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茶寮遇高人
“师姐，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在盯着我呀？”陈凌小声而紧张地对红姑道。
虽然灰衣男子背对着大家，甚至从他们进茶寮到坐下，始终安静地坐那喝茶，不曾回头，但陈凌就是感觉到，这个男子在盯着自己。
红姑惊疑，没有回答陈凌的话，只是眼神示意他安静，转头对周扬道：“师兄，怎么回事？”
周扬不语，但神色凝重
他想起临走时，师尊交代的话：此行并不太平！
只是，从未下过山的底层弟子陈凌，为何能被这个人盯上？而他的出现，究竟是想干什么？
砰！
周扬站起身来，椅子也随之倒地，可见他的心态已乱。
周扬站起，其余几人也都站起身来，摆出对敌的阵势，陈凌甚至发现李良河长衣无风自动，掌间隐隐流淌着一股真气。
“呜呼哀哉，才刚来这个世界三两天，怕不是就夭折了吧？”陈凌心中吐槽，对于死亡他自然是恐惧的，但经历了穿越一事，他倒也看得开，甚至想着这个世界死了是不是可以回到原先的世界呢。
只是原先让他自杀去试验这个猜想，他是万万不敢的！
“慢着！”周扬抬手，示意师弟师妹们稍安勿躁，而他则向前两步，恭敬地向灰衣男子的背影鞠躬道，“元阳宗周扬，携师弟师妹们见过前辈。”
灰衣男子听言不语，只是抬手喝了一口茶。
周扬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前辈，几日前家师还跟弟子念叨，当年与前辈在伏羲城相遇，切磋修为的往事。言及您当年叱咤神州的风姿，令晚辈也是神往。今日得见前辈，晚万分荣幸。只是……前辈出现在此，难道是来寻家师的吗？可否需要晚辈们去通禀？”
小小的茶寮里，一方只一人，却泰然自若，另一方说是人多势众，却如临大敌。
陈凌又一次真实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弱肉强食。这个弱不是个数上的，而是修为或者说对力量的掌控上的，只一人，也可以当做千军万马，甚者有毁天灭地之能。
这在原先的世界里，是难以想象的！
“哈哈哈……”灰衣男子终于开口，飒然一笑，“没想到呀，苏白那么古板的人，竟然教出了你这么会说话的弟子。”
呼！
众人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无形的威压随着灰衣男子开口，犹如冰河解冻般消解。
灰衣男子转过身来，是个四十来岁的国字脸，岁月不曾减少俊朗之姿，只是两鬓微白，还是留下了岁月沉淀后的成熟。
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星空，仿佛能包容万物，也能洞彻任何人的灵魂。嘴角微扬，带着似是而非的嘲弄的笑容，让整个人多了一些不羁和傲然。
真是个有魅力的大叔！
但下一刻，灰衣男子看向陈凌，让他灵魂都跟着惊惧。
好吧，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大叔！
“但我不是来找苏白，你也不用搬出他来，就算他现在站在这里，我想做的事，他也难不住！”灰衣男子淡淡说道，言语中尽是自信。
指了指陈凌，灰衣男子道：“把他留下吧，你们可以走了！”
“我？”陈凌就算知道结果，也忍不住心中大骂，“我是招你惹你了，为啥找我呀。”
听到灰衣男子的话，周扬几人神色各异。
周扬是并未放松，反而更显凝重，看了一眼陈凌，并没有立即表态。
红姑则是一脸担忧，陈凌觉得怕是有两三分在自己，剩下七八分都在周扬身上。虽只有三分，也足以让他感觉到温暖。
这个只相处半日的美丽师姐，心肠还是不错的。
而李良河等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是执法者，有护送陈凌的职责，但所遇对手太过强大，事不可为，及时止损，宗内也不会过多惩罚，顶多三个月的禁闭罢了。
陈凌倒也没怪他们，大家没什么交情，凭什么能拿了命出来护你？
怪只怪，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
“前辈，此人是我们师弟，在此之前从未下山，不知哪里开罪前辈您，您大可告知晚辈，晚辈定当如实禀告师尊，该如何处置，绝不姑息！”周扬抱拳沉声道，处处都是对陈凌的维护之意。
“周师兄……”陈凌看着周扬，竟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
“哼！”灰衣男子冷哼一声，“你虽然在青年一代里修为还算不错，但在我这里，可没有丝毫的机会。而且我坦白告诉你，就算我现在杀了你，苏白也不敢翻脸报仇。”
