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烧死他
舞会还在继续，台上的乐队奏完了一曲又一曲。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只有罗文思·施密特先生是个例外。他躲在靠边的一张餐桌上，即便狐朋狗友再怎么劝说，依旧是那副阴沉的，极其郁闷的面目表情。
“我能坐这吗？”老弗莱彻一手端着半杯啤酒，一手拿着盘子，上面装满了血肠，柠檬蛋糕和两块巧克力甜甜圈。他穿过人群，一眼就看见靠舞台旁边，奥丁坐着的那张小圆桌。
“当然，弗莱彻先生。”奥丁伸出手，把椅子递到老弗莱彻的身前，“我正有事要去找你。”
“你有什么事？”老弗莱彻咬了一口血肠慢慢咀嚼。
“怎么没见卡莉娜太太和你一起过来？”奥丁环视了一眼人群后才问。
“她还在教堂里，每年的今天都是这样。唱诗班的活动会持续到半夜，那些信徒会在神父的带领下祈祷，颂经然后再享用圣餐。哦！很简单的圣餐，只有清水和蘸了盐的小面包。”
奥丁点点头没有再问，双手杵着手杖，腰杆微微向老弗莱彻这边倾斜后说：“我的父亲在把戒指交给您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或者说过什么话？”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老弗莱彻放下了啤酒杯，抓抓后脑勺想了一下，“嗯……我记得倒是说过一句话，在当天晚上，老伯爵说他要和别人做个了断。至于这个别人是谁，老伯爵没有交代。之后就把戒指交给了我，并且嘱咐我藏好它。然后我们就在第二天的下午，得到了老伯爵遇害的消息。”
“这个人是谁呢？”奥丁陷入沉思，是持不同政见者？这当然不可能，因为维丁格从不参与政治。是生意上的敌人？别闹了，就这样的乡下，能有几个真正意义上的商敌。
费恩一句话也不说，依旧喝着啤酒，看姑娘们在那里载歌载舞。奥丁又几次想要询问他，但都忍住了。毕竟老弗莱彻和费恩都不认识，说的太多，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
毕竟直到现在，老弗莱彻都还不知道神秘学的事情，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把他牵扯进来呢？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都停一停。”纳莱斯·格鲁曼走上讲台，他扬起高高的手臂，举着一枚黄铜怀表向广场上的人宣布，“马上就要到午夜了，金圣女会把祝福播撒到大地上，请女孩们都过来。”
人群自觉的在广场中央让出一片空地，那些单身未婚的姑娘全部都聚拢在一起。
这也算是每年金圣女节的保留项目了，在零点，人们会把麦子洒在女孩们的头上。以此来象征金圣女对他们的祝福，谁身上的麦子越多，就代表金圣女越眷顾谁。
纳莱斯·格鲁曼掐着怀表，时针和分针已然重合，秒针还在嗒嗒的往前走。等跳过数字十一后，拿着大喇叭向人群呼喊：“三，二，一！”
早早备好的麦子在这一刻被孩童们抛向天空，在黑夜中拉出一片金黄色的星辰，它们飘散着，飞舞着，最后纷纷落在女孩们的头上。
没过多久，凯瑟琳的药盒帽就被麦子装的满满当当。正当赫本·贝克尔和妮娜都与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一股冲天的火光突然从桌子上飞跃而出，惊的所有人都脸色苍白。
“我的光明神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火焰！是火焰！它燃起来了！”
“快救火！大家快救火！”
……
奥丁站在椅子上才看清楚，着火的地方在广场对面，确切的说是一个人。
天呐！是那个可怜虫！
罗文思·施密特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球，炙热的烈火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蹂躏。整个人都不由控制的乱窜，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人们对他退避三舍。
仅仅眨眼的工夫，罗文思·施密特就倒在地上无助的翻滚，又过了几秒，他再也不动了，仍由火焰在躯体上燃烧。
“出现了！”费恩惊讶的站起来，他看着远处银行的屋顶，手开始颤抖，最后打碎了那个啤酒杯子，“竟然真的出现了！”
“什么？”奥丁警觉起来，顺着费恩的眼光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漆黑一片。
