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羞耻之心的归一化处理
“早上好，陈宇同学，今天起得真早啊，烹饪机没有任何异常，您需要现在就吃早饭么。”
苏瑶光起得很早，这让同样早起的我相当尴尬...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今天根本不需要上学。
因为，今天是九月二十二日，星期六，今天放假的原因不是因为周末，而是因为后天就是中秋节了，难得的不调休三天假期，以一个令人尴尬的局势开场了。
“啊，确实有点饿，我自己去做点吃的吧。”
“请在此等候。”苏瑶光小声的说。“今天的早饭由我来负责做。”
“不用麻烦了...”我有些烦躁，原因显而易见。昨天晚上我并没有享受假期时本该有的良好睡眠，事实上，从昨晚洗完澡之后，我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中虽是空空如也，却也没法回到安逸的梦境中去。
“你脸色实在是不太好，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苏瑶光很敏锐，但昨晚发生了什么我着实不能告诉她。
“啊...”我倒抽一口气。
“有什么烦心事的话，可以等开学去找学校的心理辅导中心。”
苏瑶光说。
她提出的建议并不是不可以采纳，但这件事凭我自己想也能想通，或许说我已经想通了。
这种事情是每个男生青春期都会经历的事情，既然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那么也不应该产生害羞这种感情才对，我这样想，但这样的想法并没有是我的心情舒畅多少，谁叫我做春梦的对象，正是我的同事，我的同学，以及现在我的室友，那个长着兽耳的夏凝同学啊。
“唉...”
想通个屁。
苏瑶光当然不像是会开导人的那种人，这事情我还没法跟夏老师商量，毕竟夏凝可是她亲生女儿，告诉夏凝？不可能！那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前段时间我已经被公开处刑过一次了，就是不小心把那张样品图丢在了学校里那件事。
“不要啊...”我发出哀号，虽然就现在而言，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没人会注意到我晾在自己房间里的内衣，以及我昨晚到底起床干了什么。
“我会给您制作煎蛋三明治，请问需要牛奶么。”
“需...需要...吧。”
“您脸色很差，要不要回房间在休息一会儿，一会我会让夏凝去唤醒你。”
叫夏凝去唤醒我？为什么是夏凝？
“啊...夏凝？”我发出疑问。
“毕竟只有她知道怎么最快最好的唤醒您。”
而且就算休息了，叫醒我的也是左肩的剧烈疼痛...夏凝造成的剧烈疼痛...
“不了，不了不了不了，我吃饭，吃饭。”
“好的，那一会七点整的时候您能帮忙去叫醒一下夏凝和夏老师么。”
“啊啊？为什么，今天放假啊。”
“昨晚睡觉前她让我早点叫她起床，因为她和夏老师要去购置一些中秋节过节用的东西。”苏瑶光站在客厅的茶几前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啊，那你呢。”
“我留下来看家，顺便调查一下控制钢琴的系统，以及继续监视烹饪机。”
她侧头看我。
“是放心不下我看家么，我听命于对策组，请对我保持信任。”
“并不是，不是的。”我连忙解释。
“会有司机送她们进城，你也要去么，本来计划在他们回来时候仔叫醒你的，没想到您自然醒的这么早。”
其实是基本没睡。
“我也留下来吧。”我说。“一会儿我去叫醒他们。”
“好的。”苏瑶光就像确认了指令的机器人，走向了厨房的方向。
我看眼表，已经是6点50了，让夏家的两位多睡十分钟...不用了，十分钟是人类漫长生命的一小部分，相对于十个小时的睡眠而言，十分钟也是无比短暂的，所以我决定现在就去叫醒他们。
先去叫醒夏澄。
我起身从餐桌上离开，走向了一楼的走廊，敲响了书房的木门。
“夏老师！夏老师！夏老师！起床！起床！”
“让我再睡十分钟！”里面传来巨吼声。
“已经7点了，今天还要进城呢。”
“6点！”里面的男人大声喊。
“6点50。”我对着门大声说
“再睡十分钟！”里面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大叫，就像我亏欠了他什么东西一样。
这简直就像是家长要叫马上要迟到的孩子一样。
那我只能去叫夏凝同学了。
我爬上楼梯，朝右拐了弯，面前是主卧的房间，曾经是罗韧的房间，现在是夏凝的房间。
我敲响她的房门。
“夏..夏凝！夏凝！起床！7点了。”
“咔！”
房门猛的打开，夏凝出现在门口，吓得我的手干净缩了回去，若不是条件反射，我恐怕会敲夏凝脑门几下。
“哎呀！”
我喊叫。
夏凝头发已经梳理整齐了，蓝色的眸子里闪耀这清澈的光芒，只不过她现在看上去有些愤怒——大概是起床气，这种感情很正常，大家都会有。
“早啊。”
她幽幽的说。
她穿着蓝色的睡衣睡裤，虽然没有睡裙那么轻薄，但是覆盖她皮肤的也只是单层的布料而已。上衣之下，便是她的...在梦里，我触碰到了那里柔嫩的肌肤，以及体验到了柔软的触感...