“晚辈自然知晓，您是自在天的天尊，神州最顶端的人物，杀死晚辈，恐怕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周扬苦涩，虽然他自诩天赋过人，年轻一代，也不曾惧怕任何敌手。
奈何，眼下的对方，是修炼比他多了几十年的老怪，论身份更是自在天的九大天尊之一。
时间和身份的鸿沟，可不是天赋就能轻易弥补的！
“晚辈斗胆，替我师弟求个情，他与您是天壤之别，还恳求高抬贵手！”周扬躬了躬身，请求道。
“看来是本座许久没有在神州走动了呀！”灰衣男子本就是随心所欲之人，眼见周扬屡次阻拦，怒极反笑，“年轻一辈居然还有人敢拦在本座面前，苏白可真会教弟子！”
说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砰！砰！砰！砰！
连续四声的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声砰！
第五声……
陈凌瞪大了眼珠子，电光火石间，他只见红姑师姐等四人如被风吹落的羽毛落叶，吹出了茶寮，重重地落在官道上。
而周扬也只是抵挡了一息时间，也同样被弹了出去。
陈凌却安然无恙，站在原先的位置，他既没有看到灰衣男子的动手，也没有如周扬他们被无形的力量蹂躏，甚至都没有感受到。
“你们没事吧？”周扬站起身来，除了感觉体内气息有些紊乱，并没有其他异样，连忙看下其他四人。
红姑等人也是摇摇头，均表示没有问题。
周扬等人站在官道，看着不足十余丈的茶寮，眼中既是惊惧也有疑惑，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都站在官道上。
自在天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还有奴隶人吃人的妖道，灰衣男子是自在天的天尊，断不可能是心慈手软之人，感受到那股强大力量的瞬间，周扬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结果，是他放了他们！
“陈凌，究竟是什么身份？师尊要我护他，自在天的天尊又要留他？”
茶寮内，灰衣男子看着呆立的陈凌，笑着道：“怎么？害怕了？”
陈凌如实点点头。
“怕死？”灰衣男子接着问道。
陈凌愣了一下，而后才说道：“怕，也不怕！”
灰衣男子好像对陈凌非常感兴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说下去。
“世间万灵，都是向生畏死，小子自然也不例外。能活着，谁又不想活着呢？修炼的原动力，不就是为了长生吗？”陈凌渐渐放松下来，见灰衣男子喝着茶，也坐在了原先的位置，喝了一口有些凉掉的茶，才说道，“只是我在想，如果死亡不是终点呢？就像是每个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儿，有可能是在另一个世界死去后的归宿！如此，死亡也就没那么可怕了，不是吗？”
灰衣男子问道：“你说的是轮回转世吗？”
不，我只是想家了！陈凌心中腹诽。
“差不多吧！”想家的陈凌有些失落。
灰衣男子哈哈大笑，声音豪迈：“不用如此垂头丧气。放心，本座并不是要杀你！”
陈凌反而奇怪，问道：“那前辈找小子，是所为何事呢？”
“本座找你？”灰衣男子笑着摇摇头，“本座是来办点事，恰好在此地看到了你小子，觉得还算顺眼，准备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收徒？”陈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何德何能让如此大人物亲自来收他。
“晚辈天赋很好吗？”陈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道。
“不不不，你小子运气很好！”
陈凌疑惑：“运气？”
“对啊，能够让本座看顺眼，难道你运气不好吗？”灰衣男子言语间尽是豪迈之气，睥睨天下，“告诉你，本座要想收徒，只要放出话去，整个神州的年轻一辈，随我挑。”
陈凌不知是笑还是哭，只得道：“那确实是晚辈的运气。只是晚辈已经入了元阳宗，怕是与前辈无师徒之缘了。”
“这有什么？小小的元阳宗，又不是昆仑蜀山东海，你跟我走，谅他苏白也不敢找本座要人！”灰衣男子话锋一转，有些扎心地道，“而且，苏白怕也不值当要你。如果是外面那个小子，或许他还愿一试！”
陈凌有些尴尬，虽然知道灰衣男子说的是事实，但还是大可不必说。
要脸！
“放心，跟着本座，不出十年，我保证你能追上他，甚至超越他！”灰衣男子继续蛊惑。
陈凌心中是千百个愿意的，这叫相当于前世清华北大的导师向你发出邀约，成为他们的学生一样，进去就等于高人一等，进去就等于平步青云，未来可期。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辈，对不起，我不愿意！”
