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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送白玉、赠豪宅

    初进大都督府,冯祎有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她自来到军营之后除了习武就是随军征战,虽然才上阵杀敌不到一年,但她早就有了一颗军人的心,对于象征着大明最高军事地位的都督府自然是心生向往和敬畏的。

    “大都督在府里吗?”冯祎问。

    “大都督可以在任何地方。”骆养性回道。

    “不知佥事带我来此是由什么事情。”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随着骆养性的脚步,冯祎几乎逛遍了整个都督府。

    “你第一次来?”骆养性问。

    “对,第一次来,之前都一直在陕西的军里。”

    “你挂的兵部的职位?”

    “去年兵部给我授予的。”

    “到了。”骆养性停下脚步,推开厢房的门。

    映入冯祎眼睛里的是一盏摆在正中间的闪着光亮的白玉观音。

    “这盏白玉观音是我一个朋友送的,算命的说我跟这个漂亮的物件缘浅,一直想把这尊观音赠巾帼红颜。今日遇见了冯副使,我就知道我与这白玉观音缘尽了。”

    “骆佥事的意思是?”

    “我今天叫你来也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把这尊观音赠予你。”

    “无功不受禄,我都还未立军功,怎么能要赏?”

    骆佥事听到这里,似乎感觉冯祎是喜欢这尊观音的,便又说:“你一人杀出八百里秦川,扫平了多少农民反叛军啊?这还不能称为有功?”

    “这又何足挂齿呢。再说了,骆佥事,我要这物件又有何用呢?”

    “观赏把玩都可以嘛,我看得出冯副使喜欢,那我就托人送去你的府上咯?”

    “我的府上?我从进了军营就住在军帐中,何时还有府邸?”

    “您的府邸现在就在京城,差不多今日就能收拾出来。”

    “我在京城没有房子。”

    “都说了嘛,今天就能收拾出来。”

    “是谁给我的?”

    “这京城的东西,除了皇上,还有谁能随随便便的赏赐呢?”

    “可我到现在都没见到皇上,怎么能领他的赏赐呢?”冯祎内心翻涌,她进京以来又是有人送钱又是送房子送物件。若真的是皇上给的赏赐也好,但事实上,全都是骆佥事编出来骗她的——府邸是从一奸商那里讨来的,白玉观音是从一百户家抄的。

    他所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拉拢一下面前的这个未来的统兵大将军,并且他心里也清楚,冯祎近年才刚刚年满18岁,初入江湖心智尚未成熟,将她的心早早收买以后纳为己用,那么冯祎将会是他骆养性最锋利的一把刀了。

    “皇上日理万机,每天要处理的事务成千上万,所以将与你见面的事宜往后推了又推。”其实除了主办聚拢江湖门派的那几个在朝官员之外,其他人:如骆老九王公公之类,都只是知道皇上颇为中意冯祎,特别欣赏她孤身一人杀出八百里秦川的韧性,当即就在朝堂上夸了一句:若冯祎领军,何愁大明不兴?

    也就是这句话,让冯祎在文武百官面前成了名,也让百官们感受到了她在皇上心里的位置。

    “自我进城开始就一直有人正面的、侧面的跟我说皇上会见我,这应该不是假消息吧?”

    “我们编出来这么一个假消息做什么呢?这个消息可有利于我们的地方?”

    “那倒没有。”

    “这不就得了。皇上给你的府邸你就拿着,但是有一点,对外可千万不要讲是皇上赏赐给你的,就说是军中分配的,以防百官在身后说皇上偏心,有辱皇上名声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要考虑周全了。等到哪天真的到了朝堂上,你领了军功,皇上赏你东西的时候,那时候你大可以告诉别人这是皇上赏给你的,这样你脸上有光,皇上脸上也有光。”

    “既然是偏心所得,冯祎受之有愧。”

    “哎~冯副使,这可使不得!”骆佥事赶忙拦住,“皇上给的,不能不要,你这还没见到皇上呢,就驳了皇上的面子,是万万不可的!你是一个军人!从现在开始服从军令,给你就拿着,多少人想要这份恩惠都没有呢!”

    “那谢谢圣上了。”冯祎当即下跪拜向皇宫的位置。

    “这尊观音?”骆佥事试探性地问。

    “骆佥事,这个我不能收。”

    “这个为什么不能收呢?”

    “我不能私自收受别人的东西,这是我师父让我谨记的。恕冯祎难以从命了。”

    “不碍事,我还以为我与这尊观音缘浅呢,谁知道它竟然还能跟着我......”话音刚落,就看到那闪着光的白玉观音忽然倒地,在屋内碎了满地。

    “嗐,算命的说与我缘浅,还真是与我缘浅啊。可惜了这上好的白玉与雕工了。”说着,骆佥事指了指冯祎,“你啊你,一定是观音大士听到你说不收,便认为这世上再无人能配得上这尊菩萨了,便自行销毁,不再存于世了。”

    听到骆养性这样说话,冯祎赶忙又跪在地上,“是在下鲁莽了,还请将军原谅。冯祎自认为无此命数,这等宝贝给我简直暴殄天物。”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就说跪就跪呢。”骆养性赶忙扶起冯祎,弯下腰拍干净她膝盖上的灰,边拍时边说,“你我从此就是朋友,你跟我在一起,非军中之事就不拘礼节。况且,再过一段时间,除了皇上,就没人配得上你的这一跪了。记住了吗?冯副使!”

    “记住了!”

    “我带你去新的府邸看看吧!很宽很大,与这里相比,也差不了太多。”

    出了都督府,向北乘马车行了三百多米,拐进一个巷子,马车便停了。

    府门是刚刷的红漆,檐下门匾上也是新漆刷下两个大字:冯府。

    “会不会太招摇了?”

    “皇上赐的,气派一些才行。”

    “可是您不是说不能讲是皇上赐的吗?”

    “军中分的也不能差太多。”

    冯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进府里先看看,下人们都还在打理。”

    冯祎刚入府里,下人们便停下手里的活,朝着她弯腰鞠躬,齐声大喊道:“冯将军好。”

    这一生把冯祎给喊得不知所措:“我不是冯将军。”转而有对骆佥事说,“是不是搞错了,这府是要赏给一个姓冯的将军的,而不是给我的。”

    “冯将军这个名讳,是迟早的!”骆佥事挥了挥手,下人们便继续打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