呃...
我猛地吧视线从她的身体上移开，白色的内墙就映入眼帘了。
“陈宇？”她貌似对我的行为产生了疑问...
“早餐做好了。”我说。我把头扭回来，低头看着地面，避免和她产生眼神接触，她没穿鞋子，光脚踩在她房间内的木地板上。
我脑内产生了她眯起眼睛，用钢刃似的瞳孔审视我的的样子，这幅光景让我不寒而栗。
“别挡路。”
夏凝说，我挡在她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啊...”我连忙让开，看着她赤脚踏上了她房子之外冰冷的瓷砖上，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她的脚趾应该是感受到了地板的冰凉，抓了一下地面，随即又舒展开来。
“走啊。”她说。“发什么楞。”
“你先。”
夏凝往前走，我就跟着她，盯着她的脚后跟看，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让我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恋足癖，但我知道，我不是。
夏老师没起床，距离我叫他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苏瑶光做好的早餐已经放在了桌子上。
夏凝放心的吃完了巨型三明治，一口干了苏瑶光热的热牛奶。她在吃完早餐后，就一直盯着我看，仿佛我有什么异常似的，而我，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丝异常...我不敢和她产生任何的眼神接触。
看见她的脸，我就想起今天早上梦境。
人类啊，真是一种一言不合就会发情的神奇生物。
“夏凝同学，今天的早餐还满意么。”苏瑶光问夏凝。
“好。”夏凝作出反应。
但是她的眼神并没有离开我。
我和她对角坐着，她坐在方桌的右上角，而我坐在左下角，我向左撇，盯着鱼缸，但鱼缸里并没有鱼，这样虽然避免了和她直接的眼神接触，但我还是是不是的将注意力集中她身上。
“夏澄老师说他不起床了，他非常的累，需要休息，他说正好陈宇起来了，就让陈宇去采购就行了。”苏瑶光接着说。
“我...我去再叫他一次。”我说。
“夏老师的身体还在恢复期，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会在这里保护他的安全的，还请您和夏凝同学放下心来。”
“我...行吧，去哪个超市。”我放弃挣扎，其实说实在的，我也没什么挣扎的必要性。
“开元。”夏凝回答我。
“不会堵车么。”
“堵车就堵吧。”夏凝说，我用余光瞥见她对着我眯起了眼睛。
“你昨天起床是去洗澡的吧。”她问我。
“不是啊...我就上个厕所。”
“你带了衣服。”夏凝不留面子的步步紧逼。
“我怕冷。”
夏凝眯着眼，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把眉头锁了起来。
“唉。”她短短的叹了一口气。
“青春期，很正常，没有必要避讳与羞耻。”夏凝直接点破真相。
“哇哇哇哇哇哇...”
