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白鹿王 » 第三十六章 奇谈

第三十六章 奇谈

    “这雪算是停了!”陈诚推开窗,一股凉风吹入。

    “也该停了!”李桓拿起茶盏却又放下:“我刚才所言,两位认为如何?”

    如此机密的事,都是拉着太叔汉源商议,可见四王的小集团也算是形成。太叔汉源也不必回避,他点头道:“秦帝之死,确使本已复杂的形势更为复杂,但对我们却是有利无害,因为小皇帝李枢势必要借南秦息兵之机,大事备战,无暇为了对付我们致动摇根本,我们亦可偷得喘息之机,从容布置攻下南越与濮昌所占之地。”

    李桓笑道:“濮昌人惨了!”

    李桓亦摇头叹道:“他们这叫自作孽,不可活,李枢必乘势拿他们来开刀,好收复领土。不过听说濮昌国的那铺竑德义亦是个人物,最好能拖上李枢几年,我们便更有充裕的时间了,然后王弟可以蚕食他们的土地。”

    各人又谈了一会,定下暂不再与慕容名世联络,更不要碰李枢和其他几王的势力,采取静观其变的策略,才各自散去。

    陈诚回到他的院子,除了席洁玉仍撑着眼皮等他外,太叔子萱与嬴茗均已各自回院。

    席洁玉服侍他沭浴更衣,陈诚见她弄得衣衫尽湿,反侍候她起来,为她脱掉湿衣,又为她沐浴。

    陈诚看到她背上一道道鞭痕道:“阿玉,我对不起你!”

    席洁玉低声应道:“都过去了!”接着以更小的声音轻吐道:“现在只求你不嫌弃我,让我毕生在你身旁。”

    陈诚涌起怜意,把她搂入怀里。偌大的浴池两人紧紧靠在一起,只是耳畔细语。陈诚凑到她耳边道:“放心,此生我定然对你不离不弃!”

    “好!我信你!”

    陈诚起身打横将其抱起,席洁玉脸上绯红,想必又是一番暴风骤雨。

    可是她想错了,陈诚将她抱进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对着其小道:“你好好休息,今夜我不能陪你,阿茗的父皇过世了,我要去陪陪她。”

    “那好!”席洁玉很懂事,她说道:“这是人之常情!”

    陈诚为她盖好被子,才进入嬴茗的院子,爬上床,才发现已经哭湿了枕头。

    “我父皇真的没有了?”

    “是的!”

    “我恨他,但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能理解!”陈诚说道:“我与我父亲的关系也不太好!怎么说,我父亲也算是执一方牛耳的人物。”

    “老公!阿诚!”嬴茗说道:“我想问你,你究竟是什么地方的人?你说话方式语气,做事的手段,对人的态度。我可以肯定不像我们这个世代的人,你究竟来自何方?”

    陈诚想了想,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

    嬴茗并不感到吃惊。

    “我记得你说,你认识林悦!”

    “嗯!”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怎么可能?”嬴茗突然起身,差点动了胎气。

    陈诚诧异:“有这么奇怪吗?看把你吓得!”

    嬴茗连连摇头:“我想知道,你今天到底多少岁?”

    陈诚算了算,说道:“三十二岁,我到这里的时候刚三十!”

    “不可能!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嬴茗一脸惊愕。

    陈诚起身将她揽入怀中,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嬴茗挣脱他的怀抱,说道:“你知道吗?金鳞卫就是林悦先生创立,她虽说看上起不过五十岁,其实已经是年过百岁!”

    这下轮到陈诚吃惊了,他打了自己一耳光,已确定自己没听错!

    “你搞错了吧!我们说的是一个人吗?如果算起来,林悦今年也不过二十七岁。”

    “怎么可能!”嬴茗拿出脖颈处一枚玉牌:“这是我生下来的时候,林先生送给我的!”

    陈诚仔细看了玉牌,上面尽然刻的是一个蓝胖子,他思维混乱了!

    “我遍寻天下也找不到她,难怪!”

    嬴茗说道:“你不读我们这里的史书吗?”

