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天下之乱世开头 » 秋论上

秋论上

    段慈派人打听了林秀的事。

    一个下人跑上来说:“夫人,察明白了。”

    段慈正喝着茶,一边的李老爷有些疑惑就问到:“察谁啊?”

    段慈并没有回答李江的话,回复那下人到:“说吧。”

    这让李江很没面子但他也不敢言,只好不说话。

    那下人就开始说:“这人住村西,家里穷的要命,但他家有自己的地,不被别人雇佣。”

    段慈有些惊讶,说:“自己的地?”

    那下人接着又回答到:“是的,但很小很小,并且那地有问题,可能是土不好,长出来的东西总比别人的小。”

    段慈喝了口茶,又说:“那他人呢?”

    “他人嘛……我打听他的街坊邻居说他脑子不好,都叫他呆了。”那下人说到。

    这段慈就有些奇怪了,可那日与他的对话可不像个呆子,他又提问说:“为什么,叫这个?”

    那下人又回复到:“听说是因为他非常喜欢读书,读到痴呆地步,剧说有一次家里着火,他却在家读书没有发现,最后还是别人救了他。”

    段慈有些惊讶,没想到林秀是这样的人,他越来越好奇林秀了,他又问到:“那他为何不考取功名呢?”

    那下人也不认识林秀,这些东西也都是他从林秀的街坊邻居那里打听来的,他回答到:“小人,也不知道。”

    段慈也没有为难这个下人,就挥手,说:“你退下吧。”

    那下人回答到:“好的,夫人。”就小步退下了。

    李江笑着问:“夫人,我们为什么要察这个人?”

    段慈,把杯子放下说:“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李江凑近说:“怎么个,有趣法?”

    段慈嫌李江话多,就说:“用你管了!”说完就走出了门。

    只留下李江委屈巴巴的,自言自语说:“发什么脾气啊。”

    黄铁一大早就敲起了林秀家的破门,那木门看上去有些年头,并且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了。

    林秀也被这连续的敲门声吵醒了,伸伸懒腰,大着哈欠说:“啊~谁啊。”

    那黄铁听见林秀的声音就连忙喊到:“林秀!是我,我黄铁。”

    林秀没有回答黄铁,慢慢悠悠的走到了门的前面打开了门,他揉了揉已经说:“这么早来,干什么。”

    黄铁看了看里面,林秀就明白了他的心思,说:“进来聊吧。”

    林秀坐在床上,问:“什么事?”

    黄铁有些含羞,小声说:“就……那个事。”

    林秀没有听见,他还真忘了他之前承诺的,就又问:“你说啊!”

    那黄铁也变了脸色,他以为林秀要反悔,不帮他了,就喊到:“林秀你什么意思,反悔了,老子的命根子可全靠你呢,我活也不能白干。”

    这下子,林秀才想起来,但他并没有表示抱歉,而装作知道说:“不是,你喊什么喊,我说过不帮你吗?!你要这样,我可得考虑考虑。”

    黄铁一听,又立马怂了,他一听林秀这话,因为要看郎中很贵,他可过不起,那些庸医又没有效果,所有他全靠林秀了,赶紧说:“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但我也是太着急了。”

    林秀没有和他计较,说:“这是药方。”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纸条,然后说:“这些都常见,咱们山上应该就有,但现在应该没有了,我这只有一包,只能用三次,之前用。”

    黄铁高兴的接过药方,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说:“一定能怀上吗?”

    林秀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只不过这药方是他在书里学的,这草药是夏天挖的,林秀只知道这药壮阳,并且有特殊功效。所有说:“那不知道,这药只是辅助,赶紧是你自己。”

    虽然这不是黄铁最佳的答案,但才几个铜币,比起东登城里的药便宜多了。黄铁他们家也穷的叮当响,和林秀比,稍微好上一点。

    拿上药就,兴高采烈回家了。

    林秀也想进城看看,他听说城里要举办秋论。

    秋论以前是为登州的学子建立的,但如今也成了世家大族竞争比拼的舞台了。

    段慈在这村里,他家经营粮食生意,但粮食生的对手实在太多了,他知道他必须在这些里崭露头角,这样才能在城里立住脚跟,这样才可以自己开铺子,。

    他把这些道理都向他招来的人说了,他又继续说:“并且,这村里貌似还有矿,开矿需要钱,所有这次秋论势在必得。”

    他那几个招来的人,都是他花钱从往年秋论里聘过来的,但这三个人都是往年成绩不是特别优秀,段慈也没法雇到那些优秀的,他们一般都已经归属其他的家了,或是从了政,这秋论只允许没有从政的人,并且年纪方面也有要求,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这三个人身穿华丽,一看就不是贫困人家,段慈召集他们没有花多少钱,他们也不在乎,他们人家都是从商的大户人家,极其阔绰,他们之所以心甘情愿来这小小段家,是因为如今这秋论不是想去就去,每年都有名额的,因为看在段慈娘家是京城大户的面子,才给了段家名额,他们这给从政的家族,商人自然是不给的。

