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庙会
雨神节，正值九月初九。南州阴雨连绵，凡俗锣鼓喧天。
青院一行人下了山，结伴走在热热闹闹的街头。
“呜！我想要这个面具。”苗苗立马跑到了摊位上。
“小姑娘真有眼光，这个是雨神面具，带在身上能除妖驱邪。”老板见来了客人，拿出了自己的话术。
崔走晚上前：“老板，这多少钱？”
老板伸出五根手指，笑道：“不多，五钱即可。”
崔走晚听后只是淡淡一笑，摇头说道：“太贵了老板，这样，你再多送我个面具，你还是赚五钱。”
老板也不急，说道：“客人真是狠心，不过雨神节，我也不好晦了雨神的气，你在这再挑一个吧。”
崔走晚付了钱，又慢条斯理挑了一个。苗苗已经带上了青兽面具，在众人面前蹦蹦跳跳。
顾两更疑惑，问：“雨神是这副模样？”
林生解释道：“传说雨神是天上的青龙兽，司掌这一带的雨水。”
陆景笑道：“或许是很早很早的时候，小贩们编出了这么个故事，好有一个具体的意向，方便自己做些小物件。”
徐寒嘟囔道：“师尊~你可真会破坏氛围。”
陆景对徐寒十分纵容，当即投降：“哈哈哈我不说了，你们好好玩，别在意我的话。”
不过顾两更到来劲了：“那这么说，雨神节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层含义，原本只是修真界的一个固定现象，被凡俗冠以传说，各方伺机赚钱？”
崔走晚在旁思考点头：“有可能，那雨神抬轿我曾了解过，以讨个吉利为由头，会挨家挨户收钱。”
众人目光看向林生。
林生：“......”
“是真的，不过每家每户都给，不给就有些不合群了。”
众人又转头看向陆景。
陆景：“......”
“别看我啊，我也管不到这么宽。”
这些只是庙会插曲，青院众人总会聚在一起聊天，因此这只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并没有影响他们逛庙会的心情。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最新型烟花，防潮防雨，又大又亮！”
喧闹的市集中传来熟悉的女声。
陆景嘴角抽动：“今年改卖烟花了？”
南语嫣转头看去，惊喜道：“诶陆景，正好，想办法帮我宣传一下。”
此时杜少荀也面无表情的站在摊位前，身边摆着大大小小的烟花。
陆景思考了一番：“说辞简单直接，也突出亮点，没有什么问题。”
南语嫣叹了口气：“是啊，但他们还是不愿意买。”
徐寒说道：“是因为不是除夕吧，雨神节跟除夕都算的是相反的两天了。”
崔走晚沉吟：“可以这么说，但我认为习惯是可以慢慢改变的，最主要的还是让人们养成习惯的意义。”
“意义？”
少年点头：“就像我们刚刚讨论的，之所以能卖面具，是人们相信雨神驱邪的传说，哪怕面具本身没什么用。”
南语嫣有些受打击：“这些我有想过，但烟花与庆典本就是相配的，我还特意针对阴雨天做出了防雨型烟花，这放凡俗应该是大受欢迎的，结果事实却截然相反。”
陆景倒是不在意，说道：“不是还有两天吗，今天晚上让大家看一看你的烟花不就行了。”
南语嫣摇摇头：“我估计效果也不好。”
陆景笑道：“那你还可以更费心一点，举办个什么烟火大会，说是烟花能传递对雨神的祈祷，越是盛大的烟花，雨神越是能回馈你的愿望，这样下来，年年迭代，我估计不需要两三年就能让你的烟花市场热闹起来。”
南语嫣皱起脸来：“这么麻烦啊。”
“话说你怎么不卖别的，我看你前几年还在卖丹药功法啥的？”
“那些太没挑战性了，在凡俗任何一点有关修真的东西，都能让人失去一半的理智。”
“你这话就过了——是没有信息难以判断。”
“得得得，老爷子您慢走，您的主意我会好好考虑的。”南语嫣极其不耐烦的送走了陆景。
陆景一脸无奈的离开。
这小妮子小时候还会愿意听自己，现在已经不耐烦了。
苦闷的陆景左右张望却没见徐寒。
“小寒呢？”
顾两更回道：“师妹留在南长老那研究烟花去了。”
陆景：“......”
