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真耶？梦耶？
万山之巅，身着一袭青衣，面目俊美的男子正盘坐在半空中的巨剑之上。
无论是周身的狂风大作还是不断劈打在头顶的金色闪电，皆无法使他的身形动摇分毫。
山脚下，一名样貌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女子面带担忧之色望着风暴中心的身影。
突然，女子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刚要动身，但却突然想起青衣男子上山之前曾与她说过的话。
“阿秋你切记，在我上山后无论发生何事皆不要插手。”
即将踏出的脚步被她生生停住，阿秋的双手紧紧攥在胸前，一滴汗水从她俏丽的面庞上划落。
半空之中，青衣男子双手抚膝望着天空不断落下的雷霆，面色隐约有些苍白。
“本命法器撑不了多久了，好在这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已经落下八十，如今只剩最后一道。”
“莫非占卜出了岔子？”
男子不但没有因为即将渡过雷劫而产生喜悦的情绪，反而越发担忧了起来。
“轰！！”
头顶的乌云经过长时间地沉寂终于蓄积结束，蓦然间，一道足有水缸粗的暗红色雷霆狠狠落在他的头顶。
“喀嚓！”
本命法器凝聚而成的护身盾骤然碎裂开来，青衣男子只觉得喉中腥甜，一口血液被他咳出，点点鲜血溅落在衣领缓缓晕染开来。
“噗呲。”
青衣男子怔怔地低头看着心口处突出的刀尖，脑海里一阵嗡鸣。
“沈长留，当日你一剑屠我千万子孙，恐怕没料到还有今日吧？给我去死！！！”
青衣男子名为沈长留，百年之前曾一剑泯灭过万古一族，黎民百姓皆大欢喜，纷纷将其样貌雕刻成像贡在家中，沈长青经此一役青史留名。
“噗呲。”
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
万剑蚀心之痛却让他没有任何反应，沈长青的双眼望向山脚下那道渐渐支撑不住围攻的靓影倒在草地上。
直到这时，他才像反应过来似地渐渐叹了口气。
“为何屠你子孙？”
“自然是因为万古一族该死。”
“沈某只是后悔，当日起了恻隐之心留下了你万古家婴孩的性命。”
沈长留话语一顿，随后摇了摇头叹道。
“这百年间我早已不问尘世间的琐事，一心一意修炼身心，妄图窥探仙道，却未曾想过最大的劫难正来自尘世。”
“罢了，罢了。”
沈长留的气息平稳，状态完全不像一个将死之人。
身后偷袭之人面色狰狞，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沈长留砍碎一般。
“噗呲！”
“噗呲！！”
背上的血肉横飞却像是丝毫没有影响到沈长留一般，他默默感受着背后之人的怒气，待到对方因为脱力而逐渐停下动作后才开口。
“万古烈，我取你一族上下之人性命，但却唯独留下了你和你身后的族人们，你报仇，我不怨。”
“但你不该，不该在此时出现在此处。”
沈长留面上无悲无喜，背后的血肉逐渐聚合起来，数息功夫间竟完全愈合。
他抬头望天，一双剑目星眉似是要看破那穹顶，身后的仇人此刻在他心中仿佛不存在一般。
良久，沈长留叹出口气，就算天才如他也只算出了这场大劫的一点大概，但万幸，小心谨慎的性子终究还是让他留了一手。
“真不甘心啊，千千万万年……这成仙的代价也当真是……”
“原来，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仙路……”
忽地，一道直径数十里的光柱自他周身冲天而起，其规模以每秒数公里的速度不断扩大，直到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了其中，周围再也没有半点声息。
“唉。”
“希望时间不要太长了。”
“阿秋……等我……”
……………………
沈凌青缓缓睁开双眼，习惯性地伸手将踩在自己脸上的猫爪挪开。
待他坐起身子后畅快地伸了个懒腰，一只黑猫飞扑到他的腿上盘坐下来，抬起前爪踩了踩沈凌青的小腹。
“对不起咯煤球，今天周末不小心多睡了一会，马上就给你弄吃的。”
沈凌青面带笑意伸手撸了撸煤球的脑袋，将对方抱起放在一旁后起身来到厨房，将猫粮与羊奶拌了拌倒入专属于煤球的黑色饭盆中，并且顺手给它开了盒罐头放在饭盆旁边。
做完这些的沈凌青带着手机进入厕所。
厕所门口，煤球一反常态地蹲坐在地上望着玻璃门处，眼神闪烁。
“论这届大学生有多容易去世？在海底捞门口饿晕，换衣服把腰闪了……”