我有些无助...所以发出了无助的呐喊声。
毕竟苏瑶光还在这里，要是只有我和夏凝两人，有些话还好说，但苏瑶光在，说出这种话完全就是公开处刑了吧。
“你的羞耻之心从何而来。”夏凝如拷问我一般咬死不放。
这让绝望这种心情涌上了我的心头。
“别，别问了啊，夏凝。”
我并不知道夏凝这种行为算不算窥探他人隐私，大概不算吧。
“背德感，因为你的春梦对象是你的同学，你的室友，所以你产生了巨大的背德感，从而使你羞愧难当，但你知道这是很正常的，很多人都做过身边之人的春梦，甚至是自己亲人的，你不能将梦中的逻辑和感情拿到现实中来。”
她张开眼，看着我，舒缓了紧锁的眉头。
“我说的没错吧，陈宇同学。”
她的话语中不带感情，比起开导我，她更像是哪里的神灵对着她的信徒降下神谕。
“嘶...”
不对！这是个陷阱，如果这时候我承认了她所说的话的正确性，就等于承认了她说我做身边的人的春梦是事实了。
“是...”
但我还是承认了。
这是破罐子破摔也并不是什么非常烂的选择，在夏凝面前隐藏自己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但我也说不清风险究竟在哪里。
“所以你应该放下你的思想包袱，赶紧准备出发，趁午饭之前解决一下购物问题。”
“啊啊啊，你说的轻巧啊，思想包袱也不是能放下就放下的啊。”
“我知道，但是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
“我没有...”
她站起身。
“请便。”她说。
我的羞耻之心逐渐转变成了其他感情，是愤怒，夏凝就这样光天化日的把别人不想暴露的秘密揭露出来，实在是非常可恶的行为，知道了，藏在心里不好么？明明她身上也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我不得不保守它们。
“啊喂！”我把我内心的不满之情化作了声音。“这样有些卑鄙吧，你就把我的隐私这样拉出来摆在桌面上当早餐么。”
“我可没有把它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夏凝说道。“是你自己拿出来摆在桌面上的。”
“我...那也是你诱导我摆在桌面上的。”
“我也做过春梦，关于你的，就在9月16日早上。”夏凝转身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啊...”我被这冷不丁冒出的话吓了一跳。
“扯平了，准备出发。”
她回头，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
“成为我春梦的主角你有什么感想。”
我...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有些开心...以及有些满足？”但是我的嘴却不争气的说出了真实想法。
“那成为你春梦的对象我也很开心，但仅限于此了。”
她说道。
“啊...”
她转身走向了走廊，上了楼——大概是去换衣服去了。
至于苏瑶光，她一直站在厨房的门口，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切
那我也...
等下？我记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唤起了...
在夜晚，钢琴凳上，有另一位弹奏肖邦的少女...金发绿瞳，穿着黄铜色的礼裙。
“明天早上四点钟，琴房见。”她这样说过。
月光会给我答案。
“还有一件事情。”我说。“苏瑶光。”
我记起重要的东西，关于春梦的困惑与羞耻乃至满足与愤怒，全部都被抛在脑后了。
“昨天我还梦见一个人，她叫我明天早上四点钟去琴房。”
“是你潜意识里的在诱导你吗。”苏瑶光说。
“不是，她对我说她是进入我梦境的，而且四点钟去琴房是她要证明给我看她真的是进入到我梦境了。”
不对...这之中有问题。
“这不对！人类现在有进入他人梦境的方法吗？”
我看向苏瑶光，苏瑶光满脸都写着惊讶两字。
“你确定你梦见了一个人，她说她是进入你的梦境，而且要证明给你看。”
“是的。”
“明天早上四点我会叫你起床。”她
“对了，她还说我母亲有事瞒着我。”
“你母亲有很多事情瞒着你，但是那些都是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但还有一件你应该知道的事情，我们会择日告诉你。”
“这就很过分了。”
我说。
“不过现在先购物吧，请不要让夏凝同学久等。”
“啊...好。”
苏瑶光起得很早，这让同样早起的我相当尴尬...现在是早上六点半，今天根本不需要上学。
