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演绎再生的华丽圆舞曲
“陈宇！要是觉得困就站到后面去，收假了，就都给我拿出点精神气来！”
我甚至没有进入浅层睡眠，只是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就被从前门走入的数学老师抓了个正着然后训斥了一顿。我也并不是不想好好的上早读，但一想到马上迎来的是连续7天的课程，其中周六周日还要上周四周五的课，我就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更何况现在离上早读还有二十分钟呢，交作业的同学，刚刚到校的同学，还在走廊里不停走动，即使班主任在，周围的学生们还是合法的私语着。
站到后面是不可能站到后面的，要好好上早读...那就上吧...装出一副积极向上的，清醒的模样，勇敢的面对课堂吧！
我这种人是怎么考到全班前15的，是我们班实在是太差了么，也没有差那么多吧…
今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我穿多了，好温暖啊！
我感觉我的意识出现了混乱，理性在远离我！我又要睡着了，世界在旋转，黑白上的白色粉尘在沸腾，人的声音像是被多普勒效应拉的又长又沉闷。
“哦呼，陈宇？”
直到韩语冰的招呼声音点醒了我的迷梦。
“你睡的很差啊，莫非你家又闹鬼了，怎么了，钢琴又半夜自动弹奏冬风了？”
“没有没有。”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果然在早上想睡回笼觉的时候，有人跟你搭讪就会瞬间清醒起来的。
“钢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么困是因为熬夜写作业。”
熬夜抄答案，然后把正确答案改成错的让别人看不出来我是抄答案的。
“怎么说?”
韩语冰问。
“自动演奏钢琴啦，世界上哪有鬼啊。”
“哇，陈宇，你那天没骗我？”前座的李升突然转过来，试图插入这场对话。
“你是我哥们，我骗你干嘛！”
我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这点可以确信。
“那你说的是真的，你住到了那自杀了的小子的家里？！”
“好歹是学长，不能用小子来称呼把。”
“抱歉，不爱生命的人在我这里就只能当小子。”
李升义正言辞道。
“唉...你小子...”
至于罗韧是不是不爱生命的小子，这点有待商榷，毕竟他自杀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要永恒的生命。但这就牵扯到另一个问题了，寄宿于计算机上的意识算不算生命…
我不是哲学家，这些问题不应该由我来考虑，考虑这些问题会让我更想睡觉。
“好了好了，那最后你们怎么解决的？”
“我们和钢琴聊了聊，让她不要自己弹自己了，然后她表示可以，给我们演奏了一首夜曲，降E大调夜曲，然后就销声匿迹了，好吧开玩笑了，我们把电断了，就不会自动演奏了。”
事实上，前一种说辞更接近真相，但没必要告诉她这么多真相了。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可还行，不过你说，钢琴之前自动演奏了冬风，冬风也是肖邦的...练习曲吧。”
韩语冰选择性的注意了前一句的说辞。
“是啊，贼难，但是自动演奏还是很方便的。”
在Rena给我们演奏肖邦的夜曲之前，还给我们弹了葬礼进行曲，葬礼进行曲毫无疑问也是肖邦的奏鸣曲...
“自动演奏真好啊，你说，咱们以后去音乐会，会不会有机器人乐队表演，再过十几年，维也纳的钢琴前坐的会不会不是人类呢。”
现在人工智能正迅猛发展，但是要在音乐会出现...不！不会的！人工智能不可能去音乐会演奏的，不可能，不会错音，谱子上的每一处都能演奏的清清楚楚，毫无感情的做一个复制谱子的机器...也不对！Rena！她说她是人工智能，却在悲伤的时候，用击锤愤怒的用钢琴敲出了夜曲...虽然那简直就是噪音，但那些噪音毫无疑问是感情的表达...
