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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生活魔法清潔課程與交通工具

    隔天來到了生活魔法清潔課程,這門課程原來只有三個小時,下午就沒有課程了。課程的難度出乎意料,因為清潔不只是簡單的事情,甚至要進入自動人偶的煉金領域,學習使用各種清潔魔法和魔法清潔劑製作等等。

    選擇清潔用自動人偶組,我開始期待為自動人偶穿上女僕裝,這樣的想法有些糟糕。

    下午,我們和清潔用自動人偶組的組員一起在學院附近的餐廳“六角流星”進行了聚餐,這家餐廳貌似是學院的學生們的常客之一。

    “為了加深大家之間的了解,讓我們重新進行自我介紹吧”馬隆開口說道。“我是馬隆·艾克寧,最喜歡的事物是自動人偶,這次被分配為組長,希望大家不要嫌棄。”

    看著馬隆陽光般的笑容,不禁想起了鄰家男孩的形象,只是對於他喜愛自動人偶這件事還是有點困惑。

    接著是簡短的自我介紹:

    “狄戈爾。”“洛尼。”

    他們的自我介紹並不長,讓人感覺符合宅男的形象:棕色頭髮有些亂,穿著有些隨意。而洛尼更是有圓滾滾的體型,狄戈爾則帶著黑框眼鏡,顯得比較內向。

    最後是琪亞的自我介紹。“我是琪亞·可可西,喜歡吃甜食。我的爺爺是自動人偶的專家,所以我選了這門課。請多多指教。”琪亞身穿眼鏡,捲髮散落在肩上,嬌小的身材顯得比愛麗絲稍微高一些。

    “我是希爾·D·沃爾德”

    “而我是愛麗絲·F·沃爾德”

    因為我和愛麗絲的背景有些複雜,所以我們簡單地介紹了自己。

    “你們是兄妹吧?”狄戈爾突然問道。

    “是的。”愛麗絲簡短回答道。

    “你們看起來不太像啊。”馬隆接著開口。

    “我長得像父親,愛麗絲則像母親。”我笑著回答。

    這組有六個人,想學這門課的人也只有六個。自動人偶的難度不是其他課程可比擬的,能學到的也只是皮毛。付出的心力與所得不成正比,但我們還是願意嘗試。

    即使自動人偶不是市場上最受歡迎的產品之一,只要充滿熱情和愛心,其售價仍然非常昂貴。在這個小組中,馬隆似乎非常被忽略,只有他一個人努力地推動氣氛。相反,狄戈爾和洛尼之間似乎有默契,輕鬆地開始聊天。

    “希爾哥哥一定很不舒服吧。”愛麗絲說。

    “我也這麼認為。”我回應道。

    “說起來...除了我們以外,好像沒有其他人住在這個別館。”愛麗絲指出。

    “對啊,那我們平常是怎麼清潔的呢?”我問道。

    “這個別館本身有防污魔法保護,並且還配備了自動清潔功能。”愛麗絲解釋道。

    “愛麗絲同學住的是什麼地方啊?我第一次聽說有自動清潔的房子。”馬隆和琪亞對此感到好奇。

    “呃...”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說太多了,心中想道:糟了。

    愛麗絲看出了我的尷尬,於是輕聲在我耳邊說:“帶他們去別館的別館看看吧。”

    “另一個別館?”我有些驚訝。

    “帶你們去參觀沃爾德的機關別館——提拉多格。”愛麗絲充滿熱情地建議。

    “沃爾德?這個姓氏好像在哪裡聽過。”馬隆陷入沉思,琪亞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難道說沃爾德指的是那個沃爾德家族?”狄戈爾訝異地說道。

    “沃爾德家族?他們是最古老的魔法家族之一,但據說已經數百年不曾出現過了。”洛尼解釋道。

    我終於明白沃爾德這個姓氏在地表代表的意義了。

    “數百年前,沃爾德魔法革命帶動了整個魔法體系進入新的時代,現代魔法有六成都來自沃爾德家族嗎?”琪亞

    正當我還在想該怎麼回答時,愛麗斯爽快地承認了:“是的,我們就是沃爾德家族的後代。”

    我心想…大概是本人吧?

