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如果生活会无一例外的，给所有人带来不同的压力，就如这场厚重的大雪一样。虽说洁白而又美好，最终会化为雪水，但这一刻的重压对于万物来说是种挑战，站不住便会趴下，挺住了总会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二高和直勇回到二高家，大高和他爸已经坐在案桌上开始喝酒了，没有什么菜，两样咸菜一个黑菜一个酱豆。看到直勇来了，二高爸说到“小勇来了，赶紧的来坐，可喝两杯暖和暖和。”
“不了不了，小爹我不会喝酒。”直勇赶紧的说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酒杯就有点难受，也许并不是不能喝酒，他爸和他叔都能喝酒，他不可能不能喝酒，不过就是一看酒杯，妈妈受苦受累的样子马上就浮现在脑海。
“怎么可能，你爸你叔都是能喝酒的人，你肯定能喝一些。”二高爸说到。二高爸叫郑胜利，是郑家庄的小队长，平时经常在外面吃喝，所以二高有时候也就是有恃无恐，再加上他哥大高郑刚平时也在街上溜达，二高也就更加有点气焰了，对于农村来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说着郑胜利掏出一张小白纸，摸了一小撮烟丝，卷了一个烟卷，凑到煤油灯前点着了，深吸了一口又对直勇说到
“又给你爸带好酒好烟了吧，你叔这人不错，什么事都记着家里，明天找你爸喝点好酒去。”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一不注意被旁边站着的二高端了过去，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说到
“赶紧的，冻死了，喝点暖和。”他爸也没有理会他，这或许已经是习惯了，他爸已经适应了。
“妈赶紧的拿馍盛稀饭，我和小勇吃过还要去逮鸟呢。”二高说到。大高一直没说话，只是稍微的跟直勇点了一下头，自顾自的喝酒。
“你也不嫌冷，还去逮鸟，天这么黑，你就好好的作，还带小勇。”二高妈说着从锅屋，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芋头稀饭走了进来。刚才进屋的时候，锅屋门是关着的，直勇也就没有和二高妈打招呼。
“小奶奶，把稀饭给我吧。”直勇赶紧的走过去接稀饭，二高坐在板凳上没有动。
“看看人家小勇，也看看你死了半截一样，去把锅屋馍匾子端来去。”二高妈对坐在板凳上的二高说到。二高没有说什么，赶紧到锅屋去端馍匾子。
“爸，你的手电筒还有电池吗？等下吃完饭给我用。”二高端着馍匾子说到。
“那是大队部的财物，你说用就用呀！”二高爸说到。
“昨天刚让人从街上供销社买了两节电池，你一个晚上还不用完呀！”小队长的爸爸一本正经接着对二高说到。
“知道了，我就用一个晚上这不带小勇去看能不能找到鸟。”二高说到，直勇有点尴尬，没有说什么，低着头喝着他最喜欢的芋头稀饭。
“在我床头柜子里，看在小勇面子上你拿去用，省点用，不到苇垛那不要开手电，知道么？”二高爸说到。
“好嘞，放心吧！我会省电的。”二高说完低下头开始吃饭。
吃完饭以后天就彻底的黑了下来，不过由于雪的原因，黑也不是那么太黑，还可以看到走路行成的小路，不过上冻以后走上去有点硌脚，一不小心就会踢到冰块上。二高拿着手电筒走在后面，直勇走在前面手里提溜着二高的弹弓，口袋里装着二高早就准备好的沙僵。
郑家庄北高南洼，南边是一片低洼地，为了防洪早些年做了一道挺高的堤坝，堤坝把郑家庄拢在怀里。过了堤坝就是苇田，每家都有一块苇地，秋天时候各家把苇子砍下来，拉到庄西头的场上，拥在一起，冬天没事可做的时候，就可以在家打席子，留赶集去卖给别人留铺床，或者直接卖给供销社或者粮站，做仓库的铺垫，也是一项收入，虽然不是太多，但换点买火柴和盐的钱还是足够的。苇垛很高，有大有小各家分别堆垛。冬天尤其是下雪时候，喜鹊、斑鸠、麻雀都会躲在里面去取暖。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有时候能抓到有时候抓不到，是孩子们经常过来的地方，大多都是提煤油手提灯，那灯不亮只能凑乎找一下。二高拿的手电是不同的，刚买的电池显得特别亮。路过三胖家他用电筒射了射三胖家的门，喊到
“三胖三胖”
“三胖出去了，谁啊！”三胖爸在屋里回答到。
“我是二高，三胖上哪去了？”二高说到。
“唉，不是说去找你了么？你没看到”三胖爸说到。
“奥，也许路上没碰到，算了就这样吧！”二高奇怪的摸摸帽子，嘴里嘀咕了几句又继续带着直勇向苇垛走去。