“79还贵？他们家多少年都是这个价格了，我跟了他们家这么久是知道的。”
“我不会掉小珍珠的，哎呀没事，你们别送礼物……”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家旁边的公园有座雕像，听爷爷说公园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上个月开始，每天晚上的十二点就会有只小黑猫准时跑到雕像面前，什么都不做，就只坐在那里望着雕像，关键那个雕像上的人长得特别帅……”
沈凌青看着评论区内的网友们已经脑补出一出前世今生的故事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应该是雕像上面筑了个鸟巢吧？”
“不过这小东西长得还挺像煤球的……”
煤球是他一周前捡来的小流浪猫，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沈凌青下班后被毫无例外地被大雨淋了个透心凉。
回到家门口时还差点踩到这只融入黑暗的小家伙，沈凌青看着对方同样被雨淋湿，并且坐在自家门口就是不挪地方，本想强行越过对方的沈凌青看着对方扑灵扑灵的大眼睛，最后还是没忍住将它带进了家门。
说来也奇怪，自从将煤球带进家门后，当天夜里他一个睡眠质量极好的人便开始不停地做着梦，而这一做就是一个礼拜。
当他醒后，这清醒梦不会像别的梦一样转头就忘记，搞得他每天晚上睡着后就跟看了一晚上电影一样。
本来他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带了个不太干净的东西回家，但自从他开始做梦后，第二天睡醒不但没有精神萎靡，反而一天比一天精神，久而久之他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就是下次看看能不能跟煤球商量一下换部电影，每天晚上做一个梦还是有点单调啊。”
洗漱完毕，沈凌青刚出厕所就看到饭桌上刚吃完早饭的煤球正哧溜哧溜舔着小爪子，随后对着自己的脸抹来抹去。
今天要带煤球进行社会化训练，具体做法就是带它出门到处逛逛，这一周与对方相处下来虽然这家伙懂事地令人心疼，但却也无法保证对方看到外人是否会应激。
他可不想等过年时把它带回家后对着自己的家人炸毛呲牙。
吃完早饭后，沈凌青取出一条牵引绳给煤球穿戴上，穿戴过程中的煤球没有丝毫反抗，只有在沈凌青开口问它会不会太紧时喵喵叫上两句，算是回应他的话。
将煤球抱在怀中，一人一猫就这么出了门，由于是周末，街上行人的动作不再像往日那般匆忙，而是与沈凌青一样闲庭信步。
沈凌青伸出只手戳了戳静静躺在自己臂弯里悠哉悠哉的煤球。
“真奇怪，煤球你说你怎么这么听话呢？又不吵又不闹的，真不像流浪猫。”
“喵。”
“对了，这么一说你不会不是流浪猫吧？但是小区里也没见人贴寻猫启事啊。”
“喵……”
“嗯，算了，不管了，你这么乖我正好也省事儿了，免得天天去上班还要担心你。”
似乎是有些受不了沈凌青的话唠，煤球一爪拍在他的嘴上，感受到嘴上的柔软，沈凌青也知道这货是嫌自己话多了。
“怎么感觉你听得懂我说话一样……不会再过两天你就要变成猫娘然后跟我说报恩之类之类的吧……”
沈凌青随口开着玩笑，心中自然知道这是天方夜谭。
只是说完这句话后他总觉得煤球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傻狗一样……
十几分钟后，沈凌青将单车停在还车点，把煤球从车篮抱出后带着它进入了公园。
一人一猫漫步在公园内，沈凌青时不时就侧头看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煤球。
“你真的跟别的小猫不同诶，怎么连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正常不应该是这看看那闻闻的吗？”
“不会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吧，不行，要不明天请个假带你去看看……”
说着，沈凌青对上对方看傻狗一样的眼神止住了嘴。
两秒后反应过来的沈凌青不由得叹了口气，天天被自己家的小猫当傻子看是种什么体验？
一人一猫在公园漫步许久，奇怪的是不知为何在工作日都十分热闹的公园此刻却有些冷清，连一道人影都没看到。
就在沈凌青奇怪之时手上的牵引绳突然传来了拉扯的力道。
