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没有试错成本……吗？
废旧的医院残骸下，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在暴雨的摧残下摇摇欲坠。
它在风中拍打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对无情的自然表达抗议。
然而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偷偷溜出，成为了黑云压城，末日景象中难得一见的生机。
“咔嚓！”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那道摇摇欲坠的铁门。
一道黑影像是随着闪电的照耀下出现在铁门边，他倚靠在门框处。
怪异的是，这人虽身处在暴雨之中，周身却没有一滴雨水落下。而如此诡异的场景又似乎是与周围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和谐，仿佛身处其间的只是某种无机的生命体，煞是奇异。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掉，老家伙。”黑影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沉闷，像是隔着面罩发出的声响。
由于光线的原因，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身上盖着一件类似雨衣的衣物。
“喔哦，是你啊。”
在废墟之下，破旧不堪的小屋中，各种稀奇古怪的设备杂乱地堆放着。
如此杂乱的环境下，正中的桌面上居然单独清出一块空地，放置着一个玻璃罩煞是显眼。
更显眼的自然就是，罩中那条还在跳动着的墨绿色尾巴。
如果此时何其多在场，他一定会被这个熟悉的尾巴吓到，因为这正是之前那个能吞噬进化的变异丧尸褪下的断尾！
而房间内的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衣着不苟，不慌不忙地进行着工作的，正是和何其多他们一起逃出来后消失的病毒猎手——丹尼尔教授！
丹尼尔撇了一眼来人，语气惊讶，却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连这里都能找到，真不愧是最早获得一批编号的极数者，你说是吧？15号，外沾。”
被称为外沾的黑影没有客气，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巧合罢了，回去的路上听说医院这里宣告失败了，我就绕过来看看。”
“这样啊……”丹尼尔似笑非笑地回应。
一阵沉默过后，外沾忍不住问道：“造出那么大的动静，还特意将扭曲伪装成失控的模样，骗过监察后还能成功逃出来，甚至还提前准备好了这处藏身的地方……你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巧合罢了。”丹尼尔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玻璃罩放进一个立方体的容器中。
见丹尼尔不愿多说，外沾也没继续纠缠，立马切换到下个话题：“来的路上，我听说0号圣婴的召唤快要完成了，对这场‘游戏’的最终走向，你不打算去见证一下吗？”
“不了，不太感兴趣。”
丹尼尔笑笑，只是他这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似乎引起了黑影的疑心。
黑影起身追问道：“这不像你啊，你不是一向最关心种族延续……”
话说到一半，黑影似乎突然察觉出什么关键要素，声音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你不会是……难怪，难怪你能把扭曲内的东西给带出来！”
“敏锐自然是好事，”丹尼尔回应道。
就在这时，屋外雷光大作，屋里的灯光也开始闪烁，忽暗忽明甚至偶尔散发出绿色的光芒，一阵冷风吹过，让黑影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再回神，屋内丹尼尔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也不要忘了随时保持警惕，再见了我的朋友，也许……再也不会见了……”
似是丹尼尔喃喃自语，人虽然消失了，话却残留在空气中，随着风雨中摇摆，之后又被淹没。
小屋里，只剩下融于黑暗中的黑影外沾，看不清神情。
……
“舅，你醒啦！”
何其多再次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仍旧是商场中庭的开阔天窗，以及一旁乖乖等候着的大外甥胡涛。
现在想来，中庭天窗垂下来的淡淡光芒，压根不是什么和煦的暖阳，而是从天飘散的金粉。
只是，现在何其多也没有心思再考虑这些，刚刚死亡回归苏醒，他还感觉全身处处幻痛呢……
记忆中，舞台架倒下的瞬间，自己确实爆发出了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几乎是第一时间救下了快被砸到的何其欢等人，但……
何其多尚且搞不明白自己力量的来源，也谈不上控制，回忆起来还有些丢人。
刚刚那次循环，完全是因为他没能控制好自己的速度出了意外导致的……
“早知道就出手救旁边那个路人了，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免于一死呢……”何其多自言自语：“不过幸好是陷入循环了，白死一次也问题不大。”
