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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

    余慕阴沉地走进房间。

    这件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光头指导就说战斗结束下课了,雨川素和粉毛倒是和他一起走回来,一路上他只听着两人交谈。

    余慕没有认真听她们说话只是默默想着之前的一幕:

    他呆呆看着眼前黑发少女

    林予清满是羞愤和慌乱,超级脸红的样子,看着他手里的黑丝,两人都没有说话注视对方许久,周围安静的可怕。

    余慕一直盯着她被撕掉黑色丝袜的那条腿不敢置信,对方的丝袜破碎开露出白色的肌肤。

    指导员咳了咳嗓子。

    ...

    “玫娜还是那么乖啊~”

    “姐姐最好了。”

    这两个女人看着老相识了。

    余慕转过视线看着二人

    “没想到你们认识?”

    雨川素微笑,“校院长之前带她来学校的时候我们就见过第一次,隔了好久了。”

    “原来如此。”

    “那时候玫娜还很小啊,没想到现在这么大了。”

    雨川素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粉毛抱着她看上去什么姐妹感情很深的样子,看的余慕怀疑今天在做梦。

    “玫娜,去买点薯片!”

    突然雨川素从手里丢出几张钞票。

    粉毛像小狗叼飞盘一样抓住钱,一溜烟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余慕傻眼。

    “你这是把她当奴仆使唤啊?”

    雨川素转眼看着余慕

    “伤口怎么样?”

    余慕这才反应过来,确实在战斗过程中他胸口当时受到冲击痛了一下。

    他拉开衣服,胸口的伤疤没有什么大碍,内心也不怎么担心了。

    “没事。”

    “嗯,我本来还想着和光头说不用让你对战的,毕竟你身上有伤。”

    “没想到你这么为我考虑。”

    “是啊,对你好吧。”

    “不好。”

    雨川素看着他微微皱眉,

    “你真的是一点风味没有啊,说点合乎场色的话不行吗?”

    余慕拉开冰箱找了瓶冰水,他有些口渴。

    “什么风味?我只知道什么特别风味冰淇淋。”

    “你离谱死了,这有冰淇淋吗?”

    “有酸奶。”

    “行。”

    雨川素接过酸奶靠在桌上喝起来,她的腿线修长极具美观,今天穿的是卡其色的长裤,有点微微显紧的腿感,还是搭配珍珠色高跟鞋。

    看着腿不由自主又想的另一条腿。

    这两条腿虽然视觉观感以及风格都不同,不过都挺好看的。

    “话说你今天对战的女生是谁?”

    “哦,那是个贵族大小姐。”

    “哦,看你们打的挺欢乐。”

    “别逗,人家是有钱人好吗,和我这贫苦阶级的穷鬼可不一样哦。”

    “啊?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抱来抱去还把丝袜脱了~!”

    “那是战斗的意外好吗?”

    余慕脸红地争辩,赶紧喝口水

    “而且哪有关系好?对手明明是下死手啊!我差点被干掉了。”

    雨川素放下酸奶向前,她趴过来靠近余慕,脸蛋可以看见细节的程度。

    “你干嘛?”

    “我也想学格斗。”

    余慕紧张咽口水,他被这女人搞得头昏脑热。

    “别逗了。”

    他注视着对方的眼睛,那对阴郁而美丽的瞳孔莫名有些什么,雨川素微刷睫毛,眼神扑朔迷离很接近。

    “不行吗?”

    “坚决不行,而且我严肃拒绝。”

    余慕差点把水泼她脸上。

    雨川素转身到了桌子边。

    他呼出口气,接着又喝了口水。

    这个女人拿起酸奶默默靠近。

    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想着脸上已经被酸奶砸中!液体一点点流下遮住视线。

    “你个女恶魔!”

    ...

    追逐女恶魔跑到她房间。

    这是余慕第一次来她的卧室,女恶魔正跳上床笑着。

    “哈哈哈!!!”