    決定好了要帶他們去參觀我家別館的別館,因為愛麗絲明白穿越空間的方式會嚇到他們,所以我們這次乖乖地準備了交通工具。然而,這交通工具帶給他們的震驚也不少。

    “愛麗絲,這是汽車嗎?”馬隆問道。

    “對啊。”愛麗絲回答道。

    “汽車就是飛在天上的交通工具,對吧?”馬隆問道。

    “有嗎?這裡可有很多會飛的東西啊?”愛麗絲反問。

    “這汽車還會飛嗎?”我傻眼了。

    “希爾哥哥在說什麼傻話?汽車本來就會飛了啊。”愛麗絲說道。

    “上車吧!”她衝動地喊道。

    這輛飛天汽車雖然外觀跟地球的汽車差不多,但沒有駕駛座這種東西,所以前座可以坐三人,後座也可以坐三人。琪亞和愛麗絲兩個女孩子要坐在一起,而愛麗絲當然也要坐在我旁邊,我們就坐在前排。

    當那輛飛天汽車加速浮空前進時,我又一次被愛麗絲瞬間帶到目的地──“提拉多格”。我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們要花那麼長時間坐上汽車,只為了短暫的一趟行程。

    除了我跟愛麗絲以外的乘客,明顯都嚇傻了。

    “這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愛麗絲,我們到了嗎?這也太快了吧?”

    “這裡是哪裡?”洛尼率先提出疑問,四周看起來像是某個古老的森林。

    在那叢森林中央,聳立著一棟三層樓高的紅色古老洋樓。

    “這是沃爾德家族的機關別館──提拉多格。這是個祕密,只要知道這麼多就好了。”看到愛麗絲不想多說,大家好像也不想多問什麼,都吞了口水。

    車子自動停進車庫後,我們走上大門的走道,走道燈自動亮起,大門也自動打開,讓我們都有些驚訝。

    洛尼突然尖叫了一聲:“有鬼嗎?”琪亞也顯得有些害怕,詢問道。

    愛麗絲調皮地笑了笑:“當然有啊。“

    這座洋樓看上去確實有些鬼氣,讓我們開始質疑是否真的有鬼神之類的存在。

    進入大門后,忽然從某個角落裡冒出一個藍色的影子,把我嚇了一跳,也跟著尖叫起來。

    “希爾這不是你家嗎?”馬隆看到我也受到驚嚇,感到很好奇。

    “呃......是的。“我感到非常尷尬。

    “主人歡迎回來。帶了朋友啊。“那個藍色影子說道,看起來是一個慈祥的老管家。

    “容我自我介紹,我是提拉多格,歡迎你們的蒞臨。“他自我介紹道。

    我仔細看著這個名叫提拉多格的藍色影子,感覺這隻是一個立體投影,相較於真正的鬼怪,我更相信這隻是一種科技創新。

    我稍微伸手摸了那個影子......

    “希爾哥哥大人這樣子會癢。”這個外表看起來是慈祥老爺子的投影,突然出口的話語,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甚至包括愛麗絲。

    “希爾,這......”馬隆想說什麼,但最終咽了回去。這個飄渺的藍色影子,現在出現了第二個顏色,紅色,顯然是老爺子臉紅了。

    尷尬的氣氛在大家之間瀰漫著,就在這時,提拉多格突然消失了。

    “好了,跟我來到交誼廳吧。”愛麗絲輕輕地說著,儘管感覺很尷尬,還是要帶客人坐坐。

    “愛麗絲,這條走道?”琪亞非常吃驚,當然,除了愛麗絲,應該沒有人覺得不驚訝。這是一條會自動移動的走道......

    在高科技和魔法之間,我產生了許多疑惑。這到底是魔法?還是我認為的未來房屋?

    但是,表面上看這確實是一座古老的洋樓。

    大家坐在白色調的歐式交誼廳裡,愛麗絲看著同學們都站著不敢動。

    “各位隨意坐吧。”

    “哦~”

    經過愛麗絲的允許,大家終於坐下來。我想起在地球的時候,很少有客人來家裡坐呢。現在該做什麼好呢?