“舅，你这刚醒，胡言乱语什么呢？”胡涛在一旁，一脸懵地看着刚刚醒来的何其多，此时他的内心十分担心一向亲近的舅舅在昏迷中受了什么刺激。
“你可别吓我啊？本来就不聪明，别还睡傻了！”胡涛补刀道。
何其多一巴掌打打胡涛后脑：“臭小子，能不能盼你舅点好？”
没再花时间跟胡涛解释时间循环的事情，何其多短暂修整以后，立马就冲进了书城后台。
“前几次都还有些时差，这次刚醒过来就直接冲到现场，希望能再寻到些线索，最好能目击案发过程！”何其多在心中如此幻想着。
只是幻想总归是幻想，等他冲进书城后台以后，哪有什么案发现场等着他，只在快到休息室的时候遇上了神色匆匆的大作家波洛。
何其多还在纠结要不要打招呼，但波洛却显得心事重重，直接从他身旁掠过，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这和之前，大步流星与何其多相认，互相商业吹捧的形象可完全不同啊！
但此时也不值得太过在意，继续向前走就看到医生汪洋正坐在休息室里，垂头丧气搓揉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看起来确实是像经历过什么恐怖事件一样。
之后不久，就是警察就来找汪洋谈话了，想着反正循环没有成本，为了保险起见，何其多干脆又隔墙将对话偷听了一遍。
上一轮，何其多和老严都感觉到汪洋有意隐瞒了一些线索，现在听下来，汪洋是将与大作家波洛见过面的事情可以隐瞒了下来。
也算是一张重要线索卡，但……何其多听完总是感觉怪怪的，一种莫名的违和感萦绕心头。
一路上，何其多都被这种违和感纠缠着，看不见摸不着且说不清，但总感觉心里毛毛的，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走出书城，看向熟悉的休息区，还是熟悉的身影，波洛、郝现实以及……？！
何其欢呢？！
突然，非常强烈的大事不妙感涌上心头，那是一种难以形容，有些玄学，甚至只能用血脉相连的感应来解释的滞涩感。
何其多强行克制自己保持冷静，仔细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按照循环的剧情，何其欢应该是在他醒来后不久，就从书城里拿着退烧药兴高采烈的出来才对。
但……刚刚一路走到休息室，何其多也没有碰上何其欢……
女同志！
对，就是女同志！
因为汪洋用词比较别致，所以何其多记得很清楚，他在第一次证词中提到了‘看到何其欢从休息室走出来’。
但刚刚汪洋的证词里，从始至终没有何其多没有听到有关这件事的说辞！
难道……何其欢也进入循环，开始自主行动了？
不对，何其多的直觉告诉他，情况比这个要糟糕很多！
“涛，你妈呢？！”发疯似的找遍商场未果以后，何其多抓着胡涛问道。
“我妈，”
何其多看到胡涛下意识地准备向身后书城指去，但就在他满怀期待的眼神中，胡涛的动作却突然迟疑了，原本清澈的眼神也突然黯淡了下来。
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眼神呆呆的，愣了半天只吐出一句：“啊嘞，妈……妈……呢？！”
何其欢居然在循环中，消失了！
它在风中拍打出咔咔的声响，仿佛在对无情的自然表达抗议。
然而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偷偷溜出，成为了黑云压城，末日景象中难得一见的生机。
“咔嚓！”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那道摇摇欲坠的铁门。
一道黑影像是随着闪电的照耀下出现在铁门边，他倚靠在门框处。
怪异的是，这人虽身处在暴雨之中，周身却没有一滴雨水落下。而如此诡异的场景又似乎是与周围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和谐，仿佛身处其间的只是某种无机的生命体，煞是奇异。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掉，老家伙。”黑影开口，他的声音有些沉闷，像是隔着面罩发出的声响。
由于光线的原因，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身上盖着一件类似雨衣的衣物。
“喔哦，是你啊。”
在废墟之下，破旧不堪的小屋中，各种稀奇古怪的设备杂乱地堆放着。
如此杂乱的环境下，正中的桌面上居然单独清出一块空地，放置着一个玻璃罩煞是显眼。
更显眼的自然就是，罩中那条还在跳动着的墨绿色尾巴。
如果此时何其多在场，他一定会被这个熟悉的尾巴吓到，因为这正是之前那个能吞噬进化的变异丧尸褪下的断尾！
而房间内的人，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衣着不苟，不慌不忙地进行着工作的，正是和何其多他们一起逃出来后消失的病毒猎手——丹尼尔教授！
丹尼尔撇了一眼来人，语气惊讶，却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连这里都能找到，真不愧是最早获得一批编号的极数者，你说是吧？15号，外沾。”
被称为外沾的黑影没有客气，他找了个角落坐下：“巧合罢了，回去的路上听说医院这里宣告失败了，我就绕过来看看。”
“这样啊……”丹尼尔似笑非笑地回应。
一阵沉默过后，外沾忍不住问道：“造出那么大的动静，还特意将扭曲伪装成失控的模样，骗过监察后还能成功逃出来，甚至还提前准备好了这处藏身的地方……你在打什么主意？”
“呵呵，巧合罢了。”丹尼尔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玻璃罩放进一个立方体的容器中。
