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箭神（三）
赵毅盘坐玄冰之上，心中默算如今神霄界的凡间又过去有二十余天了罢，心神内沉灵台，感受着道种此时的处境。
皑皑白雪覆盖了大陲村，一名大胡子穿着盔甲，带着三个小兵，正顶着被北风吹起来的雪花，在大陲村敲着锣征兵。“周边村镇最近频繁被石勒小股人马劫掠，探子来信，石勒几个大部落也都在集结，今冬必对锡城有大动作，锡城节度使唐川大人命我们到各个村镇征兵，共抗石勒！”
萧御和大娘的三个孩子，在破石房子里也听到了外面官兵扯着破锣嗓子喊进来的话，大娘的大儿子摩拳擦掌，对着大娘说道：“娘，我要跟着门口的大胡子去参军，狠狠揍那些石勒狗。”
大娘的二儿子拨弄着眼前烧红的木炭，对着众人说：“虽然咱们大陲村周边几个村子，都传来了被石勒劫掠的消息，但毕竟咱们更靠近锡城，被劫掠的都是外围的村子，我反而觉得石勒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过来。”
陈大娘瞪了眼二儿子，对着几个孩子说道：“你们忘了你们的爹是怎么死了的么？石勒人一刀捅进了他的胸口，白亮的刀子都被你爹的血染红了，那刀就插在你爹胸口，八年了，八年了，娘至今忘不了你爹死时候的样子，那年老大你才十二岁，就躲在咱们家石圈里，咱们大陲村多少父老乡亲受过石勒的欺负，这才安稳了三年，石勒人又来了，咱们不是他们石勒的牛马，村子里青壮跟着参军的时候，你们就一起去罢！”
陈大娘的大儿子莫大郎激动地跳起来，“好啊娘！”老小莫三郎和萧御也说道：“好啊好啊，一起去参军打石勒！”
莫大郎对着三弟说：“萧御兄弟和我们一起去没问题，你却要留在家里照顾娘，娘年纪大了，需要留一个男子汉照顾，而且万一我和你二哥血染疆场，娘我们可就托付给你了！”
陈大娘闻言红了眼眶，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很快，村子里组成了青壮队，十七个血气方刚的棒小伙，踏着山路上没过小腿肚的积，跟在四个军卒身后，一步一个雪窝，走向了锡城。
萧御和莫家大郎，二郎，也都在行军队伍里，大陲村的大娘婶子们看着孩子们走远的身影，满面的笑容再也支撑不住，红着眼眶，捂着面孔奔回了家。
萧御跟着队伍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军营，只见遥远的地平线上有一幢巨大黑影，料想应该就是锡城了，萧御心中估测，约莫骑马的话也要一柱香的时间。
成人臂粗的木头扎成营寨，一面黑旗在呼啸的北风中烈烈作响，旗面上一只青龙昂首探爪，威风凛凛。一张木桌后面坐的是一个黝黑脸文士，穿一领皂沿边棉布宽衫，手中拿着毛笔在一册文书上记录参军名单，身后是一个魁梧大汉，双臂交叉在胸前，靠着身后上结实的木栅栏，冷淡的望着参军的青壮。
还有一个偏瘦机灵的士卒，在黝黑脸文士给参军青壮登记入册时，就站在一边指着桌上三支铁牌中最靠前的一支，让这些青壮轮到自己时，就把这支铁牌拿起。
前面排了四十多号人，才轮到萧御。“你，拿起一支铁牌。”那瘦子士卒对着萧御说道。
萧御排了半天队，早就出神到九霄云外去了，懵懂的看了眼这瘦士卒，略过前两支自己觉得小点的铁牌，单手抓起了最大形制的大铁牌，入手略轻，正待挥舞一下，一直靠着木栅栏的魁梧大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震撼的神情对着登记的黝黑文士说道“他的职务写成旗牌官。”
“你叫什么名字？”那魁梧大汉走到萧御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正色问道。