因为，今天是九月二十二日，星期六，今天放假的原因不是因为周末，而是因为后天就是中秋节了，难得的不调休三天假期，以一个令人尴尬的局势开场了。
“啊，确实有点饿，我自己去做点吃的吧。”
“请在此等候。”苏瑶光小声的说。“今天的早饭由我来负责做。”
“不用麻烦了...”我有些烦躁，原因显而易见。昨天晚上我并没有享受假期时本该有的良好睡眠，事实上，从昨晚洗完澡之后，我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中虽是空空如也，却也没法回到安逸的梦境中去。
“你脸色实在是不太好，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苏瑶光很敏锐，但昨晚发生了什么我着实不能告诉她。
“啊...”我倒抽一口气。
“有什么烦心事的话，可以等开学去找学校的心理辅导中心。”
苏瑶光说。
她提出的建议并不是不可以采纳，但这件事凭我自己想也能想通，或许说我已经想通了。
这种事情是每个男生青春期都会经历的事情，既然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那么也不应该产生害羞这种感情才对，我这样想，但这样的想法并没有是我的心情舒畅多少，谁叫我做春梦的对象，正是我的同事，我的同学，以及现在我的室友，那个长着兽耳的夏凝同学啊。
“唉...”
想通个屁。
苏瑶光当然不像是会开导人的那种人，这事情我还没法跟夏老师商量，毕竟夏凝可是她亲生女儿，告诉夏凝？不可能！那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前段时间我已经被公开处刑过一次了，就是不小心把那张样品图丢在了学校里那件事。
“不要啊...”我发出哀号，虽然就现在而言，什么都还没有发生。
没人会注意到我晾在自己房间里的内衣，以及我昨晚到底起床干了什么。
“我会给您制作煎蛋三明治，请问需要牛奶么。”
“需...需要...吧。”
“您脸色很差，要不要回房间在休息一会儿，一会我会让夏凝去唤醒你。”
叫夏凝去唤醒我？为什么是夏凝？
“啊...夏凝？”我发出疑问。
“毕竟只有她知道怎么最快最好的唤醒您。”
而且就算休息了，叫醒我的也是左肩的剧烈疼痛...夏凝造成的剧烈疼痛...
“不了，不了不了不了，我吃饭，吃饭。”
“好的，那一会七点整的时候您能帮忙去叫醒一下夏凝和夏老师么。”
“啊啊？为什么，今天放假啊。”
“昨晚睡觉前她让我早点叫她起床，因为她和夏老师要去购置一些中秋节过节用的东西。”苏瑶光站在客厅的茶几前面，脸上没什么表情。
“啊，那你呢。”
“我留下来看家，顺便调查一下控制钢琴的系统，以及继续监视烹饪机。”
她侧头看我。
“是放心不下我看家么，我听命于对策组，请对我保持信任。”
“并不是，不是的。”我连忙解释。
“会有司机送她们进城，你也要去么，本来计划在他们回来时候仔叫醒你的，没想到您自然醒的这么早。”
其实是基本没睡。
“我也留下来吧。”我说。“一会儿我去叫醒他们。”
“好的。”苏瑶光就像确认了指令的机器人，走向了厨房的方向。
我看眼表，已经是6点50了，让夏家的两位多睡十分钟...不用了，十分钟是人类漫长生命的一小部分，相对于十个小时的睡眠而言，十分钟也是无比短暂的，所以我决定现在就去叫醒他们。
先去叫醒夏澄。
我起身从餐桌上离开，走向了一楼的走廊，敲响了书房的木门。
“夏老师！夏老师！夏老师！起床！起床！”
“让我再睡十分钟！”里面传来巨吼声。
“已经7点了，今天还要进城呢。”
“6点！”里面的男人大声喊。
“6点50。”我对着门大声说
“再睡十分钟！”里面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大叫，就像我亏欠了他什么东西一样。
这简直就像是家长要叫马上要迟到的孩子一样。
那我只能去叫夏凝同学了。
我爬上楼梯，朝右拐了弯，面前是主卧的房间，曾经是罗韧的房间，现在是夏凝的房间。
我敲响她的房门。
“夏..夏凝！夏凝！起床！7点了。”
“咔！”
房门猛的打开，夏凝出现在门口，吓得我的手干净缩了回去，若不是条件反射，我恐怕会敲夏凝脑门几下。
“哎呀！”
我喊叫。
夏凝头发已经梳理整齐了，蓝色的眸子里闪耀这清澈的光芒，只不过她现在看上去有些愤怒——大概是起床气，这种感情很正常，大家都会有。
“早啊。”
她幽幽的说。
她穿着蓝色的睡衣睡裤，虽然没有睡裙那么轻薄，但是覆盖她皮肤的也只是单层的布料而已。上衣之下，便是她的...在梦里，我触碰到了那里柔嫩的肌肤，以及体验到了柔软的触感...
