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司南之难
己蛰等发现了制造司南车的一丝眉目，大喜过望，赶紧催促开采金铁的钦炬去寻找天然磁石。钦炬很快就将磁石取来了，有大有小好几块。接着面临的就是如何加工的问题，一没有工具，二没有参考图样，三没人见过司南车的实物，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还是己蛰比较乐观，他说道：“钦炬阿兄，可有冶炼锻造的炉膛和器具？”
开采金铁的钦炬说道：“没有。我等隶役所的臣奚之徒只能采集各种原料，至于加工也是由上一籍的工匠完成的。”
其余诸人纷纷附和。己蛰从自己的经历也明白此言不虚，连清洗云母原石这种简单的加工都不是由矿场现场完成的。看来要做出司南车必须要请司隶长官帮忙才行。
于是己蛰去见司隶长官，谦恭地说道：“启禀长官，新城引水之事我等刚想出一点头绪，不过需要将磁石锻造成勺形，因缺乏器具，唯有请长官协助。”
司隶长官问道：“何谓磁石？”
己蛰解释了一遍。司隶长官说道：“此事不难，待吾派士卒将磁石送至冶炼工匠处，待锻造完毕交还尔等。”
过了几日，己蛰等被叫到司隶长官处，拿到了磁石做的铁勺子。己蛰等兴奋地拿着铁勺子在城外荒野处尝试。首先把铁勺子放在黄土地上，铁勺子一动不动。接着有“人”提议把铁勺子放在光滑的石头上，依然一动不动。再然后，又有“人”提议将铁勺子放在平整的铁器上试试，结果还是一动不动。并且发现铁勺子从铁器上掉落，磁勺子不能吸引铁器了！
开采金铁的钦炬气愤地说道：“必定是冶炼工匠用凡铁打造的勺子偷梁换柱，戏弄我等，可恶！”然后大家去找司隶长官说理，司隶长官又派遣士卒去找冶炼工匠理论。冶炼工匠怒不可遏地坚称没有偷梁换柱，这就是用所谓的“磁石”锻造的勺子，而且费了老大的功夫。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以己蛰一伙得到炉膛、风箱、锤子、钳子等一套冶炼器具和木炭等材料而告终。
然后以开采金铁的钦炬为首，大家开始尝试自己用磁石锻造磁勺子。虽然原材料充足，但不管尝试多少次，磁石熔化成铁水后造出的铁勺子完全没有磁性！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丝毫没有进展，年纪最小的采灵参小姑娘薄芣苢哭了起来：“怎么办嘛？磁石明明有磁性，变成勺子之后就没有了，根本不能指南。时间已经不多了，怎么办嘛！”
开采玉石的班琚说道：“如果冶炼锻造的方法行不通，就只能靠打磨了。切、磋、琢、磨之事，在下自然当仁不让。”说着，真个挑了个大小合适的磁石打磨起来。
采灵参的薄芣苢破涕为笑：“这要磨到什么时候啊！还不如到上界彭蠡之滨，打口井到冥界呢！”
此话一出，大家思路又活跃起来。挖掘黄土的筑磐说道：“若是挖土打井，小可愿毛遂自荐。”
治水的汤宁哂笑道：“从上往下打井，亦有可能造成河底坍塌，况且要挖多深才能凿通地府，后生儿不知天高地厚！”
采集葛麻的覃蔓说道：“后生儿不知天高地厚，莫非你这三百多岁的老头子知道？”
己蛰粲然一笑，说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只怕难以知晓，不过从冥界到地表有多远，我猜将我等带到地府的黑白无常应该知道。对了，黑白无常每日往来两界，或许知道彭蠡泽方位。我等去向司隶长官求援，或许能得到天大的助力。”
