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真相
西白凤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破了个大洞不说，灰都掉他头发上了。
此刻的烟尘当中，缓缓浮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西白凤暗叫不妙，连忙穿上衣服裤子，哪怕危险正在逼近，他也要保持体面。
他强行镇定下来，压着颤抖的嗓音说，“敢问大当家到来是所谓何事？”
不错，烟尘中显露出身形的正是去而复返的张源。
他不是什么蠢货，先前已经发现过于寒冷这个疑点，那就不会轻易放弃这条线索。
先前不过是为了麻痹对方，等对方彻底放松警惕再杀个回马枪罢了。
毕竟他虽然是大当家，但也不能无缘无故拿下一名劳苦功高的二当家。
短期之内可能不会出问题，但长此以往管理绝对要出问题。
当土匪也得师出有名，不然就是渣子。
张源虽然落草为寇，虽然劫掠行商，虽然独断专行，但他相信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不仅是道德楷模，还擅长以理服人。
先前西白凤在自己房里为人类的延续做出努力，他管不到，但是等他一走就立马结束人类的延续，那就是对方心里有鬼，在故意瞒着他，既然如此他就能没有顾忌的对西白凤下手。
毕竟那股寒气和西白凤闭门不见他张源出现的时机都太巧合了，巧合到让他起疑了。
以及最后他刚刚隐隐约约听见的那句话。
想到此处，张源咧开了大嘴，露出闪亮的牙齿，阴森森的开口，“二当家，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适格诡，是什么……”
话音未落，张源一刀挥出，体内烈阳经疯狂运转，体温也迅速升高，炽热的烈阳气附着在刀刃上。
“猛虎出山！”
偷袭起手，应有尽有。
张源一记偷袭，根本不想听对方开口解释，上刑之后吐露出来的消息远比单纯问出来的牢靠。
在上刑之前，先将对方打废再说。
所以这招猛虎出山，瞄准的是对方的右臂。
西白凤面色一寒，表情阴沉起来，“不要逼我……”
迎接他的，是逐渐靠近的刀锋。
“……”
“诡来！”
一阵阴风吹过，张源都有些感到寒冷，手中刀势不由得一缓，慢了几分。
就是这差之分厘的距离，让西白凤躲过了张源这一刀。
“果然不是普通的练家子……”
张源眼神逐渐变得凝重，他那一刀先不说是偷袭，光是附着了内气进行加持后就极为可怖，一般人能在这两种情况下躲过一种便算不易，何况是二合一。
是武者，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诡怪？还是那欧阳海峰给出信息中的传说中的歪门邪道，御诡师？
来不及细想，张源收了这一刀，半途改换路数，换成了虎落平阳。
有了喘息时间与反应空间，这一刀想要再斩中西白凤几乎不可能。
果不其然，西白凤很轻松的避开了张源这来势汹汹的一刀。
见强攻一时半会内无法取得成效，张源不再主动进攻，摆出防御姿态，满脸和善的问，“二当家这是什么手段，好生玄妙。”
“呵呵……”西白凤皮笑肉不笑，身形逐渐有了变化。
首先是面色，他原本就白白净净的，此刻却白的有些过分，苍白过头了。
其次是其手指的骨节，变得更加轻盈狭长，像是长刀一样。
而对方露出的皮肤表面，则布满了某种他认不得的花纹，看着像云，也像风。
最后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一点，便是对方的毛孔变得很大，似乎能塞得进瓜子，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孔遍布全身，整个人也有些扁平，如同梭子一般。
饶是张源这种心脏承受能力强大的人，看到了这种渗人的景象也有几分反胃。
“如此怪异，应该不是正常的武者了……恐怕你是传说当中的御诡师……等会……御诡师……突然虚弱……我先前杀了那只魈诡……莫名其妙病了……虚弱……新的适格诡……”
一种种线索在张源的脑海里串联起来，下一秒，他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整个人都明悟了。
“我明白了，这次四十名弟兄消失的真相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张源一双虎目看向了西白凤，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凶杀之意。
“策划了这次四十名弟兄消失案的，就是你吧？二当家西白凤，或者说是御诡师西白凤。”
