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她不是凶手（下）
由于何其欢工作的特殊性，为了防止再生事端，她比较配合的随警察同志到制定地点作了笔录。
“不用担心，老严他这人就这样，喜欢小题大做吓唬人，因为这已经吃过不少举报了。”守在门外，长得较胖，一看就很和蔼的警官怕何其多和他一旁的胡涛担心，主动解释道。
“实际上老严他为人很周正，可以说是嫉恶如仇了！”胖警官拍拍胳膊肘，笑笑：“我叫王成，你们可以叫我王警官，也可以直接喊我王胖。”
王胖笑起来眼睛都被挤成一条缝，亲民至极，和之前那个不近人情的警官形成了鲜明对比，想来也是多年的老搭档了。
何其多自然不能真的叫人家王胖，而是客气的套近乎，喊了声王哥：“王哥，您能给我透个底，我姐这事儿会不会有麻烦吗？”
“这……”王胖警官挠了挠眼眉毛，神色有些犹豫。
见此，胡涛非常适时地凭借着小孩子的身份撒娇：“警察叔叔，我妈妈她……她不会被抓起来吧……？”
“是啊，我姐她……”
在一番拉扯之后，终于，王胖警官松口了，将两人带到了隔壁的休息室门口。
“诶诶，不能进去，眼下这情况尸体也还没能处理，只能在外边看一下。”
警察看着何其多，眼神收敛了笑意，变得认真起来。
他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详细地解释案情：“死者呢名叫高文，33岁，男性。他是今天舞台剧剧组的场务，负责舞台的布置和道具的准备。今天下午14:01，随组的医生进休息室取东西时，发现了他的尸体，当场检测的时候就已经确认死亡了。”
14:01？
那不就是何其欢来求退烧药之后不久？
这下真的麻烦了……
休息室内部布置简单，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几个铁皮衣柜，还有两个小型的化妆台。茶几上杂乱地摆放着一些杯子，地上则散落着一些书和文件。而在沙发的旁边，是一个被打翻的凳子，凳子的一角还有血迹。
沙发的旁边，高文的尸体躺在地上，头部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伤口，鲜血凝固在地板上，形成一个血泊。而在他的身边，是一个被打翻的凳子，凳子的一角还沾有血迹。
现场状况简单明了，显然，凳子应该就是导致他死亡的凶器。
唯一让人感到奇怪的就是，高文并不是平躺或趴在地面上的，按理说被板凳从后脑砸死的应该是这两种姿势才对。
但高恩倒在地上，身体却是呈半蜷缩状的。
另外就是一点，也是最可疑的一点，高文的身旁有一地的碎玻璃，看起来应该是一面镜子，但屋内有镜子的地方只有化妆柜。
何其多仔细看了下，化妆柜并没有破损的痕迹，而且地面上的碎镜子看起来要更大一些。
没注意何其多的面色变化，王胖接着说：“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高文的死因应该是被重物砸中头部导致的颅内出血。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影响，商场内的监控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已经全部损坏了，不过医生的临时医疗室就在休息室的前边，并且是进入休息室的必经之路，据他所说，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人正是何其欢小姐。”
何其多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警察，语气充满疑惑：“警官，我有个问题。既然是剧组的成员，那为何我们从进来到现在，只看到了导演和这个场务，还有医生呢？难道没有其他工作人员进出过休息室吗？”
胖警察微微皱眉，似乎是在犹豫，但没过一会儿就见他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来，开始详细地解释：“我们早先已经调查了这个问题。这次的演出是由剧组和书城老板达成的协作，主要是为了宣传波洛先生的新书，并且舞台表演之后就是波洛先生的签书会。
然而，今天早上，剧组中的其他几个工作人员突然食物中毒，全部送进了医院，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只剩下这个场务高文一人，因为昨晚早退的原因没有受到影响，视野他今天临时接手了所有的工作。至于休息室嘛……演员有三位，在咱们本地的话剧院都算是小有名气，他们的休息室完全在书城另一侧，而且……”
胖警官话没有说全，何其多听完，心中更加疑惑。
正当他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道身影闯入他的视线。是郝现实，他面色惊慌，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看到何其多和警察，他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之后郝现实看到了躺在休息室中的高文尸体：“怎么又死一个？！”