    “提拉多格,給客人上點茶點。”

    愛麗絲對著空氣說道,隨後空氣也回覆了愛麗絲。

    “好的,主人。”

    果然這模式,跟小比有點像?

    “愛麗絲,如果涉及一些敏感問題的話就不用說沒關係,但提拉多格是什麼?”馬隆還是鼓起勇氣問了,這也是我想知道的問題。

    “提拉多格就是這間機關別館啊?”

    “那剛才的是什麼?”

    “提拉多格的立體投影。”

    “立體投影?”除了我和愛麗絲以外,大家對這個詞都很陌生,非常的疑惑。

    “啊?你們不知道嗎?立體投影就是一種能夠在空氣中呈現物體的影像技術。”狄戈爾感覺找到答案了。

    “可是那不是需要水晶基座才能投影嗎?但是他們不僅能夠隨意移動,甚至還能拿東西。”琪亞看著拿著蛋糕和紅茶的藍色影像,這次換成了藍色女僕。

    “他們不僅會投影,還能做出很多魔法。”馬隆認為這絕對不是通訊水晶的那種影像。老實說,這與我認知的立體投影差距也非常大。

    “哈哈,沒什麼啦。提拉多格可是儲存了十萬兩千種魔法的機關別館,這點事做不到可不行呢。”

    “十萬兩千種魔法?”有點沉默的洛尼也驚訝地出聲了。

    “可是...現在的魔法原典不是只有三萬本嗎?”馬隆提出疑問,引發了大家的討論。

    魔法原典是一個魔法體系的原點,它在精神領域開啟引導魔力的門扉,只有進入這個門才能學習魔法。一個大魔導師用真言刻劃的魔法原典,創造了一個魔法的體系,或者創造出了一扇門。要學習這個魔法,實際上更接近學習開啟這個門。魔法原典完整的敘述了這個門,任何翻印都無法完整的把門複製下來。一個魔法的完整性,必須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事物完整的記載這扇門,任何形式的記載方式都可以,不過就算是創造這個魔法的大魔導師本人都無法複製創造當時的情緒跟時空,所以魔法原典幾乎是唯一完整記載這個門的載具。如果魔法原典受損,等於這個魔法的門就會受損,開啟這個門的難度就會增加,甚至門會因為每次使用這個魔法造成而逐漸損壞,最終導致這個魔法永久失效。

    魔法原典也可以延伸出新的門,例如:作為四大元素魔法體系的頂端,單字名為“火”的原典幾乎是所有的火系魔法都是這本名為“火”的原典延伸。“火”上面記載的支字片語,都能創造新的門。火的原典就像生命樹一樣,開支散葉創造了整個火系魔法。沒有人能想像如果有天,“火”這本原典受損會造成多大的浩劫。當然,也沒有任何人知道“火”這本原典存在何處。

    魔法原典可以延伸出新的魔法原典,其魔法階級會下降一個等級,最低只有一階魔法強度。莉絲雅身上的原典大約只有三萬本仍能使用。實際上七成都被愛麗絲珍藏著。例如“三言十九喚”這本原典延伸出來的就性質類似召喚書,所有的咒語都有喚醒的字詞。

    愛麗絲歪頭想了想,“一時口誤,我指的是魔法工序。這座房子是用十萬兩千種工法製造出來的。”

    我在心裡想,就算在地球上有再多的工法,也不可能讓立體投影拿東西吧。我們的客人似乎完全不能理解,我表示同意。

    “愛麗絲,你的家真的很特別啊,真不愧是沃爾德家族的屋子。”琪亞感嘆道

    但我想這只是別館的別館,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今天還是第一次來呢

    “愛麗絲,為什麼你想要來上學?沃爾德家族不是銷聲匿跡好幾百年了嗎?”馬隆對於我們想去上學的事情感到疑惑,但他聽到愛麗絲的回答後...

