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6 一叶知秋
白金瀚爵名字虽然浮夸了一些，但是建筑本身的设计格调却不落俗套。
一座颇具历史感的复古宅院掩映在竹林中，步入其中，林深幽寂，有假山流水穿插分割，更有廊腰缦回延伸向远方。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说明着这座建筑的主人，其品味高雅不俗。
“就咱们三个人真的有必要来这个地方吗？”
白金瀚爵的大名在刘亨刚到皇朝帝都的时候，就已经听闻，如今更是如雷贯耳。
胖子段庚带了一个他的好哥们张鹏举，加上刘亨，一共只有3个人，但是要在这白金瀚爵吃一顿，怕也会花不少金币！
“我觉得我们三人还是去吃一顿小火锅就算了。”刘亨说道，想要转身离开这里，但被胖子死死得拉住。
“小亨子，今儿你就听胖爷的安排，怎么样？！”
“嘿嘿，早就听说白金瀚爵的菜好吃，今儿铁公鸡拔毛了，刘亨你就卖胖爷这个面子吧。”一边张鹏举也是挤眉弄眼，一副你懂得的淫荡表情。
“来都来了，走，甭给我胖爷省钱！”胖子拽着刘亨走进了白金瀚爵，一会儿进了一个包厢，点了几个菜，又要了几瓶酒，三个人开始喝起来。
从这个包厢的窗户，能够清晰地看到，在这座庞大的宅院中间，矗立着一座约莫五层楼高的三角形建筑。
三角形建筑，如同古埃及的金字塔，只不过外表的墙面却是由一面面切割分毫不差的水晶玻璃覆盖着，在夜晚的灯光下，看起来流光溢彩，如梦似幻，好似一颗放大了无数倍的钻石！
“怎么样，漂亮吧！那才是真正的白金瀚爵，一会儿带你开开眼！”胖子顺着刘亨的目光看去，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一边咀嚼着说道。
言语之中，带着无尽的艳羡和神往，只不过眼眸深处确有一丝黯然。
刘亨和张鹏举也盯着那座奢华得不像样的建筑，目瞪口呆的同时，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是死，我段胖子也要死在这里面！”胖子站起来，透过轩窗，望向那座金碧辉煌的金字塔建筑，随后一口将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顿生豪情万丈。
“富，我所欲也，贵，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身而取富贵者也！~”
胖子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悠然高唱，酒没喝多少，却已经是微醺有了醉意。
“好，胖爷说得好！！”张鹏举也终于回过神来，双目之中有了异样的神采，“妈的，人这一生就该这样！”
“嘁，这才哪到哪，等会吃饱喝足了，胖爷带你去开眼，你就知道人到底应该怎么活着！！”胖子拍着肚皮呵呵笑着。
“胖爷英名，大丈夫当如是啊！”张鹏举举起酒杯，“胖爷敬你一个！大丈夫当求富贵，生若不能五鼎食，死亦不怕五鼎烹！”
二人已是把酒言欢，兴高采烈，要不是服务员进来送菜，怕是这二人会跳到桌子上舞起来。
看着刘亨一直盯着那座绚烂璀璨的建筑，张鹏举笑道，“刘亨，一起来敬胖爷一个啊！今儿他可算真得是吐了老血了！”
刘亨转过身去，也端起酒杯，和他俩喝了起来。
“那里面……”说实话，这座三角形现代形式的建筑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不仅仅是那种突兀于复古大宅院的建筑风格，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融合感。可以肯定，能够在这重重四合院子中修建这么一座风格的建筑，他本人，也是一个真正的大师。
“我知道你很急，但怎么着咱们得先垫吧点肚子吧。”胖子嘿嘿笑着，“里面的姑娘，跑不了！”
刘亨无奈着摇摇头，随即也不再关注那座建筑，而是和胖子、张鹏举一起大快朵颐，大口喝酒起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三人已经是醉意熏熏，酒劲上头。
“嘿嘿……嗝——”胖子往嘴里塞了一块烤牛排，满意得打了一个饱嗝，对刘亨说道，“小亨子，多吃点鱼虾，高蛋白又富含锌元素，这个嘿嘿你懂得……一会儿少不了让你丫血脉喷张！”
刘亨却是摇摇头，“胖子你知道的，我毕竟是有女朋友的……”
