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死亡舞会
“老实说……我已经加入了隐修会，卡米尔会长并不知道我认识你。但是芙蕾雅太太和米娅小姐可能知道一些，我来这里是想……”奥丁开始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如何诉说这件事，因为它本身就很离奇。
因为戒指，他做了恶噩梦，因为做了噩梦，所以想要知道父亲的死因。又因为这个死因谜题，所以加入了隐修会，就像是文学家写的悬疑魔幻小说那样。
正在奥丁斟词酌句之时，费恩又拿起一个瓶子往托盘里抖动。细小，纯白色的粉粒犹如雪花般纷纷落下。
奥丁从空中接住一部分，放进嘴里稍微尝了一下，从味道上来判断，应该是海盐。
“闲话等一下再说！”费恩将瓶子放回原处，这样，一盘丰盛的脑组织大餐就做好了，“来帮帮我，墓地里的客人们都有些等不及了!”
奥丁帮了一把手。老实说这托盘看起来并不怎么样。但是拿在手里却有些让人意外，即便是两个人，但奥丁能在心里估算出重量，它应该在三十到五十磅之间。
来到墓地的广场，这里的绿草被精心修饰过。奥丁发誓，如果让牧场的奶牛看到了这样整齐划一的小草坪，它们一定会开心的四下乱窜。
蹲在墓碑上的僵尸，他虽然面露狰狞，但是却很享受音乐里的旋律。手里那副手风琴数次来回拉扯，纵然风箱已是千疮百孔，但僵尸演奏出来的旋律却是有种另类的诡异美感。
更多的僵尸在草坪上跳舞，他们面露满意而高兴的神采。一段时间在寻找自己的舞伴，另一段时间则是男女分开，进行着集合的舞蹈。
无论怎么看，奥丁都觉得这些僵尸在舞技上无可匹敌，甚至比莱林堡的贵族们跳的都要好。
“女士们，先生们！心心念念的死亡圣餐已经准备好了，哦！还有这个……”费恩从破破烂烂的皮毛外衣里拿出一个硕大的玻璃瓶。
“是甘蛇草，黑寡妇脓液，以及眼镜王蛇的口水调配而成的！”费恩得意洋洋的，小声的对奥丁解释，“这里的人都喜欢这种饮品，当然了，还加入一点点的工业酒精。”
工业酒精？奥丁有些不敢相信，这东西喝多了人会变得迟钝，甚至是双目失灵。也有些倒霉蛋会因此烧坏了脑子，进而变成四肢不协调的低能儿。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的人都是僵尸，可能工业酒精的副作用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用。
死亡圣餐是僵尸舞会必不可少的元素之一，再搭配可口的“冥界酒”，足以让这些死去百年的人兴奋至极。
费瑟斯通夫人徒手抓了一坨黏糊糊的，还留有红黑色血液的黄白稠浓组织物放进嘴里咀嚼。从表情上来看，这位夫人似乎很享受此类味道。
“我能邀请您跳一段吗？亲爱的拜尔！”费瑟斯通夫人将手伸出，轻轻落在奥丁的肩膀上。
“看呐！夫人竟然邀请了一个活人跳舞！”一个僵尸在旁边起哄。
另一个穿繁琐花纹衣服，脑后留有小辫子的贵族僵尸则兴奋喊道：“是啊是啊！几十年来，还没有哪个人能被夫人所邀请。”
“呜呜呜……呜呜呜……”第三个僵尸张着嘴激动的发出声音，然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因为这个家伙在生前是个谎话精，领主老爷为了惩罚他犯下的错误，特意叫条顿骑士割掉了他的舌头。
“他们都在看着呢！”费瑟斯通夫人特意贴近了奥丁的耳朵，搂住眼前这个娇美的男子，“别让我难堪，我会在舞会上告诉你一些事情。”
费恩则是一脸的高兴，说道：“去吧！他们没有什么恶意。抛弃成见，是你踏入神秘学的基础之一！”
奥丁只好接受了女僵尸女公爵夫人的邀请，那是一首欢快的沃尔塔舞蹈，其旋律由风琴为主，中间还掺夹了一些洒脱的笛子声。
这样老式的古典舞蹈说实话奥丁不并擅长，因为转圈需要配合男性的膝盖发力，把女舞伴送上高空中。
奥丁只是从宫廷礼仪老师那里学到了一些很基础的动作，因为它的年代太长远了。以至于就连无忧宫的老师，传授的技艺也并不是最纯正的。
这支舞蹈需要男舞者搂着女舞者的腰部，然后再根据不同的旋律变换不同的动作。
作为勃肯洛林的地方性民族舞蹈，奥丁总是屡屡出错，该踢腿的时候不推踢腿，该挽手的时候不挽手。
这在旁边的僵尸们看来，实在是一支可爱又笨拙的丑小鸭。不过费瑟斯通夫人对付这一切却游刃有余，他生前最爱跟丈夫跳沃尔塔舞蹈。无论男舞者再怎么笨拙，夫人总是以恰当的方式来化解危机。