呃...
我猛地吧视线从她的身体上移开，白色的内墙就映入眼帘了。
“陈宇？”她貌似对我的行为产生了疑问...
“早餐做好了。”我说。我把头扭回来，低头看着地面，避免和她产生眼神接触，她没穿鞋子，光脚踩在她房间内的木地板上。
我脑内产生了她眯起眼睛，用钢刃似的瞳孔审视我的的样子，这幅光景让我不寒而栗。
“别挡路。”
夏凝说，我挡在她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啊...”我连忙让开，看着她赤脚踏上了她房子之外冰冷的瓷砖上，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她的脚趾应该是感受到了地板的冰凉，抓了一下地面，随即又舒展开来。
“走啊。”她说。“发什么楞。”
“你先。”
夏凝往前走，我就跟着她，盯着她的脚后跟看，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让我自己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恋足癖，但我知道，我不是。
夏老师没起床，距离我叫他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苏瑶光做好的早餐已经放在了桌子上。
夏凝放心的吃完了巨型三明治，一口干了苏瑶光热的热牛奶。她在吃完早餐后，就一直盯着我看，仿佛我有什么异常似的，而我，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丝异常...我不敢和她产生任何的眼神接触。
看见她的脸，我就想起今天早上梦境。
人类啊，真是一种一言不合就会发情的神奇生物。
“夏凝同学，今天的早餐还满意么。”苏瑶光问夏凝。
“好。”夏凝作出反应。
但是她的眼神并没有离开我。
我和她对角坐着，她坐在方桌的右上角，而我坐在左下角，我向左撇，盯着鱼缸，但鱼缸里并没有鱼，这样虽然避免了和她直接的眼神接触，但我还是是不是的将注意力集中她身上。
“夏澄老师说他不起床了，他非常的累，需要休息，他说正好陈宇起来了，就让陈宇去采购就行了。”苏瑶光接着说。
“我...我去再叫他一次。”我说。
“夏老师的身体还在恢复期，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会在这里保护他的安全的，还请您和夏凝同学放下心来。”
“我...行吧，去哪个超市。”我放弃挣扎，其实说实在的，我也没什么挣扎的必要性。
“开元。”夏凝回答我。
“不会堵车么。”
“堵车就堵吧。”夏凝说，我用余光瞥见她对着我眯起了眼睛。
“你昨天起床是去洗澡的吧。”她问我。
“不是啊...我就上个厕所。”
“你带了衣服。”夏凝不留面子的步步紧逼。
“我怕冷。”
夏凝眯着眼，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然后把眉头锁了起来。
“唉。”她短短的叹了一口气。
“青春期，很正常，没有必要避讳与羞耻。”夏凝直接点破真相。
“哇哇哇哇哇哇...”
