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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可知一朝天子一朝臣?

    练完骑术,刘邦又命人取来御用的弓箭,摆好箭靶,开始练习箭术。

    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实力,才是真正的实力。

    咱老刘必须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楚汉时期的老刘个人武力值和带兵能力绝对是不俗的,只是这些方面的才华被那些将星们掩盖住了。

    要知道在正面战场与项羽相持硬刚的可是他刘老三,换人的话还有几个人好使?

    “嗖!”

    “嗖!”

    “嗖!”

    “好!”

    “皇爷箭术高超!”

    “皇上真乃武曲星下凡!”

    大概有一半的箭射中了,还基本都在靶子的外环。

    拍马屁的声音却仍旧不绝于耳。

    刘邦笑了,从箭筒中拿起一支箭搭在弓上,并没有理会这些马屁精。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马屁就像自西向东流淌的大海一样,想禁止是禁止不了的。

    只是不要在一声声靓仔中迷失自我就好。

    咱老刘也不需要有多厉害,武力值差不多就行了,各种军事装备熟悉就好,这样也便于了解军情,指挥战斗。

    “拿一把火铳过来!”

    练完弓箭,刘邦又准备开始练火器。

    马上有太监拿来一把工部新制作的火器。

    “砰!”

    “砰!”

    “砰!”

    一顿操作。

    “拿重剑来!”

    放下火铳,刘邦又开始在一名擅长剑术的侍卫指点下进行重剑基础练习。

    重剑比大刀要轻,两面开刃,可砍可切可削可刺,比较符合刘邦的胃口。

    半个时辰之后,刘邦大汗淋漓地放下重剑,接过王承恩递过来的白玉茶杯,将毛尖茶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递回去,又接过一条棉巾擦了擦汗。

    “皇爷,魏公公已经在凉亭候旨了!”

    王承恩禀报道。

    “走,看看去!”

    刘邦点了点头,把毛巾递还过去,然后径直朝凉亭走去。

    凉亭本就是御花园修建的时候用来歇息的地方,就在练习骑射地点的附近,不一会就到了。

    魏忠贤已经跪在台阶前,看到刘邦来了,赶紧上前跪拜道:“老奴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邦径直到凉亭的石桌前落座,盯着跪伏在地的九千岁看了好一会,才缓缓道:“魏公公,你可知罪?”

    魏忠贤虽权倾天下,但他很清楚自己的权力和地位都来自于皇上的信任,自己一个无根之人根本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根基。

    他之所以一直跪候在这里,而不是站在这里,就是因为从他以往与朱由检的接触情况来看,这个新君,曾经的信王,对自己是厌恶的。

    能从一个小太监爬到如今的高位,他魏忠贤是何等聪明之人。

    既然新皇是厌恶自己的,那自己的地位甚至身家性命都是随时不保的,这些天他的内心实际上非常忐忑。

    朝堂和皇宫内到处都是他的眼线,皇上这些天除了登基仪式之外,一直都呆在御书房,也可以说是躲在御书房里头,这个行为就很值得玩味了。

    他在防着谁?又是在算计着谁?

    是东奴,还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还是他魏九千岁?

    恐怕都有!

    东奴毕竟是远处的祸患,对一个刚登基的新君来讲,还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

    魏忠贤最擅长揣摩人心,尤其揣摩圣意。

    按照这个分析,既然排除了东奴,那么朝臣和他自己就是新皇这几天最担心和算计的对象。

    而朝臣中有很多重臣都是属于他魏党的,也有很多人私下称之为阉党。

    那么问题来了,难道新皇这些天一直在算计他?

    现在听到刘邦又问出了这个问题,魏忠贤完全确认新君这几天重点就是在算计他。

    好在他这些年的心理素质和演技也不是白给的,颤颤巍巍地又磕了几个响头道:“皇上,老奴都是奉先皇的旨意办差,一直以来都是尽忠职守,不曾有丝毫懈怠,老奴实在不知所犯何罪!望圣上明鉴!”

    “啪!”

    刘邦右掌狠狠拍在石桌上,手都拍红了,拍的生疼,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这个氛围下不能表现出分毫,将疼痛化为怒吼道:“不知为何罪?你贪张枉法,结党营私,卖官鬻爵,残害忠良,疯狂敛财,锦衣卫和东厂已经有不少人向朕告发你,辽东柱石之臣熊廷弼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吧?客氏是先皇的乳母,你一个内臣竟敢与其组成对食,你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处?你一个老阉货竟然敢自称九千九百岁,现在民间到处都有你的生祠,就这最后一条,就足可以定你个大逆不道之罪,判你株连九族,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这些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方正化的腰刀已经架到了魏忠贤的脖子上。

    魏忠贤顿时大为惊惧,浑身大汗淋漓,磕头如捣蒜道:“那些都是趋炎附势之辈乱喊的呀!皇爷,内臣对您和先皇都是忠心耿耿啊!不!不!皇爷您说老奴有罪,那老奴就是有罪!老奴有罪呀!老奴罪该万死呀!”

    说罢,已是声泪俱下。

    刘邦一双眼睛犹如雄鹰,死死地盯住魏忠贤,继续冷然道:“魏公公,你可知一朝天子一朝臣?”

    魏忠贤只觉得脖子上的刀又用力下压了几分,似乎已经破皮而入了,似乎已经有血水渗了出来,顿时瘫软下去,绝望地跪伏在地。

    “掌嘴!”

    刘邦大手一挥,方正化腰刀入鞘,揪住魏忠贤的衣领,烧饼般的巴掌朝魏忠贤脸上扇了起来。

    “啪!”

    “啪!”

    “啪!”

    大约扇了十几下,看着魏忠贤的嘴角都流出血来,刘邦挥手叫停。

    这么大年纪了,别真给打死了!

    “魏公公,这十几个嘴巴子,再加上你过去的功绩,你所犯之罪就一笔勾销了!”

    刘邦端起白玉杯慢慢品着毛尖茶,脸色淡然。

    “嗯?!”

    魏忠贤死灰般的双眸中突然绽放出震惊和喜悦的光芒,随即醒悟,不停用力磕头道:“谢皇爷!谢皇爷呀!皇爷日后但有差遣,老奴必定鞠躬尽瘁,万死不辞啊!”

    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刘邦赶忙上前亲自将魏忠贤扶起来,握着他的手亲切地说道:“魏卿,朕知你这几日一直惶恐不安,怕朕算旧账,故刚才不得不掌你的嘴,不如此你不会安心!”

    先抑后扬,礼贤下士这几手,那都是咱老刘玩剩下的。

    咱老刘最擅长的就是搞人际关系,收服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