“嘿嘿，小亨子你就别装了，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靠，事先说明，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干！”刘亨心道，自己和柳芸的事情，已经是一团乱麻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正牌女友解释呢，这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白金瀚爵这种地方乱来，那可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刘亨心里明白，他和柳芸之间，其实是一段孽缘，一段发生在他和女友闹分手时期，发生的意外。
“对对对，来白金瀚爵干的事儿，那能是违法乱纪的吗？”胖子嘿嘿一笑，表示自己明白。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个人勾结搭背迈着踉跄的脚步向外面走去。
“今儿是给你小亨子接风洗尘，怎么样，酒菜还满意？”刘亨和张鹏举两人搀着胖子，艰难而行。
“那是自然，胖子你的心意，我领了。”
“咋俩还那么客气干啥……走，还有安排，还有安排……”
胖子哪里像是喝醉的样子，勾结搭背推着刘亨就往那座金字塔走。
“没啥，就是唱唱歌，唱唱歌，咱们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胖子信誓旦旦得保证。
一会儿胖子自来熟得在一个很明显相熟的职业女经理带领下，进了一个二楼的包厢。
这一路走来，胖子已经是和女经理搂在了一起，原本搂着腰的右手，已经放在了女经理弹性十足的屁股上。
“刘姐，后面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今天可得给我找几个漂亮的妞过来……”
刘经理穿着一身合身的黑色职业经理人套装，戴着一双黑框眼镜，高挽发髻，一副熟的不能再熟的美妇人打扮儿，这也就是大庭广众之下，不然胖子怕是要宽衣解带了。
刘经理美目涟涟看了一眼张鹏举，又打量了一下刘亨，这一眼看下去，目光就移不开了，目光中好似有水在淌，”哟，还是一个大帅哥啊！怪姐姐刚才眼神不好，没想到竟然走了眼……“
刘亨知道自己容貌普通，只不过身材有些健硕，因为喝了酒衬衣扣子也解开了两三颗，露出了高耸的胸肌。
刘经理的声音很是柔和，听口音应该是江南道那边过来的，自然颜值也不错，只是微微上了些年级，脸上也涂了一层略厚的妆容来遮瑕。
可笑起来眼角翘起的鱼尾纹，却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
“怎么样两位小帅哥，喜欢什么样风格的？姐姐这种熟女你觉得呢？”她看着刘亨，一副目光就好像是饿狼一般，恨不能一口将刘亨吞下去。
“靠，我说刘姐，你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胖爷我还在你身边呢，就这么明目张胆勾搭我兄弟？！”胖子笑着道，“不过刘姐你可是打错主意了，我这兄弟有原则，违法犯罪的事儿他不做，你去给他找一些新鲜的，你懂我意思吧？”
“好嘞，你们先进去坐一下，等等我马上就来。”
三人坐在包厢内，胖子一边喝着水，一边对刘亨说，“小亨子你且看着，一会儿看上了哪个美女，挑！今儿怎么也要让你放松开心！“
“胖子谢谢你……”刘亨喝了一口面前的冰水，自己这个兄弟他心里清楚，就因为自己大哥过世一事，这才把他拉出来买醉风流，不然平时的话，这种事情胖子也从来不拉刘亨来这种地方。
另一边张鹏举已经捣鼓起了机器，点了一首歌，叽哩哇啦自己在那里吼了起来，一脸兴奋！
“大哥虽然走了，但你还有我们这些兄弟！”胖子坐在他旁边，拍了拍刘亨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支呼一声，胖爷我别的不敢说，这一顿老拳还是能砸死几个乌龟王八蛋的！”
刘亨感激地笑了笑，“胖子你的这份情我放在心里了！”
两人相视一笑，这份兄弟情，过命。
张鹏举一首歌还没有唱完的时候，刘经理已经领着两批姑娘进来，前后站定。
“小亨子你先？”胖子嘿嘿一笑。
刘亨无奈得摇摇头，既然到了这种地方，那也找一个姑娘陪自己坐坐，唱唱歌也就是了。