虽然灰衣男子背对着大家，甚至从他们进茶寮到坐下，始终安静地坐那喝茶，不曾回头，但陈凌就是感觉到，这个男子在盯着自己。
红姑惊疑，没有回答陈凌的话，只是眼神示意他安静，转头对周扬道：“师兄，怎么回事？”
周扬不语，但神色凝重
他想起临走时，师尊交代的话：此行并不太平！
只是，从未下过山的底层弟子陈凌，为何能被这个人盯上？而他的出现，究竟是想干什么？
砰！
周扬站起身来，椅子也随之倒地，可见他的心态已乱。
周扬站起，其余几人也都站起身来，摆出对敌的阵势，陈凌甚至发现李良河长衣无风自动，掌间隐隐流淌着一股真气。
“呜呼哀哉，才刚来这个世界三两天，怕不是就夭折了吧？”陈凌心中吐槽，对于死亡他自然是恐惧的，但经历了穿越一事，他倒也看得开，甚至想着这个世界死了是不是可以回到原先的世界呢。
只是原先让他自杀去试验这个猜想，他是万万不敢的！
“慢着！”周扬抬手，示意师弟师妹们稍安勿躁，而他则向前两步，恭敬地向灰衣男子的背影鞠躬道，“元阳宗周扬，携师弟师妹们见过前辈。”
灰衣男子听言不语，只是抬手喝了一口茶。
周扬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前辈，几日前家师还跟弟子念叨，当年与前辈在伏羲城相遇，切磋修为的往事。言及您当年叱咤神州的风姿，令晚辈也是神往。今日得见前辈，晚万分荣幸。只是……前辈出现在此，难道是来寻家师的吗？可否需要晚辈们去通禀？”
小小的茶寮里，一方只一人，却泰然自若，另一方说是人多势众，却如临大敌。
陈凌又一次真实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弱肉强食。这个弱不是个数上的，而是修为或者说对力量的掌控上的，只一人，也可以当做千军万马，甚者有毁天灭地之能。
这在原先的世界里，是难以想象的！
“哈哈哈……”灰衣男子终于开口，飒然一笑，“没想到呀，苏白那么古板的人，竟然教出了你这么会说话的弟子。”
呼！
众人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无形的威压随着灰衣男子开口，犹如冰河解冻般消解。
灰衣男子转过身来，是个四十来岁的国字脸，岁月不曾减少俊朗之姿，只是两鬓微白，还是留下了岁月沉淀后的成熟。
最可怕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星空，仿佛能包容万物，也能洞彻任何人的灵魂。嘴角微扬，带着似是而非的嘲弄的笑容，让整个人多了一些不羁和傲然。
真是个有魅力的大叔！
但下一刻，灰衣男子看向陈凌，让他灵魂都跟着惊惧。
好吧，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大叔！
“但我不是来找苏白，你也不用搬出他来，就算他现在站在这里，我想做的事，他也难不住！”灰衣男子淡淡说道，言语中尽是自信。
指了指陈凌，灰衣男子道：“把他留下吧，你们可以走了！”
“我？”陈凌就算知道结果，也忍不住心中大骂，“我是招你惹你了，为啥找我呀。”
听到灰衣男子的话，周扬几人神色各异。
周扬是并未放松，反而更显凝重，看了一眼陈凌，并没有立即表态。
红姑则是一脸担忧，陈凌觉得怕是有两三分在自己，剩下七八分都在周扬身上。虽只有三分，也足以让他感觉到温暖。
这个只相处半日的美丽师姐，心肠还是不错的。
而李良河等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是执法者，有护送陈凌的职责，但所遇对手太过强大，事不可为，及时止损，宗内也不会过多惩罚，顶多三个月的禁闭罢了。
陈凌倒也没怪他们，大家没什么交情，凭什么能拿了命出来护你？
怪只怪，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
“前辈，此人是我们师弟，在此之前从未下山，不知哪里开罪前辈您，您大可告知晚辈，晚辈定当如实禀告师尊，该如何处置，绝不姑息！”周扬抱拳沉声道，处处都是对陈凌的维护之意。
“周师兄……”陈凌看着周扬，竟不知他为何要这样做？
“哼！”灰衣男子冷哼一声，“你虽然在青年一代里修为还算不错，但在我这里，可没有丝毫的机会。而且我坦白告诉你，就算我现在杀了你，苏白也不敢翻脸报仇。”
“晚辈自然知晓，您是自在天的天尊，神州最顶端的人物，杀死晚辈，恐怕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周扬苦涩，虽然他自诩天赋过人，年轻一代，也不曾惧怕任何敌手。
奈何，眼下的对方，是修炼比他多了几十年的老怪，论身份更是自在天的九大天尊之一。
时间和身份的鸿沟，可不是天赋就能轻易弥补的！
