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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武擂

    韩喻与褚随可谓是相谈甚欢,褚天成却在看台上吹胡子瞪眼。

    这个孽子!

    褚天成一口气快要上不来,脑中不停吼道:这小子不止背着我去参了军,竟然还与王上相谈?!

    阎新全有些幸灾乐祸,这天杀的褚天成终于遭报应了。见此,他又使眼色与擂台下他的亲侄子阎列,阎列望向阎新全的方向重重地点了头,他没有忘记叔父昨日交代他一定得到王上的赏识。

    阎列长得高大粗壮,面容……一言难尽,总之一眼便能看出他是从军之人。

    他从未见过韩喻,只听叔父说过王上面若冠玉,气质文雅,仿如一儒雅的文人。

    阎列即使身在一众军士中,他亦鹤立鸡群,无他,只因身量远超常人。他一便望到了格格不入的韩喻与褚随,却傻了眼。

    要说一众兵士中,王上必定是最为不同之人,可令阎列不解的是,为何会有两个王上?

    不,不对,这哪是有两个王上,分明是这两人都如叔父所形容那般儒雅俊朗,让他一时分不清谁才是韩喻。

    阎列粗犷的脸上露出了如孩童般无助的神色,一脸颓丧地盯着阎新全。

    阎新全被他这傻不愣登的大侄子快气晕了,不知道去旁敲侧击吗?又一想,他这傻侄子确实没这个心眼。他,一代权臣,如今竟要气死在这吗?阎新全不停朝他的傻侄子挤眉弄眼,他一生的表情都要在今天展示出来了。可阎列更加迷茫地望着他,傻傻地挠了挠头后与阎新全干瞪眼。

    阎新全恼极了,作为一国太尉,他竟然公然在擂台上手舞足蹈起来,疯狂地给阎列比划,心里不停骂道,昨日给他看的王上画像是看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这时的褚天成也渐渐将自己的糟心儿子抛到脑后,静静欣赏阎太尉带给擂台大比的“开场舞”。阎新全身旁的内侍拉了他三次也没止住他盖天的急切。

    褚天成一时没忍住嗤笑出了声,正是这一声,拉回了阎新全的理智。两人作对如此长的时间,褚天成的每次嗤笑已经深深刻在了阎新全的脑海。

    阎新全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失了态,脸上浮上了尴尬的神色,讪讪的坐回了座位。

    褚天成可不会让阎新全若无其事地将此事渡过。

    他故作惊讶地开口:“阎太尉这是手痒了,要施展施展筋骨,也去与擂台下的年轻人拼一拼?”

    阎新全面色黑如锅底,自知理亏,便埋头不吭声,吃了这个哑巴亏。

    擂台下的阎列见叔父直挺挺的坐着,一声也不吭。心头虽慌了神,但他仍记得叔父教诲,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与韩喻二人搭腔。

    阎列是阎新全长兄的庶次子,生母地位不高,被养成了个糙汉子,最不善言辞。他只是走到韩喻身边,几次欲言又止,如一块高大的木头一般,生硬地嗯出声。

    褚随与韩喻早已注意到这位很难让人忽视的壮汉,见他踌躇了好半天,褚随终看不下去了,即开口道:“这位兄台可有话讲?”

    阎列如蒙大赦,有些激动道:“我……我方才见二位,额——英凡不武嗯嗯”

    阎列磕巴了半天也没吐出象牙。

    韩喻有些看不下去了,接话道:“英武不凡?”

    阎列憋红的脸这才畅快起来,直点头:“对对,英武不凡。”

    韩喻是没想到,在这众多军士中,这位兄台是如何觉得他与褚随英武不凡的。

    阎列又继续说道:“我只是想与二位交个朋友,探讨武功心得。”阎列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这理由实在是太拙劣了。

    正值阎列郁闷之时,没成想褚随却点头相信了,他道:“原是如此。”

    韩喻在一旁内心惊诧,他从未想到褚随竟然如此——单纯。好吧,总之缺点心眼。

    阎列一听这话内心又升起希望的光芒,他道:“这位兄台从小可有习武?”

    这点正戳到褚随的痛处,他有些欲哭无泪地扶额:“我家世代从文,可我偏生喜武,我爹不愿我日后打打杀杀上战场,于是在我幼时,他整日逼我读经书,严令禁止家人给我请武教头,直到我十三岁时,偶遇一武师傅,这才瞒着我爹拜了师,习了武。”

    阎列听了此话,露出几丝怜悯与佩服,他道:“竟是如此。还未问两位兄台名讳?”

    “褚尽然”

    “修澈”

    阎列听此,心底了然,大约这位修澈才是王上吧。褚尽然这个名字,他曾经无数次听叔父提过,这他是叔父死对头褚天成的嫡长子。阎列捏了捏拳,他一定帮叔父出了这口恶气!

    真男人,就上擂台上对决!

    这时间,阎列愣了不久的神,褚随拍了拍他:“兄台?”

    阎列惊觉,忙道:“在下阎列。”他还未及冠。

    褚随不认得阎列,只知他姓,便也只能猜到他是阎家人,并未多想。

    韩喻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眼底意会不明,他道:“擂台开场鼓被台上来了。”

    另外两人顺着韩喻的目光看去,果见几位工匠一齐将一张大鼓抬了上来。那打鼓十分威武,鼓面开阔,约有十丈宽,有一张牙舞爪的蛟龙横在用兽皮做成的面上。

    其中兽皮是先王在四年前秋猎亲自所猎,做工精美,堪当国宝。

    韩放果然最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他不亡国谁亡国?韩喻默默在心里嗤道。

    这开场鼓本应是韩喻敲响,可他既已混入人群中,便安排了阎新全去做此事。

    如今的阎新全若是有尾巴,肯定已然翘到天上去了。他尽力在这严肃重大的场合下按压嘴角,可眼底的得意藏也藏不住。

    随着鼓声敲响,众人见沈兰生站在高台,宣读擂台规则。

    场中共有一个大擂台,四周熙熙攘攘的兵士约一千人。

    每人只有一次上擂机会,时间为三炷香,擂主守擂成功一次,积一分,成功第二次则积二分,以此类推。坚持越久分数越高。

    取甲乙两名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