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预谋
今日白天，古海无涯静室内，一场冲突即将爆发。罪天君双拳凝聚起了天地之力，不掩杀机，室内桌椅皆震，山雨欲来。
常天君见状，不由一声叹息，却也坚定地站在生休门这边，长剑出鞘，剑上隐隐有雷光闪耀。
“贵客这又是何必呢？在下说过几遍了，交易，此地乃是交易之所。”
照青史颇为无奈，只能循循善诱。
“你们想要传承令？”
“你会给我们吗？”
常天君心有顾虑，便开口一问。
“也不是不可以。”
照青史此言一出，室内压力顿时一轻，两位天君此刻都有些惊异，这等重要之物竟然愿意拱手相让！
“此话当真？”罪天君收回气势，重新坐了下去。
“当真不当真，全看你们怎么看。”
照青史整理一下桌面，见二人多了一份耐心，于是便说道：
“传承令牵涉颇广，至少在下得给渊罗主宰一个交代啊。”
“哦？我不知古海无涯主人已经挂职渊罗主宰了？”
“并非如此，在下与凰权无上仅仅是合作关系。”
照青史拿出一张微黄色的纸张，开始研磨新的墨水，一边磨一边解释着：
“在下确实称呼凰权无上为好友，但是私交而已。渊罗主宰与古海无涯之间，亦是合作关系。只不过较为亲密，私下里在下给了她诸多优惠，但是古海无涯与之都是正常的交易行为，绝无半点私情。”
“哼！你是说你的行为只是与凰权无上的交易，这要我们如何相信？”
罪天君觉得照青史这人明明说着半真不假的话，却又说得跟真理一般，实在令人讨厌，但是偏偏很难反驳他的观点。
“在下帮助好友收集传承令，确实是受她所托，因此这个交易在下必须完成。只不过……”
“不过什么？你这是要待价而沽，想我生休门开出更高的价码？”
“罪天君此言差矣。在下诚信经营，无论如何都是会先与好友凰权无上完成交易的，生休门若想得到传承令，也必须在在下完成交易之后。”
“若是传承令到了渊罗府城，怎可能再到我的手上！莫非是你要帮我们偷出来？”
“古海无涯情报交易，所得所求，皆为情报。你们得到传承令的办法，亦是情报，所以当下的问题便是，你们可以给古海无涯什么情报，来交换你们想要的呢？”
只见照青史磨好了墨，又拿出一方朱砂金粉之物，撒在墨中，再次搅拌起来。
“你开价吧，要问什么问题也一并问了吧。”
罪天君终于弄懂了照青史的套路，无非就是要先完成与渊罗主宰的交易，然后再告诉如何在渊罗府城势力下夺取传承令的办法。
“二位天君是我古海无涯之贵客，这交易的法子自然有所改变。可以先拿到传承令后，再履行相应的情报。当然，所求之物明码标价，二位天君也可以拒绝。”
“你开条件吧。这传承令自我手中遗失，若是又回到我手上的话……可你却两头都赚足了，当真是个黑心商人！”
罪天君不愿再听照青史说教，力求速战速决。
“被你这么一说，在下都不好意思与你多要了。”
照青史又将一小袋玉粉倒入墨中，此时方才新研的墨已经有些粘稠了，但他依旧自顾搅拌着，说：
“在下会告知二位如何抢夺传承令的方法和要求，作为交换，第一，古海无涯需要单独问你们二人一些问题，是关于梦天君叛变以及你们师父遗留下的源珠等问题；第二，在下需要至少三名弥天柒罪的精血各一小瓶。”
说着，照青史拿出几个玉瓶，给罪天君和常天君瞧了一眼。
“你不怕我们拿了传承令之后翻脸不认人？”
“在下有办法让你们得到，自然有办法让别人得到。”
“我师父的情报别想，弥天柒罪目前只有花中君在江湖上活跃，其余之人难以聚集啊。”
“无妨。关于你们师父的核心情报在下不会向你们要的，在下所求的是一些奇闻异事，源珠，以及更多魔兵的情报。至于弥天柒罪的精血，此一时不急，到时候自然会有机会的。”
“你口口声声说要的是情报，却要这精血做何事？”
常天君突然发问，一语道破矛盾之处，引得罪天君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关于这一点，其实事关弥天柒罪的一桩隐秘，不要精血亦可，那这第二点就改成至少请三名弥天柒罪前来古海无涯告知在下这桩隐秘。在下如此一，罪天君应该知晓为什么要精血了吧。”
“是何隐秘？我自以晚辈尊称他们一声叔伯、姨娘，若是做了什么会谋害到他们之事，你我皆承担不起！”
照青史见罪天君还是十分讲究情谊的，有些不忍，但是自己终究还是要对上弥天柒罪，只能说道：
“现下情况，在下尚不能告知你详情，只能说最终很可能回与弥天柒罪一决生死。但是在下研究这精血，更是为了将来彼此都能多一种选择，而非针对。因此，如若可以，我希望每个人的精血都可以得到。”
“何谓多一种选择？”
罪天君仿佛抓到了什么一般，相比于自己与渊罗主宰苦苦相争，这消失千年的组织究竟在做些什么，师尊当年在谋划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谋夺渊罗境吗？