她们可别炸了......
行至中途，不仅是徐寒，顾两更也跑远去听街边大爷拉二胡去了，据说还得先算上一命，拉二胡，知天命。崔走晚则带着苗苗去各种各样的小摊前购买小吃，于是只剩下林生和陆景一起。
“我去看戏，你去吗？”陆景询问林生的意见。
林生点头：“我没什么事做，跟师尊您一块。”
陆景点头，到戏台子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坐下。
身旁的大爷扶着拐杖，颤颤巍巍指着戏台，对陆景说道：“小娃娃，你看得懂戏？”
陆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小孩子的神态，重重点头：“嗯！以前经常跟爷爷一起看戏。”
大爷面露和善：“好，好，这戏呀，叫雨神下南州，讲得是啊......”
大爷讲起来没完没了，陆景却是耐心的附和着大爷，时不时说一声“这样啊”“喔”这样的话语。
远处，抬着神仙轿子的队列慢慢靠近，锣鼓声喧闹冲天，盖住了台上演员的声音。不过戏班子们显然已经习惯，没有太大波澜，自顾自做自己的动作，做自己的戏，唯有一个在后面翻跟头的小童被这动静吸引，跟头翻得不够标准。林生看到他下场后，被一个老爷子拉到一边，严厉的呵斥了几句。小演员吧嗒吧嗒擦着眼泪，又被老爷子拉远了一些，躲在了后台观众看不到的地方。
林生倒不是很喜欢看戏，以前来玩时，也只是好奇过这些浓妆艳粉咿咿呀呀的大人，偷偷沿着地板钻到后台看过。记得当时还把一个正在化妆的姐姐吓了一跳，自己麻溜的跑得远远的。
也许是修真修的有些久，也许是长大了，林生再次看曾经的戏台，只觉得有些淡漠，有些物是人非，再难有以前的心情。
曾经的喜庆难以感染，就好像早早升起的月亮，没有什么光亮，冷冷清清。
青院一行人下了山，结伴走在热热闹闹的街头。
“呜！我想要这个面具。”苗苗立马跑到了摊位上。
“小姑娘真有眼光，这个是雨神面具，带在身上能除妖驱邪。”老板见来了客人，拿出了自己的话术。
崔走晚上前：“老板，这多少钱？”
老板伸出五根手指，笑道：“不多，五钱即可。”
崔走晚听后只是淡淡一笑，摇头说道：“太贵了老板，这样，你再多送我个面具，你还是赚五钱。”
老板也不急，说道：“客人真是狠心，不过雨神节，我也不好晦了雨神的气，你在这再挑一个吧。”
崔走晚付了钱，又慢条斯理挑了一个。苗苗已经带上了青兽面具，在众人面前蹦蹦跳跳。
顾两更疑惑，问：“雨神是这副模样？”
林生解释道：“传说雨神是天上的青龙兽，司掌这一带的雨水。”
陆景笑道：“或许是很早很早的时候，小贩们编出了这么个故事，好有一个具体的意向，方便自己做些小物件。”
徐寒嘟囔道：“师尊~你可真会破坏氛围。”
陆景对徐寒十分纵容，当即投降：“哈哈哈我不说了，你们好好玩，别在意我的话。”
不过顾两更到来劲了：“那这么说，雨神节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层含义，原本只是修真界的一个固定现象，被凡俗冠以传说，各方伺机赚钱？”
崔走晚在旁思考点头：“有可能，那雨神抬轿我曾了解过，以讨个吉利为由头，会挨家挨户收钱。”
众人目光看向林生。
林生：“......”
“是真的，不过每家每户都给，不给就有些不合群了。”
众人又转头看向陆景。
陆景：“......”