于是刘亨一眼看过去，选了一个看上去目光竟是有些惊慌，脸蛋儿甚至还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看上去也不过刚刚成年的样子，大夏皇朝女子成年年级是十六岁，这个女孩子估摸着也大差不离。
“小帅哥好眼力！”刘姐咯咯一笑，“这个阿兰姑娘刚刚过来上班儿，还没陪过酒呢就被你选中了！唉哟，就是可惜了姐姐我这一番好心好意了……”
职业女经理夸张得笑着，随后被胖子一把搂过去，“嘿嘿，刘姐，这不是还有我吗？！”
“哎呀，姐姐这颗大白菜落在你手上，可就算是被你给拱了！”
“嘿嘿，你就说拱得你开不开心，舒不舒服？”胖子一脸猥琐笑意。
另一边的张鹏举也是毫不客气挑选了两个妹子，一左一右搂着嚎唱了起来。
……
不大的包厢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混杂着香水和酒精的味道，还有荷尔蒙爆发的气息。
刘亨坐在沙发上，喝着面前冰镇威士忌，并没有把旁边的小姑娘怎么样，而是颇有兴致得观看着张鹏举和两个妹子载歌载舞得怒吼嚎唱。
名叫阿兰的女孩察觉到了自己的被冷落，在上班前，她已经接受过了培训，知道自己这一行做着的是陪酒的买卖，更重要的是，让客户高高兴兴地进来，高高兴兴得出去。眼看着刘亨在独自喝酒，阿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了半杯，随后向刘亨的身边紧紧靠了靠，随后她更是拉着刘亨的手，让他缠绕在自己的腰上。
刘亨低下头，看着小姑娘淡淡地笑了笑。
阿兰也笑了笑，却是大声问刘亨，“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看着她尽量把自己装作老手的样子，刘亨紧了紧手指间的力道，这让小姑娘脸颊微红，“你说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阿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建议道，“一起唱首歌吧？”说真的，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她没有丝毫的厌恶情绪，相反甚至还有一些小窃喜，毕竟不是谁第一天上班，就能遇到这么好对付的客户。他的要求真的不高，两个人也只是简简单单得喝了两杯，并没有什么丝毫逾越规矩的地方，即便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也很温暖而且温柔，尽管这种行为发生在这种场合，实在是有些滑稽。
毕竟，一旁的刘姐和那个胖子两个人几乎已经是在沙发上纠缠在了一起。
幸好两个人的衣服还在身上，这才没让这里的情形太过于尴尬。
可该触碰的，不该触碰的，已经发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听到阿兰的建议，刘亨也和她一起点了一首流行的情情爱爱的歌曲，哼哼唧唧唱了起来。
一旁的胖子则是和刘姐走向包厢的卫生间。
刘亨视若无睹，感受着手指间的细腻，一边和小姑娘对唱着情歌。
一曲毕，阿兰也是对他一笑，给他倒满酒，两个人就又靠在沙发上，听活力四射的张鹏举嚎唱起来。
“你是哪里人？”或许是怕刘亨尴尬，阿兰主动攀谈起来，内容其实也很朴实无华。
“你呢？”刘亨反问，不知怎的，他有点想知道这个女孩的经历，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或许是源于男人传承下来的某种恶趣味基因：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家里弟弟病了，爸爸又是个赌鬼，妈妈身子弱，长年卧床在家，没办法只好走出来，陪人喝酒赚点辛苦钱……“小姑娘很顺溜得说道。
“好家伙，各种不幸和厄运，全齐了！”刘亨调侃着笑道，“怎么，是刘经理教你怎么说的？”
阿兰脸皮微微一红，没有否认。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做这一行……”刘亨问道。