刚靠近苇垛就听到呼啦啦小鸟飞走的声音，亮光已经把休息的鸟儿惊扰了。
“毁，看样又没戏，都飞走了。”二高嘴里还是叼着烟，失望的对直勇说。
“说好到跟前在打电筒的，你就忍不住，这下可好了。”直勇说到。
“我就看看刚买电池有多亮，你看亮光都哧到天上去了。”二高摇着电筒，对天空射去。
“还射，快关掉，等下看不到鸟，这么费电。”直勇带着期待声说到。
“下午没看到兔毛，晚上再看不到鸟毛，你就好过了”直勇接着又故意说到。
“乌鸦嘴，等下没有鸟看我怎么收拾你。”二高把烟头用手指弹向远方，看着烟头火花划出的美丽弧线，对直勇说到。
果然不出直勇所料，他和二高把整个苇垛场上，每个苇垛都找了一遍，除了看到几根刚落的鸟毛别的一无所有，一边听着脚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还有就是鸟儿钻出苇垛，飞向天空拍打翅膀的声音。没有感觉到怎么活动，两个人已然是大汗淋漓了，帽子也摘下来，棉袄的扣子也解开了，后来索性找了一个苇垛，拉了一个苇捆放在雪地上，两个人背靠背坐了下来。
“看看，看看，都是你那破嘴，往年拿个提灯也没落空，今天拿个手电筒倒是一无所获。”二高点了一根烟说到。
“靠，还能怪我说的，你那么大动静，手电光都射但云彩上去了，鸟还不跑呀！楞呀，瞎呀，搁我，我也要跑”直勇反驳二高。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说说三胖到哪去了？怎么还说去找我们俩了，就那一条路要是去，应该能碰到的呀！”二高转过头对直勇说。
“我哪知道？我只觉得三胖今天下午，撵兔子开始有点奇怪，说不出来的味道。”直勇对二高说。
“耶熊，不说了，汗干了有点冷，赶紧回家睡觉，管他奶奶个熊三胖，死他个龟孙。”二高一急又开始骂人了。
直勇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拉了二高一把。两个人回去电筒也不开了，二高怕用电多回去挨他爸吵，鸟没逮到一肚子气，再挨熊，他是不太愿意，还怕再也不给他电筒用了。走走到三胖家门口，借着雪光直勇好像都看到三胖家门口有个人影，他用手拉了拉二高，紧接着听到门开的声音，他俩谁也不愿意再喊了，万一是三胖爸出来尿尿的，或者干什么的反而不好。走出了有段距离了，直勇问二高
“我看那时三胖，他爸没有那么高。”
“别想了，赶紧回家捂被窝，冻死了。”二高加快了脚步对直勇说。
风开始大了起来，也开始冷了，直勇带着满腔疑问跟在二高后面。
二高和直勇回到二高家，大高和他爸已经坐在案桌上开始喝酒了，没有什么菜，两样咸菜一个黑菜一个酱豆。看到直勇来了，二高爸说到“小勇来了，赶紧的来坐，可喝两杯暖和暖和。”
“不了不了，小爹我不会喝酒。”直勇赶紧的说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酒杯就有点难受，也许并不是不能喝酒，他爸和他叔都能喝酒，他不可能不能喝酒，不过就是一看酒杯，妈妈受苦受累的样子马上就浮现在脑海。
“怎么可能，你爸你叔都是能喝酒的人，你肯定能喝一些。”二高爸说到。二高爸叫郑胜利，是郑家庄的小队长，平时经常在外面吃喝，所以二高有时候也就是有恃无恐，再加上他哥大高郑刚平时也在街上溜达，二高也就更加有点气焰了，对于农村来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说着郑胜利掏出一张小白纸，摸了一小撮烟丝，卷了一个烟卷，凑到煤油灯前点着了，深吸了一口又对直勇说到
“又给你爸带好酒好烟了吧，你叔这人不错，什么事都记着家里，明天找你爸喝点好酒去。”说着又倒了一杯酒，一不注意被旁边站着的二高端了过去，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说到
“赶紧的，冻死了，喝点暖和。”他爸也没有理会他，这或许已经是习惯了，他爸已经适应了。
“妈赶紧的拿馍盛稀饭，我和小勇吃过还要去逮鸟呢。”二高说到。大高一直没说话，只是稍微的跟直勇点了一下头，自顾自的喝酒。
“你也不嫌冷，还去逮鸟，天这么黑，你就好好的作，还带小勇。”二高妈说着从锅屋，端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芋头稀饭走了进来。刚才进屋的时候，锅屋门是关着的，直勇也就没有和二高妈打招呼。
“小奶奶，把稀饭给我吧。”直勇赶紧的走过去接稀饭，二高坐在板凳上没有动。
“看看人家小勇，也看看你死了半截一样，去把锅屋馍匾子端来去。”二高妈对坐在板凳上的二高说到。二高没有说什么，赶紧到锅屋去端馍匾子。