说干就干，己蛰一干人等又去和司隶长官诉苦，司隶长官不太情愿地答应帮忙。果然过了几日，来了一位身材高瘦、乌帽黑脸、缁衣皂靴的男子，左手提着白纸灯笼，右手握着漆黑钢爪，骂骂咧咧地说道：“老子忙活了一夜，正想到女闾逍遥逍遥，谁知竟被尔等下贱东西扰了春梦，实在晦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位黑无常长官凶神恶煞地瞪着己蛰诸人呵道，说完吐出了一尺多长的舌头。
己蛰谦恭地说道：“启禀长官，草民等奉司隶长官之命，限期三个月在城北开渠引水，如今时间过了大半，仍无头绪，故而想请教长官在地府寻觅彭蠡泽之法。”
黑无常骂道：“哼！此乃尔等奴隶的差事，与吾何干，莫非本大爷要听尔差遣？嗯？这小娘子倒是有几分姿色，过来陪本大爷说话！”说着黑无常咻的一声飞出漆黑钢爪，钢爪搭在采集颜料的采菲纤弱的肩膀上，一把将采菲勾到身边，然后收起钢爪，单手捏住采菲的下巴端详起来。
这一下兔起鹘落，众人皆措手不及。但即便看清了发生的状况，慑于无常使者的威严也不敢出手阻拦，只争先恐后地求饶。一片乱糟糟中己蛰说道：“启禀长官，此次另筑新城之事乃酆都君及郡守大人严命，敕书切峻，急于星火，切不可耽搁，恳请长官协助寻找彭蠡泽方位。”
黑无常“哼”了一声，放开采菲，说道：“少拿两位大人吓唬我，此事与我无关，即便不能完成使命，却怪不到我头上。吾常在上界行走，在地面自然是认得彭蠡泽途径的，然而在这地府中无日月星斗，谁知道彭蠡泽方位？不过这也正是尔等造化，既然难以辨别方位，尔等不论于何处凿出一眼泉水来，便可交差，何必劳神苦思？”采菲则趁机躲到己蛰等人身后，惊魂未定，惴惴不安。
治水的汤宁问道：“莫非穹顶之上处处皆黄泉？可是昔年为了开渠引杨汉之水凿了不下上百口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水脉。”
黑无常嗤之以鼻地说道：“那是因为尔等太蠢。与其浅挖百口，不如深掘一口。”
汤宁又问：“敢问长官，该挖掘多深才能掘到黄泉呢？”
黑无常掏出漆黑钢爪在腰间葫芦上轻敲了两声，缓缓说道：“尔等被带到地府的时候都在葫芦里，故而不知。吾每日自鬼门关拾级而上，行约七八里，碰到第一层岩石，穿过数十丈密岩，则进入黄泉，溯黄泉而上，约百丈，碰到第二层岩石，又穿过数十丈密岩，则进入潮湿的松土层，向上约二百余丈，依稀可见干土层界面，至此可寻一水井，出井口则至阳界矣。”
挖掘黄土的筑磐说道：“如此说来，我等岂不是要在穹顶之上钻个至少七八里深的窟窿？莫说向上钻，即便向下掘七八里深也是闻所未闻。”
黑无常说道：“吾所言不过是一己之经历。当然黄泉弯弯曲曲，高低起伏，有深有浅。说不定一榔头就掘出水来，也说不定掘到地表也没有一滴水，究竟如何，要看运气了。”
己蛰说道：“时间紧迫，性命攸关，我等还是稳妥为上。倘若随处挖掘，挖个七八里，仍然不见一滴水，届时另换一处掘井也已来不及了。”
开采金铁的钦炬说道：“不错，唯有在彭蠡泽正下方挖掘最妥，即便挖不到黄泉，只要继续挖，就能挖到湖底，取彭蠡之水。”
砍伐树根的栽平说道：“嗐！一个寻找彭蠡的问题没解决，凭空又多了个挖掘的难题。此事恐十分难办，吾命休矣！”说罢怅惋不已。
采集灵参的薄芣苢壮着胆子问道：“能否恳请无常长官到上界彭蠡之滨，然后笔直潜入地府，如此一来就知道彭蠡泽的方位了！”
黑无常突然窜到薄芣苢身前，伸出一尺多长的舌头，大喝道：“开什么玩笑！怎么不让我从彭蠡中央挖口井下来。”薄芣苢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在壮硕的钦炬身后，捂住嘴巴小声啜泣。