“哪有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嘛！”阿兰装作气嘟嘟的样子，说实话有些可爱，“还不是为了想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刘亨听此，却是皱起了眉头，“过上好日子？我承认陪客人喝酒来钱很快，可是做其他工作，不一样也可以让自己和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是依偎在了一起。
阿兰嗤嗤一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刘亨有些诧异，小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哟，看你样子应该是名牌学院的大学生吧？在帝都当然是能轻松找到一份好工作了！可是我呢，虽然上学时候成绩也不错，可毕竟家里穷，实在是不能供我和弟弟同时读下去了，我只能辍学外出打工了。”
“怎么不在家里附近上班？毕竟还年纪小。”
阿兰感激地笑了笑，“我也想啊，可是老家毕竟是个小县城，除了端盘子洗碗一个月几个银币的工作，又哪有什么像样的活计呢？我也想进舒服一点的单位啊，可那里，你没有门路怎么又可能进得去……哦，对了，就算你是帝都的高材生又怎么样，去了我们县城，那些好单位啊，你想进去怕也不容易呢。”
刘亨皱起眉头，“怎么说？我玄都学院的学历都进不去？”
阿兰嗤笑一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县里面的工作虽然普遍薪资待遇不高，但也有清贵的工作，比如我一个好姐妹家的远方二奶奶家的邻居一家子都是在烟草局工作，岗位基本上都是内推的，每年也就是象征性的开放些社会岗位，但毕竟不是很公开。听我朋友说，能在里面上班的，哪一个不是沾亲带故的呢……”
小姑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喜欢听闲言碎语的客户，随后也叨叨叨说个不停。
而刘亨的眉头则是愈发凝重起来，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自己的长兄。
他是怎么死的？不就是想动一动康城里面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吗？
“呼……”刘亨点燃了一支香烟，吐出一口烟雾，随后借着尿遁走出了包厢，他想静静。
一座颇具历史感的复古宅院掩映在竹林中，步入其中，林深幽寂，有假山流水穿插分割，更有廊腰缦回延伸向远方。
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说明着这座建筑的主人，其品味高雅不俗。
“就咱们三个人真的有必要来这个地方吗？”
白金瀚爵的大名在刘亨刚到皇朝帝都的时候，就已经听闻，如今更是如雷贯耳。
胖子段庚带了一个他的好哥们张鹏举，加上刘亨，一共只有3个人，但是要在这白金瀚爵吃一顿，怕也会花不少金币！
“我觉得我们三人还是去吃一顿小火锅就算了。”刘亨说道，想要转身离开这里，但被胖子死死得拉住。
“小亨子，今儿你就听胖爷的安排，怎么样？！”
“嘿嘿，早就听说白金瀚爵的菜好吃，今儿铁公鸡拔毛了，刘亨你就卖胖爷这个面子吧。”一边张鹏举也是挤眉弄眼，一副你懂得的淫荡表情。
“来都来了，走，甭给我胖爷省钱！”胖子拽着刘亨走进了白金瀚爵，一会儿进了一个包厢，点了几个菜，又要了几瓶酒，三个人开始喝起来。
从这个包厢的窗户，能够清晰地看到，在这座庞大的宅院中间，矗立着一座约莫五层楼高的三角形建筑。
三角形建筑，如同古埃及的金字塔，只不过外表的墙面却是由一面面切割分毫不差的水晶玻璃覆盖着，在夜晚的灯光下，看起来流光溢彩，如梦似幻，好似一颗放大了无数倍的钻石！
“怎么样，漂亮吧！那才是真正的白金瀚爵，一会儿带你开开眼！”胖子顺着刘亨的目光看去，夹了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一边咀嚼着说道。
言语之中，带着无尽的艳羡和神往，只不过眼眸深处确有一丝黯然。
刘亨和张鹏举也盯着那座奢华得不像样的建筑，目瞪口呆的同时，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是死，我段胖子也要死在这里面！”胖子站起来，透过轩窗，望向那座金碧辉煌的金字塔建筑，随后一口将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顿生豪情万丈。