    陈诚摇了摇头。

    “林先生在七十三年前的平奴之乱就名声大噪,以创立金鳞卫,五十年前她决定云游四方,才将金鳞卫传给封家!”

    “她到底多少岁?”

    嬴茗摇摇头:“没有人知道,但是据史书记载,她第一次出世不过妙龄少女!”

    陈诚微微皱眉,心想这是一个人吗?林悦失踪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虽然说她长得很漂亮,也不显年龄,可是怎么说与妙龄少女根本没关系。

    陈诚思忖过后,问道:“我说的话,你信吗?”

    “我信!”嬴茗道:“我什么都交给你了,你已经是我的全部,还有何信与不信的?”

    “林悦,确实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

    陈诚挠了挠头,想了想:“难道说红颜知己?这也不恰当,哪有红颜知己会一起滚了两年多床单!前妻?也不对!”

    “夫人!对!”陈诚很肯定的语气说道:“她是我的第一个夫人!”

    嬴茗皱眉:“我都不关心你有多少个女人,我倒是好奇你有多少个夫人!”

    “嘿嘿嘿!”陈诚挠挠头:“我们还是说正事!这个林悦确实比我早来这里,但是也早不了多少,也就一个星期!对了,就是七天!现在你这么说,她起码比我大了一百多岁!这个怎么可能?”

    “但是这就是事实!”

    陈诚无奈叹气:“我也知道,可是我真没办法接受!因为我起初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她!”陈诚将他在二十一世纪是什么人,如何来到这里,又怎么一路走来都说了一遍。

    嬴茗懵了!彻底懵了!这已经超过她的认知范围。

    两人聊了几个时辰,直到疲极入睡,一觉天明。

    “主公!”

    “何事?”

    “陛下召见!”

    “操!”

    陈诚在心中操李枢的祖宗,穿戴好衣冠,匆匆赶赴皇宫。

    李枢在主殿旁的小偏殿接见他。李桓当然是座上客,但竟还有李霓和齐王李宿,就大出他意料之外。另外还有两人,经引见后,一个竟然是大名鼎鼎,刚由与濮昌国交战的前线赶返来的大将施宗可。

    他身材高大结实,气势慑人,年纪在六十许间,脸骨阔大,带着难掩的风尘之色,一对深邃的眼神顾盼生光,不怒而威。

    另一人是大将司空崎,身形与陈诚一般高大,年不过四十,貌相威严。

    施宗可和司空崎都很留心地打量他。

    李枢赐他就坐。

    李枢微笑道:“安王,听说昨日你遇刺,不打紧吧?”

    陈诚应道:“无碍!”

    在场者六双眼睛,全盯在他身上,这语气尽然毫无恭敬。

    李枢向施宗可恭敬地问道:“大将军,这位就是安王!安王也是通宵兵事,手中五万白鹿军也是能征善战!”

    施宗可两眼闪起精光道:“安王能在关外独战群贼,显是有胆有识的人。举动间更流露出大将风范,毫无缺点可寻。”

    李霓闻得这德高重的施宗可亦盛赞未婚夫婿,芳心窃喜,偷看李枢,只见他眼内掠过杀机,显是对陈诚生出杀意。

    陈诚却连忙谦让。

    李宿心中却想皇帝都扳你不倒,不如尽快将他赶走。

    李枢开怀大笑,道:“天佑大唐。”转向李桓道:“赵王宣旨吧!”

    李桓皱了皱眉,温和地道:“陛下意思,唐秦两军,近两月没有大规模交战,这次秦帝崩逝,我们可借此机,两国修好!想请安王护送骥良王李麒与幼公主李滢前往,宣城公主自今日起也可入住安王府,与安王一起前往秦国!”

    李桓给他打了个眼色,意思让他退掉。

    陈诚也想了想,为何要他去护送呢?而李霓又为了什么理由要到秦国去?