“诶，别跑别跑，煤球！”
刚刚还十分平静的煤球突然想前跑去，握着牵引绳的沈凌青也只能被它带着一起跑了起来。
“慢点慢点，这么着急干什么？”
作为千万社畜大军的一员，沈凌青平时自然是缺乏锻炼的。
这不，没跑两步便喘得不行，耐力还不如一只猫。
沈凌青不知被带着跑了多久，煤球的身影才终于停下，他喘着粗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目光逐渐上移，但面前的东西却是让他一愣。
是那个视频里出现过的人形雕像。
雕像立在高台之上，虽然它的面部是一片空白，但身上的衣物却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似乎真的有一件石灰色的袍子披在对方身上一般。
沈凌青惊讶地看着煤球，莫非那只视频里出现的小猫真是它？
还没来得及多想，捆在煤球身上的牵引绳不知何时松开，伴随着沈凌青懵逼的目光，煤球从地上一跃而起，轻松跳上高台后直扑雕像而去。
“咔嚓。”
“碎了？？？”
雕像被触碰到的地方裂出一条缝隙，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不断延伸，裂纹几息功夫便遍布雕像全身。
“完了，两万起步上不封顶啊……完了完了……”
沈凌青顿时像一只失去梦想的咸鱼一般，呆楞地看着雕像上的碎纹变得密密麻麻越来越多。
直到……
雕像的裂纹处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光，光芒将蹲坐在一旁的煤球笼罩进去。
沈凌青的双眼被光照得忍不住眯了起来。
再睁开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忍不住张开了嘴。
“阿秋，看来我们成功了。”
原本高台上放置的雕像此时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那张梦中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而煤球，此刻正趴在他的怀中亲昵地蹭着男人的手心。
像是发现了沈凌青震惊的目光，男人垂眸冲他开口笑道：“小友。”
“你可知，今夕是何年？”
无论是周身的狂风大作还是不断劈打在头顶的金色闪电，皆无法使他的身形动摇分毫。
山脚下，一名样貌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女子面带担忧之色望着风暴中心的身影。
突然，女子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刚要动身，但却突然想起青衣男子上山之前曾与她说过的话。
“阿秋你切记，在我上山后无论发生何事皆不要插手。”
即将踏出的脚步被她生生停住，阿秋的双手紧紧攥在胸前，一滴汗水从她俏丽的面庞上划落。
半空之中，青衣男子双手抚膝望着天空不断落下的雷霆，面色隐约有些苍白。
“本命法器撑不了多久了，好在这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已经落下八十，如今只剩最后一道。”
“莫非占卜出了岔子？”
男子不但没有因为即将渡过雷劫而产生喜悦的情绪，反而越发担忧了起来。
“轰！！”
头顶的乌云经过长时间地沉寂终于蓄积结束，蓦然间，一道足有水缸粗的暗红色雷霆狠狠落在他的头顶。
“喀嚓！”
本命法器凝聚而成的护身盾骤然碎裂开来，青衣男子只觉得喉中腥甜，一口血液被他咳出，点点鲜血溅落在衣领缓缓晕染开来。
“噗呲。”
青衣男子怔怔地低头看着心口处突出的刀尖，脑海里一阵嗡鸣。
“沈长留，当日你一剑屠我千万子孙，恐怕没料到还有今日吧？给我去死！！！”
青衣男子名为沈长留，百年之前曾一剑泯灭过万古一族，黎民百姓皆大欢喜，纷纷将其样貌雕刻成像贡在家中，沈长青经此一役青史留名。
“噗呲。”
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
万剑蚀心之痛却让他没有任何反应，沈长青的双眼望向山脚下那道渐渐支撑不住围攻的靓影倒在草地上。
直到这时，他才像反应过来似地渐渐叹了口气。
“为何屠你子孙？”
“自然是因为万古一族该死。”
“沈某只是后悔，当日起了恻隐之心留下了你万古家婴孩的性命。”
沈长留话语一顿，随后摇了摇头叹道。
“这百年间我早已不问尘世间的琐事，一心一意修炼身心，妄图窥探仙道，却未曾想过最大的劫难正来自尘世。”