“很多事情，经年累月发展之后，已经背离了原本的初衷，但是如果还能再选择一次，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在下相信，有人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先看你给出的消息真假。”
罪天君发觉自己想不通，又不想听照青史打哑谜，于是将话题转移回传承令上。
“在下保证，消息可靠，方法可行。但若是你们自己浪费了机会，那就莫怪罪于在下了。”
说着，照青史伸手一掏，一个小巧的令牌出现在手上。
“传承令在此。”
罪天君眼神一凛，说道：“那刀鞘果然没有瞒过你。”
“过奖了，这传承令，在下会将之放入锦囊，而好好凰权无上方面会……”
照青史详细叙述了蛟通海的来去路线，以及成功率较高的伏击地点、双重埋伏的建议等等。
“最后，切记不可杀人，亦不可废之。毕竟将来还需要此人为在下传递情报呢。”
照青史脸上再次变得诚恳，常天君思考了一下，总感觉这计划中会有人被坑，与罪天君商量一下细节，随口一问：
“为何我没有受到扶桑心炎的影响？”
“在下才疏学浅，在此有几个推测。”
“说来听听。”
“其一，常天君中正平和，乃是发自内心地追寻平常心态，因此并没有给自己设置太多的枷锁；其二，可能与那魔兵有关；其三，幕后黑手其实是常天君。”
“为何我就没有枷锁？”
“你不问二三点吗？”
“第二点有何好问的，第三点无稽之谈。”
“每个人会预设一个心理防线，以防自己做出不可挽回之事。比如拿取易碎品时，会不自觉地减小力道，而这种心理防线，便是扶桑心炎的养料。试想，若罪天君脑中想着这一招留手几分，可在控制住梦天君的同时，减少对她的伤害，这种抑制自己过度伤害的心理防线被扶桑心炎影响……”
“你是说，因为我有留手的想法或行为，因此才导致我们二人大打出手？”
罪天君显然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是在想什么，照青史一通分析，令他开始审视梦天君的背叛，似乎真的有人可以引导。
“啊对，之所以你那么果决地相互出手就是因为这扶桑心炎，你们对自己行为的抑制性被遏制了。”
之后的内容，便是复盘所谓梦天君背叛之日。
常天君见状，不由一声叹息，却也坚定地站在生休门这边，长剑出鞘，剑上隐隐有雷光闪耀。
“贵客这又是何必呢？在下说过几遍了，交易，此地乃是交易之所。”
照青史颇为无奈，只能循循善诱。
“你们想要传承令？”
“你会给我们吗？”
常天君心有顾虑，便开口一问。
“也不是不可以。”
照青史此言一出，室内压力顿时一轻，两位天君此刻都有些惊异，这等重要之物竟然愿意拱手相让！
“此话当真？”罪天君收回气势，重新坐了下去。
“当真不当真，全看你们怎么看。”
照青史整理一下桌面，见二人多了一份耐心，于是便说道：
“传承令牵涉颇广，至少在下得给渊罗主宰一个交代啊。”
“哦？我不知古海无涯主人已经挂职渊罗主宰了？”
“并非如此，在下与凰权无上仅仅是合作关系。”
照青史拿出一张微黄色的纸张，开始研磨新的墨水，一边磨一边解释着：
“在下确实称呼凰权无上为好友，但是私交而已。渊罗主宰与古海无涯之间，亦是合作关系。只不过较为亲密，私下里在下给了她诸多优惠，但是古海无涯与之都是正常的交易行为，绝无半点私情。”
“哼！你是说你的行为只是与凰权无上的交易，这要我们如何相信？”
罪天君觉得照青史这人明明说着半真不假的话，却又说得跟真理一般，实在令人讨厌，但是偏偏很难反驳他的观点。
“在下帮助好友收集传承令，确实是受她所托，因此这个交易在下必须完成。只不过……”
“不过什么？你这是要待价而沽，想我生休门开出更高的价码？”
“罪天君此言差矣。在下诚信经营，无论如何都是会先与好友凰权无上完成交易的，生休门若想得到传承令，也必须在在下完成交易之后。”
“若是传承令到了渊罗府城，怎可能再到我的手上！莫非是你要帮我们偷出来？”
“古海无涯情报交易，所得所求，皆为情报。你们得到传承令的办法，亦是情报，所以当下的问题便是，你们可以给古海无涯什么情报，来交换你们想要的呢？”
只见照青史磨好了墨，又拿出一方朱砂金粉之物，撒在墨中，再次搅拌起来。
“你开价吧，要问什么问题也一并问了吧。”
罪天君终于弄懂了照青史的套路，无非就是要先完成与渊罗主宰的交易，然后再告诉如何在渊罗府城势力下夺取传承令的办法。
“二位天君是我古海无涯之贵客，这交易的法子自然有所改变。可以先拿到传承令后，再履行相应的情报。当然，所求之物明码标价，二位天君也可以拒绝。”