“爸，你的手电筒还有电池吗？等下吃完饭给我用。”二高端着馍匾子说到。
“那是大队部的财物，你说用就用呀！”二高爸说到。
“昨天刚让人从街上供销社买了两节电池，你一个晚上还不用完呀！”小队长的爸爸一本正经接着对二高说到。
“知道了，我就用一个晚上这不带小勇去看能不能找到鸟。”二高说到，直勇有点尴尬，没有说什么，低着头喝着他最喜欢的芋头稀饭。
“在我床头柜子里，看在小勇面子上你拿去用，省点用，不到苇垛那不要开手电，知道么？”二高爸说到。
“好嘞，放心吧！我会省电的。”二高说完低下头开始吃饭。
吃完饭以后天就彻底的黑了下来，不过由于雪的原因，黑也不是那么太黑，还可以看到走路行成的小路，不过上冻以后走上去有点硌脚，一不小心就会踢到冰块上。二高拿着手电筒走在后面，直勇走在前面手里提溜着二高的弹弓，口袋里装着二高早就准备好的沙僵。
郑家庄北高南洼，南边是一片低洼地，为了防洪早些年做了一道挺高的堤坝，堤坝把郑家庄拢在怀里。过了堤坝就是苇田，每家都有一块苇地，秋天时候各家把苇子砍下来，拉到庄西头的场上，拥在一起，冬天没事可做的时候，就可以在家打席子，留赶集去卖给别人留铺床，或者直接卖给供销社或者粮站，做仓库的铺垫，也是一项收入，虽然不是太多，但换点买火柴和盐的钱还是足够的。苇垛很高，有大有小各家分别堆垛。冬天尤其是下雪时候，喜鹊、斑鸠、麻雀都会躲在里面去取暖。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有时候能抓到有时候抓不到，是孩子们经常过来的地方，大多都是提煤油手提灯，那灯不亮只能凑乎找一下。二高拿的手电是不同的，刚买的电池显得特别亮。路过三胖家他用电筒射了射三胖家的门，喊到
“三胖三胖”
“三胖出去了，谁啊！”三胖爸在屋里回答到。
“我是二高，三胖上哪去了？”二高说到。
“唉，不是说去找你了么？你没看到”三胖爸说到。
“奥，也许路上没碰到，算了就这样吧！”二高奇怪的摸摸帽子，嘴里嘀咕了几句又继续带着直勇向苇垛走去。
刚靠近苇垛就听到呼啦啦小鸟飞走的声音，亮光已经把休息的鸟儿惊扰了。
“毁，看样又没戏，都飞走了。”二高嘴里还是叼着烟，失望的对直勇说。
“说好到跟前在打电筒的，你就忍不住，这下可好了。”直勇说到。
“我就看看刚买电池有多亮，你看亮光都哧到天上去了。”二高摇着电筒，对天空射去。
“还射，快关掉，等下看不到鸟，这么费电。”直勇带着期待声说到。
“下午没看到兔毛，晚上再看不到鸟毛，你就好过了”直勇接着又故意说到。
“乌鸦嘴，等下没有鸟看我怎么收拾你。”二高把烟头用手指弹向远方，看着烟头火花划出的美丽弧线，对直勇说到。
果然不出直勇所料，他和二高把整个苇垛场上，每个苇垛都找了一遍，除了看到几根刚落的鸟毛别的一无所有，一边听着脚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还有就是鸟儿钻出苇垛，飞向天空拍打翅膀的声音。没有感觉到怎么活动，两个人已然是大汗淋漓了，帽子也摘下来，棉袄的扣子也解开了，后来索性找了一个苇垛，拉了一个苇捆放在雪地上，两个人背靠背坐了下来。
“看看，看看，都是你那破嘴，往年拿个提灯也没落空，今天拿个手电筒倒是一无所获。”二高点了一根烟说到。
“靠，还能怪我说的，你那么大动静，手电光都射但云彩上去了，鸟还不跑呀！楞呀，瞎呀，搁我，我也要跑”直勇反驳二高。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说说三胖到哪去了？怎么还说去找我们俩了，就那一条路要是去，应该能碰到的呀！”二高转过头对直勇说。
“我哪知道？我只觉得三胖今天下午，撵兔子开始有点奇怪，说不出来的味道。”直勇对二高说。
“耶熊，不说了，汗干了有点冷，赶紧回家睡觉，管他奶奶个熊三胖，死他个龟孙。”二高一急又开始骂人了。
直勇没有说什么，站起身来，拉了二高一把。两个人回去电筒也不开了，二高怕用电多回去挨他爸吵，鸟没逮到一肚子气，再挨熊，他是不太愿意，还怕再也不给他电筒用了。走走到三胖家门口，借着雪光直勇好像都看到三胖家门口有个人影，他用手拉了拉二高，紧接着听到门开的声音，他俩谁也不愿意再喊了，万一是三胖爸出来尿尿的，或者干什么的反而不好。走出了有段距离了，直勇问二高
“我看那时三胖，他爸没有那么高。”
“别想了，赶紧回家捂被窝，冻死了。”二高加快了脚步对直勇说。
风开始大了起来，也开始冷了，直勇带着满腔疑问跟在二高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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