“富，我所欲也，贵，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身而取富贵者也！~”
胖子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悠然高唱，酒没喝多少，却已经是微醺有了醉意。
“好，胖爷说得好！！”张鹏举也终于回过神来，双目之中有了异样的神采，“妈的，人这一生就该这样！”
“嘁，这才哪到哪，等会吃饱喝足了，胖爷带你去开眼，你就知道人到底应该怎么活着！！”胖子拍着肚皮呵呵笑着。
“胖爷英名，大丈夫当如是啊！”张鹏举举起酒杯，“胖爷敬你一个！大丈夫当求富贵，生若不能五鼎食，死亦不怕五鼎烹！”
二人已是把酒言欢，兴高采烈，要不是服务员进来送菜，怕是这二人会跳到桌子上舞起来。
看着刘亨一直盯着那座绚烂璀璨的建筑，张鹏举笑道，“刘亨，一起来敬胖爷一个啊！今儿他可算真得是吐了老血了！”
刘亨转过身去，也端起酒杯，和他俩喝了起来。
“那里面……”说实话，这座三角形现代形式的建筑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不仅仅是那种突兀于复古大宅院的建筑风格，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融合感。可以肯定，能够在这重重四合院子中修建这么一座风格的建筑，他本人，也是一个真正的大师。
“我知道你很急，但怎么着咱们得先垫吧点肚子吧。”胖子嘿嘿笑着，“里面的姑娘，跑不了！”
刘亨无奈着摇摇头，随即也不再关注那座建筑，而是和胖子、张鹏举一起大快朵颐，大口喝酒起来。
不一会儿的时间，三人已经是醉意熏熏，酒劲上头。
“嘿嘿……嗝——”胖子往嘴里塞了一块烤牛排，满意得打了一个饱嗝，对刘亨说道，“小亨子，多吃点鱼虾，高蛋白又富含锌元素，这个嘿嘿你懂得……一会儿少不了让你丫血脉喷张！”
刘亨却是摇摇头，“胖子你知道的，我毕竟是有女朋友的……”
“嘿嘿，小亨子你就别装了，看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靠，事先说明，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干！”刘亨心道，自己和柳芸的事情，已经是一团乱麻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正牌女友解释呢，这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在白金瀚爵这种地方乱来，那可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刘亨心里明白，他和柳芸之间，其实是一段孽缘，一段发生在他和女友闹分手时期，发生的意外。
“对对对，来白金瀚爵干的事儿，那能是违法乱纪的吗？”胖子嘿嘿一笑，表示自己明白。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个人勾结搭背迈着踉跄的脚步向外面走去。
“今儿是给你小亨子接风洗尘，怎么样，酒菜还满意？”刘亨和张鹏举两人搀着胖子，艰难而行。
“那是自然，胖子你的心意，我领了。”
“咋俩还那么客气干啥……走，还有安排，还有安排……”
胖子哪里像是喝醉的样子，勾结搭背推着刘亨就往那座金字塔走。
“没啥，就是唱唱歌，唱唱歌，咱们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胖子信誓旦旦得保证。
一会儿胖子自来熟得在一个很明显相熟的职业女经理带领下，进了一个二楼的包厢。
这一路走来，胖子已经是和女经理搂在了一起，原本搂着腰的右手，已经放在了女经理弹性十足的屁股上。
“刘姐，后面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今天可得给我找几个漂亮的妞过来……”
刘经理穿着一身合身的黑色职业经理人套装，戴着一双黑框眼镜，高挽发髻，一副熟的不能再熟的美妇人打扮儿，这也就是大庭广众之下，不然胖子怕是要宽衣解带了。