黑无常缩回长舌，说道：“尔等当冥界是什么地方，岂是可以随意出入的。绝地天通之后，三界互不往来，唯有有限的关口出入。人界与冥界的出入口只有鬼门关而已，即便是酆都君也一样只能从鬼门关出入。倘若尔等开凿引水成功，届时自有巫觋于泉眼处前来施加封印，任何活物、灵魂休想通过。”
治水的汤宁说道：“不错，当年杨汉之水凿通后，的确有盛大的封印仪式。”
黑无常转头对采菲说道：“小娘子，依吾之见，引水之事，十之八九难以成功，不如你从了我，免受连累。”
采菲横眉冷目正色曰：“妾身乃有夫之妇，实在不配侍奉长官。更何况即便十之八九难以成功，还有十之一二的机会，妾身愿与诸位同伴勉强一试。”
黑无常说道：“什么有夫之妇，尔如今不过是孤魂野鬼一个，既然尔不识时务，吾就等着看尔等下场。哼！”说罢，飘然而去。
众人一下情绪低落，长吁短叹。己蛰莞尔一笑，说道：“诸位不必沮丧，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依在下愚见，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造出司南车。至于彭蠡泽具体方位或许某些典籍上有记载，待在下向司隶长官请教，或许有眉目。”己蛰一席话，让大家又勉强振作起来。
薄芣苢仍然心有余悸，不过也略微打起精神来了，说道：“莫非真的要打磨勺子吗？”
班琚展颜笑道：“玉不琢，不成器。”
钦炬说道：“不错，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也来帮忙。”
栽平说道：“那在下就想办法用木头先把车子做出来。”
说着大家分头行动起来，己蛰又跑去见司隶长官，询问记载山水地理的典籍。
还是己蛰比较乐观，他说道：“钦炬阿兄，可有冶炼锻造的炉膛和器具？”
开采金铁的钦炬说道：“没有。我等隶役所的臣奚之徒只能采集各种原料，至于加工也是由上一籍的工匠完成的。”
其余诸人纷纷附和。己蛰从自己的经历也明白此言不虚，连清洗云母原石这种简单的加工都不是由矿场现场完成的。看来要做出司南车必须要请司隶长官帮忙才行。
于是己蛰去见司隶长官，谦恭地说道：“启禀长官，新城引水之事我等刚想出一点头绪，不过需要将磁石锻造成勺形，因缺乏器具，唯有请长官协助。”
司隶长官问道：“何谓磁石？”
己蛰解释了一遍。司隶长官说道：“此事不难，待吾派士卒将磁石送至冶炼工匠处，待锻造完毕交还尔等。”
过了几日，己蛰等被叫到司隶长官处，拿到了磁石做的铁勺子。己蛰等兴奋地拿着铁勺子在城外荒野处尝试。首先把铁勺子放在黄土地上，铁勺子一动不动。接着有“人”提议把铁勺子放在光滑的石头上，依然一动不动。再然后，又有“人”提议将铁勺子放在平整的铁器上试试，结果还是一动不动。并且发现铁勺子从铁器上掉落，磁勺子不能吸引铁器了！
开采金铁的钦炬气愤地说道：“必定是冶炼工匠用凡铁打造的勺子偷梁换柱，戏弄我等，可恶！”然后大家去找司隶长官说理，司隶长官又派遣士卒去找冶炼工匠理论。冶炼工匠怒不可遏地坚称没有偷梁换柱，这就是用所谓的“磁石”锻造的勺子，而且费了老大的功夫。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以己蛰一伙得到炉膛、风箱、锤子、钳子等一套冶炼器具和木炭等材料而告终。
