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缝合
“给我、给我......”
梦里的记忆在脑海中胡乱闪过，蔺梓萱双腿一阵一阵的发软。
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被盯上呢？
“因为你是活死人啊～在这些鬼魂的眼中，你可是一个明晃晃的大灯泡。”
揶揄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是白无常。
哼，现在好像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吧？
蔺梓萱在脑海中质问她，但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给我、给我、把你的皮给我......”
对面的“刘爷爷”一直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它沙哑的呻吟声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叮铃～叮铃～”风铃声变得有规律起来。
“刘爷爷”脸上的肉皮忽得崩开，病怏怏的连缀在它的脸上。这些肉皮看起来不怎么紧致，泛着苍白的颜色。
几点黑色的老年斑在它左边脸颊上不规则的分布着。
它机械地将肉皮扶起，但肉皮很快又会软塌塌地垂下来。
“刘爷爷”在衣兜里上下摸索起来。“缝、缝、缝起来......”
蔺梓萱忍住干呕的感觉，她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人”。
但“刘爷爷”仿佛一直在模仿她的行为，只要她不动，“刘爷爷”就也不动弹。
气氛陷入奇怪的僵持中。呼啸的风声似乎在为两人下注，它们你来我往，不断判断着谁会输谁会赢。
怎么办......现在陷入鬼打墙中也没有办法出去.......
“不如～你求求我啊～啊哈哈哈哈，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方法～”
白无常猖狂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蔺梓萱咬牙切齿，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她梗着脖子，不再搭理白无常。
她一边在心里盘算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情，一边注视着对面的“刘爷爷”。
对面的“人”不停地将肉皮扶起，但肉皮又不断地垂下。
它机械地重复竟然也不觉得烦躁。它笨拙的动作中还带着几分滑稽可笑的感觉。
可蔺梓萱丝毫也不敢大意。因为她知道，鬼魂的想法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衡量。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鬼是不知疲倦的，它想把自己困死在这里。
仔细想想，从火灾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了。
它脸上的皮肤......有几处分明就不是一个人的。
如果按照七日回魂的说法，那么在这多出来的几天时间里，它已经获得两三个人的皮肤了！
且不谈它是怎么获得这几人皮肤的，光这个效率就高的可怕。
如果自己乱了阵脚，那后果......
“叮铃铃～叮铃铃～”空中的风铃声好似有些愉快，可他们之间的气氛却越发焦灼。
“获得、获得、怎么获得......”呢喃声在空中机械重复。
“获得、获得、获得......给我、给我、给我皮......”
尽管对方没有动作，可光这几句声音就足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
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猪的惨叫声从远处慢悠悠传来。
怎么又有猪的惨叫声！光头权的生意这么好吗？
这个声音仿佛刺激到了“刘爷爷”，它的眼睛咕噜噜转了起来。
“刘爷爷”嘴角忽得扯开一抹笑容，靠近脸颊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被崩开，又一块儿肉皮垂下。
它慢悠悠将肉皮扶起，可肉皮再一次垂下。
“获得、杀掉、获得、杀掉......”