等等！夏尔曾经说过神秘学家拥有灵眼，他们能看到未知的，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奥丁这个时候忽然想起那枚戒指，趁着老弗莱彻被施密特身上的火焰吸引注意力，连忙把戒指戴在食指上。
这一刻，奥丁终于看到了银行楼顶上的东西。一只展开羽翼的黑色凤凰，其尺寸也比之前大了不少。
“我替你解决掉了这个家伙，同样的……你也要为我做一些事情……”黑凤凰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两只散发金光的眼睛正视奥丁，“替我解决掉达利娅，我不想变成恶魔的玩具……”
奥丁不敢开口，因为这会引起旁边老弗莱彻的注意。
黑凤凰张开翅膀，仰天长啸一声，振动起羽毛就向着光点斑驳的星辰飞去，最后消失在乌黑的天空里。
奥丁瘫软的坐在椅子上，黑凤凰果真回来了，这一切还没结束！而施密特，自己不过是在心里咒骂了两句，竟然就被黑凤凰给活活烧死。和乔治·唐纳斯马克一样，死的毫无征兆。
还有刚刚黑凤凰说的那些话，达利娅是谁，恶魔又是谁，为什么黑凤凰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断有问题开始在脑海里浮现，这个时候，奥丁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开了，那种疼痛感并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他死了……”迪特里希警长挤过人群，用一根树棍挑了挑已经渗出黄色液体的焦尸，随后喊道：“大家都不要随意乱动，保持案发现场。现在，请镇长出来维持秩序！保罗，古尔！你们赶紧回局里召集人手，封锁小镇的出入口。”
被念到名字的两位警员匆匆向警长敬了个军礼，而后就转身跑向近在咫尺的警察局。
至于从台上跳下来的镇长，他的神情则要更难看些。这可是鲁迪·施密特团长的二公子，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死了，自己该如何向容克军官交代？
想归想，纳莱斯·格鲁曼还是保持镇定的对所有人呼喊，“大家都先回去！关好门窗，没有政务厅的通知，还请大家不要随意出来走动！快走！快走！另外，之后的几天会发布宵禁通告，直到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为止。”
“我能坐这吗？”老弗莱彻一手端着半杯啤酒，一手拿着盘子，上面装满了血肠，柠檬蛋糕和两块巧克力甜甜圈。他穿过人群，一眼就看见靠舞台旁边，奥丁坐着的那张小圆桌。
“当然，弗莱彻先生。”奥丁伸出手，把椅子递到老弗莱彻的身前，“我正有事要去找你。”
“你有什么事？”老弗莱彻咬了一口血肠慢慢咀嚼。
“怎么没见卡莉娜太太和你一起过来？”奥丁环视了一眼人群后才问。
“她还在教堂里，每年的今天都是这样。唱诗班的活动会持续到半夜，那些信徒会在神父的带领下祈祷，颂经然后再享用圣餐。哦！很简单的圣餐，只有清水和蘸了盐的小面包。”
奥丁点点头没有再问，双手杵着手杖，腰杆微微向老弗莱彻这边倾斜后说：“我的父亲在把戒指交给您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或者说过什么话？”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老弗莱彻放下了啤酒杯，抓抓后脑勺想了一下，“嗯……我记得倒是说过一句话，在当天晚上，老伯爵说他要和别人做个了断。至于这个别人是谁，老伯爵没有交代。之后就把戒指交给了我，并且嘱咐我藏好它。然后我们就在第二天的下午，得到了老伯爵遇害的消息。”
“这个人是谁呢？”奥丁陷入沉思，是持不同政见者？这当然不可能，因为维丁格从不参与政治。是生意上的敌人？别闹了，就这样的乡下，能有几个真正意义上的商敌。
费恩一句话也不说，依旧喝着啤酒，看姑娘们在那里载歌载舞。奥丁又几次想要询问他，但都忍住了。毕竟老弗莱彻和费恩都不认识，说的太多，可能会带来一些麻烦。
毕竟直到现在，老弗莱彻都还不知道神秘学的事情，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把他牵扯进来呢？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都停一停。”纳莱斯·格鲁曼走上讲台，他扬起高高的手臂，举着一枚黄铜怀表向广场上的人宣布，“马上就要到午夜了，金圣女会把祝福播撒到大地上，请女孩们都过来。”
