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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章 白掌柜

    滋水,又作灞水。

    泾、渭、灞、浐、丰、镐、潦、潏,八水绕长安,滋水为八川之一。

    滋水出秦岭北河谷,西北流经蓝田川,在长安东汇合浐水,北流入渭。

    自长安东去,下长乐坡,过浐河,沿滋水而上,顺着白鹿原坡头绕,先往东再往南,很快就能到滋水县城了。

    县城就座落在滋水河的东岸。

    背靠骊山横岭,面对滔滔滋水,正位于蓝田川大转弯处,最为宽敞明亮。

    滋水县古称蓝田,以盛产美玉闻名,集山、原、岭、河、川于一身,风水得天独厚,自古就为关中名地,多半原因缘于蓝田川。

    县城再往东,就是蓝田川道。

    亿万斯年,秦岭造山运动时在蓝田处扭了一下身子,一条宽两三公里,长七八十公里的穿山大通道便形成了,太平洋湿润气候穿武关徐徐而来,到蓝田凝聚丰沛水汽,滋润着古老的长安城。

    蓝田川左边为骊山南麓舒缓起伏的丘陵,右边是白鹿原陡峭的坡头,中间滋水横穿,两岸稻田蛙声一片。水丰地肥,美丽如画,自古就为长安权贵趋之若鹜之地,纷纷在此买田置产,建立店铺,带动整个县城经济,很是发达。

    郭家在此处有一据点,平时收、卖一些粮食,也做一些棉花布匹生意。

    粮店位于南街,靠近坊市,出去就是南城门。店内布局前店后厂,用以储存米面,也可住宿,小娥暂住这里很合适。

    过河就是书院,距离白鹿原又近。

    另外,郑芒儿的车队每日数趟往返县城与原上,传递消息方便得很。

    时杰一行刚住下,隔壁羊肉馆的杨掌柜就登门拜访,是白贵引他过来的。

    白贵是郭举人送给义女郭彩娥的嫁妆,其实就是管事,协助小娥管理粮食生意的。宗族世家,人才是重要储备。

    小娥这里自然是时杰当家。

    白贵来到她这,就随了白化的姓。

    他原本就管这一摊,人头自然很熟,杨掌柜一问,就带他过来见见主家,这也是商场上、邻里间的规矩。

    “白掌柜,恭喜恭喜呀。”

    白贵引见完毕,杨掌柜率先道喜。

    “杨掌柜,同喜同喜。杨掌柜是商场前辈,只管唤我白化即可。白化不常在这里,日常诸事仍是白贵在负责,杨掌柜有劳,不妨多与他亲近亲近。”

    “白东家年轻有为,兄弟我痴长几岁,如蒙不弃,咱们兄弟相称如何?”

    “那白化就多谢兄长抬举了。”

    “小兄弟客气,远亲不如近邻,本就该相互照应才是,我观白兄弟初来,应还没有开火,若方便,中午来鄙馆小聚如何?”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待稍微收拾一下,即行登门拜访。”

    杨掌柜离开之后,小娥哧哧偷笑。

    “还没见你这么说过话哩。”

    “唉,这就是我之前不愿意从商的原因了,太费嘴了,其实全都是废话,还美其名曰‘应酬’,但商场交往又必不可少这一套,呜呼哀哉!白贵,以后你全权代理即可,非大事不要找我了。”

    “那我和小姐商量着办吧。”

    “也好。娥姐,你就多费心了。再说这可是你的嫁妆,也该着你操心。”

    “这么多钱哩,你真放心?”

    “哈呀,你是我儿子他妈,我有甚不放心的哩?再说这都是你的私房。”

    “呸!就嘴上说得好听。”

    她这是旧事重提,怨念深重呀。

    时杰觉得有必要加快修炼进度了。

    “对了,那杨掌柜特地过来做甚哩,就为邀你吃饭?”小娥又问。

    “商场嘛,广结善缘,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再说他和咱们又是邻居,相互帮衬的地方必然更多。”时杰解释道。

    “另外,此间商事,多听听白贵的意见,他经验丰富,多听听没坏处。”

    “我听你的。”

    “白贵。”时杰唤道。

    “少爷,您吩咐。”

    “凡事无论大小,只要小姐问你,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应对措施及后果与影响,事无巨细,均详细说与她听,如何决策悉由她定,你做好善后工作即可,做得好了,全部收益许你半成。”

    白贵大喜,“白贵听少爷吩咐。”

    小娥怀疑道:“半成,这么少?”

    白贵忙摆手,“不少了!不少了……”

    小姐是不知道这摊子有多大呀。

    时杰看向白贵,“看来,你的任务很艰巨呀。”

    “少爷,白贵定不辱命。”

    杨掌柜是个会做事的,他不但竭尽所能招待时杰,还面面俱到的送了同样的一桌子菜到粮店,给小娥她们享用。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商业饭的。

    刚从羊肉馆回来,鬼狐来了。

    “老大,含月姑娘从菊园传来消息,那人准备出发了,走潼关。”

    “消息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

    “弟兄们呢?”

    “已经出发。”

    “好,咱们走。”

    小娥过来送水果,见时杰要出去,忙伸胳膊拦住,“你去哪里?菊园是哪里?含月又是谁?黑娃,你……唔……”

    时杰拥住她躲到一边,“嘘!”

    小娥挣扎出来,喘息着狠掐他胳膊,“少给我来这套,你……唔……”

    “再这样我咬你哦……”

    “首先,以后不能喊我黑娃。”

    “那喊你什么?”

    “化……喊老公。”

    “呸!那是太监。”

    “喊夫君。”

    “咱还没洞房呢。”

    “那就喊哥。”

    “你还喊我姐哩。”

    “咱各喊各的呗。”

    “我不。”

    “算了,随便你,避着人就成。”

    “那你说,含月是谁?菊园又是哪里?”

    女人不吃醋,母猪会上树。

    她们一旦认为某事与自己有关,便会刨根问底,认定了某个男人,那么她就会认为他的事不但与她有关,还需要她极其重视,过问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而很多的事情,女人一关心一掺和,就会小题大做,简单复杂化了。

    这是常识。

    时杰心想,看来,他还是想点辙,早些降伏了这妖精才是万全之策。

    “含月的事,涉及很多,没时间给你解释,回头你问小不点,她清楚得很。娥姐,你是我老婆,记住这个,无论到哪里,无论啥时候,都是。现在,你男人有重要事要办,回来再疼你。”

    “小不点。”

    时杰转头,喊那位不干正事,躲在一边嗑瓜子看西洋景的小丫鬟。

    “你说你,一天到晚的,死吃不拿老鼠,能不能做点正经事啊,过来,告诉太太她想知道的一切。”

    “我也要去。”小不点道。

    “不行,那不是人多能搞定的事,你还小,现在的任务是守家。”

    “我很厉害了。”

    “再犟我捶你哦。”

    “哼!就知道欺负人,娥姐姐,咱走,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

    时杰用眼神威胁小丫头嘴上要有个把门的,比划了个捶人的手势后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