    余慕止步,他完全看出对方的阴谋这是要让他背上`非礼女生`的罪孽名声,真是恶毒。

    “你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雨川素贱笑着挑逗,

    “你来呀,你来呀!”

    余慕恨不得现在使用术式上前抽她两大嘴巴子!

    视线一半被酸奶覆盖看不见了。

    他决定转身去洗脸。

    “你等着。”还顺便放句狠话!

    突然他被什么砸到了后脑袋,余慕转头看着雨川素。

    这个女人光着一只脚,她竟然脱下一只高跟鞋砸在他头上!

    雨川素咯吱咯吱笑的不亦乐乎。

    余慕顾不上洗脸了!

    今天就是死也要拉着女恶魔陪葬!

    他用手一抹酸奶直接冲上去!

    接受好这酸奶巴掌攻击!!!

    余慕跳上床对准雨川素的脸!

    ...

    过了一会后两个人满脸酸奶走进洗手间,雨川素很难受。

    “我头发上全是这玩意!”

    她脸色阴暗十分生气。

    “你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吗。”

    余慕看着镜子里自己满是白色液体的脸说着。

    ...

    玫娜叼着几包薯片跑回寝室,像一只觅食归来的小猫。

    “嗯?鱼肉和姐姐呢?”

    ...

    [警厅废墟楼]

    ...惨白的天空和破碎的地面。

    黎朔睁开眼睛,艰难地顶起背上的水泥碎墙和物体爬起来。

    周围尽是碎石,无数的烟尘粉末。

    他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骨折了,剧痛传递整个身体,身上中了些许碎片正冒血渗湿进衣服,浑身严重的刺痛感。

    整个脑袋晕沉沉的。

    身上估计好多伤口。

    黎朔看着自身边废墟。

    “雨子...”

    他赶紧找寻,看到旁边的女孩立马上前掀开压在她身上的碎石块,黎朔面色苍白紧张。

    还有呼吸!身上没有大创伤,只是有些皮肤被烧焦部分,还有很多位置被砸到可能有骨折和内脏的暗伤。

    但至少没事,太好了。

    这时候他注意到一旁的黑影。

    黑犬!!!

    刚刚趴在身上的物体是李言茗的手!

    李言茗手臂被砸断了!

    他被几块水泥墙压在地下,黎朔努力抬起水泥块,这些墙体的重量足够把骨头压碎了,掀起最后一块石头。

    黎朔满脸恐惧惊悚。

    李言茗浑身背面被烫焦,身上血肉模糊冒着烟,腹部直接被根墙体内钢筋戳穿一个大洞!这块墙直接被炸飞过程向他们撞来,被这个身体挡住了。

    黑犬后脑勺头皮都被烧糊,隐约看到黑色部分焦骨,身体四肢扭曲,断肢部分留着大量黑色血,整个人没有一丝动静。

    黎朔想起临瞬间爆炸前一秒,李言茗突然扑倒他们,

    当时黑犬已经判断出档案室里有定时炸药,临时迅速反应保护了他们。

    所以自己和雨子才没受致命伤!

    黎朔呆呆看着黑犬的尸体。

    他的手指因为恐慌颤抖着!

    李言茗死了!?

    黑犬不会死了吧?

    他上前确认呼吸。

    没有呼吸,但是!

    黎朔看见李言茗的心脏位置的鼓动,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濒死躯体!

    虽然呼吸消失,心脏还没停!

    黎朔把李言茗从钢筋上一点点拔出来。

    血液喷涌而出!溅满他的胸口,顺着手指缝间滴下。

    ...

    警厅长走进白色病房。

    黎朔一直看着两个床上的人没有注意他。

    “你好,黎朔.卡斯曼因先生。”

    “你谁”

    “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沃斯,安定X区警长。”

    “你要说什么,你的部下行为与自己无关吗?”