    施宗可压低声音道:“南秦金鳞卫创始人林悦,祝有三本兵法!传于世的那本《孙子言》诸位都看过,另外两本均藏在秦宫,这次安王前往,如能获得这两部书,我大唐必兵峰强盛无往不利。”

    一直没有发言的司空崎道:“我亦风闻此事,据说是两本世人读不懂的书。”

    李枢拿出一个锦盒道:“这是十年前,我燕翎卫拼死抄录其中一段!”

    陈诚接过锦盒打开,顿时双眼瞪圆,暗探这个林悦,真有你的。

    一张带血的卷纸上赫然写着:“Towinvictory,wemustpersevereintheWarofResistance,intheunitedfrontandintheprotractedwar.”

    陈诚嘴角勾起难以掩盖的笑容,英文版的《论持久战》,他开始好奇,另外一本是什么书,会不会是英文版《唐诗三百首》!

    李枢继续说道:“这次皇妹与安王同行,她也能够帮上忙。”

    陈诚暗忖原来如此,愕然向李霓望去,记起她是燕翎卫原主人。

    李霓怕李枢知道自己已经把燕翎卫送给了陈诚,芳心盱垂下脸去。

    施宗可和司空崎交换了个眼色。

    李桓再掠过嫉恨之色。

    施宗可淡淡道:“赵王曾提议过很多人,但都给我反对了。唯有安王这有勇有谋,而且身份地位也在这摆着。”

    陈诚一听,心中大骂!但是他也好奇,南秦那边,所以不如走一趟,或许能发现更多与林悦有关的线索。

    “什么时候起程呢?”

    李枢道:“七日之后!”

    “好!”

    李枢最后命各人退下,只留下施宗可商量对付濮昌国的事。

    出殿后李霓欣然扯着陈诚往后宫走去,笑道:“两三日未见了!”

    陈诚笑道:“怎么?想我了?”

    李霓低声道:“没有!只是怕你死了,我现在可是个穷人,家底都给了你!”言罢睨了他一眼。

    陈诚知道计较不了那么多,话题一转问道:“那个骥良王李麒与幼公主李滢是什么人?”

    李霓待远离了两个拜倒路旁的宫女后,才耳语道:“李滢是去和亲的!李麒是去做质子的!”

    陈诚暗笑道:“可笑,两个人还想换万里江山。”

    李霓幽幽一叹道:“哎,这就是皇室子女的命运,还好我握着燕翎卫,又得与你的婚约,这才不用和亲。”

    李霓领他转入一个美丽的大花园里,树木掩映间,隐见一座别致院落。

    她伸手挽着他粗壮的手臂,无奈地道:“这是我母后以前的宫殿,我带你去拜祭母后!”两人登上台阶,早有俏丽宫女跪地相迎,看到陈诚,眼睛都亮了起来,都在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安王?

    李霓把他直挽入寝宫,笑道:“母后是这世上对我最真心的人!”

    陈诚看到香案,却不见排位!

    李霓着宫女关上门后,毫不客气为他宽衣解带,自己亦来个大解脱,到两人坦诚相对,她笑道:“我是骗你的,这里是我的父皇送与我的别宫!”接着轻轻道:“安王,现在就要了我吧!这样我就能堂堂正正做你的女人了!”

    陈诚苦笑道:“有点突然!”

    李霓叹道:“难道我不够吸引你?”

    陈诚道:“胡说!”

    李霓神色一黯道:“那,你就不能满足我这个心愿吗?”

    陈诚心一横立即以行动回答。

    李霓初尝了这番的痛苦与快乐,陈诚也是心满意足,他自己都纳闷,在二十一世纪都没在这里受欢迎。难道除了外貌之外,最让女人痴迷的还得是他手中至上的权利。

    事后两人相拥睡了半晌,第二日,一早陈诚就带着李霓离开皇宫,安王府又迎来一个公主。

    “麻将!麻将!”陈诚看着面前的嬴茗,李霓,太叔子萱,席洁玉。他心想:“要找工匠雕一套麻将出来,这已经凑齐一桌了。”

    四个绝色女子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傻笑什么。而门外的茱萸也看着他的背影,她心想:“难道就这样不清不楚在这安王府中住下?她到底算是侍妾?还是婢女?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