“萧御，我叫萧御。”还没来及挥舞下手中铁牌，就被打断了的萧御说道，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
“跟我来。”魁梧大汉瞥了一眼，黑脸书记官已经将萧御登记入册，才对萧御说道。
萧御仍然一脸茫然，一句“这铁牌挺轻的”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魁梧大汉拉着胳膊拉走了。
萧御后边的莫大郎一脸不服，“凭什么他能享受特殊待遇，这大铁牌让我试试。”说着就来拿刚刚萧御放下的那支形制最大的铁牌，莫大郎使劲一抬，大铁牌纹丝不动，如同生了根一般，莫大郎还不信邪，双手使劲去拿，还是拿不动。
一旁的瘦子士卒抓起第一支铁牌递给莫大郎，莫大郎许是方才用尽了力气，两只手才堪堪将第一支铁牌拿在手里。
那瘦子士卒说道：“第一支铁牌七十斤，第二支一百二十斤，第三支两百斤，后面的尽管来试。”
有了瘦子士卒这句话，后面排队的青壮待轮到自己时，纷纷好奇地去抓第三支大铁牌，却没有一个能抓起来的，不禁对着远去的萧御的身影产生了一丝敬畏，书记官则是在众人名字后面纷纷写上某某队士卒字样，众人识字的不多，一切听瘦子士卒安排，登记入册后排成三队进了军营。
萧御一路跟着魁梧大汉到了军营，一路走过无数个行军帐篷，才走到了一个形制特殊的白帐篷里，萧御看了眼周边不乏污渍的灰色帐篷，又看了下眼前的一尘不染的白色羊皮帐篷，跟着魁梧大汉走了进去。
一个眉清目秀，面白没有胡须，身上只穿着一身得体红色内甲的青年，眼下正伏着身子，默默看着自己眼前的沙盘，魁梧汉子走路带来的巨大声响也没有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拽出来。
魁梧大汉丝毫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自觉，大声说道：“少帅，俺冯奎给您带来一个人才，这新兵入伍第一天，就单手拿起了您教我放在营门口桌上那支两百斤的大铁牌！”
那二十八九岁数的青年这才抬起头来，神采奕奕地看着面前脸色红润的萧御，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领去甲字营做队率。”
魁梧大汉闻言心中一紧“甲字营可都是强悍的老兵，性情凶悍不说，一开战就干的是尖刀破阵九死一生的活儿呀。”但看着已经又低下头研究沙盘的青年，只得又带着萧御走人。萧御自进了营寨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又被魁梧大汉带出了帐篷。
萧御心道：“军中都是怪人吗，从头到尾不让我说话。”跟着魁梧大汉到了一处大帐篷，看着帐篷里五个坐在各自床上的大汉，魁梧大汉冯奎丢下一句“这就是你们以后的队率”然后头也不回地掀开帐篷帘走了。
最靠里的一名大汉，刚从躺倒的姿势坐起来，听了冯奎的话，淡淡看了眼新兵萧御，硬梆梆说了句：“战场活下来才是我队率”然后倒头就继续睡，另外几名大汉听了也纷纷不再看萧御，各自头对着帐篷睡倒。
萧御一眼看到有一个空铺，被褥枕头俱全，当即睡到空铺上，盖上被子，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谁也没料到第一场仗来的这么快，一匹快马在第二天清晨溅起大地上的积雪，昨天萧御见过的青年将军此刻全副青色盔甲，接过快马上跳下来的探子手中的竹筒，倒出来一张纸条读了，迅速下令全军带上一顿口粮，迅速轻装赶至锡城城下。
萧御跟着行军队伍，匆匆赶到了锡城之下，刚听从命令站好，整个队伍列成阵形，城中就有一个胡子两鬓都已经带有丝丝斑白，外罩红色官袍，内里能看到金属光泽盔甲的五十多岁官员走了过来，对着青年将军一阵吩咐，青年将军领着一半人马约有三千人进入城中，上到城头布防。