“你的爷爷，也就是库尔特伯爵先生。他总是向我提起你，说你是个善良可爱的人。”费瑟斯通夫人转了一个圈，搂住奥丁的下腰说到。
“怎么？你认识我的爷爷，他也变成了……”奥丁的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爷爷怎么会变成一只僵尸。
“不……只是游荡的鬼魂告诉我的，库尔特跟我说了你的小名。那还是十多年前，由奥菲娜夫人在墓地前亲口告诉老伯爵的……”费瑟斯通夫人含雅笑笑。
“母亲，他都说了些什么？”奥丁想了又想，确定应该是自己年幼时，在回灵节时候的事情。
“没说什么……人们会到死者的墓地里怀念，而说的话大部分都会被死者记住。你的爷爷也不例外，哦！库尔特老伯爵还说了，你的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巫师。”
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奥丁欣喜若狂，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他还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之后老伯爵的灵魂就消失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他是那样的纯粹，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喜爱他！”
“谢谢……”奥丁最后吻了一下夫人的手背，嗯……有一种泥土混合了尸体的味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奥丁不难想到，爷爷的灵魂之所以后面消失了。大概是听到光明神的召唤，去往那金碧辉煌的天神殿。
在那里，人们可以尽情的载歌载舞。少女永远是那么的纯洁，就连音乐和艺术也充满了神圣感。那些逝去的，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英灵，会永远的留恋此地，直至永远。
“不过我还有一些话要和费恩先生谈谈，请恕我冒昧，公爵夫人……”奥丁用衣袖擦了擦费瑟斯通夫人的戒指，上面镶嵌了一只闪亮的祖母绿宝石。
“哦！请随意，我的伯爵先生！”费瑟斯通双手向外，慢慢拉起自己的裙摆，而后腿和腰部弯曲，对奥丁微笑言到。
因为戒指，他做了恶噩梦，因为做了噩梦，所以想要知道父亲的死因。又因为这个死因谜题，所以加入了隐修会，就像是文学家写的悬疑魔幻小说那样。
正在奥丁斟词酌句之时，费恩又拿起一个瓶子往托盘里抖动。细小，纯白色的粉粒犹如雪花般纷纷落下。
奥丁从空中接住一部分，放进嘴里稍微尝了一下，从味道上来判断，应该是海盐。
“闲话等一下再说！”费恩将瓶子放回原处，这样，一盘丰盛的脑组织大餐就做好了，“来帮帮我，墓地里的客人们都有些等不及了!”
奥丁帮了一把手。老实说这托盘看起来并不怎么样。但是拿在手里却有些让人意外，即便是两个人，但奥丁能在心里估算出重量，它应该在三十到五十磅之间。
来到墓地的广场，这里的绿草被精心修饰过。奥丁发誓，如果让牧场的奶牛看到了这样整齐划一的小草坪，它们一定会开心的四下乱窜。
蹲在墓碑上的僵尸，他虽然面露狰狞，但是却很享受音乐里的旋律。手里那副手风琴数次来回拉扯，纵然风箱已是千疮百孔，但僵尸演奏出来的旋律却是有种另类的诡异美感。
更多的僵尸在草坪上跳舞，他们面露满意而高兴的神采。一段时间在寻找自己的舞伴，另一段时间则是男女分开，进行着集合的舞蹈。
无论怎么看，奥丁都觉得这些僵尸在舞技上无可匹敌，甚至比莱林堡的贵族们跳的都要好。
“女士们，先生们！心心念念的死亡圣餐已经准备好了，哦！还有这个……”费恩从破破烂烂的皮毛外衣里拿出一个硕大的玻璃瓶。
“是甘蛇草，黑寡妇脓液，以及眼镜王蛇的口水调配而成的！”费恩得意洋洋的，小声的对奥丁解释，“这里的人都喜欢这种饮品，当然了，还加入一点点的工业酒精。”
工业酒精？奥丁有些不敢相信，这东西喝多了人会变得迟钝，甚至是双目失灵。也有些倒霉蛋会因此烧坏了脑子，进而变成四肢不协调的低能儿。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的人都是僵尸，可能工业酒精的副作用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用。
