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联觉者觉醒
“啊……啊……啊！”
昏暗的监控室内，监控画面散发的光亮，勾勒出了人吃人的恐怖画面。
一道鲜血‘喷泉’高高溅起，染红了一片监视器……
黑白色的监视器本就接触不良，这一下变得更加模糊不清，画面中隐约能看到一辆车在医院门口急速刹车，车里的人似乎想要逃离后边密密麻麻的黑潮。
但他们的运气不好，车辆突然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护栏，翻了个个儿。
一个男人从车窗挣扎着爬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他向着丧尸开了几枪，犹如石子入海只掀起片刻涟漪，纵使还有子弹这么一把小枪在尸潮面前也是犹如螳臂当车。
他试图向着医院大门旁的石墙跑去，但……
又一个女人从车后座钻出来，她身上沾满了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同伴的。目睹到男人的惨死，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引得一大片丧尸追她而来。
女人瘸腿尽力向前奔跑，慌乱间居然拐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转身想要返回时，却发现丧尸已经追了上来。
无处可逃之时，只能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与她相比，车里的其他人更惨，还没来得及爬出来，就已经被一群丧尸包围了。
监视器上传来了他们的惊恐和绝望的声音，以及丧尸的咆哮和咀嚼。
突然画面闪了一下，一双血手在摄像画面前被无限放大，没一会监控室内就只剩下丢失信号的雪花屏和吱吱吱声，然后……视频就结束了，手机黑屏上倒映出两张淡定的脸。
“这……这就结束了啊？！”
高恩一脸淡定的问道，语气中还略带了些惊讶。
“嗷……嗷~”
由于她一激动，没能控制好音量，围在医院护栏后边的一众丧尸听到动静以后又是一阵嚎叫。
“抱歉抱歉！”
听到动静，高恩一脸歉意的双手合十，向着尸潮方向鞠了两下，也不知是冲着丧尸们还是冲着踩在围栏边上的何其多。
“是啊。”胡涛也是淡定的应答以后，又拨弄着手机开始在丧尸栏目寻找其他影视素材了。
“说实话，我以前都不敢一人看丧尸片，但……”高恩站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护栏里边的面目可怖的丧尸们，接着说道：“但现在感觉，这些影视作品里的跟眼前的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儿科，一点都不恐怖！”
就在这时，何其多又一次拿着棍子敲响了医院的大铁门，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试探了。铁门叮铃咣当的动静很快就把院子里所有的丧尸吸引了过来。一些迅猛的丧尸，步伐迅捷，冲击力度之强，何其多甚至站在门口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他甚至连起跑的姿势都摆出来了，奈何那些个丧尸速度再快，冲势再猛也没法突破医院大门那一堵看不见的‘空气墙’。
又过了五分钟，护栏后的丧尸们眼见追猎无望，没有声音的吸引再次消停了下来，在混杂的院子里漫无目的的缓步蹒跚。
何其多、胡涛和高恩三人安静地蹲在医院门外的花园边上，他们用车和绿化带里的梧桐树制造了一个阴影夹角，用来遮住了三个人的身影。
“涛涛啊，不用那么在意，刚刚别说是你了……就连舅舅我这样天天话末日生存漫画的，都差点被吓得不敢动！”见胡涛依旧埋头捣鼓手机，何其多接着安慰道：“你看你都被安全带夹住了，才只是急的飙泪，甚至都没有尿裤子，已经很棒了！”
说是这么说，现在回想起半个小时以前，那丧尸狂潮的震撼感，何其多都还一阵后怕……要是刚刚自己反应再慢一拍，说定现在他们仨已经变成那些丧尸怪物中的一员了！
幸好，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刚明明最前列的丧尸已经一步跨出了医院大门范围，就差一点就要抓住他们汽车屁股了，却突然像撞到了看不到空气墙一样无法向前。
只不过他不是有自我意识的无法上前，一直到快被后边涌上来的丧尸挤成肉酱，他也没办法再向前一步，血肉模糊在半空中的模样，甚是恐怖。
高恩对于何其多这样安慰小孩的方式实在难以苟同，虽然她自己也很害怕，但……一想到眼前的孩子才十二三岁，人生就遭受了那么大的冲击，刚准备以警察身份安慰……