Rena不是AI，不是，她是人类，会在赢下星际争霸胜利的之后，砸矿骡嘲讽对方的有血有肉的人类，我如此自我安慰…
但是这种安慰是徒劳的。
今后，人工智能将会用自己精妙的技巧用音乐编制人类可以直接感知到的感情，想想就令人感到害怕。
“不会把，音乐会还是人来开比较好，毕竟音乐还是要靠人的技巧创造出来比较好。”我没底气的说道。
“好吧，好好学习。”韩语冰挤了下眼睛，给前座的李升，李升很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乖乖的转了过去，把英语书立了起来，大声的朗读起课文来。
“别睡着了，今天看起来老班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用余光扫描了一下周围，原来是我们敬爱的班主任正盯着他看哩。
我也拿起了我手中的书，语文书，不过无所谓，英语早读还没上呢。
说起来，这几周我学了几个新词，一个是刻在夏凝桌子上的heretic，异教徒，异端分子的意思，一个就是Brilliant...华丽的...
“等等，肖邦的曲目。”我自言自语，但自言自语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前座的李升，李升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老班在前面镇着他呢。
Brilliant，华丽的大圆舞曲！！！
肖邦的降E大调华丽圆舞曲，不就是Brilliant么，这就很好解释了，罗韧给Rena的信息必须是罗韧和Rena共同知道的事情，罗韧知道Rena喜欢肖邦的话，那么用肖邦的曲子作为暗语也是完全行得通的。
得去告诉Rena才对...但是不着急，等回家了在告诉她也不迟。
在这之前必须要确认一件事情。
我掏出手机，但是我意识到了前面老班的目光，于是灰溜溜的把手机收回了兜里。
在睡过了上午的所有课之后，午休，回家吃饭？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家十万八千里远，来回怎么着也得一个半小时，就算我以夏凝吃饭的速度吃饭，也只能刚好赶上下午第一节课而已…
更何况我不能，而且回家还得自己做饭。
学校食堂就变成了唯一选择。
我和韩语冰一齐向着后门的二食堂走去，而我们的前面，夏家父女二人正并排走着，步伐相当一致。夏凝左手插兜，另一只手拽着左手手腕稍微有点驼背，夏老师则是双手插兜，挺直腰板往前走。
今天夏凝状态不好是有原因的，但是经过了这么一个学期，我直到和她相处过后才意识到，她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精神不好的时候，除了体育课和生物考试的时候，我甚至很难意识到这世界上将近一半的人口都会在一个月里有那么几天会不怎么舒服。
我面前的韩语冰小同学应该也会有那么几天，但是韩语冰，知面知人不知周期，至少她从来都没有过一次用姨妈当借口逃过跑操或者是体育课上的例行锻炼，一个月的精神状态也没法看出区别来。
不过说到底，我也完全没有必要知道这件事情吧…
知道也没用，但是与生俱来的窥私欲还是让我思考这些根本没用的东西。
只要知道了夏凝的周期，就知道了夏凝的安全期，但是这完全没意义，夏凝和人类有生殖隔离啊啊啊...我的妈啊！我在妄想什么？？？
“你说，夏凝和她爸关系真好啊！”韩语冰强势插入了我的妄想中。
“是啊，很好，日常拌嘴，但是拌嘴是关系好的表现。”我回答。
与其说是拌嘴，倒不如说夏凝沉溺于拆自己父亲的台，就在三个星期前夏凝对自己父亲要来学校当生物老师这件事烦躁无比，今天却完全看不出来这种烦躁，她乖巧的走在夏澄旁边....
兽耳娘也是善变的生物，大概吧。
“假期过得怎么样，玩什么了？和他们两个。”
“挺好的，没玩啥，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他们俩嘛...也蛮宅的，不愿意出去走走什么呗。”
“记下了，夏凝，陈宇，夏澄，共计一个宅女，两个宅男...”