    黎朔站起来,眼神锋利。

    他声音平静但透着可怕的杀意,注视着沃斯的神情仿佛野兽一般。

    沃斯面无表情地鞠躬,

    “抱歉,这是我的失职,昨天晚上我不在警厅。”

    “你去哪里唱歌了吗?”

    黎朔冷冷嘲讽。

    “我在自己的家内,我的妻子可以作证。这件事是本人的失职,但昨天晚上是属于非工作时间。”

    沃斯一板一眼,说话没有腔调。

    黎朔走近他对视眼睛

    “你告诉我你是警厅长!你的警局大楼里突然出现一群蚀鬼!还在档案室里有定时炸药!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他语气冰冷怒吼!

    “我确实不知道,昨天我派遣的副警长是当执者,他需要负所有责任,可是他现在人不见了。”

    沃斯声音低沉就像一个念书机器人面无表情,这个成年人面色看着严肃认真却毫无起伏波澜仿佛这一切与之无关。

    “当然作为警厅长我有一定的责任,必须现在去补救措施。”

    他冷漠地说完,然后看着病床上两人。

    “我对你们的处境表示默哀,这是我能提供的线索关于案件和一些人员资料,不用谢。”

    说着他放下一袋纸包装文件,然后对着黎朔说道:

    “如果没有事,我就离开去处理警厅现场了。”

    沃斯完全没有看一眼黎朔,转身离去。

    黎朔站在病房内眼神呆滞。

    门关上又被打开。

    他的部下进来。

    彦看着黎朔,“老大,你一晚上没睡了先去休息吧,我帮你盯着。”

    “不行,我还得去调查。”

    黎朔看着那袋文件。

    经过四个小时抢救,两人总算脱离生命危险,黑犬不可思议地活着。

    但现在他们无法苏醒。

    任务只有交给自己。

    黎朔疲累地拿起文件,他走向彦,“他们两个照看好了,轮流值班。”

    “好的。”

    他走出病房来到走廊边的椅子上。

    黎朔现在很累,整个身体酸痛但他依然坚持着强打起精神。

    文件内容是一个调查报告,

    上面是副警长姓名,普雷德

    年龄血型出生日住所工作信息。

    还有最近的值班报告,

    接着就是一个他经常去的地点场所。

    接下来全是关于之前的几个事故报告信息,全都是看过的内容。

    这叠东西简直没有任何线索。

    黎朔脑袋很混乱烦痛,他陷在杂乱的思维里,难以理清这个任务的现状。

    保持冷静去想,可是为什么线索越来越少了,这些原因得想办法,警局为什么会这样,李言茗的行动为什么会被发现,发现的人是谁?是这个副警长吗?蚀鬼是他的制作么,雨子受了伤,黑犬也被重创接近死亡,为什么档案室有定时炸弹,可恶!头好沉,安定X区是林氏的势力区域,这里的政党难不成有问题?

    好晕,想不动了。不行,任务要继续下去!可是身体消耗太大了,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对,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黎朔呆呆看着面前墙壁

    自己还能行吗,这个敌人还会出现吗,如果是这个副警长就有可能,第一次的袭击后消失,然后警察来了,副警长很有可能躲在里面,他也有这个能力去这么做。

    `普雷德`吗?

    去调查他,看着这个副警长的头像,默默找到住所位置,以及家庭背景结构之类。

    对着昏暗的走廊墙面思考了很久,一直看着医院这冷清的环境不免有点内心堵塞,他微微想了片刻决定好了下一步计划,深吸满是消毒水的味道的空气然后缓缓吐出。

    黎朔慢慢起身向外面走去。

    ...

    [莱茵钟楼]

    莱茵特看着手机里的信号体特征。

    还活着。

    但是校院长已经和李言茗断联两天了,任务的消息也中断。

    她迅速看向赛特尔。

    “打给黎朔.卡斯曼因”

    赛特尔理解迅速拨打了号码。

    无反应。

    出意外了吗?莱茵特已经判断出。

    她刚准备点击手机中的另一个号码,对方已经先一步打来。

    “喂。”

    “出意外了,我已经联系不上黎朔。”

    “我这边一样从下午开始就断了,现在还在一直找他们信号特征。”

    “你知道什么吗?”