十二三岁刚好是叛逆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孩子渴望脱离父母的羽翼，总是想像整个世界证明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一回想起刚刚被安全带卡住，被丧尸围攻涕泗横流差点尿裤子的场景，胡涛是又后怕又羞愧，但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真的害怕。
“舅舅，你看这个。”胡涛把平板递给何其多，上面显示着医院的平面图和周边的街道。
“我刚刚调出了医院的平面地图，和附近路口居民有权限进入的监控录像，我发现不仅是这个门的这些丧尸会受到‘空气墙’的制约，其他各个出口也都一样，就好像……”
“就好像他们只能在医院范围内活动一样？”何其多拿起平板反问道。
胡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是我做的轨迹图，监控最早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些人从医院成功逃了出来，当然，丧尸也追了出来，但即便丧尸最后被挤出了医院范围，误差也最多不会超过一米，而且稍后还会被看不见的力量挤回去。”
何其多接过手机，仔细地看了一遍：“可以啊涛涛，这么精细的轨迹图都能做出来，我外甥莫不是个天才？！”
胡涛笑笑：“嘿嘿，这些都是我爸教的，他说……。”
“你爸说啥了？”何其多眼都没抬的问道。
“他说跟你一块生活，得多学点技能傍身！”
听到这话，何其多翻了个白眼：“傍……下回少听你爸的话，多听舅舅的，听到没有？”
何其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头说道：“有人逃出来，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空气墙’只对丧尸起作用？！”
四下观望了一圈，何其多的视线锁定了一辆带货架的小货车：“保险起见，得先确认一下……”
说话间，何其多已经把那辆小货车开到了医院大门旁的传达室，车头对着医院，并且把梯子拉直，毫不费力的站了了上去。
由于视野范围内有明确目标出现，栏杆后边的一些丧尸又蠢蠢欲动的嚎叫起来，但也仅限于嚎叫了。何其多暂时还处在安全区里，站的又高，除非这些丧尸会想《丧尸世界大战》里一样叠人墙，不然不可能威胁到他。
先是用树枝戳了戳，然后小心谨慎的伸出一只手再缩回来，确认没有触感和限制以后。接着一只脚、一条腿、半个身子，最后是整个人站到传达室屋顶再安然无恙的退出来。
“目前看来，这‘空气墙’仅对丧尸起作用……”
见到何其多平安无事的回来，高恩和胡涛两人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我其实刚刚想说……”高恩小声嘟囔。
“想说什么？”
“emmm……我其实是想说，咱们不是刚刚才从里面安全出来……吗？！为什么还要再试一次？”高恩说完，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手搓着手，有些手足无措。
“……”
唐突了，被丧尸群吓到了，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成功从医院出来过一次了，但这么说也太掉面子了，何其多只好打着哈哈说道：“确认嘛……确认！”
“嗯，确认……”
“话说，警局那边联系上了吗，什么时候派人过来？”为了避免气氛尴尬，何其多其实转移话题。
“还没有，”高恩摇摇头，“实际上，从今早差不多起点开始吧，局里就不断接到报案电话……不然像我这样刚刚入职的新人也不可能单独出外勤……”
七点，又是七点……何其多皱着眉，视线转向胡涛点了点头。
这么多的巧合另说，但是眼前的丧尸就已经很说明那则帖子的问题了，但跟不妙的还在后边……
“我刚刚通过电话和呼叫机都尝试了一下，”高恩接着说道：“呼叫频道有空回应的少之又少，局里的电话则是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
“这样看来，说不定不止医院，其他地方也发生超乎想象的事情！”何其多叉着腰叹了口气：“看来得快点想办法进去，趁着事态还没变得更严重之前！”
嘟嘟嘟，熟悉的铃声从口袋中响起，原来是姐姐何其欢的来电。之前为了不发出不必要的动静，他们姐弟都是靠文字短信联系，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何其多心中略感不妙，匆忙接听，没等开口，电话那头传来颤抖的声音，是姐姐何其欢没错！