韩语冰说道。
“你呢，过得咋样？”
“一般，我们本来想进山玩，但是出城的高速上堵到不行，就...浪费了很多时间，就没怎么好好玩。”
“你妈放假了啊？”
“是啊，放了两天假，周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出城玩，明明都辛苦了那么长时间了。”
“出城放松放松啊，啊啊哈哈。”我给自己加油打气道。
“七天？”
“是啊，周六周日调休啊。”
“可是今天是星期二啊。”
“啊。”
今天的确是星期二，带上周六周日，的确是...六天课。
夏老师告诉我还有七天课的，这个糊涂老师，唉...怎么会算错日子的。
“诶，脑子瓦特了，数学算不对了。”这是候怪罪夏老师很没担当，但是我还是很想怪罪他。“是夏老师今天告诉我还有七天课的。”
“唉，学习教书，都还是太辛苦了啊，还是。”
韩语冰仿若由衷发出感叹。
“无所谓了，七天六天都一样的。”
我现在只想赶紧放学，给Rena说说我的新发现。
“你中午准备吃点啥。”韩语冰问我。
“不知道，我想吃点油腻的。”我说。
一天的课程很快结束了，最后一节自习难得夏老师给我和韩语冰还有夏凝苏瑶光讲解了一些竞赛内容，我们都或真或假的认真听了一下，竞赛队伍很久没有来这么齐全，夏老师也很少这么认真，大概是竞赛真的逼近了吧，还有一个多月。
苏瑶光脸上一直带着不同于仪式性微笑的满足的微笑，夏凝则是经常走神，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四处张望。他们两个都属于完全不需要接受夏老师所讲知识的人。至于我，我也经常走神，去注意我身旁的这些小姐姐们...而韩语冰，她认真的性格大概不会允许她做一些浑水摸鱼的事情。
秋天的实验室已经不需要开空调就能保持清爽的状态了，窗户开着，微弱的秋风时不时的拂动蓝色窗帘，让投影在窗帘上方形的阳光块前后晃动，让窗帘如同夏日最热时柏油路面上的晃动的似水般的虚影。
日语里有个词来着，形容这种现象...
阳炎？我记不清了。
好吧，这其实是夏天的专属词汇，但是在冬日街边的烤红薯摊旁，当老板掀开火炉子的时候，带着烤红薯味的上腾的热气也会扭曲了时空，让视野中泛起光影的涟漪。
-你喜欢肖邦么？
我趁着夏老师不注意，拿出手机给Rena发出一个短消息。
她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即答...
但是没关系，因为很快我就会回到家中了。
很快个屁，回到家已经是7点。
门自动开了，客厅灯打开着，透过鱼缸，我看见不少东西堆在客厅的茶几上。
“给你们熬了稀饭。”Rena有气无力的说道。
“还有生菜，没怎么放油，听说有人吃不了油腻的。”
“啊，谢啦，唉嗨唉嗨，终于回来了，让我去沙发上...诶...”
夏老师走进客厅，注视着沙发。
“陈宇陈宇，你看。”
沙发上，茶几上，堆满了银色的方形块状物，上面贴着标签。一个块状物被一根连接线连接到了客厅的液晶屏下，液晶屏幕开着，但显示的却是一片纯黑。
“是硬盘，罗韧藏的硬盘找到了！”我喊叫。
“Rena！你怎么找到了的。”
“WaltzinEflatmajor，brilliant.”她说道。
“用钢琴演奏了两个小节，钢琴底下的木地板就翘起来了两块，硬盘都在里面。”
和我想的一样！
“你是怎么拿出来的，那些硬盘。”
一架四轴飞行器从沙发底下飞了出来，发出嗡嗡的声响，上面的摄像头转动着，对准了我，而在摄像头下面，悬吊着一个抓钩。
“还有这种好东西。”下老师上下打量着这个东西。
“嗯...”Rena发出了长长的叹词。
“发现了什么，你是在读硬盘么？？”
“什么都没有。”Rena的声音从四轴飞行器里传出来。“看都看不懂，都是些...”