“别看我啊，我也管不到这么宽。”
这些只是庙会插曲，青院众人总会聚在一起聊天，因此这只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并没有影响他们逛庙会的心情。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最新型烟花，防潮防雨，又大又亮！”
喧闹的市集中传来熟悉的女声。
陆景嘴角抽动：“今年改卖烟花了？”
南语嫣转头看去，惊喜道：“诶陆景，正好，想办法帮我宣传一下。”
此时杜少荀也面无表情的站在摊位前，身边摆着大大小小的烟花。
陆景思考了一番：“说辞简单直接，也突出亮点，没有什么问题。”
南语嫣叹了口气：“是啊，但他们还是不愿意买。”
徐寒说道：“是因为不是除夕吧，雨神节跟除夕都算的是相反的两天了。”
崔走晚沉吟：“可以这么说，但我认为习惯是可以慢慢改变的，最主要的还是让人们养成习惯的意义。”
“意义？”
少年点头：“就像我们刚刚讨论的，之所以能卖面具，是人们相信雨神驱邪的传说，哪怕面具本身没什么用。”
南语嫣有些受打击：“这些我有想过，但烟花与庆典本就是相配的，我还特意针对阴雨天做出了防雨型烟花，这放凡俗应该是大受欢迎的，结果事实却截然相反。”
陆景倒是不在意，说道：“不是还有两天吗，今天晚上让大家看一看你的烟花不就行了。”
南语嫣摇摇头：“我估计效果也不好。”
陆景笑道：“那你还可以更费心一点，举办个什么烟火大会，说是烟花能传递对雨神的祈祷，越是盛大的烟花，雨神越是能回馈你的愿望，这样下来，年年迭代，我估计不需要两三年就能让你的烟花市场热闹起来。”
南语嫣皱起脸来：“这么麻烦啊。”
“话说你怎么不卖别的，我看你前几年还在卖丹药功法啥的？”
“那些太没挑战性了，在凡俗任何一点有关修真的东西，都能让人失去一半的理智。”
“你这话就过了——是没有信息难以判断。”
“得得得，老爷子您慢走，您的主意我会好好考虑的。”南语嫣极其不耐烦的送走了陆景。
陆景一脸无奈的离开。
这小妮子小时候还会愿意听自己，现在已经不耐烦了。
苦闷的陆景左右张望却没见徐寒。
“小寒呢？”
顾两更回道：“师妹留在南长老那研究烟花去了。”
陆景：“......”
她们可别炸了......
行至中途，不仅是徐寒，顾两更也跑远去听街边大爷拉二胡去了，据说还得先算上一命，拉二胡，知天命。崔走晚则带着苗苗去各种各样的小摊前购买小吃，于是只剩下林生和陆景一起。
“我去看戏，你去吗？”陆景询问林生的意见。
林生点头：“我没什么事做，跟师尊您一块。”
陆景点头，到戏台子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坐下。
身旁的大爷扶着拐杖，颤颤巍巍指着戏台，对陆景说道：“小娃娃，你看得懂戏？”
陆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小孩子的神态，重重点头：“嗯！以前经常跟爷爷一起看戏。”
大爷面露和善：“好，好，这戏呀，叫雨神下南州，讲得是啊......”
大爷讲起来没完没了，陆景却是耐心的附和着大爷，时不时说一声“这样啊”“喔”这样的话语。
远处，抬着神仙轿子的队列慢慢靠近，锣鼓声喧闹冲天，盖住了台上演员的声音。不过戏班子们显然已经习惯，没有太大波澜，自顾自做自己的动作，做自己的戏，唯有一个在后面翻跟头的小童被这动静吸引，跟头翻得不够标准。林生看到他下场后，被一个老爷子拉到一边，严厉的呵斥了几句。小演员吧嗒吧嗒擦着眼泪，又被老爷子拉远了一些，躲在了后台观众看不到的地方。
林生倒不是很喜欢看戏，以前来玩时，也只是好奇过这些浓妆艳粉咿咿呀呀的大人，偷偷沿着地板钻到后台看过。记得当时还把一个正在化妆的姐姐吓了一跳，自己麻溜的跑得远远的。
也许是修真修的有些久，也许是长大了，林生再次看曾经的戏台，只觉得有些淡漠，有些物是人非，再难有以前的心情。
曾经的喜庆难以感染，就好像早早升起的月亮，没有什么光亮，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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