“明明啊……你姐夫他……你姐夫……”
昏暗的监控室内，监控画面散发的光亮，勾勒出了人吃人的恐怖画面。
一道鲜血‘喷泉’高高溅起，染红了一片监视器……
黑白色的监视器本就接触不良，这一下变得更加模糊不清，画面中隐约能看到一辆车在医院门口急速刹车，车里的人似乎想要逃离后边密密麻麻的黑潮。
但他们的运气不好，车辆突然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护栏，翻了个个儿。
一个男人从车窗挣扎着爬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他向着丧尸开了几枪，犹如石子入海只掀起片刻涟漪，纵使还有子弹这么一把小枪在尸潮面前也是犹如螳臂当车。
他试图向着医院大门旁的石墙跑去，但……
又一个女人从车后座钻出来，她身上沾满了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同伴的。目睹到男人的惨死，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引得一大片丧尸追她而来。
女人瘸腿尽力向前奔跑，慌乱间居然拐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转身想要返回时，却发现丧尸已经追了上来。
无处可逃之时，只能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与她相比，车里的其他人更惨，还没来得及爬出来，就已经被一群丧尸包围了。
监视器上传来了他们的惊恐和绝望的声音，以及丧尸的咆哮和咀嚼。
突然画面闪了一下，一双血手在摄像画面前被无限放大，没一会监控室内就只剩下丢失信号的雪花屏和吱吱吱声，然后……视频就结束了，手机黑屏上倒映出两张淡定的脸。
“这……这就结束了啊？！”
高恩一脸淡定的问道，语气中还略带了些惊讶。
“嗷……嗷~”
由于她一激动，没能控制好音量，围在医院护栏后边的一众丧尸听到动静以后又是一阵嚎叫。
“抱歉抱歉！”
听到动静，高恩一脸歉意的双手合十，向着尸潮方向鞠了两下，也不知是冲着丧尸们还是冲着踩在围栏边上的何其多。
“是啊。”胡涛也是淡定的应答以后，又拨弄着手机开始在丧尸栏目寻找其他影视素材了。
“说实话，我以前都不敢一人看丧尸片，但……”高恩站起来，仔细端详了一阵护栏里边的面目可怖的丧尸们，接着说道：“但现在感觉，这些影视作品里的跟眼前的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儿科，一点都不恐怖！”
就在这时，何其多又一次拿着棍子敲响了医院的大铁门，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试探了。铁门叮铃咣当的动静很快就把院子里所有的丧尸吸引了过来。一些迅猛的丧尸，步伐迅捷，冲击力度之强，何其多甚至站在门口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他甚至连起跑的姿势都摆出来了，奈何那些个丧尸速度再快，冲势再猛也没法突破医院大门那一堵看不见的‘空气墙’。
又过了五分钟，护栏后的丧尸们眼见追猎无望，没有声音的吸引再次消停了下来，在混杂的院子里漫无目的的缓步蹒跚。
何其多、胡涛和高恩三人安静地蹲在医院门外的花园边上，他们用车和绿化带里的梧桐树制造了一个阴影夹角，用来遮住了三个人的身影。
“涛涛啊，不用那么在意，刚刚别说是你了……就连舅舅我这样天天话末日生存漫画的，都差点被吓得不敢动！”见胡涛依旧埋头捣鼓手机，何其多接着安慰道：“你看你都被安全带夹住了，才只是急的飙泪，甚至都没有尿裤子，已经很棒了！”
说是这么说，现在回想起半个小时以前，那丧尸狂潮的震撼感，何其多都还一阵后怕……要是刚刚自己反应再慢一拍，说定现在他们仨已经变成那些丧尸怪物中的一员了！
幸好，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刚明明最前列的丧尸已经一步跨出了医院大门范围，就差一点就要抓住他们汽车屁股了，却突然像撞到了看不到空气墙一样无法向前。
只不过他不是有自我意识的无法上前，一直到快被后边涌上来的丧尸挤成肉酱，他也没办法再向前一步，血肉模糊在半空中的模样，甚是恐怖。
高恩对于何其多这样安慰小孩的方式实在难以苟同，虽然她自己也很害怕，但……一想到眼前的孩子才十二三岁，人生就遭受了那么大的冲击，刚准备以警察身份安慰……