西白凤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十日前，四十人中队前往县里采购必备的生活用品，因为我们是虎王寨匪的身份，必须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因此清楚中队前往县城的时间与路径只有五个人清楚，一个是胡敢当，一个是我，一个那中队的头目，一个是负责接应的山匪，这些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兄弟。而最后那人，则是你，西白凤。”
“因为你的身份是御诡师，所以你能做到事先派遣诡怪埋伏四十人中队，借用诡怪的特殊能力与迷药，你成功阴掉了这支中队。并且吃干抹净。”
“我听说过，御诡师想要提升实力，以及诡怪想要提升实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吃人肉，饮人血，而这也是你犯下这番大案的原因。但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是那头目的武艺不凡，拼死反击之下留下了你那诡怪的一根手指，这根手指在慌乱中被留在了马车上。”
“当然，这不是你最大的破绽。最大的破绽是你只来得及将四十名兄弟与买来的娼妓转移，没有将现场处理好。”
“几日后，负责接应的土匪发现不对劲，太久没来，起了疑心，选择禀报三当家胡敢当，他武功高强又加上有了防备，你也不好故技重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态发展。”
“日后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我在半夜解决了那只诡怪，而因为你是御诡师，和诡怪性命交修，它死，你自然也会重伤。”
“这也是你闭门不敢见我的原因……”
“时间短暂，哪怕你驾驭了不止一只诡也不可能能将四十名弟兄连着买来的不知数量的娼妓都消化掉，因此，我猜测他们是被你藏在某处地方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杀掉，那是因为现在是夏日，天气炎热，要是全杀了，很快就会腐败，我相信就算是诡怪也不想对已经烂了的尸体下口吧？”
“而先前你用来迷惑我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娼妓的一员吧？也就是说，那些弟兄就被你藏在你的宅院附近，我说的可对，御诡师西白凤？”
张源略带嘲讽的看着西白凤，体内则是暗暗的回气。
他感受到对方实力不俗，先前赶路时消耗了一些烈阳气，现在与对方大费口舌其实是为了借机恢复。
不以全胜姿态面对，他担心可能不是对手。
而西白凤的反应……
破了个大洞不说，灰都掉他头发上了。
此刻的烟尘当中，缓缓浮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西白凤暗叫不妙，连忙穿上衣服裤子，哪怕危险正在逼近，他也要保持体面。
他强行镇定下来，压着颤抖的嗓音说，“敢问大当家到来是所谓何事？”
不错，烟尘中显露出身形的正是去而复返的张源。
他不是什么蠢货，先前已经发现过于寒冷这个疑点，那就不会轻易放弃这条线索。
先前不过是为了麻痹对方，等对方彻底放松警惕再杀个回马枪罢了。
毕竟他虽然是大当家，但也不能无缘无故拿下一名劳苦功高的二当家。
短期之内可能不会出问题，但长此以往管理绝对要出问题。
当土匪也得师出有名，不然就是渣子。
张源虽然落草为寇，虽然劫掠行商，虽然独断专行，但他相信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不仅是道德楷模，还擅长以理服人。
先前西白凤在自己房里为人类的延续做出努力，他管不到，但是等他一走就立马结束人类的延续，那就是对方心里有鬼，在故意瞒着他，既然如此他就能没有顾忌的对西白凤下手。
毕竟那股寒气和西白凤闭门不见他张源出现的时机都太巧合了，巧合到让他起疑了。
以及最后他刚刚隐隐约约听见的那句话。
想到此处，张源咧开了大嘴，露出闪亮的牙齿，阴森森的开口，“二当家，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适格诡，是什么……”
话音未落，张源一刀挥出，体内烈阳经疯狂运转，体温也迅速升高，炽热的烈阳气附着在刀刃上。
“猛虎出山！”
偷袭起手，应有尽有。
张源一记偷袭，根本不想听对方开口解释，上刑之后吐露出来的消息远比单纯问出来的牢靠。
在上刑之前，先将对方打废再说。
所以这招猛虎出山，瞄准的是对方的右臂。
西白凤面色一寒，表情阴沉起来，“不要逼我……”
迎接他的，是逐渐靠近的刀锋。
“……”
“诡来！”
一阵阴风吹过，张源都有些感到寒冷，手中刀势不由得一缓，慢了几分。
就是这差之分厘的距离，让西白凤躲过了张源这一刀。
“果然不是普通的练家子……”
张源眼神逐渐变得凝重，他那一刀先不说是偷袭，光是附着了内气进行加持后就极为可怖，一般人能在这两种情况下躲过一种便算不易，何况是二合一。