“垃圾！！”
我甚至没有进入浅层睡眠，只是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就被从前门走入的数学老师抓了个正着然后训斥了一顿。我也并不是不想好好的上早读，但一想到马上迎来的是连续7天的课程，其中周六周日还要上周四周五的课，我就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更何况现在离上早读还有二十分钟呢，交作业的同学，刚刚到校的同学，还在走廊里不停走动，即使班主任在，周围的学生们还是合法的私语着。
站到后面是不可能站到后面的，要好好上早读...那就上吧...装出一副积极向上的，清醒的模样，勇敢的面对课堂吧！
我这种人是怎么考到全班前15的，是我们班实在是太差了么，也没有差那么多吧…
今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我穿多了，好温暖啊！
我感觉我的意识出现了混乱，理性在远离我！我又要睡着了，世界在旋转，黑白上的白色粉尘在沸腾，人的声音像是被多普勒效应拉的又长又沉闷。
“哦呼，陈宇？”
直到韩语冰的招呼声音点醒了我的迷梦。
“你睡的很差啊，莫非你家又闹鬼了，怎么了，钢琴又半夜自动弹奏冬风了？”
“没有没有。”我瞬间清醒了不少。
果然在早上想睡回笼觉的时候，有人跟你搭讪就会瞬间清醒起来的。
“钢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么困是因为熬夜写作业。”
熬夜抄答案，然后把正确答案改成错的让别人看不出来我是抄答案的。
“怎么说?”
韩语冰问。
“自动演奏钢琴啦，世界上哪有鬼啊。”
“哇，陈宇，你那天没骗我？”前座的李升突然转过来，试图插入这场对话。
“你是我哥们，我骗你干嘛！”
我是一个虚伪至极的人，这点可以确信。
“那你说的是真的，你住到了那自杀了的小子的家里？！”
“好歹是学长，不能用小子来称呼把。”
“抱歉，不爱生命的人在我这里就只能当小子。”
李升义正言辞道。
“唉...你小子...”
至于罗韧是不是不爱生命的小子，这点有待商榷，毕竟他自杀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要永恒的生命。但这就牵扯到另一个问题了，寄宿于计算机上的意识算不算生命…
我不是哲学家，这些问题不应该由我来考虑，考虑这些问题会让我更想睡觉。
“好了好了，那最后你们怎么解决的？”
“我们和钢琴聊了聊，让她不要自己弹自己了，然后她表示可以，给我们演奏了一首夜曲，降E大调夜曲，然后就销声匿迹了，好吧开玩笑了，我们把电断了，就不会自动演奏了。”
事实上，前一种说辞更接近真相，但没必要告诉她这么多真相了。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可还行，不过你说，钢琴之前自动演奏了冬风，冬风也是肖邦的...练习曲吧。”
韩语冰选择性的注意了前一句的说辞。
“是啊，贼难，但是自动演奏还是很方便的。”
在Rena给我们演奏肖邦的夜曲之前，还给我们弹了葬礼进行曲，葬礼进行曲毫无疑问也是肖邦的奏鸣曲...
“自动演奏真好啊，你说，咱们以后去音乐会，会不会有机器人乐队表演，再过十几年，维也纳的钢琴前坐的会不会不是人类呢。”
现在人工智能正迅猛发展，但是要在音乐会出现...不！不会的！人工智能不可能去音乐会演奏的，不可能，不会错音，谱子上的每一处都能演奏的清清楚楚，毫无感情的做一个复制谱子的机器...也不对！Rena！她说她是人工智能，却在悲伤的时候，用击锤愤怒的用钢琴敲出了夜曲...虽然那简直就是噪音，但那些噪音毫无疑问是感情的表达...