    所有商家的人只能靠被有名额的家族雇佣才可以去秋论。

    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说:“请段夫人,放心,我们定不负众望。”

    到了午饭时间了,段慈笑着说:“到午饭时间了,各位请吧。”几人移步,坐在饭桌上。

    段家也不算特别富裕,但段慈也知道他们是难伺候的主,所有在这吃食方面也煞费苦心,他把该有的,不该有的菜整满了一桌,但对于这些小祖宗,还只是家常便饭,他们那几家可不是一般的有,就说其中有对兄妹吧,他们家把这整个韩地以东的丝绸生意差不多都占了。按理来说,像这样他们早搬离这地方,去京城溜达溜达了,可这商人不忘本,土生土长这,离不开,并且这登州也是韩地州里一最了,相比之下,那彰州就不起眼了,贝州还可以看吧。

    他们也勉勉强强的吃了一些,相比之下,段慈的儿子李久就显得没有见过世面,连吃三碗,但她这儿子有些不一般,有可能是儿时烙下的病根,光吃不胖,已经成年,公子也不高,长相也看上去好像是那老鼠,尤其一笑,就像是那些不怀好意的老流氓,不过也没错,他确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只不过是小流氓,而不是老流氓,其实说流氓都抬举他了,看上去是个人,实际内心比禽兽还禽兽。

    记得有一次,段慈有事在身,前去办事离开一阵,他李久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野性了,拿了家里的钱,去青楼连点好几个女子,一起玩,自己本来身子骨不好,那也硬上。他还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可他娘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了,而是一家之主。段慈回来,知道了这事,打了李久十几棍子,打的几个月都没好利索。

    到了下午,那三个人其中一个长相英俊,一身青色衣服,极显示他清新脱俗,不同他人的气质,他找到段慈说:“金禾,见过夫人,正常秋论应凑齐四人,方可参入,可现在只有三人。”

    段慈回答:“不急不急。”段慈心里早有答案,并且他笃定那人拒绝不了。

    等那金禾退下,他就吩咐李彩,说:“去把那日那个林秀给我找过来。”

    李彩自然不爱干着跑腿的伙计,因为他深受段慈的信赖,所有在这些仆人里,他说的还算是有用的,他把这事又吩咐给了另外一个下人,那下人也没有办法,只好照做。

    那仆人也知道这是急事,他得快点办了,所有就没有懈怠,快步去了林秀的家。

    幸好这林秀一天闲极无聊,在这路上闲逛,那仆人在路上遇到了林秀,虽然他已经快步走但走到林秀家也需要时间。

    这村子还是特别大的,他差不多要比一些县城大,其实村里的人自己也疑惑这么大的地方,为什么还是个村。

    那仆人也认识林秀,说起来他俩的处境还差不多,早年这仆人也父母双亡,只不过他选择了做仆人。

    他见到林秀,赶紧拦住说:“先生,我家夫人,请你过去。”

    林秀看这仆人也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了,他也没有继续去在记忆里找,因为也不重要,林秀笑着说:“那就一同去段家吧。”

    这个仆人有些惊讶,他并没有告诉林秀是段家,或许是他认出了我?但这仆人看林秀的样子,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他看见林秀已经向段家走去,他也赶紧跟上。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如何话,就这样林秀在前面,这仆人在后面,一直走到段家,进了正厅,两人才分开,一人走继续忙碌,一人留在正厅。

    林秀行礼说:“夫人,找我什么事?”林秀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了。

    段慈有没有绕关子,说:“你知道,秋论吗?”

    段慈说了这句话,林秀就知道了找他的来意,说:“当然,身为一个登州学子,怎能不知呢?”

    段慈装作惊讶,说:“你还是读书人!”

    林秀一笑,有些不爽,他也没给段慈留面子,直接说:“别装了,都调查我了,还装什么。”林秀明白这回段慈有求于他,而且还是大事,所有他只要不太过分,段慈就不能拿他怎样。

    段慈惊讶的表情一下子变的平淡,说:“既然,被拆穿,也没必要隐藏,找你来,就是让你参加秋论的。”

    林秀笑了笑,果然他没有猜错,他是肯定答应,想去的,他也读这么多年书了,也不知道自己水平多高,正好试试,但他并没有这么说,而是:“那我要不参加呢。”

    段慈也没有,太过降低自己身份,说:“你不来,自然有人来。”

    林秀并没有相信,他已经完全掌握住段慈的那点心思了,就说:“如果几日前,你如此说,我一定信你,可按照这到东登城的路程,你必须明日出发,你哪有时间找人。”

    段慈也是一家之主,段家夫人,怎能求一个穷似乞丐的林秀,他没有低头说:“那我也可以找一个普通人,充数啊。”

    林秀早就知道段慈会这么说,心里早有回答,一针见血说:“那你想赢吗?”