是武者，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诡怪？还是那欧阳海峰给出信息中的传说中的歪门邪道，御诡师？
来不及细想，张源收了这一刀，半途改换路数，换成了虎落平阳。
有了喘息时间与反应空间，这一刀想要再斩中西白凤几乎不可能。
果不其然，西白凤很轻松的避开了张源这来势汹汹的一刀。
见强攻一时半会内无法取得成效，张源不再主动进攻，摆出防御姿态，满脸和善的问，“二当家这是什么手段，好生玄妙。”
“呵呵……”西白凤皮笑肉不笑，身形逐渐有了变化。
首先是面色，他原本就白白净净的，此刻却白的有些过分，苍白过头了。
其次是其手指的骨节，变得更加轻盈狭长，像是长刀一样。
而对方露出的皮肤表面，则布满了某种他认不得的花纹，看着像云，也像风。
最后也是最引人注目的一点，便是对方的毛孔变得很大，似乎能塞得进瓜子，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孔遍布全身，整个人也有些扁平，如同梭子一般。
饶是张源这种心脏承受能力强大的人，看到了这种渗人的景象也有几分反胃。
“如此怪异，应该不是正常的武者了……恐怕你是传说当中的御诡师……等会……御诡师……突然虚弱……我先前杀了那只魈诡……莫名其妙病了……虚弱……新的适格诡……”
一种种线索在张源的脑海里串联起来，下一秒，他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整个人都明悟了。
“我明白了，这次四十名弟兄消失的真相我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张源一双虎目看向了西白凤，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凶杀之意。
“策划了这次四十名弟兄消失案的，就是你吧？二当家西白凤，或者说是御诡师西白凤。”
西白凤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十日前，四十人中队前往县里采购必备的生活用品，因为我们是虎王寨匪的身份，必须保密，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因此清楚中队前往县城的时间与路径只有五个人清楚，一个是胡敢当，一个是我，一个那中队的头目，一个是负责接应的山匪，这些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兄弟。而最后那人，则是你，西白凤。”
“因为你的身份是御诡师，所以你能做到事先派遣诡怪埋伏四十人中队，借用诡怪的特殊能力与迷药，你成功阴掉了这支中队。并且吃干抹净。”
“我听说过，御诡师想要提升实力，以及诡怪想要提升实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吃人肉，饮人血，而这也是你犯下这番大案的原因。但在这个过程中，应该是那头目的武艺不凡，拼死反击之下留下了你那诡怪的一根手指，这根手指在慌乱中被留在了马车上。”
“当然，这不是你最大的破绽。最大的破绽是你只来得及将四十名兄弟与买来的娼妓转移，没有将现场处理好。”
“几日后，负责接应的土匪发现不对劲，太久没来，起了疑心，选择禀报三当家胡敢当，他武功高强又加上有了防备，你也不好故技重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态发展。”
“日后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我在半夜解决了那只诡怪，而因为你是御诡师，和诡怪性命交修，它死，你自然也会重伤。”
“这也是你闭门不敢见我的原因……”
“时间短暂，哪怕你驾驭了不止一只诡也不可能能将四十名弟兄连着买来的不知数量的娼妓都消化掉，因此，我猜测他们是被你藏在某处地方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杀掉，那是因为现在是夏日，天气炎热，要是全杀了，很快就会腐败，我相信就算是诡怪也不想对已经烂了的尸体下口吧？”
“而先前你用来迷惑我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娼妓的一员吧？也就是说，那些弟兄就被你藏在你的宅院附近，我说的可对，御诡师西白凤？”
张源略带嘲讽的看着西白凤，体内则是暗暗的回气。
他感受到对方实力不俗，先前赶路时消耗了一些烈阳气，现在与对方大费口舌其实是为了借机恢复。
不以全胜姿态面对，他担心可能不是对手。
而西白凤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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