道：
“娘，我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什么？！”
听到此话，那位老年女人悠悠转过满是褶子的脸，看到林朕的那一刻，胸口剧烈的起伏，伸出苍老的手颤抖地指着林朕怒喝一声：
“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应声，七八名侍女模样，但同为蓝色眼睛的女子持剑将林朕围成了一圈，旁边的雪儿慌忙阻拦：
“娘，您这是干吗！”
“干吗？圣地不允许男人踏足，你难道忘了吗？”
“可是，他认识我爹！”
突然，苍老女人愣住了，眼神怔了怔似乎陷入了沉思，就这样看着林朕，许久没说话。
林朕等得有些不耐烦，于是主动自我介绍：
“这位...圣母，晚辈林朕误入贵地，本想速速离去，但与圣女交谈过程中得知您...似乎认识家师李崇夷，因此冒昧前来探望，还请勿怪！”
“你说什么？李崇夷是你的师父？”
本来林朕准备的彬彬有礼的说辞，没想到被她听后脸上立马露出了阴沉之色，她再次看了林朕几眼，旋即笑道：
“呵呵呵，皇天不负苦心人呐，你师父曾经造的孽，如今便由你来还吧！”
这话说完，未做任何停留，紧跟着怒喝一声：
“将这林朕就地处决！”
不是，什么情况？
身旁的侍女们已经纷纷抽出了手中剑，接到命令后狠厉地向林朕刺来。
面对意料之外的场景，林朕二话不说浑身冰火之力迸发而出，将这些剑身纷纷震断，然后趁着侍女们被震退的间隙，掌中冰火之剑凝出，瞬间架在了老女人的脖子上了。
“你！”
“娘！林朕，你放开我娘！”
林朕其实并不想杀她，只不过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他还未开口说话，老女人却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真是天意弄人，没想到我曾经叱咤风云，如今竟然会被一个区区踏空境的小武者用剑架着脖子！”
她的笑声听上去十分豪迈但又夹杂着无尽的悲意。
“如果放在十几年前，像你这样的小喽啰，我用一根指头都能捏死，只是可惜了...”
也不知道这老女人在打什么哑谜，林朕沉声问道：
“不知道我林朕哪里得罪了你，我之所以跟随圣女来见你，就是为了弄清楚关于李崇夷的事情，我与你无冤无仇，并不会为难与你！”
“别提那个畜生！”
听到李崇夷三个字，老女人浑身颤抖，怒发冲冠：
“要不是因为他，我如今也不会沦落到只能在床榻之上苟延残喘，我恨死他了，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林朕眉宇疑色更为凝重了，他缓缓收回冰火之剑，禁不住问道：
“能告诉我，你们之间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看到林朕确实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旁边的雪儿立即冲了过来抱住了老女人，呜咽道：
“娘，这些年来，女儿知道您心里有苦，不如趁此都说出来吧，这也是女儿的一个心结，我想知道我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想知道你们之间曾经的故事！”
老女人心疼得看着自己的闺女，苍老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庞，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犹如静止的画面终于再次动了。
老女人让侍女们都退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才凝视着上方做出回忆状，她的语速很慢很慢，声音苍老嘶哑，有着经历过大喜大悲的厚重感。
林朕静静地站于一旁聆听着，虽然这些信息让他大为震撼，但始终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来，他生怕会扰了这样的场景，妨碍到对方的倾诉。
一炷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
终于，老女人再次叹了口气，曾经的往事已经全部道出，雪儿咬着嘴唇无法接受事情的真相，林朕听后亦是沉默不语，曾经对自己庇佑有加的师父，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事情发生在十六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一年的夏季格外的炎热，由于烈阳炙烤，让覆盖在天沟上方的万圣湖冰层变得十分稀薄。
一对壮年男子途径此处一个不甚坠入了这片地下世界。
当貌美的圣母发现此二人时，哥哥李崇霄正在使用相火炙烤着弟弟李崇夷身上的寒冰。
李崇夷已经彻底昏迷，李崇霄亦是到了强弩之末。
在这片极寒之地，偶有外来者坠于此，从未有过生还者，看到还活着的二人，圣母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于是破天荒地救了此二人，并留他们在这里住了旬月有余。
这一来二往的，对于常年不见男色的圣母来说，不由得对哥哥李崇霄产生了爱慕之意。
当然了，这种爱慕产生的十分突然，后来的她才明白，应该是火相体质的男人与生俱来的吸引力所致。
但不管怎样，圣母爱上了李崇霄，但这种爱意只是藏于心中未有过多表露。
因为作为蛇族化形的异类，与人相爱本就是一种大忌，她们一旦与人类产生关系，便会让辛苦修来的功力化为虚有，这种代价是她无法接受的。
而这一点李崇霄亦是心知肚明，虽然貌美的圣母他同样心生欢喜，但彼此从未越界。
然而，两人的暗生情愫，却被弟弟李崇夷看个正着。
同样被圣母的美色所吸引的李崇夷，由此心生歹意，在即将同哥哥离开之前的夜里，对圣母犯下了滔天罪行。
那晚，作为离别之夜，圣母在寝宫内郁郁寡欢借酒消愁，而与哥哥作为双胞兄弟，模样极其相似的李崇夷，换上了哥哥的衣服，来到了圣母的寝宫。
昏暗的光，朦胧的夜，迷醉的酒。
就这样，冒充哥哥的李崇夷用迷药，借着酒精，最终得到了圣母的身子。
但云雨之后，恢复理智的他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为了事情不败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将一碗毒药灌入了圣母的口中。
第二日一大早便拉着哥哥匆匆离别，没见到前来送行的圣母，李崇霄只当是不忍离别的伤感也未做多想，毕竟他答应过对方，以后每年都会到此来看望她。
待他们离开之后，很快众人发现了躺在寝宫床上七窍流血的圣母，由于蛇族的特殊功法，以及施救及时，最终救了回来，但女儿身被破的她功力也因此全部丧失。
这样的结果令她彻底暴怒，但很快雪上加霜的事情出现了。
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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