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收徒往事
丞相和王县令的队伍早晨出发。丞相的护卫队和随从，总共有八百多人，把丞相的车马护在中间。
王县令就简单多了，三辆马车，三个驾车人，其中一个是大米，另两个是厨子。
丞相亲随过来邀请王县令跟在丞相车后，王县令以不敢僭越招摇为由婉拒了，并说跟在队伍最后就好，因昨晚没睡，恐当面失礼，现在跟在后面补补觉，等下午再侍奉丞相大人。丞相知道昨晚王县令没睡，也不勉强，年轻人嘛，觉多。
临近中午，到了潍州一个县城打尖吃午饭，本县令来坐陪。王县令从车上拿来好酒、活鸡，厨子到后厨做了辣子鸡丁，烧鸡是出发前带来的。
丞相在盘岛都吃过烧鸡、辣子鸡丁等特色菜，酒就更不用说了。本县县令却很感慨，看人家县令出门还带着厨子，为了新鲜还带着活鸡现吃现杀。都是县令，差距咋就这么大啊！
要赶路，所以午饭时间短暂。饭后，丞相要王县令到丞相车内路上聊聊。王县令说，也许我的车更舒服些，也更安全，丞相可否降尊试一试？
换做别的官员，这样说就属唐突无理了。但丞相知道王县令总有出人意料之处，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护卫队紧张坏了，要把王县令车驾放到丞相车驾后面，围在中间前行。但丞相却命令，保持上午的队形不变。卫队长据理力争，被丞相驳回。
上了王县令马车，丞相发现这马车虽然没有丞相车驾豪华，但很舒服、稳当，比丞相车驾颠簸更小。
聊天中，先说到吃喝，王县令道：吃鸡肉比吃猪、羊、牛肉更养生。深入浅出地讲解了一些养生知识，有很多内容丞相闻所未闻。王县令还随意提到浮山谷新研制的痔疮特效药。这个年代，人们绝大多数从事体力劳动，很少有天天伏案工作的人，也就是部分官员、书生等极少数人可能有痔疮，故治疗方法不多。因猜测丞相多半有痔疮，故意提到（不能直接问哦）。
当然，丞相很感兴趣。于是王县令直接从车厢内小柜拿出了三种痔疮药，两种外用，一种内服，送给丞相，并说朝中官员若有需要，浮山谷可提供一些。
正聊着，突然耳中传来大米的提醒：前方可能有刺客。
王县令立刻从侧窗伸出头，对跟随本车的护卫长说：前面可能有刺客，注意防范。
护卫长还没有发现刺客迹象，但既然王县令这样说，为保险起见，先采取措施吧！
喝令原丞相车驾周围的护卫过来，结果这些护卫刚离开丞相车驾，道路两边就出现了二十几名刺客，一顿箭弩射向车厢内。丞相不在车上，车门窗都是关闭的、也具有防护能力，箭弩大多射中，但没深入射穿。
二十几个人呐喊一声，冲向丞相车厢，一顿大锤、刀枪齐上。
由于护卫都在向王县令车厢集中，一时之间，刺客得手，丞相车厢垮塌、破碎。刺客一看车厢没人，返身就逃。此时护卫已一拥而上，砍翻三个逃得慢的，还射伤了两名刺客。但受伤逃不了的刺客皆当场自杀身亡。
丞相稳坐钓鱼台，不动声色。待刺客逃走后，护卫队长来报了情况。丞相笑道：“看来乘你的车厢是对的呀！”
王县令道：“丞相大人洪福齐天！命有神助。但刚才护卫都往这边靠拢，若刺客再来，就会冲着本马车来。”
丞相也想到了这一层，就重新调整队伍，王县令的马车被护在了中央，重新启程。
夜晚停在了潍州郡城潍城，护卫层层加强，一夜安稳无话。
第二天上午启程，郡守亲自带领一千郡兵来护卫，但到了郡界，丞相要郡守带郡兵回去了。
前面不远就到另一县城，正好可以吃午饭。这里离临淄城已比较近了。
正走着，大米传音王县令道：“刺客又来了！”
王县令命令道：“大米，去抓几个活的来。”
大米得令，身形一晃就不见了，接着从路左边跃起返回，一手抓着一个人，左边不远处只见几个人影疯狂逃窜。大米把两人抛在地上，道一声：看好刺客。身形一晃又不见了，同样从路右边跃起返回时，也是一手抓着一个人，右边不远处也见几人慌张逃窜。大米也是把两人抛在地上，又道一声：又是两个。
众护卫佩服不已。只是大米高冷，一路上也不说话。别人也习惯了。
丞相下车审讯，护卫们发现，四名刺客下巴皆脱臼，更加佩服大米。把刺客嘴中毒药掏出后，整好下巴。
四刺客皆不言，无论护卫如何毒打，也不开口。
丞相道：“算了，我知道他们是四大家族的，放了吧。”
护卫正要解绑，王县令道：“且慢，一旦解绑，必自杀。”
然后对丞相道：“丞相大人，到临淄城，把他们交给我处理吧。这之前，把他们放在没了车厢的大人车上，弄成死尸状。以免同伙发现还活着，连累其家人。”
丞相点点头，心道：王县令小小年纪，却是很细心、周到。
处理好现场，队伍又上路了。王县令道：“两次刺杀不成，再加上临淄城不远，城中士兵马上就来保驾，后面这段路倒是安稳了。”