然后以开采金铁的钦炬为首，大家开始尝试自己用磁石锻造磁勺子。虽然原材料充足，但不管尝试多少次，磁石熔化成铁水后造出的铁勺子完全没有磁性！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丝毫没有进展，年纪最小的采灵参小姑娘薄芣苢哭了起来：“怎么办嘛？磁石明明有磁性，变成勺子之后就没有了，根本不能指南。时间已经不多了，怎么办嘛！”
开采玉石的班琚说道：“如果冶炼锻造的方法行不通，就只能靠打磨了。切、磋、琢、磨之事，在下自然当仁不让。”说着，真个挑了个大小合适的磁石打磨起来。
采灵参的薄芣苢破涕为笑：“这要磨到什么时候啊！还不如到上界彭蠡之滨，打口井到冥界呢！”
此话一出，大家思路又活跃起来。挖掘黄土的筑磐说道：“若是挖土打井，小可愿毛遂自荐。”
治水的汤宁哂笑道：“从上往下打井，亦有可能造成河底坍塌，况且要挖多深才能凿通地府，后生儿不知天高地厚！”
采集葛麻的覃蔓说道：“后生儿不知天高地厚，莫非你这三百多岁的老头子知道？”
己蛰粲然一笑，说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只怕难以知晓，不过从冥界到地表有多远，我猜将我等带到地府的黑白无常应该知道。对了，黑白无常每日往来两界，或许知道彭蠡泽方位。我等去向司隶长官求援，或许能得到天大的助力。”
说干就干，己蛰一干人等又去和司隶长官诉苦，司隶长官不太情愿地答应帮忙。果然过了几日，来了一位身材高瘦、乌帽黑脸、缁衣皂靴的男子，左手提着白纸灯笼，右手握着漆黑钢爪，骂骂咧咧地说道：“老子忙活了一夜，正想到女闾逍遥逍遥，谁知竟被尔等下贱东西扰了春梦，实在晦气！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这位黑无常长官凶神恶煞地瞪着己蛰诸人呵道，说完吐出了一尺多长的舌头。
己蛰谦恭地说道：“启禀长官，草民等奉司隶长官之命，限期三个月在城北开渠引水，如今时间过了大半，仍无头绪，故而想请教长官在地府寻觅彭蠡泽之法。”
黑无常骂道：“哼！此乃尔等奴隶的差事，与吾何干，莫非本大爷要听尔差遣？嗯？这小娘子倒是有几分姿色，过来陪本大爷说话！”说着黑无常咻的一声飞出漆黑钢爪，钢爪搭在采集颜料的采菲纤弱的肩膀上，一把将采菲勾到身边，然后收起钢爪，单手捏住采菲的下巴端详起来。
这一下兔起鹘落，众人皆措手不及。但即便看清了发生的状况，慑于无常使者的威严也不敢出手阻拦，只争先恐后地求饶。一片乱糟糟中己蛰说道：“启禀长官，此次另筑新城之事乃酆都君及郡守大人严命，敕书切峻，急于星火，切不可耽搁，恳请长官协助寻找彭蠡泽方位。”
黑无常“哼”了一声，放开采菲，说道：“少拿两位大人吓唬我，此事与我无关，即便不能完成使命，却怪不到我头上。吾常在上界行走，在地面自然是认得彭蠡泽途径的，然而在这地府中无日月星斗，谁知道彭蠡泽方位？不过这也正是尔等造化，既然难以辨别方位，尔等不论于何处凿出一眼泉水来，便可交差，何必劳神苦思？”采菲则趁机躲到己蛰等人身后，惊魂未定，惴惴不安。
治水的汤宁问道：“莫非穹顶之上处处皆黄泉？可是昔年为了开渠引杨汉之水凿了不下上百口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水脉。”
黑无常嗤之以鼻地说道：“那是因为尔等太蠢。与其浅挖百口，不如深掘一口。”
汤宁又问：“敢问长官，该挖掘多深才能掘到黄泉呢？”