刘经理美目涟涟看了一眼张鹏举，又打量了一下刘亨，这一眼看下去，目光就移不开了，目光中好似有水在淌，”哟，还是一个大帅哥啊！怪姐姐刚才眼神不好，没想到竟然走了眼……“
刘亨知道自己容貌普通，只不过身材有些健硕，因为喝了酒衬衣扣子也解开了两三颗，露出了高耸的胸肌。
刘经理的声音很是柔和，听口音应该是江南道那边过来的，自然颜值也不错，只是微微上了些年级，脸上也涂了一层略厚的妆容来遮瑕。
可笑起来眼角翘起的鱼尾纹，却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
“怎么样两位小帅哥，喜欢什么样风格的？姐姐这种熟女你觉得呢？”她看着刘亨，一副目光就好像是饿狼一般，恨不能一口将刘亨吞下去。
“靠，我说刘姐，你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胖爷我还在你身边呢，就这么明目张胆勾搭我兄弟？！”胖子笑着道，“不过刘姐你可是打错主意了，我这兄弟有原则，违法犯罪的事儿他不做，你去给他找一些新鲜的，你懂我意思吧？”
“好嘞，你们先进去坐一下，等等我马上就来。”
三人坐在包厢内，胖子一边喝着水，一边对刘亨说，“小亨子你且看着，一会儿看上了哪个美女，挑！今儿怎么也要让你放松开心！“
“胖子谢谢你……”刘亨喝了一口面前的冰水，自己这个兄弟他心里清楚，就因为自己大哥过世一事，这才把他拉出来买醉风流，不然平时的话，这种事情胖子也从来不拉刘亨来这种地方。
另一边张鹏举已经捣鼓起了机器，点了一首歌，叽哩哇啦自己在那里吼了起来，一脸兴奋！
“大哥虽然走了，但你还有我们这些兄弟！”胖子坐在他旁边，拍了拍刘亨的肩膀，“以后有什么事支呼一声，胖爷我别的不敢说，这一顿老拳还是能砸死几个乌龟王八蛋的！”
刘亨感激地笑了笑，“胖子你的这份情我放在心里了！”
两人相视一笑，这份兄弟情，过命。
张鹏举一首歌还没有唱完的时候，刘经理已经领着两批姑娘进来，前后站定。
“小亨子你先？”胖子嘿嘿一笑。
刘亨无奈得摇摇头，既然到了这种地方，那也找一个姑娘陪自己坐坐，唱唱歌也就是了。
于是刘亨一眼看过去，选了一个看上去目光竟是有些惊慌，脸蛋儿甚至还有些婴儿肥的小姑娘，看上去也不过刚刚成年的样子，大夏皇朝女子成年年级是十六岁，这个女孩子估摸着也大差不离。
“小帅哥好眼力！”刘姐咯咯一笑，“这个阿兰姑娘刚刚过来上班儿，还没陪过酒呢就被你选中了！唉哟，就是可惜了姐姐我这一番好心好意了……”
职业女经理夸张得笑着，随后被胖子一把搂过去，“嘿嘿，刘姐，这不是还有我吗？！”
“哎呀，姐姐这颗大白菜落在你手上，可就算是被你给拱了！”
“嘿嘿，你就说拱得你开不开心，舒不舒服？”胖子一脸猥琐笑意。
另一边的张鹏举也是毫不客气挑选了两个妹子，一左一右搂着嚎唱了起来。
……
不大的包厢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混杂着香水和酒精的味道，还有荷尔蒙爆发的气息。
刘亨坐在沙发上，喝着面前冰镇威士忌，并没有把旁边的小姑娘怎么样，而是颇有兴致得观看着张鹏举和两个妹子载歌载舞得怒吼嚎唱。
名叫阿兰的女孩察觉到了自己的被冷落，在上班前，她已经接受过了培训，知道自己这一行做着的是陪酒的买卖，更重要的是，让客户高高兴兴地进来，高高兴兴得出去。眼看着刘亨在独自喝酒，阿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了半杯，随后向刘亨的身边紧紧靠了靠，随后她更是拉着刘亨的手，让他缠绕在自己的腰上。
刘亨低下头，看着小姑娘淡淡地笑了笑。
阿兰也笑了笑，却是大声问刘亨，“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看着她尽量把自己装作老手的样子，刘亨紧了紧手指间的力道，这让小姑娘脸颊微红，“你说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阿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建议道，“一起唱首歌吧？”说真的，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她没有丝毫的厌恶情绪，相反甚至还有一些小窃喜，毕竟不是谁第一天上班，就能遇到这么好对付的客户。他的要求真的不高，两个人也只是简简单单得喝了两杯，并没有什么丝毫逾越规矩的地方，即便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也很温暖而且温柔，尽管这种行为发生在这种场合，实在是有些滑稽。