“晚辈斗胆，替我师弟求个情，他与您是天壤之别，还恳求高抬贵手！”周扬躬了躬身，请求道。
“看来是本座许久没有在神州走动了呀！”灰衣男子本就是随心所欲之人，眼见周扬屡次阻拦，怒极反笑，“年轻一辈居然还有人敢拦在本座面前，苏白可真会教弟子！”
说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砰！砰！砰！砰！
连续四声的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声砰！
第五声……
陈凌瞪大了眼珠子，电光火石间，他只见红姑师姐等四人如被风吹落的羽毛落叶，吹出了茶寮，重重地落在官道上。
而周扬也只是抵挡了一息时间，也同样被弹了出去。
陈凌却安然无恙，站在原先的位置，他既没有看到灰衣男子的动手，也没有如周扬他们被无形的力量蹂躏，甚至都没有感受到。
“你们没事吧？”周扬站起身来，除了感觉体内气息有些紊乱，并没有其他异样，连忙看下其他四人。
红姑等人也是摇摇头，均表示没有问题。
周扬等人站在官道，看着不足十余丈的茶寮，眼中既是惊惧也有疑惑，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都站在官道上。
自在天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还有奴隶人吃人的妖道，灰衣男子是自在天的天尊，断不可能是心慈手软之人，感受到那股强大力量的瞬间，周扬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可结果，是他放了他们！
“陈凌，究竟是什么身份？师尊要我护他，自在天的天尊又要留他？”
茶寮内，灰衣男子看着呆立的陈凌，笑着道：“怎么？害怕了？”
陈凌如实点点头。
“怕死？”灰衣男子接着问道。
陈凌愣了一下，而后才说道：“怕，也不怕！”
灰衣男子好像对陈凌非常感兴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等待着他说下去。
“世间万灵，都是向生畏死，小子自然也不例外。能活着，谁又不想活着呢？修炼的原动力，不就是为了长生吗？”陈凌渐渐放松下来，见灰衣男子喝着茶，也坐在了原先的位置，喝了一口有些凉掉的茶，才说道，“只是我在想，如果死亡不是终点呢？就像是每个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儿，有可能是在另一个世界死去后的归宿！如此，死亡也就没那么可怕了，不是吗？”
灰衣男子问道：“你说的是轮回转世吗？”
不，我只是想家了！陈凌心中腹诽。
“差不多吧！”想家的陈凌有些失落。
灰衣男子哈哈大笑，声音豪迈：“不用如此垂头丧气。放心，本座并不是要杀你！”
陈凌反而奇怪，问道：“那前辈找小子，是所为何事呢？”
“本座找你？”灰衣男子笑着摇摇头，“本座是来办点事，恰好在此地看到了你小子，觉得还算顺眼，准备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收徒？”陈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何德何能让如此大人物亲自来收他。
“晚辈天赋很好吗？”陈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道。
“不不不，你小子运气很好！”
陈凌疑惑：“运气？”
“对啊，能够让本座看顺眼，难道你运气不好吗？”灰衣男子言语间尽是豪迈之气，睥睨天下，“告诉你，本座要想收徒，只要放出话去，整个神州的年轻一辈，随我挑。”
陈凌不知是笑还是哭，只得道：“那确实是晚辈的运气。只是晚辈已经入了元阳宗，怕是与前辈无师徒之缘了。”
“这有什么？小小的元阳宗，又不是昆仑蜀山东海，你跟我走，谅他苏白也不敢找本座要人！”灰衣男子话锋一转，有些扎心地道，“而且，苏白怕也不值当要你。如果是外面那个小子，或许他还愿一试！”
陈凌有些尴尬，虽然知道灰衣男子说的是事实，但还是大可不必说。
要脸！
“放心，跟着本座，不出十年，我保证你能追上他，甚至超越他！”灰衣男子继续蛊惑。
陈凌心中是千百个愿意的，这叫相当于前世清华北大的导师向你发出邀约，成为他们的学生一样，进去就等于高人一等，进去就等于平步青云，未来可期。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辈，对不起，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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