十二三岁刚好是叛逆的年纪，这个年纪的孩子渴望脱离父母的羽翼，总是想像整个世界证明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所以一回想起刚刚被安全带卡住，被丧尸围攻涕泗横流差点尿裤子的场景，胡涛是又后怕又羞愧，但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真的害怕。
“舅舅，你看这个。”胡涛把平板递给何其多，上面显示着医院的平面图和周边的街道。
“我刚刚调出了医院的平面地图，和附近路口居民有权限进入的监控录像，我发现不仅是这个门的这些丧尸会受到‘空气墙’的制约，其他各个出口也都一样，就好像……”
“就好像他们只能在医院范围内活动一样？”何其多拿起平板反问道。
胡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是我做的轨迹图，监控最早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些人从医院成功逃了出来，当然，丧尸也追了出来，但即便丧尸最后被挤出了医院范围，误差也最多不会超过一米，而且稍后还会被看不见的力量挤回去。”
何其多接过手机，仔细地看了一遍：“可以啊涛涛，这么精细的轨迹图都能做出来，我外甥莫不是个天才？！”
胡涛笑笑：“嘿嘿，这些都是我爸教的，他说……。”
“你爸说啥了？”何其多眼都没抬的问道。
“他说跟你一块生活，得多学点技能傍身！”
听到这话，何其多翻了个白眼：“傍……下回少听你爸的话，多听舅舅的，听到没有？”
何其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抬头说道：“有人逃出来，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空气墙’只对丧尸起作用？！”
四下观望了一圈，何其多的视线锁定了一辆带货架的小货车：“保险起见，得先确认一下……”
说话间，何其多已经把那辆小货车开到了医院大门旁的传达室，车头对着医院，并且把梯子拉直，毫不费力的站了了上去。
由于视野范围内有明确目标出现，栏杆后边的一些丧尸又蠢蠢欲动的嚎叫起来，但也仅限于嚎叫了。何其多暂时还处在安全区里，站的又高，除非这些丧尸会想《丧尸世界大战》里一样叠人墙，不然不可能威胁到他。
先是用树枝戳了戳，然后小心谨慎的伸出一只手再缩回来，确认没有触感和限制以后。接着一只脚、一条腿、半个身子，最后是整个人站到传达室屋顶再安然无恙的退出来。
“目前看来，这‘空气墙’仅对丧尸起作用……”
见到何其多平安无事的回来，高恩和胡涛两人不禁都松了一口气。
“我其实刚刚想说……”高恩小声嘟囔。
“想说什么？”
“emmm……我其实是想说，咱们不是刚刚才从里面安全出来……吗？！为什么还要再试一次？”高恩说完，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手搓着手，有些手足无措。
“……”
唐突了，被丧尸群吓到了，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成功从医院出来过一次了，但这么说也太掉面子了，何其多只好打着哈哈说道：“确认嘛……确认！”
“嗯，确认……”
“话说，警局那边联系上了吗，什么时候派人过来？”为了避免气氛尴尬，何其多其实转移话题。
“还没有，”高恩摇摇头，“实际上，从今早差不多起点开始吧，局里就不断接到报案电话……不然像我这样刚刚入职的新人也不可能单独出外勤……”
七点，又是七点……何其多皱着眉，视线转向胡涛点了点头。
这么多的巧合另说，但是眼前的丧尸就已经很说明那则帖子的问题了，但跟不妙的还在后边……
“我刚刚通过电话和呼叫机都尝试了一下，”高恩接着说道：“呼叫频道有空回应的少之又少，局里的电话则是一直处于占线的状态！”
“这样看来，说不定不止医院，其他地方也发生超乎想象的事情！”何其多叉着腰叹了口气：“看来得快点想办法进去，趁着事态还没变得更严重之前！”
嘟嘟嘟，熟悉的铃声从口袋中响起，原来是姐姐何其欢的来电。之前为了不发出不必要的动静，他们姐弟都是靠文字短信联系，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何其多心中略感不妙，匆忙接听，没等开口，电话那头传来颤抖的声音，是姐姐何其欢没错！
“明明啊……你姐夫他……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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