“完了，完了，糟糕透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这书城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郝现实慌张地看着何其多，突然，他指着何其多，声音震颤地说道：“你，一定是你干的。你从小就是我的死对头，你自己不过得好，还想看我笑话。你一定是嫉妒我，才派你的姐姐来我店里害人。我还纳闷呢，我热情邀请你来参观，你怎么就不来，原来你是包藏祸心，想着跑呢！”
何其多看着面前的郝现实，心中一阵哭笑不得。他看着郝现实的惊慌失措，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他淡淡地道，“郝现实，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但是我告诉你，我何其多虽然和你有过节，但那都是多少年前，小孩子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不是你做的，也是你个煞星带来的！”郝现实说完就愤愤地离开了，何其多也懒得和他计较。
等人离开后，何其多看着警察疑惑问道：“我其实还有一个疑问，既然演出结束后过了这么多小时，场务被发现独自死在了休息室里，那他为什么不能是在期间就已经遇害了呢？另外，既然是刚刚被发现，外边天降金砖，各位警察又是怎么能出现在这里的呢？而且，我那位老同学说又死了一个？”
胖警察看着何其多，露出一个苦笑，“小兄弟，我知道你疑心重，但我们有规定……”
就在这时，一对身着演出服的男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两人都样貌出众，只是女子的妆容凌乱，像是刚刚哭过，男子也面色苍白，显得有些疲惫。
女子看到休息室里的尸体，立刻花容失色，半跪倒在地上哭喊道：“先是香菱姐死在舞台上，现在连高文也被道具砸死了。这一定是诅咒，是书里的诅咒！”
女子说完，又是一阵哭泣，然后转身跑开了，男子也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随后追了过去。
何其多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他转头看向胖警察，询问道：“这两人……莫非就是今天舞台剧的主演？”
“你说的没错，”胖警察叹了口气，眼看也是瞒不住了，将原先打算藏着掖着的话全都吐露出来：“刚刚那个哭花了脸的女演员叫做赵婉清，她是剧组的另一位女演员，也就是李香菱有着很深的交情。
赵婉清外表娇小，但演技出众，算是业界的一股新生力量。她和李香菱一起出道，二人一直相互扶持，共同进步。因此，李香菱的突然去世对她打击极大，让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男演员的名字叫做陈逸飞，是一个在业界已经有着一定名气的演员，曾经主演过几部知名的电视剧和电影，也因此收获了一定的粉丝基础。
陈逸飞出生普通，据说是从小就热爱演戏，多年来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努力，一步一步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刚才那个女子说的香菱……姐死在舞台上是怎么回事？”何其多问道。
“还有诅咒！”胡涛在一旁提醒。
胖警察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解释：“其实是这样的，刚刚那两位是今天舞台剧的男女主，李香菱则是这部戏的女配角。
今天上午的演出里，她的角色是被书中的魔女诅咒，被道具书架砸死在书房里，事实上在舞台上也就是这么呈现出来的。
原本我们都以为是戏剧效果，直到演出结束，谢幕的时候，李香菱都一直没有动静。后来一检查才发现，她是真的死在了舞台上！”
何其多听后，眼睛一亮，忍不住出声：“你说什么？真的有这等事情？”
胖警察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是的，就是如此诡异。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人就这样出了意外死在了舞台上，而且死因初步判定就是被砸死的……”
王胖的话语带着一丝惊异和寒意，转述时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既然是众目睽睽之下的意外，那为什么警察同志又会在这边调查半天呢？”何其多问道。
也许是说到兴起了，胖警察看何其多一脸好奇，又接着说道：“看起来像是自杀，但老严说什么都不信，非要调查下去。
这不，还真给他调查出点东西来，据我们了解，这三个演员之间似乎存在一些情感纠葛。
陈逸飞和李香菱在剧组里关系非常好，常在一起练戏，而赵婉清则是李香菱的好朋友，同时，她对陈逸飞也有着一份特别的感情……更怪的就是，这三人居然都是大作家波洛钦点的，这就一下子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复杂。”