人群自觉的在广场中央让出一片空地，那些单身未婚的姑娘全部都聚拢在一起。
这也算是每年金圣女节的保留项目了，在零点，人们会把麦子洒在女孩们的头上。以此来象征金圣女对他们的祝福，谁身上的麦子越多，就代表金圣女越眷顾谁。
纳莱斯·格鲁曼掐着怀表，时针和分针已然重合，秒针还在嗒嗒的往前走。等跳过数字十一后，拿着大喇叭向人群呼喊：“三，二，一！”
早早备好的麦子在这一刻被孩童们抛向天空，在黑夜中拉出一片金黄色的星辰，它们飘散着，飞舞着，最后纷纷落在女孩们的头上。
没过多久，凯瑟琳的药盒帽就被麦子装的满满当当。正当赫本·贝克尔和妮娜都与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一股冲天的火光突然从桌子上飞跃而出，惊的所有人都脸色苍白。
“我的光明神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火焰！是火焰！它燃起来了！”
“快救火！大家快救火！”
……
奥丁站在椅子上才看清楚，着火的地方在广场对面，确切的说是一个人。
天呐！是那个可怜虫！
罗文思·施密特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火球，炙热的烈火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蹂躏。整个人都不由控制的乱窜，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人们对他退避三舍。
仅仅眨眼的工夫，罗文思·施密特就倒在地上无助的翻滚，又过了几秒，他再也不动了，仍由火焰在躯体上燃烧。
“出现了！”费恩惊讶的站起来，他看着远处银行的屋顶，手开始颤抖，最后打碎了那个啤酒杯子，“竟然真的出现了！”
“什么？”奥丁警觉起来，顺着费恩的眼光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漆黑一片。
等等！夏尔曾经说过神秘学家拥有灵眼，他们能看到未知的，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奥丁这个时候忽然想起那枚戒指，趁着老弗莱彻被施密特身上的火焰吸引注意力，连忙把戒指戴在食指上。
这一刻，奥丁终于看到了银行楼顶上的东西。一只展开羽翼的黑色凤凰，其尺寸也比之前大了不少。
“我替你解决掉了这个家伙，同样的……你也要为我做一些事情……”黑凤凰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两只散发金光的眼睛正视奥丁，“替我解决掉达利娅，我不想变成恶魔的玩具……”
奥丁不敢开口，因为这会引起旁边老弗莱彻的注意。
黑凤凰张开翅膀，仰天长啸一声，振动起羽毛就向着光点斑驳的星辰飞去，最后消失在乌黑的天空里。
奥丁瘫软的坐在椅子上，黑凤凰果真回来了，这一切还没结束！而施密特，自己不过是在心里咒骂了两句，竟然就被黑凤凰给活活烧死。和乔治·唐纳斯马克一样，死的毫无征兆。
还有刚刚黑凤凰说的那些话，达利娅是谁，恶魔又是谁，为什么黑凤凰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不断有问题开始在脑海里浮现，这个时候，奥丁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开了，那种疼痛感并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他死了……”迪特里希警长挤过人群，用一根树棍挑了挑已经渗出黄色液体的焦尸，随后喊道：“大家都不要随意乱动，保持案发现场。现在，请镇长出来维持秩序！保罗，古尔！你们赶紧回局里召集人手，封锁小镇的出入口。”
被念到名字的两位警员匆匆向警长敬了个军礼，而后就转身跑向近在咫尺的警察局。
至于从台上跳下来的镇长，他的神情则要更难看些。这可是鲁迪·施密特团长的二公子，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下死了，自己该如何向容克军官交代？
想归想，纳莱斯·格鲁曼还是保持镇定的对所有人呼喊，“大家都先回去！关好门窗，没有政务厅的通知，还请大家不要随意出来走动！快走！快走！另外，之后的几天会发布宵禁通告，直到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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