黑无常掏出漆黑钢爪在腰间葫芦上轻敲了两声，缓缓说道：“尔等被带到地府的时候都在葫芦里，故而不知。吾每日自鬼门关拾级而上，行约七八里，碰到第一层岩石，穿过数十丈密岩，则进入黄泉，溯黄泉而上，约百丈，碰到第二层岩石，又穿过数十丈密岩，则进入潮湿的松土层，向上约二百余丈，依稀可见干土层界面，至此可寻一水井，出井口则至阳界矣。”
挖掘黄土的筑磐说道：“如此说来，我等岂不是要在穹顶之上钻个至少七八里深的窟窿？莫说向上钻，即便向下掘七八里深也是闻所未闻。”
黑无常说道：“吾所言不过是一己之经历。当然黄泉弯弯曲曲，高低起伏，有深有浅。说不定一榔头就掘出水来，也说不定掘到地表也没有一滴水，究竟如何，要看运气了。”
己蛰说道：“时间紧迫，性命攸关，我等还是稳妥为上。倘若随处挖掘，挖个七八里，仍然不见一滴水，届时另换一处掘井也已来不及了。”
开采金铁的钦炬说道：“不错，唯有在彭蠡泽正下方挖掘最妥，即便挖不到黄泉，只要继续挖，就能挖到湖底，取彭蠡之水。”
砍伐树根的栽平说道：“嗐！一个寻找彭蠡的问题没解决，凭空又多了个挖掘的难题。此事恐十分难办，吾命休矣！”说罢怅惋不已。
采集灵参的薄芣苢壮着胆子问道：“能否恳请无常长官到上界彭蠡之滨，然后笔直潜入地府，如此一来就知道彭蠡泽的方位了！”
黑无常突然窜到薄芣苢身前，伸出一尺多长的舌头，大喝道：“开什么玩笑！怎么不让我从彭蠡中央挖口井下来。”薄芣苢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在壮硕的钦炬身后，捂住嘴巴小声啜泣。
黑无常缩回长舌，说道：“尔等当冥界是什么地方，岂是可以随意出入的。绝地天通之后，三界互不往来，唯有有限的关口出入。人界与冥界的出入口只有鬼门关而已，即便是酆都君也一样只能从鬼门关出入。倘若尔等开凿引水成功，届时自有巫觋于泉眼处前来施加封印，任何活物、灵魂休想通过。”
治水的汤宁说道：“不错，当年杨汉之水凿通后，的确有盛大的封印仪式。”
黑无常转头对采菲说道：“小娘子，依吾之见，引水之事，十之八九难以成功，不如你从了我，免受连累。”
采菲横眉冷目正色曰：“妾身乃有夫之妇，实在不配侍奉长官。更何况即便十之八九难以成功，还有十之一二的机会，妾身愿与诸位同伴勉强一试。”
黑无常说道：“什么有夫之妇，尔如今不过是孤魂野鬼一个，既然尔不识时务，吾就等着看尔等下场。哼！”说罢，飘然而去。
众人一下情绪低落，长吁短叹。己蛰莞尔一笑，说道：“诸位不必沮丧，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依在下愚见，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造出司南车。至于彭蠡泽具体方位或许某些典籍上有记载，待在下向司隶长官请教，或许有眉目。”己蛰一席话，让大家又勉强振作起来。
薄芣苢仍然心有余悸，不过也略微打起精神来了，说道：“莫非真的要打磨勺子吗？”
班琚展颜笑道：“玉不琢，不成器。”
钦炬说道：“不错，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也来帮忙。”
栽平说道：“那在下就想办法用木头先把车子做出来。”
说着大家分头行动起来，己蛰又跑去见司隶长官，询问记载山水地理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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