“确实，像是常见的情杀案件……”何其多听到这样的设定后，心中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多久，何其欢结束了警察的笔录，几乎才刚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那名冷面警察老严居然跟了出来，脸色冷硬，目光如鹰，全然没有善意。
“何其欢小姐，感谢你的配合，但很遗憾接下来你的活动自由将会受到限制，直到脱离嫌疑为止。”他的声音冷冷的，跟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一样。
“凭什么啊？！”
何其欢闻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我一没有杀人动机，二没有任何证据，甚至我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我已经配合你们接受了调查，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严警察回头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抱歉，是我多嘴了。按照规定，我们确实无法限制您的自由行动。但是，你看看外面的情况，你觉得就算有自由你还能跑得了吗？”
何其欢气得脸色发白，“跑？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
严警察看着她，眼神中满是自信，“我做警察这么多年了，对犯罪分子的心理非常了解。像你这样表面上没有任何嫌疑，但一问三不知的人，一般都是最有可能的嫌疑犯。
就凭受害者尸体躺在地上，而你却坚称完全没有看见，光这一条就足够惹人怀疑，你放心，我办过的案子，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罪犯也跑不掉！”
“强盗逻辑！”何其欢怒骂：“我提供给你的口供应该成为线索，怎么现在成我的罪证了？”
“算了，姐，别动气。”
何其多看着他们争执，感到有些头疼，他原本听胖警官的话，还以为这位严警官是很睿智的冷面判官呢。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糊涂强盗而已。
跟强盗，那就不能讲理！
“她不是凶手，”何其多笑笑，“严警官，按您的意思，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走了？”
严警察冷笑一声，“当然可以，如果你们能出得去的话，我倒想看看这天然的牢笼，你们能往哪里躲？”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姐、涛涛带上老胡，咱们走！”
“不用担心，老严他这人就这样，喜欢小题大做吓唬人，因为这已经吃过不少举报了。”守在门外，长得较胖，一看就很和蔼的警官怕何其多和他一旁的胡涛担心，主动解释道。
“实际上老严他为人很周正，可以说是嫉恶如仇了！”胖警官拍拍胳膊肘，笑笑：“我叫王成，你们可以叫我王警官，也可以直接喊我王胖。”
王胖笑起来眼睛都被挤成一条缝，亲民至极，和之前那个不近人情的警官形成了鲜明对比，想来也是多年的老搭档了。
何其多自然不能真的叫人家王胖，而是客气的套近乎，喊了声王哥：“王哥，您能给我透个底，我姐这事儿会不会有麻烦吗？”
“这……”王胖警官挠了挠眼眉毛，神色有些犹豫。
见此，胡涛非常适时地凭借着小孩子的身份撒娇：“警察叔叔，我妈妈她……她不会被抓起来吧……？”
“是啊，我姐她……”
在一番拉扯之后，终于，王胖警官松口了，将两人带到了隔壁的休息室门口。
“诶诶，不能进去，眼下这情况尸体也还没能处理，只能在外边看一下。”
警察看着何其多，眼神收敛了笑意，变得认真起来。
他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详细地解释案情：“死者呢名叫高文，33岁，男性。他是今天舞台剧剧组的场务，负责舞台的布置和道具的准备。今天下午14:01，随组的医生进休息室取东西时，发现了他的尸体，当场检测的时候就已经确认死亡了。”
14:01？
那不就是何其欢来求退烧药之后不久？
这下真的麻烦了……
休息室内部布置简单，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几个铁皮衣柜，还有两个小型的化妆台。茶几上杂乱地摆放着一些杯子，地上则散落着一些书和文件。而在沙发的旁边，是一个被打翻的凳子，凳子的一角还有血迹。
沙发的旁边，高文的尸体躺在地上，头部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伤口，鲜血凝固在地板上，形成一个血泊。而在他的身边，是一个被打翻的凳子，凳子的一角还沾有血迹。
现场状况简单明了，显然，凳子应该就是导致他死亡的凶器。
唯一让人感到奇怪的就是，高文并不是平躺或趴在地面上的，按理说被板凳从后脑砸死的应该是这两种姿势才对。
但高恩倒在地上，身体却是呈半蜷缩状的。
另外就是一点，也是最可疑的一点，高文的身旁有一地的碎玻璃，看起来应该是一面镜子，但屋内有镜子的地方只有化妆柜。