    “制服很好看。”他更感到疑惑了。

    “大家請享用點心。”難得有客人來,我感到有點開心,且現在的氣氛比在“六角流星”時好多了。也許是因為有了許多新鮮的話題,這整座屋子的細節都能讓人聊上一回。

    最後,我們談論起了小組的學習目標。

    “我本來不相信春季課程的目標是製造自動人偶的。但我們小組可是有傳說中的沃爾德家族成員啊。看看這本精美的《第一次製造清潔用自動人偶就成功》完美的書籍,相信很快就能製造出我最愛的自動人偶了。“

    我想馬隆的形象被完全毀了。

    “愛麗絲,這本書真的給我們好嗎?”琪亞拿著書,有些顫抖。

    但我覺得這本書的書名有些不可靠,它的價值我非常懷疑。

    “好好收下吧,當組員的見面禮。“我明顯能感受到愛麗絲認為這本書一點價值都沒有。因為馬隆、琪亞、狄戈爾和洛尼都各自得到了一本相同的書。

    雖然我同時也能感受到他們非常喜悅的心情,但這種反差,讓人無從形容。

    “我們打擾你們有一段時間了,差不多也該離開了。“馬隆這個領頭羊,率先提出離去的想法。

    “嗯嗯,是啊,不能讓爺爺擔心。“琪亞也表示同意離開。

    “好吧。“狄戈爾和洛尼也點頭準備離開。

    “好的,我們送你們回去。“

    “希爾哥哥大人的朋友們歡迎你們常來玩。“在空氣中傳來的慈祥男性聲音,但話語讓人極度無語。什麼希爾哥哥大人?

    我們再次陷入了沉默。提拉多格就各種意義上都還挺厲害的。我決定回家後要問問愛麗絲這個問題。

    我們靜靜地上了車,靜靜地穿越了時間和空間。

    然後,我們靜靜地送他們回家......

    這份沉默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希爾哥哥,今晚我們住在提拉多格吧。他需要些調校。“

    ”哥哥我非常同意。“

    於是我們回到了提拉多格。一進門,愛麗絲便準備開始工作了。

    “提拉多格,帶我們去中樞核心。”

    我們才進門,就感受到坐電梯的快感。整座建築開始下沉。

    下沉的速度非常快,即使這樣也下沉了五分鐘。接下來的景象讓我非常震撼。

    EVA地下O市?我們來到一個高度數千米的巨大空間,這裡是一艘星艦的船塢。

    “提拉多格實際上是一艘戰艦?”

    “當然。但我們只有這一艘戰艦。”

    “那麼我們的古堡呢?”

    “古堡不是戰艦,它是能量與空間門的管理中樞,而且它的名字是“星門別館”。只有那裡才能透過傳送回到水鏡上面。愛麗絲認為,星門別館才稱得上一個合格的交通工具。”

    我開始不想深究夜皇族的交通工具了,因為我發現夜皇族的交通工具大多都不是乘坐的概念,而是移動的本質,到達目的地的手段。星門別館就是他們的交通工具。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坐了名為轉移廳的交通工具,然後我坐了整座洋樓構成的電梯。我意識到那外面的紅色洋樓就是電梯......

    然後,我們睡在名為星門別館的交通工具上面。我相信在愛麗絲眼裡,汽車大概是一種樓梯或者垃圾吧?

    沒有穿越效果的交通工具,在夜皇族裡面不被認為是一種交通工具,那麼為什麼如此神奇的夜皇族要坐電梯呢?

    對我所了解的愛麗絲來說,說不定這是一種傳統吧。

    我不想深究了...

    不過,我們的主人翁想錯了,能夠穿越任何空間相對地帶來極大的風險。我們坐電梯是因為目的地做了空間穿越的干擾,無法直接用穿越的方法到達目的地。水鏡和星門別館因為距離的關係開了唯一的例外,唯一的轉移廳,星門別館的禁制非常多。除了水鏡以外,方圓百億光年內最安全的地方。而被視為垃圾的空間穿越汽車,則是唯一能用穿越的方式抵達提拉多格的手段。畢竟這裡可藏了一艘一發攻擊就能讓莉雅星球蒸發的戰艦。

    但是,在我們可愛的愛麗絲小腦袋裡,這確實是一種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