    “知道的没有你多,我这次任务只有派遣李同学一个在现场。”

    “行,他部下告诉我黎朔去调查什么了之后就一直失踪联系不上,李言茗他身受重伤躺在病房,另一个部下也和他一样处于昏迷状态。”

    “你什么打算。”

    “派行动部队。”

    “这次的任务很难,恐怕会有牺牲。”

    “嗯,我从没见过黑犬倒下,对手能把他伤到这地步不愧是`暴怒`吗?”

    “李同学受到什么伤?”

    “初步判断他身上分别有被爆炸烧伤和子弹以及金属贯穿造成的内脏破裂,全身多重骨折,但这都没死真是可怕。”

    “也就是说没有`暴怒`的出手的痕迹?”

    “嗯,这个家伙隐藏的很深,连面都不露。”

    “既然如此我们继续保持合作。”

    “很高兴你没有改变想法。”

    “我依然相信曾经的战友。”

    “战友吗?”对方显得意外而嘲讽

    “我可不能忘了你连战友都杀了,而且现在也没解释。”

    “这件事恐怕没机会讲了。”

    “行了别废话了,现在至少我们在同一条船上。”

    “我会派遣下个行动队,到时候与你们汇合。”

    “行,我们现在实施行动计划。”

    尤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莱茵特挂上通话,她思考着。

    赛特尔上前认真地询问,

    “校院长要不派我过去吧。”

    “赛特尔,现在还不用你出手,我已经有计划了。”

    “是派格森和特别行动组吗?”

    “不是,我派余慕同学。”

    “你的意思是?”

    莱茵特注视窗外,天空开始落雨。

    “不单单试探,我依然相信他。”

    ...

    [病房]

    护士今天来换药。

    她作为这个病房的看护,需要每天早晚换两次药。

    门口总是坐着穿西装的人,每次都会检查自己身上是否安全无武器之类。

    这个病房里的人身份不一般。

    一个女生长得很好看,她面容姣好秀丽,头发有些被烧焦了挺可惜的,身上伤不是特别严重,几处被灼烧的皮肤部位在药物作用下会慢慢好回去,但她可能受到什么冲击导致脑震荡,一直昏迷着不醒。

    护士换好她身上的伤药,然后看向另一个人。

    这个男人很惨,脸上一半都没了肌肉组织被破坏,她小心打开纱布。

    不对?他的脸怎么恢复了?

    看着奇怪的一幕,护士不免惊讶。

    “不用管,换药就行。”

    那个看守的西装男人说道,

    护士慌乱点头,她微微有些颤抖地继续解开绷带。

    男人昨天来的时候浑身焦黑,身上的各个部位都血肉模糊,伤口见骨的程度,全处裂伤都在冒血。

    现在奇怪的情况,他脸部肌肉组织回去,皮肤也逐渐往边缘长了部分,身上的伤口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就连大创伤的皮肤口微微愈合的样子!更离谱的是他的断手!

    护士看着断肢部分的骨骼在突出,她努力克制着没有大叫,这个人太不对劲了!断了的手臂仍在生长,这是再生吗?

    她赶紧换好药,这个过程漫长繁复,护士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身体有特殊的再生能力,无论什么伤口都在一点点自愈!

    很可怕,但自己只能坚持继续换药,太诡异了!

    终于换好了药,她准备马上离开。

    门口的人拦住了她。

    护士吓一跳,绷紧的神经让她瞬间慌乱地抖了一下身体。

    “不要乱说出去。”

    对方使了个表情,把西服往暗处微拉,露出腰间漆黑的枪械。

    护士连忙点头。

    然后她离开了这病房,回想刚刚发生的事心里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