何其多仔细看了下，化妆柜并没有破损的痕迹，而且地面上的碎镜子看起来要更大一些。
没注意何其多的面色变化，王胖接着说：“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高文的死因应该是被重物砸中头部导致的颅内出血。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影响，商场内的监控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已经全部损坏了，不过医生的临时医疗室就在休息室的前边，并且是进入休息室的必经之路，据他所说，最后一个进入房间的人正是何其欢小姐。”
何其多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警察，语气充满疑惑：“警官，我有个问题。既然是剧组的成员，那为何我们从进来到现在，只看到了导演和这个场务，还有医生呢？难道没有其他工作人员进出过休息室吗？”
胖警察微微皱眉，似乎是在犹豫，但没过一会儿就见他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来，开始详细地解释：“我们早先已经调查了这个问题。这次的演出是由剧组和书城老板达成的协作，主要是为了宣传波洛先生的新书，并且舞台表演之后就是波洛先生的签书会。
然而，今天早上，剧组中的其他几个工作人员突然食物中毒，全部送进了医院，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只剩下这个场务高文一人，因为昨晚早退的原因没有受到影响，视野他今天临时接手了所有的工作。至于休息室嘛……演员有三位，在咱们本地的话剧院都算是小有名气，他们的休息室完全在书城另一侧，而且……”
胖警官话没有说全，何其多听完，心中更加疑惑。
正当他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道身影闯入他的视线。是郝现实，他面色惊慌，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看到何其多和警察，他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之后郝现实看到了躺在休息室中的高文尸体：“怎么又死一个？！”
“完了，完了，糟糕透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这书城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郝现实慌张地看着何其多，突然，他指着何其多，声音震颤地说道：“你，一定是你干的。你从小就是我的死对头，你自己不过得好，还想看我笑话。你一定是嫉妒我，才派你的姐姐来我店里害人。我还纳闷呢，我热情邀请你来参观，你怎么就不来，原来你是包藏祸心，想着跑呢！”
何其多看着面前的郝现实，心中一阵哭笑不得。他看着郝现实的惊慌失措，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他淡淡地道，“郝现实，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但是我告诉你，我何其多虽然和你有过节，但那都是多少年前，小孩子的陈芝麻烂谷子了？”
“不是你做的，也是你个煞星带来的！”郝现实说完就愤愤地离开了，何其多也懒得和他计较。
等人离开后，何其多看着警察疑惑问道：“我其实还有一个疑问，既然演出结束后过了这么多小时，场务被发现独自死在了休息室里，那他为什么不能是在期间就已经遇害了呢？另外，既然是刚刚被发现，外边天降金砖，各位警察又是怎么能出现在这里的呢？而且，我那位老同学说又死了一个？”
胖警察看着何其多，露出一个苦笑，“小兄弟，我知道你疑心重，但我们有规定……”
就在这时，一对身着演出服的男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两人都样貌出众，只是女子的妆容凌乱，像是刚刚哭过，男子也面色苍白，显得有些疲惫。
女子看到休息室里的尸体，立刻花容失色，半跪倒在地上哭喊道：“先是香菱姐死在舞台上，现在连高文也被道具砸死了。这一定是诅咒，是书里的诅咒！”
女子说完，又是一阵哭泣，然后转身跑开了，男子也愁眉苦脸的看了一眼，随后追了过去。
何其多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他转头看向胖警察，询问道：“这两人……莫非就是今天舞台剧的主演？”
“你说的没错，”胖警察叹了口气，眼看也是瞒不住了，将原先打算藏着掖着的话全都吐露出来：“刚刚那个哭花了脸的女演员叫做赵婉清，她是剧组的另一位女演员，也就是李香菱有着很深的交情。
赵婉清外表娇小，但演技出众，算是业界的一股新生力量。她和李香菱一起出道，二人一直相互扶持，共同进步。因此，李香菱的突然去世对她打击极大，让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男演员的名字叫做陈逸飞，是一个在业界已经有着一定名气的演员，曾经主演过几部知名的电视剧和电影，也因此收获了一定的粉丝基础。