午饭时，临淄城两千士兵来加强护卫，下午出行众人放松多了。
王县令问道：“丞相大人，这些刺客什么来路？”
丞相道：“本官推动的二十几年变法，触动了四大家族利益，所以他们这样干已经多次了。东齐国变法主要有两大举措，一是科举选才，让平民有了当官的机会，这就堵了世族的路。另一大举措，是鼓励商业发展，让中小商贾有了发展机会，侵占了四大家族原有的市场利益。”
王县令道：“是啊！连我们所说的良家，都是指非医、非巫、非商贾、非百工。这真是荒谬！试想啊，医生在一场瘟疫中，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为什么不是良家了？难道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的富贵之家就是良家？商贾起早贪黑地工作，促进了物流，方便了大众，发展了经济，反倒不是良家了！”
“百工不算良家，更是笑话了！我们盘岛的百工为民众建设了多少房屋，制造了多少工具。还研制了许多优良粮种，使得成千上万人免于饿死的命运，居然不算良家？”
“虽然也有庸医、奸商等等，但不能就否定他们全体啊！巫不是良家，这我觉得是对的，可其它都不对。”
丞相听后点点头，道：“这些观念，由来已久，短时间难于改变。在盘岛主张的人人平等，多劳多得，就不错。可那是过于理想化了，难以推行。也就小老弟的盘岛，还能试试。”
丞相转移话题道：“这次两郡的官员安排，有些难度。主要是有多人的任命提升过快、跳跃太大，还都没有四大家族背景。四家家族在朝堂上的势力太强，会想法阻拦。但目前倒是有两个有利条件，一个是，盘岛在朝堂眼中依然是个荒凉无油水的大岛而已，他们还不在乎。另一个是，此次即墨城之战干的漂亮，获得了完胜。这是近二十年未有的大胜，为我们奠定了底气。”
王县令道：“丞相大人，微臣可以争取一下太子的支持。您看可行吗？”
丞相道：“太子如能支持，把握就提高不少。但太子跟四大家族关系密切，恐难支持。”
王县令道：“微臣可以试试。”
丞相看了王县令一眼，道：“既然这样。本官先将即墨城完胜的奏折先上报，做点舆论准备。官员任免调整过几天再提，先探探太子的态度。本官等小老弟的消息，你拿着此牌到丞相府告知本官即可。”
丞相送给王县令一个出入丞相府的腰牌。
王县令就简单多了，三辆马车，三个驾车人，其中一个是大米，另两个是厨子。
丞相亲随过来邀请王县令跟在丞相车后，王县令以不敢僭越招摇为由婉拒了，并说跟在队伍最后就好，因昨晚没睡，恐当面失礼，现在跟在后面补补觉，等下午再侍奉丞相大人。丞相知道昨晚王县令没睡，也不勉强，年轻人嘛，觉多。
临近中午，到了潍州一个县城打尖吃午饭，本县令来坐陪。王县令从车上拿来好酒、活鸡，厨子到后厨做了辣子鸡丁，烧鸡是出发前带来的。
丞相在盘岛都吃过烧鸡、辣子鸡丁等特色菜，酒就更不用说了。本县县令却很感慨，看人家县令出门还带着厨子，为了新鲜还带着活鸡现吃现杀。都是县令，差距咋就这么大啊！
要赶路，所以午饭时间短暂。饭后，丞相要王县令到丞相车内路上聊聊。王县令说，也许我的车更舒服些，也更安全，丞相可否降尊试一试？
换做别的官员，这样说就属唐突无理了。但丞相知道王县令总有出人意料之处，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护卫队紧张坏了，要把王县令车驾放到丞相车驾后面，围在中间前行。但丞相却命令，保持上午的队形不变。卫队长据理力争，被丞相驳回。
上了王县令马车，丞相发现这马车虽然没有丞相车驾豪华，但很舒服、稳当，比丞相车驾颠簸更小。
聊天中，先说到吃喝，王县令道：吃鸡肉比吃猪、羊、牛肉更养生。深入浅出地讲解了一些养生知识，有很多内容丞相闻所未闻。王县令还随意提到浮山谷新研制的痔疮特效药。这个年代，人们绝大多数从事体力劳动，很少有天天伏案工作的人，也就是部分官员、书生等极少数人可能有痔疮，故治疗方法不多。因猜测丞相多半有痔疮，故意提到（不能直接问哦）。
当然，丞相很感兴趣。于是王县令直接从车厢内小柜拿出了三种痔疮药，两种外用，一种内服，送给丞相，并说朝中官员若有需要，浮山谷可提供一些。
正聊着，突然耳中传来大米的提醒：前方可能有刺客。
王县令立刻从侧窗伸出头，对跟随本车的护卫长说：前面可能有刺客，注意防范。
护卫长还没有发现刺客迹象，但既然王县令这样说，为保险起见，先采取措施吧！
喝令原丞相车驾周围的护卫过来，结果这些护卫刚离开丞相车驾，道路两边就出现了二十几名刺客，一顿箭弩射向车厢内。丞相不在车上，车门窗都是关闭的、也具有防护能力，箭弩大多射中，但没深入射穿。