见丹尼尔不愿多说，外沾也没继续纠缠，立马切换到下个话题：“来的路上，我听说0号圣婴的召唤快要完成了，对这场‘游戏’的最终走向，你不打算去见证一下吗？”
“不了，不太感兴趣。”
丹尼尔笑笑，只是他这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似乎引起了黑影的疑心。
黑影起身追问道：“这不像你啊，你不是一向最关心种族延续……”
话说到一半，黑影似乎突然察觉出什么关键要素，声音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你不会是……难怪，难怪你能把扭曲内的东西给带出来！”
“敏锐自然是好事，”丹尼尔回应道。
就在这时，屋外雷光大作，屋里的灯光也开始闪烁，忽暗忽明甚至偶尔散发出绿色的光芒，一阵冷风吹过，让黑影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再回神，屋内丹尼尔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也不要忘了随时保持警惕，再见了我的朋友，也许……再也不会见了……”
似是丹尼尔喃喃自语，人虽然消失了，话却残留在空气中，随着风雨中摇摆，之后又被淹没。
小屋里，只剩下融于黑暗中的黑影外沾，看不清神情。
……
“舅，你醒啦！”
何其多再次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仍旧是商场中庭的开阔天窗，以及一旁乖乖等候着的大外甥胡涛。
现在想来，中庭天窗垂下来的淡淡光芒，压根不是什么和煦的暖阳，而是从天飘散的金粉。
只是，现在何其多也没有心思再考虑这些，刚刚死亡回归苏醒，他还感觉全身处处幻痛呢……
记忆中，舞台架倒下的瞬间，自己确实爆发出了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几乎是第一时间救下了快被砸到的何其欢等人，但……
何其多尚且搞不明白自己力量的来源，也谈不上控制，回忆起来还有些丢人。
刚刚那次循环，完全是因为他没能控制好自己的速度出了意外导致的……
“早知道就出手救旁边那个路人了，说不定还能因祸得福，免于一死呢……”何其多自言自语：“不过幸好是陷入循环了，白死一次也问题不大。”
“舅，你这刚醒，胡言乱语什么呢？”胡涛在一旁，一脸懵地看着刚刚醒来的何其多，此时他的内心十分担心一向亲近的舅舅在昏迷中受了什么刺激。
“你可别吓我啊？本来就不聪明，别还睡傻了！”胡涛补刀道。
何其多一巴掌打打胡涛后脑：“臭小子，能不能盼你舅点好？”
没再花时间跟胡涛解释时间循环的事情，何其多短暂修整以后，立马就冲进了书城后台。
“前几次都还有些时差，这次刚醒过来就直接冲到现场，希望能再寻到些线索，最好能目击案发过程！”何其多在心中如此幻想着。
只是幻想总归是幻想，等他冲进书城后台以后，哪有什么案发现场等着他，只在快到休息室的时候遇上了神色匆匆的大作家波洛。
何其多还在纠结要不要打招呼，但波洛却显得心事重重，直接从他身旁掠过，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这和之前，大步流星与何其多相认，互相商业吹捧的形象可完全不同啊！
但此时也不值得太过在意，继续向前走就看到医生汪洋正坐在休息室里，垂头丧气搓揉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看起来确实是像经历过什么恐怖事件一样。
之后不久，就是警察就来找汪洋谈话了，想着反正循环没有成本，为了保险起见，何其多干脆又隔墙将对话偷听了一遍。
上一轮，何其多和老严都感觉到汪洋有意隐瞒了一些线索，现在听下来，汪洋是将与大作家波洛见过面的事情可以隐瞒了下来。
也算是一张重要线索卡，但……何其多听完总是感觉怪怪的，一种莫名的违和感萦绕心头。
一路上，何其多都被这种违和感纠缠着，看不见摸不着且说不清，但总感觉心里毛毛的，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走出书城，看向熟悉的休息区，还是熟悉的身影，波洛、郝现实以及……？！
何其欢呢？！
突然，非常强烈的大事不妙感涌上心头，那是一种难以形容，有些玄学，甚至只能用血脉相连的感应来解释的滞涩感。
何其多强行克制自己保持冷静，仔细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按照循环的剧情，何其欢应该是在他醒来后不久，就从书城里拿着退烧药兴高采烈的出来才对。
但……刚刚一路走到休息室，何其多也没有碰上何其欢……
女同志！
对，就是女同志！
因为汪洋用词比较别致，所以何其多记得很清楚，他在第一次证词中提到了‘看到何其欢从休息室走出来’。
但刚刚汪洋的证词里，从始至终没有何其多没有听到有关这件事的说辞！
难道……何其欢也进入循环，开始自主行动了？
不对，何其多的直觉告诉他，情况比这个要糟糕很多！
“涛，你妈呢？！”发疯似的找遍商场未果以后，何其多抓着胡涛问道。
“我妈，”
何其多看到胡涛下意识地准备向身后书城指去，但就在他满怀期待的眼神中，胡涛的动作却突然迟疑了，原本清澈的眼神也突然黯淡了下来。
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眼神呆呆的，愣了半天只吐出一句：“啊嘞，妈……妈……呢？！”
何其欢居然在循环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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