陈逸飞出生普通，据说是从小就热爱演戏，多年来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努力，一步一步才有了如今的成果。”
“刚才那个女子说的香菱……姐死在舞台上是怎么回事？”何其多问道。
“还有诅咒！”胡涛在一旁提醒。
胖警察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始解释：“其实是这样的，刚刚那两位是今天舞台剧的男女主，李香菱则是这部戏的女配角。
今天上午的演出里，她的角色是被书中的魔女诅咒，被道具书架砸死在书房里，事实上在舞台上也就是这么呈现出来的。
原本我们都以为是戏剧效果，直到演出结束，谢幕的时候，李香菱都一直没有动静。后来一检查才发现，她是真的死在了舞台上！”
何其多听后，眼睛一亮，忍不住出声：“你说什么？真的有这等事情？”
胖警察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是的，就是如此诡异。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人就这样出了意外死在了舞台上，而且死因初步判定就是被砸死的……”
王胖的话语带着一丝惊异和寒意，转述时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既然是众目睽睽之下的意外，那为什么警察同志又会在这边调查半天呢？”何其多问道。
也许是说到兴起了，胖警察看何其多一脸好奇，又接着说道：“看起来像是自杀，但老严说什么都不信，非要调查下去。
这不，还真给他调查出点东西来，据我们了解，这三个演员之间似乎存在一些情感纠葛。
陈逸飞和李香菱在剧组里关系非常好，常在一起练戏，而赵婉清则是李香菱的好朋友，同时，她对陈逸飞也有着一份特别的感情……更怪的就是，这三人居然都是大作家波洛钦点的，这就一下子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复杂。”
“确实，像是常见的情杀案件……”何其多听到这样的设定后，心中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
不多久，何其欢结束了警察的笔录，几乎才刚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那名冷面警察老严居然跟了出来，脸色冷硬，目光如鹰，全然没有善意。
“何其欢小姐，感谢你的配合，但很遗憾接下来你的活动自由将会受到限制，直到脱离嫌疑为止。”他的声音冷冷的，跟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一样。
“凭什么啊？！”
何其欢闻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我一没有杀人动机，二没有任何证据，甚至我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我已经配合你们接受了调查，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严警察回头看着她，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抱歉，是我多嘴了。按照规定，我们确实无法限制您的自由行动。但是，你看看外面的情况，你觉得就算有自由你还能跑得了吗？”
何其欢气得脸色发白，“跑？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
严警察看着她，眼神中满是自信，“我做警察这么多年了，对犯罪分子的心理非常了解。像你这样表面上没有任何嫌疑，但一问三不知的人，一般都是最有可能的嫌疑犯。
就凭受害者尸体躺在地上，而你却坚称完全没有看见，光这一条就足够惹人怀疑，你放心，我办过的案子，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罪犯也跑不掉！”
“强盗逻辑！”何其欢怒骂：“我提供给你的口供应该成为线索，怎么现在成我的罪证了？”
“算了，姐，别动气。”
何其多看着他们争执，感到有些头疼，他原本听胖警官的话，还以为这位严警官是很睿智的冷面判官呢。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糊涂强盗而已。
跟强盗，那就不能讲理！
“她不是凶手，”何其多笑笑，“严警官，按您的意思，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走了？”
严警察冷笑一声，“当然可以，如果你们能出得去的话，我倒想看看这天然的牢笼，你们能往哪里躲？”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姐、涛涛带上老胡，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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