二十几个人呐喊一声，冲向丞相车厢，一顿大锤、刀枪齐上。
由于护卫都在向王县令车厢集中，一时之间，刺客得手，丞相车厢垮塌、破碎。刺客一看车厢没人，返身就逃。此时护卫已一拥而上，砍翻三个逃得慢的，还射伤了两名刺客。但受伤逃不了的刺客皆当场自杀身亡。
丞相稳坐钓鱼台，不动声色。待刺客逃走后，护卫队长来报了情况。丞相笑道：“看来乘你的车厢是对的呀！”
王县令道：“丞相大人洪福齐天！命有神助。但刚才护卫都往这边靠拢，若刺客再来，就会冲着本马车来。”
丞相也想到了这一层，就重新调整队伍，王县令的马车被护在了中央，重新启程。
夜晚停在了潍州郡城潍城，护卫层层加强，一夜安稳无话。
第二天上午启程，郡守亲自带领一千郡兵来护卫，但到了郡界，丞相要郡守带郡兵回去了。
前面不远就到另一县城，正好可以吃午饭。这里离临淄城已比较近了。
正走着，大米传音王县令道：“刺客又来了！”
王县令命令道：“大米，去抓几个活的来。”
大米得令，身形一晃就不见了，接着从路左边跃起返回，一手抓着一个人，左边不远处只见几个人影疯狂逃窜。大米把两人抛在地上，道一声：看好刺客。身形一晃又不见了，同样从路右边跃起返回时，也是一手抓着一个人，右边不远处也见几人慌张逃窜。大米也是把两人抛在地上，又道一声：又是两个。
众护卫佩服不已。只是大米高冷，一路上也不说话。别人也习惯了。
丞相下车审讯，护卫们发现，四名刺客下巴皆脱臼，更加佩服大米。把刺客嘴中毒药掏出后，整好下巴。
四刺客皆不言，无论护卫如何毒打，也不开口。
丞相道：“算了，我知道他们是四大家族的，放了吧。”
护卫正要解绑，王县令道：“且慢，一旦解绑，必自杀。”
然后对丞相道：“丞相大人，到临淄城，把他们交给我处理吧。这之前，把他们放在没了车厢的大人车上，弄成死尸状。以免同伙发现还活着，连累其家人。”
丞相点点头，心道：王县令小小年纪，却是很细心、周到。
处理好现场，队伍又上路了。王县令道：“两次刺杀不成，再加上临淄城不远，城中士兵马上就来保驾，后面这段路倒是安稳了。”
午饭时，临淄城两千士兵来加强护卫，下午出行众人放松多了。
王县令问道：“丞相大人，这些刺客什么来路？”
丞相道：“本官推动的二十几年变法，触动了四大家族利益，所以他们这样干已经多次了。东齐国变法主要有两大举措，一是科举选才，让平民有了当官的机会，这就堵了世族的路。另一大举措，是鼓励商业发展，让中小商贾有了发展机会，侵占了四大家族原有的市场利益。”
王县令道：“是啊！连我们所说的良家，都是指非医、非巫、非商贾、非百工。这真是荒谬！试想啊，医生在一场瘟疫中，挽救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为什么不是良家了？难道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的富贵之家就是良家？商贾起早贪黑地工作，促进了物流，方便了大众，发展了经济，反倒不是良家了！”
“百工不算良家，更是笑话了！我们盘岛的百工为民众建设了多少房屋，制造了多少工具。还研制了许多优良粮种，使得成千上万人免于饿死的命运，居然不算良家？”
“虽然也有庸医、奸商等等，但不能就否定他们全体啊！巫不是良家，这我觉得是对的，可其它都不对。”
丞相听后点点头，道：“这些观念，由来已久，短时间难于改变。在盘岛主张的人人平等，多劳多得，就不错。可那是过于理想化了，难以推行。也就小老弟的盘岛，还能试试。”
丞相转移话题道：“这次两郡的官员安排，有些难度。主要是有多人的任命提升过快、跳跃太大，还都没有四大家族背景。四家家族在朝堂上的势力太强，会想法阻拦。但目前倒是有两个有利条件，一个是，盘岛在朝堂眼中依然是个荒凉无油水的大岛而已，他们还不在乎。另一个是，此次即墨城之战干的漂亮，获得了完胜。这是近二十年未有的大胜，为我们奠定了底气。”
王县令道：“丞相大人，微臣可以争取一下太子的支持。您看可行吗？”
丞相道：“太子如能支持，把握就提高不少。但太子跟四大家族关系密切，恐难支持。”
王县令道：“微臣可以试试。”
丞相看了王县令一眼，道：“既然这样。本官先将即墨城完胜的奏折先上报，做点舆论准备。官员任免调整过几天再提，先探探太子的态度。本官等小老弟的消息，你拿着此牌到丞相府告知本官即可。”
丞相送给王县令一个出入丞相府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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