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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静湖起波澜

    我叫徐来,对,“清风徐来”的那个徐来。跟《港囧》里的男主角同名,名字可以复制,但人生却无法抄袭。

    因为色盲,我错过了很多理想中的专业,也因此在人生的第一个岔路口遭遇了多个此路不通的尴尬。这就像某个大型相亲类节目,刚一上场还没做完自我简介,就“啪、啪、啪、啪!”被灭了很多灯。毕业之后,回家乡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拿着不死不活的工资,好在是双休,算是灰暗人间的唯一一抹亮色。谈女朋友就算了,可惜当初在大学里没有珍惜那有限几个花花草草明送暗递的“秋波”,到如今,面对周围一圈神奇的两孔插座,自己这个三孔插头愣是左思右想不舍得扳断一根腿来寻求落脚的安稳。

    就这样浑浑噩噩一年多,参加过几次同学聚会,看着一个个都有了体型、钱包和伴侣上的改变,感觉自己像黄山上的观海石猴,守着家乡的小岛,看日月轮换的从容,风云变幻的无常。

    我这人性格比较随和,所以也算跟同事们交情不错,遇到大事小情,都会叫上我一起。闲暇时候邀着一起打牌、喝酒,或者去体育馆打打球。生活平淡得如镜湖之水面,无波无澜,偶尔几点涟漪,也不过是因为经过的飞鸟掠过湖面时,翅膀带起的风。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爷爷奶奶已经去世,所以想跟他们打听关于我的祖上的信息已经不可能。我只记得爷爷跟我讲过我们家族来自北方。我们的家族在当地是个大族,后来因为发生地陷,整个镇的人一夜间都坠入地下深渊,幸存的族人只能收拾残余的家当四散逃命。于是我们这一支就来到了这个小岛上定居下来。

    我爸兄弟三人,他排行老大。我的大叔叔在老家附近承包了一大片地,搞了一个农家乐,里面有农场,养了鸡鸭牛羊,还承包了鱼塘,养了鱼虾和螃蟹。周末无事的时候,我会去他的农场帮忙。大叔叔从事这个行业,也得益于他有一双“神眼”:他自小便能水善游,能看清水下鱼虾的动态。出门只要往水里一看,里面有什么动静他都能感觉得到。因此从小就是抓鱼虾的好手,吃不完的鱼虾,奶奶会拿到市场上变卖来换取家里开支的贴补。大叔叔后来参军负过伤,转业后搞起了农副产品养殖,这也是他的兴趣所在。好在他凭着独到的天赋,农场给他运营得有声有色。

    而我的小叔叔常年在外经商,具体做哪个行业倒不清楚。有时候他回来祭祖的时候,会跟我聊起一些他所遇到的人和事,感觉他正经生意也做,有些偏门的生意,他也参合一些。有时候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也不以为意,用他的话说:祖宗保佑他呢,百无禁忌。好在他做事情分寸拿捏极好,不贪婪不张扬,凡事顺势而为,顺心而作,如有违逆,虽有暴利也立马抽身而退,故而多年来,生意一直做的很是顺当。

    说到我的父亲,他在镇上的中学里本本分分地做了几十年的数学老师,虽未大富大贵,但也乐在其中。作为家族里一系的长子,他最大的成就便是维系了整个家族的和睦团结,叔叔们以他马首是瞻,甚为尊敬和顺从。有时候我想这尊敬和顺从来得太过于莫名,难道仅仅因为他是大哥,长兄为父?反正我的存在不会是他获得如此地位的理由。

    交代了以上的信息,我开始进入正题。周末无事的时候,我经常去乡下大叔叔那里帮忙。我们的老宅也在大叔叔的农场里。可能因为有着多年的情感,父亲和叔叔们的少年时代都是在老宅里度过的,再说也为了祭祀所需。因此老宅没有拆掉,只是对一些细微处进行了加固和修葺。

    那天中午,我在叔叔的农场餐厅里陪叔叔喝了几杯酒,叔叔照例去午睡,而我想着去钓鱼,便拎上渔具走向池塘。

    我的钓位正好在老宅门前老树荫下,午后的微风吹得人特别舒服,酒劲上来了,就有点昏昏欲睡。

    忽然,鱼漂猛地一顿,然后一下子沉入水面。我立马精神起来,用力一提鱼竿。立刻感觉到鱼竿那头透过来巨大的拉扯力。看来是个大物!我提溜着鱼竿,顺着河堤开始溜起鱼来。大概僵持了五六分钟,鱼开始往河中心逃窜。我赶紧拉紧鱼竿,希望鱼在吃痛之余,放弃往河中心出逃的想法。然而此鱼甚为刚烈,猛地一挣扎,我只听见“彭!”的一声,鱼线应声而断。水面上只留下一个大大的浪花!

    我在懊恼之余,忽然感觉左手上有些疼痛,低头一看,只见手指上出现一道伤口,开始往外冒着血。

    我丢下鱼竿,捏着手上的伤口,向离得最近的老宅快步走去。因为我记得老宅祠堂里的抽屉里有创口贴和云南白药。

    我有些懊恼地推开祠堂的门。祠堂的采光通风向来不错,更何况现在是午后两点钟左右。我用右手猛地拉开抽屉,忽然供案上的神像晃了一下。我以为是我拉抽屉的力量太大,带动了神像的晃动,为了稳住它,我迅速伸出左手去扶住神像。

    还没接触神像的时候,我互相想起来,手指上的血已经渗到我的手掌上了。这样握住神像,势必会让神像染上我的血液。但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已经来不及刹住我的左手。

    我的左手扶住神像时候,忽然感觉一种冰冷的刺痛从我的手掌上传来。这种刺痛有些像夏天用舌头舔冰糕,被冰糕冻住了拔不下来的那种刺痛。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被这座神像用力吮吸一般,甚至能感觉我的血液汩汩地流向神像!这也许是我的错觉,但也许是可能正在真实地发生。我的头皮都能炸裂般的,因为我现在发现我竟然动也不能动!这个时候是下午2点整,明亮的阳光从窗户和门口投射进来,我甚至能从大理石瓷砖的墙面上看到我惊恐到痉挛的脸!我大张着口呼吸,却叫不出声音!我能清晰地听到农场里鸡鸭的叫声,甚至远处的马路上驶过一辆汽车,我仿佛能看到颜色是白色的!然而这一切我都无暇顾及,因为我怎么挣扎,都无法动弹!

    我一急之下,加上失血过多,感觉头嗡地一声响,我竟然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