“你开条件吧。这传承令自我手中遗失，若是又回到我手上的话……可你却两头都赚足了，当真是个黑心商人！”
罪天君不愿再听照青史说教，力求速战速决。
“被你这么一说，在下都不好意思与你多要了。”
照青史又将一小袋玉粉倒入墨中，此时方才新研的墨已经有些粘稠了，但他依旧自顾搅拌着，说：
“在下会告知二位如何抢夺传承令的方法和要求，作为交换，第一，古海无涯需要单独问你们二人一些问题，是关于梦天君叛变以及你们师父遗留下的源珠等问题；第二，在下需要至少三名弥天柒罪的精血各一小瓶。”
说着，照青史拿出几个玉瓶，给罪天君和常天君瞧了一眼。
“你不怕我们拿了传承令之后翻脸不认人？”
“在下有办法让你们得到，自然有办法让别人得到。”
“我师父的情报别想，弥天柒罪目前只有花中君在江湖上活跃，其余之人难以聚集啊。”
“无妨。关于你们师父的核心情报在下不会向你们要的，在下所求的是一些奇闻异事，源珠，以及更多魔兵的情报。至于弥天柒罪的精血，此一时不急，到时候自然会有机会的。”
“你口口声声说要的是情报，却要这精血做何事？”
常天君突然发问，一语道破矛盾之处，引得罪天君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关于这一点，其实事关弥天柒罪的一桩隐秘，不要精血亦可，那这第二点就改成至少请三名弥天柒罪前来古海无涯告知在下这桩隐秘。在下如此一，罪天君应该知晓为什么要精血了吧。”
“是何隐秘？我自以晚辈尊称他们一声叔伯、姨娘，若是做了什么会谋害到他们之事，你我皆承担不起！”
照青史见罪天君还是十分讲究情谊的，有些不忍，但是自己终究还是要对上弥天柒罪，只能说道：
“现下情况，在下尚不能告知你详情，只能说最终很可能回与弥天柒罪一决生死。但是在下研究这精血，更是为了将来彼此都能多一种选择，而非针对。因此，如若可以，我希望每个人的精血都可以得到。”
“何谓多一种选择？”
罪天君仿佛抓到了什么一般，相比于自己与渊罗主宰苦苦相争，这消失千年的组织究竟在做些什么，师尊当年在谋划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谋夺渊罗境吗？
“很多事情，经年累月发展之后，已经背离了原本的初衷，但是如果还能再选择一次，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在下相信，有人会走上不同的道路。”
“先看你给出的消息真假。”
罪天君发觉自己想不通，又不想听照青史打哑谜，于是将话题转移回传承令上。
“在下保证，消息可靠，方法可行。但若是你们自己浪费了机会，那就莫怪罪于在下了。”
说着，照青史伸手一掏，一个小巧的令牌出现在手上。
“传承令在此。”
罪天君眼神一凛，说道：“那刀鞘果然没有瞒过你。”
“过奖了，这传承令，在下会将之放入锦囊，而好好凰权无上方面会……”
照青史详细叙述了蛟通海的来去路线，以及成功率较高的伏击地点、双重埋伏的建议等等。
“最后，切记不可杀人，亦不可废之。毕竟将来还需要此人为在下传递情报呢。”
照青史脸上再次变得诚恳，常天君思考了一下，总感觉这计划中会有人被坑，与罪天君商量一下细节，随口一问：
“为何我没有受到扶桑心炎的影响？”
“在下才疏学浅，在此有几个推测。”
“说来听听。”
“其一，常天君中正平和，乃是发自内心地追寻平常心态，因此并没有给自己设置太多的枷锁；其二，可能与那魔兵有关；其三，幕后黑手其实是常天君。”
“为何我就没有枷锁？”
“你不问二三点吗？”
“第二点有何好问的，第三点无稽之谈。”
“每个人会预设一个心理防线，以防自己做出不可挽回之事。比如拿取易碎品时，会不自觉地减小力道，而这种心理防线，便是扶桑心炎的养料。试想，若罪天君脑中想着这一招留手几分，可在控制住梦天君的同时，减少对她的伤害，这种抑制自己过度伤害的心理防线被扶桑心炎影响……”
“你是说，因为我有留手的想法或行为，因此才导致我们二人大打出手？”
罪天君显然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是在想什么，照青史一通分析，令他开始审视梦天君的背叛，似乎真的有人可以引导。
“啊对，之所以你那么果决地相互出手就是因为这扶桑心炎，你们对自己行为的抑制性被遏制了。”
之后的内容，便是复盘所谓梦天君背叛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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