    段慈慌了,还没等段慈反应过来,林秀就又说到:“我替你回答,你想赢,非常想,好不容易得到这次机会,还是靠娘家,就算再找一个,都未必能赢,你又怎会去找那普通人。”

    林秀的话直戳段慈的心,就像一把尖刀直插在段慈的心上,段慈感觉现在就像全身赤裸的在林秀面前,他的心也被林秀看的透彻,毫无保留。段慈不知说什么,无力的还想辩解说:“我……”

    这又被林秀打断,自嘲说:“我虽然也是庸人,但,我也算是庸人里的大贤了。”林秀也不想再唬段慈了,就自己也没有讲过同意,就坐在了椅子上说:“行了,不唬你了,我参加,但我有条件。”

    段慈已经呆住,心里还在吃惊林秀如此厉害,他万万没想到林秀这一个穷的叮当响的人,反差太大了。

    林秀看段慈没有说话,就咳嗽了一下,段慈这才回过神来,说:“什么?”

    林秀只好再重复自己的话说:“我可以参加,我有条件,一事成之后,我要些银子。”

    段慈完全可以接受,他们家也是这村里首付,一些银子还是拿的出手的,爽快答应到:“这个,可以。”

    林秀接着又说:“第二……”段慈打断说:“还有第二。”

    林秀解释到:“怎么了?你放心,不进前三,我什么都不要,就是如果我四十岁,还没有娶妻,你必须给我找个婆姨。”林秀说到这有些含羞,红了脸。

    段慈觉得虽然这个事情他办有些不合理,但也没有这么难,林秀虽然穷,但是长相还不错,所有应该也可以,他只好无奈的答应。

    事情谈完,林秀本要离开,段慈说到:“林秀,今晚住这吧,明日早走。”

    林秀行礼,道谢后,就跟着那老婆子去了客房。

    到了地方,林秀一看这哪是客房,明明是段家的仆人住的房间,好几个房子连在一起。那老婆子打开门,连忙很狭窄,一个床,但床上没有被褥,那老婆子看了看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被褥。”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林秀看了看那个墙,用手敲了敲,看来很薄。林秀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等着自己的被褥。

    只时殷乐与李凤正在路上,那李凤瞟了瞟殷乐的胸笑着说:“姐姐,你这真大。”

    殷乐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可看见李凤在瞟自己的胸就用手锤了一下李凤说:“你这,是不是找打呀。”

    那李凤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说:“那大,还不让人说了。”

    殷乐一听,就说:“看我不打你。”

    李凤一边笑一边跑着说:“殷姐姐,我错了。”

    殷乐从后面追他还说:“求饶,已经没用了。”

    到了拐角处,一转弯,李凤突然停住,还在后面追的殷乐还没刹住闸就撞在了李凤身上,他揉了揉头说:“突然停下干什么?”

    他看李凤向前指了指,殷乐一看一个男子站在院里。

    林秀看见殷乐可真是美丽,要按照一百钱是满分,他足足可以给殷乐打一个九十分,看穿着殷乐应该是个丫鬟,如果好好打扮,穿上漂亮衣服还能比九十分还高。林秀一下子就着了迷,雪白的脸蛋,大眼睛,那性感的嘴唇,长长的头发,身材更是绝妙,不瘦不胖,刚刚好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了。

    林秀心里想在这村,乃至整个登州应该在无更高了。

    林秀赶紧反应过来行礼说:“小姐。”

    那殷乐也有些含羞,这林秀帅气就说:“公子,见笑了,我哪是什么小姐。”

    那李凤凑上前去,小声说:“你是不是新来的?”李凤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秀更加确定自己的观点。

    “我……”林秀想要辩解,可李凤接着又说:“被家里人卖来的,还是穷的不行了?”

    “我……”林秀还没等解释上一件事,李凤这个社交大王又说:“不对,这是女子住所,你怎么?”

    这时,李凤的胳膊已经搭在林秀的肩上了,虽然林秀个子很高,但勉勉强强搭上了。林秀也从没有见过如此的姑娘,这么开放。

    正好这时老婆子抱着被褥进了院,他看见李凤,一下子火冒三丈大喊:“李凤!”

    李凤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一边的殷乐也听了出来,都赶紧回头说:“婆婆。”

    老婆子走到林秀面前,一把把被褥递给了林秀,恶狠狠的盯着李凤,李凤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他说:“李凤,你别忘了上次挨打。”

    李凤赶紧跪在地上说:“我不敢了,还请婆婆莫要告诉夫人。”

    老婆子接着说:“这是我们府的客,没房间才住这,你管好你。”

    林秀心肠也是好,想替李凤解围,可还没等说,那老婆子就笑着对林秀说:“您见笑了。”这态度好似变脸,一下子就变了样。

    到了晚上,林秀躺在床上,这被子一盖暖活极了。墙很薄,隔壁就是李凤殷乐两人的房间,他们俩也真是不困,聊天拌嘴办晚上,林秀也没办法睡着。

    直到那俩人没了动静,林秀才睡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