那红色官袍老者，从地上拔起一面有两人高，前端利刃寒光四射的红色军旗，大喝一声“甲字营何在？”
萧御身边近五百名全副盔甲的大汉应到“在！在！在！”那红色官袍老者走到甲字营前方，正巧萧御在队伍里的位置是第一排，红色官袍老者将手中两人高的红色军旗往萧御怀中一放，对萧御说道：“待会听我号令，让你冲你就带队冲锋。”赵毅稳稳接住这两人高的钢铁红旗枪，那老官末了转身时，侧脸望到了萧御年轻的脸庞，露出了微微惊讶之色，想不到萧御这么年轻甚至带着一丝稚嫩，竟会有如此浑厚的臂力。
石勒军很快到了锡城前方，领头的将领呜哩哇啦对着部队一阵鸟语，末了嚎了一嗓子，带着人马就冲了过来，基本没有什么阵形，潮水一般涌过来的人群中有人骑马，有人靠着双腿狂奔，说白了，没有什么高军事含量，就是靠着凶悍直接对着城下的南兹国军队扑了过来。
红色官袍老者指挥着城下军队分成三支，每支约千人，成品字形，如一个锥子对着杀过来的石勒兵就迎了上去。如今仍留在城下的就只有五百甲字营。
红色官袍老者心道：“两军对敌，士气为先，这次石勒的先头部队是乌里奇领兵，此人有勇无谋，我便要正面野战一番，挫敌锐气，接下来面对石勒大部队到来才好坚守城池，否则石勒一旦围城日久，我方又没有援军，城中必定士气涣散。”
很快锡城下浓烟滚滚，原来是双方接战前，锡城上的守兵和石勒队伍后方的弓箭手，各抛射了一轮火箭，火箭射在双方辎重和人身上就借助风势燃起了火势，双方就在这种错综复杂的战场上厮杀起来。
兵临城下的石勒人虽然只是先头部队但是兵力有一万五千多，南兹国这边锡城的常驻部队，抽调了一半上城后也就三千五百人左右，兵力明显少于石勒，很快呈品字形的三个军团就分别被石勒人马围在中间，双方僵持厮杀起来。
南兹国军队毕竟有一部分新兵，还没有操练过，远没有石勒全民皆兵的那种悍勇，很快三个有一支军团就显现出了颓势。
皑皑白雪覆盖了大陲村，一名大胡子穿着盔甲，带着三个小兵，正顶着被北风吹起来的雪花，在大陲村敲着锣征兵。“周边村镇最近频繁被石勒小股人马劫掠，探子来信，石勒几个大部落也都在集结，今冬必对锡城有大动作，锡城节度使唐川大人命我们到各个村镇征兵，共抗石勒！”
萧御和大娘的三个孩子，在破石房子里也听到了外面官兵扯着破锣嗓子喊进来的话，大娘的大儿子摩拳擦掌，对着大娘说道：“娘，我要跟着门口的大胡子去参军，狠狠揍那些石勒狗。”
大娘的二儿子拨弄着眼前烧红的木炭，对着众人说：“虽然咱们大陲村周边几个村子，都传来了被石勒劫掠的消息，但毕竟咱们更靠近锡城，被劫掠的都是外围的村子，我反而觉得石勒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过来。”
陈大娘瞪了眼二儿子，对着几个孩子说道：“你们忘了你们的爹是怎么死了的么？石勒人一刀捅进了他的胸口，白亮的刀子都被你爹的血染红了，那刀就插在你爹胸口，八年了，八年了，娘至今忘不了你爹死时候的样子，那年老大你才十二岁，就躲在咱们家石圈里，咱们大陲村多少父老乡亲受过石勒的欺负，这才安稳了三年，石勒人又来了，咱们不是他们石勒的牛马，村子里青壮跟着参军的时候，你们就一起去罢！”
陈大娘的大儿子莫大郎激动地跳起来，“好啊娘！”老小莫三郎和萧御也说道：“好啊好啊，一起去参军打石勒！”
莫大郎对着三弟说：“萧御兄弟和我们一起去没问题，你却要留在家里照顾娘，娘年纪大了，需要留一个男子汉照顾，而且万一我和你二哥血染疆场，娘我们可就托付给你了！”
陈大娘闻言红了眼眶，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很快，村子里组成了青壮队，十七个血气方刚的棒小伙，踏着山路上没过小腿肚的积，跟在四个军卒身后，一步一个雪窝，走向了锡城。