机械的声音开始重复，它自己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刘爷爷”的眼睛越来越亮，呼啸的风吹得它的衣服猎猎作响。
它头顶的鸭舌帽早已不见踪影，头皮青一块紫一块的，上面斑驳的头发一小撮一小撮裸露在外。
“砰！”衣扣崩坏的声音响起。风卷起它的衣边，肆意拉扯着。
蔺梓萱看到它的胸前心道：坏了！怕不是白毛僵尸！
对方伸出手，手探换成爪，尖锐的指甲猛然间生长，眼看着就要抓到蔺梓萱了！
蔺梓萱来不及过多思考，转身狂奔起来。
“你不是想要合作吗？我是活死人，早就已经跳出你的管辖范围。只有我愿意，你才能办到你想要办的事情。”蔺梓萱冷静出声。
“也对哦。可是～人家没有精气啦～地府还没有给人家发工资呢。所以～我没有办法帮你咯。”
可恶的白无常！
对了！说到底，她也是地府的人。虽然不是鬼魅，但也绝对不会有人的同理心！所以，不能对她抱有期望。
“再说了，你只是一个容器而已。只要我有精气，我就可以随便侵占你的身体。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她略微顿了顿，“我说了，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方法～”
蔺梓萱即使没有与白无常面对面谈话，也能想象到她傲慢的嘴脸。她那梳着双边拳击辫、翘着二郎腿的样子浮现在蔺梓萱的脑海中。
“是吗？我如果单单是你口中的容器，你恐怕也不会告诉我冥府和玄门的事情了吧？至少，有求于我的，应该是你。”
疲惫感从腿部开始蔓延，蔺梓萱慢慢有些跑不动了。
“给我、给我、给我、给我你的皮......”机械的声音在蔺梓萱身后不远处响起，她此刻不敢停歇。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有精气才可以侵占我的身体，可你现在有精气吗？嗯？地府负债公务员？”蔺梓萱有些喘不上气。
“两万年精气，若我还活着，怕是等我老死你都还不完。所以，你怎么侵占我的身体？”
“与我而言，是容器也好，是冥府与玄门之间的媒介也好，都无关紧要。我若是都放弃了，你想要找的人，就彻底找不到了。”
“那什么来着？寻找失足少男计划？我若是放弃了，可就没人陪你完成这项计划了。”
蔺梓萱转头，“刘爷爷”那尖锐的指甲堪堪划过她的侧脸，一串血珠随后沁出。
额前的汗珠滚落，最后与伤口处的血珠融合。火辣辣的疼痛让蔺梓萱内心浮起一丝烦躁。
她一个侧身，从“刘爷爷”胳膊下方穿过，接着从反方向开始奔跑起来。
细碎的黄沙落满她的脸颊，就连她的头发和衣衫也难逃黄沙的魔爪。这么跑刚好是逆风！
咔、咔、咔。“刘爷爷”怪异地转头，森然的鬼眼直直盯着她。
“叮铃铃铃铃......”空中的风铃声响的急促。
接着，“刘爷爷”的身体机械的扭动过来，继续对蔺梓萱穷追不舍。
白无常被噎，她没想到蔺梓萱已经想到这里了。
这三人的角逐，蔺梓萱仿佛占了一丝上风。
于是白无常索性不再继续扯皮：“四方铜钱，源炁自流。”
蔺梓萱心里跟着默念了一遍，接着淡黄色光晕慢慢将她包围......
梦里的记忆在脑海中胡乱闪过，蔺梓萱双腿一阵一阵的发软。
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被盯上呢？
“因为你是活死人啊～在这些鬼魂的眼中，你可是一个明晃晃的大灯泡。”
揶揄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是白无常。
哼，现在好像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吧？
蔺梓萱在脑海中质问她，但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给我、给我、把你的皮给我......”
对面的“刘爷爷”一直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它沙哑的呻吟声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叮铃～叮铃～”风铃声变得有规律起来。
“刘爷爷”脸上的肉皮忽得崩开，病怏怏的连缀在它的脸上。这些肉皮看起来不怎么紧致，泛着苍白的颜色。
几点黑色的老年斑在它左边脸颊上不规则的分布着。
它机械地将肉皮扶起，但肉皮很快又会软塌塌地垂下来。
“刘爷爷”在衣兜里上下摸索起来。“缝、缝、缝起来......”
蔺梓萱忍住干呕的感觉，她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人”。
但“刘爷爷”仿佛一直在模仿她的行为，只要她不动，“刘爷爷”就也不动弹。
气氛陷入奇怪的僵持中。呼啸的风声似乎在为两人下注，它们你来我往，不断判断着谁会输谁会赢。
怎么办......现在陷入鬼打墙中也没有办法出去.......
“不如～你求求我啊～啊哈哈哈哈，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方法～”
白无常猖狂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蔺梓萱咬牙切齿，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她梗着脖子，不再搭理白无常。
她一边在心里盘算怎么处理眼前的事情，一边注视着对面的“刘爷爷”。
对面的“人”不停地将肉皮扶起，但肉皮又不断地垂下。
它机械地重复竟然也不觉得烦躁。它笨拙的动作中还带着几分滑稽可笑的感觉。
可蔺梓萱丝毫也不敢大意。因为她知道，鬼魂的想法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衡量。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鬼是不知疲倦的，它想把自己困死在这里。
仔细想想，从火灾发生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了。
它脸上的皮肤......有几处分明就不是一个人的。
如果按照七日回魂的说法，那么在这多出来的几天时间里，它已经获得两三个人的皮肤了！
且不谈它是怎么获得这几人皮肤的，光这个效率就高的可怕。
如果自己乱了阵脚，那后果......