Rena不是AI，不是，她是人类，会在赢下星际争霸胜利的之后，砸矿骡嘲讽对方的有血有肉的人类，我如此自我安慰…
但是这种安慰是徒劳的。
今后，人工智能将会用自己精妙的技巧用音乐编制人类可以直接感知到的感情，想想就令人感到害怕。
“不会把，音乐会还是人来开比较好，毕竟音乐还是要靠人的技巧创造出来比较好。”我没底气的说道。
“好吧，好好学习。”韩语冰挤了下眼睛，给前座的李升，李升很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乖乖的转了过去，把英语书立了起来，大声的朗读起课文来。
“别睡着了，今天看起来老班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用余光扫描了一下周围，原来是我们敬爱的班主任正盯着他看哩。
我也拿起了我手中的书，语文书，不过无所谓，英语早读还没上呢。
说起来，这几周我学了几个新词，一个是刻在夏凝桌子上的heretic，异教徒，异端分子的意思，一个就是Brilliant...华丽的...
“等等，肖邦的曲目。”我自言自语，但自言自语的声音有些大，惊动了前座的李升，李升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老班在前面镇着他呢。
Brilliant，华丽的大圆舞曲！！！
肖邦的降E大调华丽圆舞曲，不就是Brilliant么，这就很好解释了，罗韧给Rena的信息必须是罗韧和Rena共同知道的事情，罗韧知道Rena喜欢肖邦的话，那么用肖邦的曲子作为暗语也是完全行得通的。
得去告诉Rena才对...但是不着急，等回家了在告诉她也不迟。
在这之前必须要确认一件事情。
我掏出手机，但是我意识到了前面老班的目光，于是灰溜溜的把手机收回了兜里。
在睡过了上午的所有课之后，午休，回家吃饭？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家十万八千里远，来回怎么着也得一个半小时，就算我以夏凝吃饭的速度吃饭，也只能刚好赶上下午第一节课而已…
更何况我不能，而且回家还得自己做饭。
学校食堂就变成了唯一选择。
我和韩语冰一齐向着后门的二食堂走去，而我们的前面，夏家父女二人正并排走着，步伐相当一致。夏凝左手插兜，另一只手拽着左手手腕稍微有点驼背，夏老师则是双手插兜，挺直腰板往前走。
今天夏凝状态不好是有原因的，但是经过了这么一个学期，我直到和她相处过后才意识到，她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精神不好的时候，除了体育课和生物考试的时候，我甚至很难意识到这世界上将近一半的人口都会在一个月里有那么几天会不怎么舒服。
我面前的韩语冰小同学应该也会有那么几天，但是韩语冰，知面知人不知周期，至少她从来都没有过一次用姨妈当借口逃过跑操或者是体育课上的例行锻炼，一个月的精神状态也没法看出区别来。
不过说到底，我也完全没有必要知道这件事情吧…
知道也没用，但是与生俱来的窥私欲还是让我思考这些根本没用的东西。
只要知道了夏凝的周期，就知道了夏凝的安全期，但是这完全没意义，夏凝和人类有生殖隔离啊啊啊...我的妈啊！我在妄想什么？？？
“你说，夏凝和她爸关系真好啊！”韩语冰强势插入了我的妄想中。
“是啊，很好，日常拌嘴，但是拌嘴是关系好的表现。”我回答。
与其说是拌嘴，倒不如说夏凝沉溺于拆自己父亲的台，就在三个星期前夏凝对自己父亲要来学校当生物老师这件事烦躁无比，今天却完全看不出来这种烦躁，她乖巧的走在夏澄旁边....
兽耳娘也是善变的生物，大概吧。
“假期过得怎么样，玩什么了？和他们两个。”
“挺好的，没玩啥，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他们俩嘛...也蛮宅的，不愿意出去走走什么呗。”
“记下了，夏凝，陈宇，夏澄，共计一个宅女，两个宅男...”