我有些无助...所以发出了无助的呐喊声。
毕竟苏瑶光还在这里，要是只有我和夏凝两人，有些话还好说，但苏瑶光在，说出这种话完全就是公开处刑了吧。
“你的羞耻之心从何而来。”夏凝如拷问我一般咬死不放。
这让绝望这种心情涌上了我的心头。
“别，别问了啊，夏凝。”
我并不知道夏凝这种行为算不算窥探他人隐私，大概不算吧。
“背德感，因为你的春梦对象是你的同学，你的室友，所以你产生了巨大的背德感，从而使你羞愧难当，但你知道这是很正常的，很多人都做过身边之人的春梦，甚至是自己亲人的，你不能将梦中的逻辑和感情拿到现实中来。”
她张开眼，看着我，舒缓了紧锁的眉头。
“我说的没错吧，陈宇同学。”
她的话语中不带感情，比起开导我，她更像是哪里的神灵对着她的信徒降下神谕。
“嘶...”
不对！这是个陷阱，如果这时候我承认了她所说的话的正确性，就等于承认了她说我做身边的人的春梦是事实了。
“是...”
但我还是承认了。
这是破罐子破摔也并不是什么非常烂的选择，在夏凝面前隐藏自己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但我也说不清风险究竟在哪里。
“所以你应该放下你的思想包袱，赶紧准备出发，趁午饭之前解决一下购物问题。”
“啊啊啊，你说的轻巧啊，思想包袱也不是能放下就放下的啊。”
“我知道，但是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
“我没有...”
她站起身。
“请便。”她说。
我的羞耻之心逐渐转变成了其他感情，是愤怒，夏凝就这样光天化日的把别人不想暴露的秘密揭露出来，实在是非常可恶的行为，知道了，藏在心里不好么？明明她身上也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我不得不保守它们。
“啊喂！”我把我内心的不满之情化作了声音。“这样有些卑鄙吧，你就把我的隐私这样拉出来摆在桌面上当早餐么。”
“我可没有把它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夏凝说道。“是你自己拿出来摆在桌面上的。”
“我...那也是你诱导我摆在桌面上的。”
“我也做过春梦，关于你的，就在9月16日早上。”夏凝转身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啊...”我被这冷不丁冒出的话吓了一跳。
“扯平了，准备出发。”
她回头，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
“成为我春梦的主角你有什么感想。”
我...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有些开心...以及有些满足？”但是我的嘴却不争气的说出了真实想法。
“那成为你春梦的对象我也很开心，但仅限于此了。”
她说道。
“啊...”
她转身走向了走廊，上了楼——大概是去换衣服去了。
至于苏瑶光，她一直站在厨房的门口，静静的观察着这一切
那我也...
等下？我记忆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唤起了...
在夜晚，钢琴凳上，有另一位弹奏肖邦的少女...金发绿瞳，穿着黄铜色的礼裙。
“明天早上四点钟，琴房见。”她这样说过。
月光会给我答案。
“还有一件事情。”我说。“苏瑶光。”
我记起重要的东西，关于春梦的困惑与羞耻乃至满足与愤怒，全部都被抛在脑后了。
“昨天我还梦见一个人，她叫我明天早上四点钟去琴房。”
“是你潜意识里的在诱导你吗。”苏瑶光说。
“不是，她对我说她是进入我梦境的，而且四点钟去琴房是她要证明给我看她真的是进入到我梦境了。”
不对...这之中有问题。
“这不对！人类现在有进入他人梦境的方法吗？”
我看向苏瑶光，苏瑶光满脸都写着惊讶两字。
“你确定你梦见了一个人，她说她是进入你的梦境，而且要证明给你看。”
“是的。”
“明天早上四点我会叫你起床。”她
“对了，她还说我母亲有事瞒着我。”
“你母亲有很多事情瞒着你，但是那些都是你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但还有一件你应该知道的事情，我们会择日告诉你。”
“这就很过分了。”
我说。
“不过现在先购物吧，请不要让夏凝同学久等。”
“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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