“叮铃铃～叮铃铃～”空中的风铃声好似有些愉快，可他们之间的气氛却越发焦灼。
“获得、获得、怎么获得......”呢喃声在空中机械重复。
“获得、获得、获得......给我、给我、给我皮......”
尽管对方没有动作，可光这几句声音就足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
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猪的惨叫声从远处慢悠悠传来。
怎么又有猪的惨叫声！光头权的生意这么好吗？
这个声音仿佛刺激到了“刘爷爷”，它的眼睛咕噜噜转了起来。
“刘爷爷”嘴角忽得扯开一抹笑容，靠近脸颊上那道狰狞的伤疤被崩开，又一块儿肉皮垂下。
它慢悠悠将肉皮扶起，可肉皮再一次垂下。
“获得、杀掉、获得、杀掉......”
机械的声音开始重复，它自己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刘爷爷”的眼睛越来越亮，呼啸的风吹得它的衣服猎猎作响。
它头顶的鸭舌帽早已不见踪影，头皮青一块紫一块的，上面斑驳的头发一小撮一小撮裸露在外。
“砰！”衣扣崩坏的声音响起。风卷起它的衣边，肆意拉扯着。
蔺梓萱看到它的胸前心道：坏了！怕不是白毛僵尸！
对方伸出手，手探换成爪，尖锐的指甲猛然间生长，眼看着就要抓到蔺梓萱了！
蔺梓萱来不及过多思考，转身狂奔起来。
“你不是想要合作吗？我是活死人，早就已经跳出你的管辖范围。只有我愿意，你才能办到你想要办的事情。”蔺梓萱冷静出声。
“也对哦。可是～人家没有精气啦～地府还没有给人家发工资呢。所以～我没有办法帮你咯。”
可恶的白无常！
对了！说到底，她也是地府的人。虽然不是鬼魅，但也绝对不会有人的同理心！所以，不能对她抱有期望。
“再说了，你只是一个容器而已。只要我有精气，我就可以随便侵占你的身体。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她略微顿了顿，“我说了，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方法～”
蔺梓萱即使没有与白无常面对面谈话，也能想象到她傲慢的嘴脸。她那梳着双边拳击辫、翘着二郎腿的样子浮现在蔺梓萱的脑海中。
“是吗？我如果单单是你口中的容器，你恐怕也不会告诉我冥府和玄门的事情了吧？至少，有求于我的，应该是你。”
疲惫感从腿部开始蔓延，蔺梓萱慢慢有些跑不动了。
“给我、给我、给我、给我你的皮......”机械的声音在蔺梓萱身后不远处响起，她此刻不敢停歇。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有精气才可以侵占我的身体，可你现在有精气吗？嗯？地府负债公务员？”蔺梓萱有些喘不上气。
“两万年精气，若我还活着，怕是等我老死你都还不完。所以，你怎么侵占我的身体？”
“与我而言，是容器也好，是冥府与玄门之间的媒介也好，都无关紧要。我若是都放弃了，你想要找的人，就彻底找不到了。”
“那什么来着？寻找失足少男计划？我若是放弃了，可就没人陪你完成这项计划了。”
蔺梓萱转头，“刘爷爷”那尖锐的指甲堪堪划过她的侧脸，一串血珠随后沁出。
额前的汗珠滚落，最后与伤口处的血珠融合。火辣辣的疼痛让蔺梓萱内心浮起一丝烦躁。
她一个侧身，从“刘爷爷”胳膊下方穿过，接着从反方向开始奔跑起来。
细碎的黄沙落满她的脸颊，就连她的头发和衣衫也难逃黄沙的魔爪。这么跑刚好是逆风！
咔、咔、咔。“刘爷爷”怪异地转头，森然的鬼眼直直盯着她。
“叮铃铃铃铃......”空中的风铃声响的急促。
接着，“刘爷爷”的身体机械的扭动过来，继续对蔺梓萱穷追不舍。
白无常被噎，她没想到蔺梓萱已经想到这里了。
这三人的角逐，蔺梓萱仿佛占了一丝上风。
于是白无常索性不再继续扯皮：“四方铜钱，源炁自流。”
蔺梓萱心里跟着默念了一遍，接着淡黄色光晕慢慢将她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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