韩语冰说道。
“你呢，过得咋样？”
“一般，我们本来想进山玩，但是出城的高速上堵到不行，就...浪费了很多时间，就没怎么好好玩。”
“你妈放假了啊？”
“是啊，放了两天假，周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要出城玩，明明都辛苦了那么长时间了。”
“出城放松放松啊，啊啊哈哈。”我给自己加油打气道。
“七天？”
“是啊，周六周日调休啊。”
“可是今天是星期二啊。”
“啊。”
今天的确是星期二，带上周六周日，的确是...六天课。
夏老师告诉我还有七天课的，这个糊涂老师，唉...怎么会算错日子的。
“诶，脑子瓦特了，数学算不对了。”这是候怪罪夏老师很没担当，但是我还是很想怪罪他。“是夏老师今天告诉我还有七天课的。”
“唉，学习教书，都还是太辛苦了啊，还是。”
韩语冰仿若由衷发出感叹。
“无所谓了，七天六天都一样的。”
我现在只想赶紧放学，给Rena说说我的新发现。
“你中午准备吃点啥。”韩语冰问我。
“不知道，我想吃点油腻的。”我说。
一天的课程很快结束了，最后一节自习难得夏老师给我和韩语冰还有夏凝苏瑶光讲解了一些竞赛内容，我们都或真或假的认真听了一下，竞赛队伍很久没有来这么齐全，夏老师也很少这么认真，大概是竞赛真的逼近了吧，还有一个多月。
苏瑶光脸上一直带着不同于仪式性微笑的满足的微笑，夏凝则是经常走神，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四处张望。他们两个都属于完全不需要接受夏老师所讲知识的人。至于我，我也经常走神，去注意我身旁的这些小姐姐们...而韩语冰，她认真的性格大概不会允许她做一些浑水摸鱼的事情。
秋天的实验室已经不需要开空调就能保持清爽的状态了，窗户开着，微弱的秋风时不时的拂动蓝色窗帘，让投影在窗帘上方形的阳光块前后晃动，让窗帘如同夏日最热时柏油路面上的晃动的似水般的虚影。
日语里有个词来着，形容这种现象...
阳炎？我记不清了。
好吧，这其实是夏天的专属词汇，但是在冬日街边的烤红薯摊旁，当老板掀开火炉子的时候，带着烤红薯味的上腾的热气也会扭曲了时空，让视野中泛起光影的涟漪。
-你喜欢肖邦么？
我趁着夏老师不注意，拿出手机给Rena发出一个短消息。
她并没有像平时一样即答...
但是没关系，因为很快我就会回到家中了。
很快个屁，回到家已经是7点。
门自动开了，客厅灯打开着，透过鱼缸，我看见不少东西堆在客厅的茶几上。
“给你们熬了稀饭。”Rena有气无力的说道。
“还有生菜，没怎么放油，听说有人吃不了油腻的。”
“啊，谢啦，唉嗨唉嗨，终于回来了，让我去沙发上...诶...”
夏老师走进客厅，注视着沙发。
“陈宇陈宇，你看。”
沙发上，茶几上，堆满了银色的方形块状物，上面贴着标签。一个块状物被一根连接线连接到了客厅的液晶屏下，液晶屏幕开着，但显示的却是一片纯黑。
“是硬盘，罗韧藏的硬盘找到了！”我喊叫。
“Rena！你怎么找到了的。”
“WaltzinEflatmajor，brilliant.”她说道。
“用钢琴演奏了两个小节，钢琴底下的木地板就翘起来了两块，硬盘都在里面。”
和我想的一样！
“你是怎么拿出来的，那些硬盘。”
一架四轴飞行器从沙发底下飞了出来，发出嗡嗡的声响，上面的摄像头转动着，对准了我，而在摄像头下面，悬吊着一个抓钩。
“还有这种好东西。”下老师上下打量着这个东西。
“嗯...”Rena发出了长长的叹词。
“发现了什么，你是在读硬盘么？？”
“什么都没有。”Rena的声音从四轴飞行器里传出来。“看都看不懂，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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