死亡圣餐是僵尸舞会必不可少的元素之一，再搭配可口的“冥界酒”，足以让这些死去百年的人兴奋至极。
费瑟斯通夫人徒手抓了一坨黏糊糊的，还留有红黑色血液的黄白稠浓组织物放进嘴里咀嚼。从表情上来看，这位夫人似乎很享受此类味道。
“我能邀请您跳一段吗？亲爱的拜尔！”费瑟斯通夫人将手伸出，轻轻落在奥丁的肩膀上。
“看呐！夫人竟然邀请了一个活人跳舞！”一个僵尸在旁边起哄。
另一个穿繁琐花纹衣服，脑后留有小辫子的贵族僵尸则兴奋喊道：“是啊是啊！几十年来，还没有哪个人能被夫人所邀请。”
“呜呜呜……呜呜呜……”第三个僵尸张着嘴激动的发出声音，然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因为这个家伙在生前是个谎话精，领主老爷为了惩罚他犯下的错误，特意叫条顿骑士割掉了他的舌头。
“他们都在看着呢！”费瑟斯通夫人特意贴近了奥丁的耳朵，搂住眼前这个娇美的男子，“别让我难堪，我会在舞会上告诉你一些事情。”
费恩则是一脸的高兴，说道：“去吧！他们没有什么恶意。抛弃成见，是你踏入神秘学的基础之一！”
奥丁只好接受了女僵尸女公爵夫人的邀请，那是一首欢快的沃尔塔舞蹈，其旋律由风琴为主，中间还掺夹了一些洒脱的笛子声。
这样老式的古典舞蹈说实话奥丁不并擅长，因为转圈需要配合男性的膝盖发力，把女舞伴送上高空中。
奥丁只是从宫廷礼仪老师那里学到了一些很基础的动作，因为它的年代太长远了。以至于就连无忧宫的老师，传授的技艺也并不是最纯正的。
这支舞蹈需要男舞者搂着女舞者的腰部，然后再根据不同的旋律变换不同的动作。
作为勃肯洛林的地方性民族舞蹈，奥丁总是屡屡出错，该踢腿的时候不推踢腿，该挽手的时候不挽手。
这在旁边的僵尸们看来，实在是一支可爱又笨拙的丑小鸭。不过费瑟斯通夫人对付这一切却游刃有余，他生前最爱跟丈夫跳沃尔塔舞蹈。无论男舞者再怎么笨拙，夫人总是以恰当的方式来化解危机。
“你的爷爷，也就是库尔特伯爵先生。他总是向我提起你，说你是个善良可爱的人。”费瑟斯通夫人转了一个圈，搂住奥丁的下腰说到。
“怎么？你认识我的爷爷，他也变成了……”奥丁的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爷爷怎么会变成一只僵尸。
“不……只是游荡的鬼魂告诉我的，库尔特跟我说了你的小名。那还是十多年前，由奥菲娜夫人在墓地前亲口告诉老伯爵的……”费瑟斯通夫人含雅笑笑。
“母亲，他都说了些什么？”奥丁想了又想，确定应该是自己年幼时，在回灵节时候的事情。
“没说什么……人们会到死者的墓地里怀念，而说的话大部分都会被死者记住。你的爷爷也不例外，哦！库尔特老伯爵还说了，你的妈妈是个了不起的巫师。”
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奥丁欣喜若狂，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他还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之后老伯爵的灵魂就消失了。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他是那样的纯粹，这里的人每个人都喜爱他！”
“谢谢……”奥丁最后吻了一下夫人的手背，嗯……有一种泥土混合了尸体的味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奥丁不难想到，爷爷的灵魂之所以后面消失了。大概是听到光明神的召唤，去往那金碧辉煌的天神殿。
在那里，人们可以尽情的载歌载舞。少女永远是那么的纯洁，就连音乐和艺术也充满了神圣感。那些逝去的，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英灵，会永远的留恋此地，直至永远。
“不过我还有一些话要和费恩先生谈谈，请恕我冒昧，公爵夫人……”奥丁用衣袖擦了擦费瑟斯通夫人的戒指，上面镶嵌了一只闪亮的祖母绿宝石。
“哦！请随意，我的伯爵先生！”费瑟斯通双手向外，慢慢拉起自己的裙摆，而后腿和腰部弯曲，对奥丁微笑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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