萧御和莫家大郎，二郎，也都在行军队伍里，大陲村的大娘婶子们看着孩子们走远的身影，满面的笑容再也支撑不住，红着眼眶，捂着面孔奔回了家。
萧御跟着队伍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军营，只见遥远的地平线上有一幢巨大黑影，料想应该就是锡城了，萧御心中估测，约莫骑马的话也要一柱香的时间。
成人臂粗的木头扎成营寨，一面黑旗在呼啸的北风中烈烈作响，旗面上一只青龙昂首探爪，威风凛凛。一张木桌后面坐的是一个黝黑脸文士，穿一领皂沿边棉布宽衫，手中拿着毛笔在一册文书上记录参军名单，身后是一个魁梧大汉，双臂交叉在胸前，靠着身后上结实的木栅栏，冷淡的望着参军的青壮。
还有一个偏瘦机灵的士卒，在黝黑脸文士给参军青壮登记入册时，就站在一边指着桌上三支铁牌中最靠前的一支，让这些青壮轮到自己时，就把这支铁牌拿起。
前面排了四十多号人，才轮到萧御。“你，拿起一支铁牌。”那瘦子士卒对着萧御说道。
萧御排了半天队，早就出神到九霄云外去了，懵懂的看了眼这瘦士卒，略过前两支自己觉得小点的铁牌，单手抓起了最大形制的大铁牌，入手略轻，正待挥舞一下，一直靠着木栅栏的魁梧大汉“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震撼的神情对着登记的黝黑文士说道“他的职务写成旗牌官。”
“你叫什么名字？”那魁梧大汉走到萧御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正色问道。
“萧御，我叫萧御。”还没来及挥舞下手中铁牌，就被打断了的萧御说道，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
“跟我来。”魁梧大汉瞥了一眼，黑脸书记官已经将萧御登记入册，才对萧御说道。
萧御仍然一脸茫然，一句“这铁牌挺轻的”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魁梧大汉拉着胳膊拉走了。
萧御后边的莫大郎一脸不服，“凭什么他能享受特殊待遇，这大铁牌让我试试。”说着就来拿刚刚萧御放下的那支形制最大的铁牌，莫大郎使劲一抬，大铁牌纹丝不动，如同生了根一般，莫大郎还不信邪，双手使劲去拿，还是拿不动。
一旁的瘦子士卒抓起第一支铁牌递给莫大郎，莫大郎许是方才用尽了力气，两只手才堪堪将第一支铁牌拿在手里。
那瘦子士卒说道：“第一支铁牌七十斤，第二支一百二十斤，第三支两百斤，后面的尽管来试。”
有了瘦子士卒这句话，后面排队的青壮待轮到自己时，纷纷好奇地去抓第三支大铁牌，却没有一个能抓起来的，不禁对着远去的萧御的身影产生了一丝敬畏，书记官则是在众人名字后面纷纷写上某某队士卒字样，众人识字的不多，一切听瘦子士卒安排，登记入册后排成三队进了军营。
萧御一路跟着魁梧大汉到了军营，一路走过无数个行军帐篷，才走到了一个形制特殊的白帐篷里，萧御看了眼周边不乏污渍的灰色帐篷，又看了下眼前的一尘不染的白色羊皮帐篷，跟着魁梧大汉走了进去。
一个眉清目秀，面白没有胡须，身上只穿着一身得体红色内甲的青年，眼下正伏着身子，默默看着自己眼前的沙盘，魁梧汉子走路带来的巨大声响也没有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拽出来。
魁梧大汉丝毫没有打扰到别人的自觉，大声说道：“少帅，俺冯奎给您带来一个人才，这新兵入伍第一天，就单手拿起了您教我放在营门口桌上那支两百斤的大铁牌！”
那二十八九岁数的青年这才抬起头来，神采奕奕地看着面前脸色红润的萧御，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领去甲字营做队率。”