“罢了，罢了。”
沈长留的气息平稳，状态完全不像一个将死之人。
身后偷袭之人面色狰狞，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沈长留砍碎一般。
“噗呲！”
“噗呲！！”
背上的血肉横飞却像是丝毫没有影响到沈长留一般，他默默感受着背后之人的怒气，待到对方因为脱力而逐渐停下动作后才开口。
“万古烈，我取你一族上下之人性命，但却唯独留下了你和你身后的族人们，你报仇，我不怨。”
“但你不该，不该在此时出现在此处。”
沈长留面上无悲无喜，背后的血肉逐渐聚合起来，数息功夫间竟完全愈合。
他抬头望天，一双剑目星眉似是要看破那穹顶，身后的仇人此刻在他心中仿佛不存在一般。
良久，沈长留叹出口气，就算天才如他也只算出了这场大劫的一点大概，但万幸，小心谨慎的性子终究还是让他留了一手。
“真不甘心啊，千千万万年……这成仙的代价也当真是……”
“原来，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仙路……”
忽地，一道直径数十里的光柱自他周身冲天而起，其规模以每秒数公里的速度不断扩大，直到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了其中，周围再也没有半点声息。
“唉。”
“希望时间不要太长了。”
“阿秋……等我……”
……………………
沈凌青缓缓睁开双眼，习惯性地伸手将踩在自己脸上的猫爪挪开。
待他坐起身子后畅快地伸了个懒腰，一只黑猫飞扑到他的腿上盘坐下来，抬起前爪踩了踩沈凌青的小腹。
“对不起咯煤球，今天周末不小心多睡了一会，马上就给你弄吃的。”
沈凌青面带笑意伸手撸了撸煤球的脑袋，将对方抱起放在一旁后起身来到厨房，将猫粮与羊奶拌了拌倒入专属于煤球的黑色饭盆中，并且顺手给它开了盒罐头放在饭盆旁边。
做完这些的沈凌青带着手机进入厕所。
厕所门口，煤球一反常态地蹲坐在地上望着玻璃门处，眼神闪烁。
“论这届大学生有多容易去世？在海底捞门口饿晕，换衣服把腰闪了……”
“79还贵？他们家多少年都是这个价格了，我跟了他们家这么久是知道的。”
“我不会掉小珍珠的，哎呀没事，你们别送礼物……”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家旁边的公园有座雕像，听爷爷说公园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上个月开始，每天晚上的十二点就会有只小黑猫准时跑到雕像面前，什么都不做，就只坐在那里望着雕像，关键那个雕像上的人长得特别帅……”
沈凌青看着评论区内的网友们已经脑补出一出前世今生的故事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应该是雕像上面筑了个鸟巢吧？”
“不过这小东西长得还挺像煤球的……”
煤球是他一周前捡来的小流浪猫，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沈凌青下班后被毫无例外地被大雨淋了个透心凉。
回到家门口时还差点踩到这只融入黑暗的小家伙，沈凌青看着对方同样被雨淋湿，并且坐在自家门口就是不挪地方，本想强行越过对方的沈凌青看着对方扑灵扑灵的大眼睛，最后还是没忍住将它带进了家门。
说来也奇怪，自从将煤球带进家门后，当天夜里他一个睡眠质量极好的人便开始不停地做着梦，而这一做就是一个礼拜。
当他醒后，这清醒梦不会像别的梦一样转头就忘记，搞得他每天晚上睡着后就跟看了一晚上电影一样。
本来他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带了个不太干净的东西回家，但自从他开始做梦后，第二天睡醒不但没有精神萎靡，反而一天比一天精神，久而久之他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也没什么坏处。
“就是下次看看能不能跟煤球商量一下换部电影，每天晚上做一个梦还是有点单调啊。”
洗漱完毕，沈凌青刚出厕所就看到饭桌上刚吃完早饭的煤球正哧溜哧溜舔着小爪子，随后对着自己的脸抹来抹去。
今天要带煤球进行社会化训练，具体做法就是带它出门到处逛逛，这一周与对方相处下来虽然这家伙懂事地令人心疼，但却也无法保证对方看到外人是否会应激。
他可不想等过年时把它带回家后对着自己的家人炸毛呲牙。