毕竟，一旁的刘姐和那个胖子两个人几乎已经是在沙发上纠缠在了一起。
幸好两个人的衣服还在身上，这才没让这里的情形太过于尴尬。
可该触碰的，不该触碰的，已经发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听到阿兰的建议，刘亨也和她一起点了一首流行的情情爱爱的歌曲，哼哼唧唧唱了起来。
一旁的胖子则是和刘姐走向包厢的卫生间。
刘亨视若无睹，感受着手指间的细腻，一边和小姑娘对唱着情歌。
一曲毕，阿兰也是对他一笑，给他倒满酒，两个人就又靠在沙发上，听活力四射的张鹏举嚎唱起来。
“你是哪里人？”或许是怕刘亨尴尬，阿兰主动攀谈起来，内容其实也很朴实无华。
“你呢？”刘亨反问，不知怎的，他有点想知道这个女孩的经历，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或许是源于男人传承下来的某种恶趣味基因：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家里弟弟病了，爸爸又是个赌鬼，妈妈身子弱，长年卧床在家，没办法只好走出来，陪人喝酒赚点辛苦钱……“小姑娘很顺溜得说道。
“好家伙，各种不幸和厄运，全齐了！”刘亨调侃着笑道，“怎么，是刘经理教你怎么说的？”
阿兰脸皮微微一红，没有否认。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做这一行……”刘亨问道。
“哪有为什么？还不是为了钱嘛！”阿兰装作气嘟嘟的样子，说实话有些可爱，“还不是为了想让自己和家人过上好日子？！”
刘亨听此，却是皱起了眉头，“过上好日子？我承认陪客人喝酒来钱很快，可是做其他工作，不一样也可以让自己和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是依偎在了一起。
阿兰嗤嗤一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刘亨有些诧异，小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哟，看你样子应该是名牌学院的大学生吧？在帝都当然是能轻松找到一份好工作了！可是我呢，虽然上学时候成绩也不错，可毕竟家里穷，实在是不能供我和弟弟同时读下去了，我只能辍学外出打工了。”
“怎么不在家里附近上班？毕竟还年纪小。”
阿兰感激地笑了笑，“我也想啊，可是老家毕竟是个小县城，除了端盘子洗碗一个月几个银币的工作，又哪有什么像样的活计呢？我也想进舒服一点的单位啊，可那里，你没有门路怎么又可能进得去……哦，对了，就算你是帝都的高材生又怎么样，去了我们县城，那些好单位啊，你想进去怕也不容易呢。”
刘亨皱起眉头，“怎么说？我玄都学院的学历都进不去？”
阿兰嗤笑一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县里面的工作虽然普遍薪资待遇不高，但也有清贵的工作，比如我一个好姐妹家的远方二奶奶家的邻居一家子都是在烟草局工作，岗位基本上都是内推的，每年也就是象征性的开放些社会岗位，但毕竟不是很公开。听我朋友说，能在里面上班的，哪一个不是沾亲带故的呢……”
小姑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喜欢听闲言碎语的客户，随后也叨叨叨说个不停。
而刘亨的眉头则是愈发凝重起来，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自己的长兄。
他是怎么死的？不就是想动一动康城里面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吗？
“呼……”刘亨点燃了一支香烟，吐出一口烟雾，随后借着尿遁走出了包厢，他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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