魁梧大汉闻言心中一紧“甲字营可都是强悍的老兵，性情凶悍不说，一开战就干的是尖刀破阵九死一生的活儿呀。”但看着已经又低下头研究沙盘的青年，只得又带着萧御走人。萧御自进了营寨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又被魁梧大汉带出了帐篷。
萧御心道：“军中都是怪人吗，从头到尾不让我说话。”跟着魁梧大汉到了一处大帐篷，看着帐篷里五个坐在各自床上的大汉，魁梧大汉冯奎丢下一句“这就是你们以后的队率”然后头也不回地掀开帐篷帘走了。
最靠里的一名大汉，刚从躺倒的姿势坐起来，听了冯奎的话，淡淡看了眼新兵萧御，硬梆梆说了句：“战场活下来才是我队率”然后倒头就继续睡，另外几名大汉听了也纷纷不再看萧御，各自头对着帐篷睡倒。
萧御一眼看到有一个空铺，被褥枕头俱全，当即睡到空铺上，盖上被子，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谁也没料到第一场仗来的这么快，一匹快马在第二天清晨溅起大地上的积雪，昨天萧御见过的青年将军此刻全副青色盔甲，接过快马上跳下来的探子手中的竹筒，倒出来一张纸条读了，迅速下令全军带上一顿口粮，迅速轻装赶至锡城城下。
萧御跟着行军队伍，匆匆赶到了锡城之下，刚听从命令站好，整个队伍列成阵形，城中就有一个胡子两鬓都已经带有丝丝斑白，外罩红色官袍，内里能看到金属光泽盔甲的五十多岁官员走了过来，对着青年将军一阵吩咐，青年将军领着一半人马约有三千人进入城中，上到城头布防。
那红色官袍老者，从地上拔起一面有两人高，前端利刃寒光四射的红色军旗，大喝一声“甲字营何在？”
萧御身边近五百名全副盔甲的大汉应到“在！在！在！”那红色官袍老者走到甲字营前方，正巧萧御在队伍里的位置是第一排，红色官袍老者将手中两人高的红色军旗往萧御怀中一放，对萧御说道：“待会听我号令，让你冲你就带队冲锋。”赵毅稳稳接住这两人高的钢铁红旗枪，那老官末了转身时，侧脸望到了萧御年轻的脸庞，露出了微微惊讶之色，想不到萧御这么年轻甚至带着一丝稚嫩，竟会有如此浑厚的臂力。
石勒军很快到了锡城前方，领头的将领呜哩哇啦对着部队一阵鸟语，末了嚎了一嗓子，带着人马就冲了过来，基本没有什么阵形，潮水一般涌过来的人群中有人骑马，有人靠着双腿狂奔，说白了，没有什么高军事含量，就是靠着凶悍直接对着城下的南兹国军队扑了过来。
红色官袍老者指挥着城下军队分成三支，每支约千人，成品字形，如一个锥子对着杀过来的石勒兵就迎了上去。如今仍留在城下的就只有五百甲字营。
红色官袍老者心道：“两军对敌，士气为先，这次石勒的先头部队是乌里奇领兵，此人有勇无谋，我便要正面野战一番，挫敌锐气，接下来面对石勒大部队到来才好坚守城池，否则石勒一旦围城日久，我方又没有援军，城中必定士气涣散。”
很快锡城下浓烟滚滚，原来是双方接战前，锡城上的守兵和石勒队伍后方的弓箭手，各抛射了一轮火箭，火箭射在双方辎重和人身上就借助风势燃起了火势，双方就在这种错综复杂的战场上厮杀起来。
兵临城下的石勒人虽然只是先头部队但是兵力有一万五千多，南兹国这边锡城的常驻部队，抽调了一半上城后也就三千五百人左右，兵力明显少于石勒，很快呈品字形的三个军团就分别被石勒人马围在中间，双方僵持厮杀起来。
南兹国军队毕竟有一部分新兵，还没有操练过，远没有石勒全民皆兵的那种悍勇，很快三个有一支军团就显现出了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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