吃完早饭后，沈凌青取出一条牵引绳给煤球穿戴上，穿戴过程中的煤球没有丝毫反抗，只有在沈凌青开口问它会不会太紧时喵喵叫上两句，算是回应他的话。
将煤球抱在怀中，一人一猫就这么出了门，由于是周末，街上行人的动作不再像往日那般匆忙，而是与沈凌青一样闲庭信步。
沈凌青伸出只手戳了戳静静躺在自己臂弯里悠哉悠哉的煤球。
“真奇怪，煤球你说你怎么这么听话呢？又不吵又不闹的，真不像流浪猫。”
“喵。”
“对了，这么一说你不会不是流浪猫吧？但是小区里也没见人贴寻猫启事啊。”
“喵……”
“嗯，算了，不管了，你这么乖我正好也省事儿了，免得天天去上班还要担心你。”
似乎是有些受不了沈凌青的话唠，煤球一爪拍在他的嘴上，感受到嘴上的柔软，沈凌青也知道这货是嫌自己话多了。
“怎么感觉你听得懂我说话一样……不会再过两天你就要变成猫娘然后跟我说报恩之类之类的吧……”
沈凌青随口开着玩笑，心中自然知道这是天方夜谭。
只是说完这句话后他总觉得煤球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傻狗一样……
十几分钟后，沈凌青将单车停在还车点，把煤球从车篮抱出后带着它进入了公园。
一人一猫漫步在公园内，沈凌青时不时就侧头看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煤球。
“你真的跟别的小猫不同诶，怎么连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正常不应该是这看看那闻闻的吗？”
“不会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吧，不行，要不明天请个假带你去看看……”
说着，沈凌青对上对方看傻狗一样的眼神止住了嘴。
两秒后反应过来的沈凌青不由得叹了口气，天天被自己家的小猫当傻子看是种什么体验？
一人一猫在公园漫步许久，奇怪的是不知为何在工作日都十分热闹的公园此刻却有些冷清，连一道人影都没看到。
就在沈凌青奇怪之时手上的牵引绳突然传来了拉扯的力道。
“诶，别跑别跑，煤球！”
刚刚还十分平静的煤球突然想前跑去，握着牵引绳的沈凌青也只能被它带着一起跑了起来。
“慢点慢点，这么着急干什么？”
作为千万社畜大军的一员，沈凌青平时自然是缺乏锻炼的。
这不，没跑两步便喘得不行，耐力还不如一只猫。
沈凌青不知被带着跑了多久，煤球的身影才终于停下，他喘着粗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目光逐渐上移，但面前的东西却是让他一愣。
是那个视频里出现过的人形雕像。
雕像立在高台之上，虽然它的面部是一片空白，但身上的衣物却被雕刻的栩栩如生，似乎真的有一件石灰色的袍子披在对方身上一般。
沈凌青惊讶地看着煤球，莫非那只视频里出现的小猫真是它？
还没来得及多想，捆在煤球身上的牵引绳不知何时松开，伴随着沈凌青懵逼的目光，煤球从地上一跃而起，轻松跳上高台后直扑雕像而去。
“咔嚓。”
“碎了？？？”
雕像被触碰到的地方裂出一条缝隙，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不断延伸，裂纹几息功夫便遍布雕像全身。
“完了，两万起步上不封顶啊……完了完了……”
沈凌青顿时像一只失去梦想的咸鱼一般，呆楞地看着雕像上的碎纹变得密密麻麻越来越多。
直到……
雕像的裂纹处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光，光芒将蹲坐在一旁的煤球笼罩进去。
沈凌青的双眼被光照得忍不住眯了起来。
再睁开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忍不住张开了嘴。
“阿秋，看来我们成功了。”
原本高台上放置的雕像此时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那张梦中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而煤球，此刻正趴在他的怀中亲昵地蹭着男人的手心。
像是发现了沈凌青震惊的目光，男人垂眸冲他开口笑道：“小友。”
“你可知，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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